第五十八章 梦 魇（终）
莫迪兹不禁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地问：“您...意思是，摘除了...他的...大脑信...信息核？！”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萨维摆摆手说：“摘除或是替换信息核，都会被例行体检扫描发现，而且核心区域也有密码防护，擅自解码会触动报警装置，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只提取了他的私人记忆，带回去进行深入分析。当然，作为朋友，我还顺便送了你份大礼。”
“送...送我大礼？我听不明白。”
莫迪兹一脸迷茫。
萨维毫不隐讳地说：“我替换掉他与我们接触的所有记忆，制造了个虚幻的场景，放入他的记忆库。这样一来，议长大人就会认定，自己是被唐纳的拥护者袭击，而你是在关键时刻保护他的英雄。如何？这应该算是一份大礼吧？”
“当然，非常好的大礼，非常好。”
莫迪兹点头称是的同时，脑子里却在轰轰作响，他深知被动接受这份大力后，将意味着什么。
萨维笑着说：“你能领情，我很高兴，这算是见面礼，以后我们还会再合作的。”
“真的吗？那...太棒了，我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莫迪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些牵强，是我的做法让你为难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您怎么会这样想？”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因此产生任何不快与误会。”
“请放心，我们阿德拉斯人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这个种族，就是善解人意，让人喜欢。” 萨维说完看了下时间，表情有些无奈：“哎，好时光总是匆匆而逝，让人往往措手不及。”
莫迪兹试探着问：“您这是要走了吗？”
“是啊，再呆下去，不仅是我，还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萨维转过身，对侍从吩咐道：“去把议长带过来，交给莫迪兹先生照看。”
侍从遵命离去，这时娜瑞塔也行刑完毕，提着‘疤面’的头颅，回到萨维身边。
“尊主，我的事办完了。”
“干得不错，现在来和莫迪兹先生打个招呼。”
“遵命。”
娜瑞塔绕过萨维，走到莫迪兹身旁，慢条斯理地伸出手说：“你好，总督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莫迪兹并没有立即回应，他此时的眼光，正聚焦在对方另一只手上，那颗硕大的索坦人头颅，令他印象深刻。
‘他不就是这伙索坦人的首领嘛！我记得他刚才被叫卡斯托的人杀死了，为何这个女人还要把他的首级带走？难道去为了去领取赏金吗？’
对此心生疑问，却又不敢问，阿德拉斯人只能独自揣测，于是就想入了迷。
“总督大人？莫迪兹先生？嘿！”
眼看呼唤无果，娜瑞塔只得大喝一声，将对方游离体外的灵魂，再次拉回到躯体中。
“嗯？昂~~~”莫迪兹如梦方醒，知道自己失礼，赶忙伸手致歉：“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了。”
见他的手伸来，娜瑞塔反倒将手抽了回去，转而将另一只胳膊抬起，提着头颅在莫迪兹眼前晃了晃说道：“你走神是因为它吧？”
莫迪兹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身子本能地向后一缩，若不是有椅背挡着，他定然会退到地上去。
萨维见状，忙呵斥道：“娜瑞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你把莫迪兹先生吓的！”
女人不以为然地笑笑说：“这不过是件饰品，有什么好怕的。”
莫迪兹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饰...饰品，那可是个...人头啊！”
“那是你的认知，”娜瑞塔将头颅捧在掌中，若有所思的说：“我会让他成为饰品的，使用曼图星的独特药剂，它会缩到挂坠那么小，我就能把它戴在耳朵上，让他永远陪着我了。”
看着女人陶醉的样子，莫迪兹头皮发麻，不由得问：“你这么做，它主人会乐意吗？”
娜瑞塔用手摩挲着那张丑陋的脸孔，缓缓说道：“这是他的遗愿，所以我一定会照做。”
“天呐，世间还有此种要求，真让人无法想象。”
莫迪兹的喃喃自语，被娜瑞塔听到了，她猛地看向对方，目光充满了阴森：“一个头颅，一个挂坠，两个头颅，才能凑成一对，总督大人，你有兴趣帮这个忙吗？”
阿德拉斯人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说：“别，别开这种玩笑......”
“你认为是开玩笑？总督大人，我劝你最好感知一下再说。”
话音未落，娜瑞塔右手臂的光剑，已悄然冒了出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感知的，莫迪兹吓得魂飞天外，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够了！”萨维厉声站起，将娜瑞塔拉回自己身边：“莫迪兹先生是我们的朋友，你不能这么对他。”
女人乐呵着收起光剑，若无其事地说：“尊主，我真的是在开玩笑，只是他当真了而已。”
“是吗？我可一点都没看不出来。”
“真糟糕，艰难的日子，夺去您的幽默感，这样可不行。”娜瑞塔接着话锋一转：“而且有些人，还需要以此为启示，来变更他那陈旧的思想。”
萨维看了一眼对面说：“不需要你的启迪，莫迪兹先生已经开窍了。”
“真的吗？”
娜瑞塔将脸转向莫迪兹，后者连连点头：“您尊主说的千真万确，刚才一番长谈后，我们已是朋友了。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你回答的很好，真是个识时务的人，作为奖赏，我会送你一件礼物。”娜瑞塔将头颅放到旁边地上，然后从工具包里取出一个金属盒，按动侧面的按钮，盒子立即张开小口，吐出一枚米粒大小的乳白色个体。她将此物托着递到莫迪兹眼前：“给，吃下它之后，你我也是朋友了。”
“不，我...我不要，请别，别......”莫迪兹张口结舌，摇头回绝。
他的表现，让娜瑞塔看出了端倪，于是贴近问道：“你认出它了对吗？”
莫迪兹继而点头，结巴地说：“它，它是纳...纳米...虫。”
“不愧是‘联盟’派出的总督，果然见多识广，那你现在该知道，我让你吃下它是什么用意了吧。”
“知...知道，你是担心...我表里不一，等你们走后，我会...出卖你们，是吗？”
“没错，据我所知，你们阿德拉斯人喜欢做墙头草，哪边风硬往哪边倒。为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我觉得还是采取点措施预防一下，这样对你我都好。”
“我想...不必了吧，您的尊主，都已经...认可我了，而我也做出了...保证，这份相互信任，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再用它...来加固了。”
说到最后，莫迪兹底气全无，听上去如同乞求一般。
即使这样，娜瑞塔也未动摇半分，反而语气愈加强硬：“世人说出的保证，就像沙漠上的绿洲，说消失就消失。倒不如悬上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来的更实际些。所以你必须吃下它，才算达成信任，否则根本不能让我安心。”
“求您了，我真的...很有诚意，绝不会做出...危害到你们的事。”
“哎，真是冥顽不灵，你要是再推三阻四，我就把它给你灌下去！”
在最后通牒前，莫迪兹希望萨维能帮他，但很不巧的是，恰在此时，娜瑞塔往前逼近一步，彻底将他的视线阻断了。无奈之下，他只能伸出手，接过了那粒纳米虫，然后极不情愿地，缓慢送向嘴边。
临近终点，总督大人又反悔了，他停下来，抬头看向娜瑞塔再次哀求道：“这，我做不到，能不能...求您，放过我。”
“你真让人心烦！”娜瑞塔一气之下，抓起那粒纳米虫，就往对方的嘴里怼。
见势不好，莫迪兹慌忙别过头，疯狂挥舞双手，试图将她手中的小东西打落，这下可把女人给惹恼了。
“竟敢反抗，看我怎么收拾你！”
娜瑞塔咬牙切齿，整个人跳到了阿德拉斯人身上，手脚并用，想生生撬开他的嘴，把纳米虫塞进去。
“唔唔......”莫迪兹则一边发声抗议，一边紧闭双唇，奋力挣扎。
就这样，在一张不大的椅子上，二人展开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灌虫大战。
幸好闹剧并未持续多久，僵持不下之际，两名侍从适时出现在女人身后，左右一起出手将她架起，快速撤离了现场。
“你们两个混蛋，放下，快放下我！让我把虫子给他吃了。”
一路上，娜瑞塔都在重复这句话，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见为止。
没了威胁，莫迪兹依旧心有余悸，捂着脸颤声说：“老天，这真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抱歉，莫迪兹先生，让你受惊了。”萨维走到他身边，温和地宽慰道：“请你放心，她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在我心中，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完全不需要手段约束。”
“这么说，您不会难为我了？”
“当然，不仅如此，我许诺给你的大礼，也已经送过来了，你看。”
莫迪兹闻声放下双手，只见送走娜瑞塔的两名侍从业已返回，而且还抬着一个人。
“那是周明议长吗？”
没等走近，阿德拉斯人就迫不及待地问。
“是的，他现在属于你了，再见。”
萨维说完，弯腰拾起地上的头颅，迈步向大厅出口走去。
莫迪兹看着细高的背影，突然想了什么，急忙追问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告诉我名字吗？”
“我是卡米诺人，乌列塔•萨维。”
这一声洪亮而清晰，响彻于整个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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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萨维摆摆手说：“摘除或是替换信息核，都会被例行体检扫描发现，而且核心区域也有密码防护，擅自解码会触动报警装置，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那您的意思是......”
“我只提取了他的私人记忆，带回去进行深入分析。当然，作为朋友，我还顺便送了你份大礼。”
“送...送我大礼？我听不明白。”
莫迪兹一脸迷茫。
萨维毫不隐讳地说：“我替换掉他与我们接触的所有记忆，制造了个虚幻的场景，放入他的记忆库。这样一来，议长大人就会认定，自己是被唐纳的拥护者袭击，而你是在关键时刻保护他的英雄。如何？这应该算是一份大礼吧？”
“当然，非常好的大礼，非常好。”
莫迪兹点头称是的同时，脑子里却在轰轰作响，他深知被动接受这份大力后，将意味着什么。
萨维笑着说：“你能领情，我很高兴，这算是见面礼，以后我们还会再合作的。”
“真的吗？那...太棒了，我随时...恭候...您的大驾。” 莫迪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
“听你的口气似乎有些牵强，是我的做法让你为难了吗？”
“没有，完全没有，您怎么会这样想？”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因此产生任何不快与误会。”
“请放心，我们阿德拉斯人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你们这个种族，就是善解人意，让人喜欢。” 萨维说完看了下时间，表情有些无奈：“哎，好时光总是匆匆而逝，让人往往措手不及。”
莫迪兹试探着问：“您这是要走了吗？”
“是啊，再呆下去，不仅是我，还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萨维转过身，对侍从吩咐道：“去把议长带过来，交给莫迪兹先生照看。”
侍从遵命离去，这时娜瑞塔也行刑完毕，提着‘疤面’的头颅，回到萨维身边。
“尊主，我的事办完了。”
“干得不错，现在来和莫迪兹先生打个招呼。”
“遵命。”
娜瑞塔绕过萨维，走到莫迪兹身旁，慢条斯理地伸出手说：“你好，总督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莫迪兹并没有立即回应，他此时的眼光，正聚焦在对方另一只手上，那颗硕大的索坦人头颅，令他印象深刻。
‘他不就是这伙索坦人的首领嘛！我记得他刚才被叫卡斯托的人杀死了，为何这个女人还要把他的首级带走？难道去为了去领取赏金吗？’
对此心生疑问，却又不敢问，阿德拉斯人只能独自揣测，于是就想入了迷。
“总督大人？莫迪兹先生？嘿！”
眼看呼唤无果，娜瑞塔只得大喝一声，将对方游离体外的灵魂，再次拉回到躯体中。
“嗯？昂~~~”莫迪兹如梦方醒，知道自己失礼，赶忙伸手致歉：“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了。”
见他的手伸来，娜瑞塔反倒将手抽了回去，转而将另一只胳膊抬起，提着头颅在莫迪兹眼前晃了晃说道：“你走神是因为它吧？”
莫迪兹被女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身子本能地向后一缩，若不是有椅背挡着，他定然会退到地上去。
萨维见状，忙呵斥道：“娜瑞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你把莫迪兹先生吓的！”
女人不以为然地笑笑说：“这不过是件饰品，有什么好怕的。”
莫迪兹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饰...饰品，那可是个...人头啊！”
“那是你的认知，”娜瑞塔将头颅捧在掌中，若有所思的说：“我会让他成为饰品的，使用曼图星的独特药剂，它会缩到挂坠那么小，我就能把它戴在耳朵上，让他永远陪着我了。”
看着女人陶醉的样子，莫迪兹头皮发麻，不由得问：“你这么做，它主人会乐意吗？”
娜瑞塔用手摩挲着那张丑陋的脸孔，缓缓说道：“这是他的遗愿，所以我一定会照做。”
“天呐，世间还有此种要求，真让人无法想象。”
莫迪兹的喃喃自语，被娜瑞塔听到了，她猛地看向对方，目光充满了阴森：“一个头颅，一个挂坠，两个头颅，才能凑成一对，总督大人，你有兴趣帮这个忙吗？”
阿德拉斯人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说：“别，别开这种玩笑......”
“你认为是开玩笑？总督大人，我劝你最好感知一下再说。”
话音未落，娜瑞塔右手臂的光剑，已悄然冒了出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感知的，莫迪兹吓得魂飞天外，整个人瘫软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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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可一点都没看不出来。”
“真糟糕，艰难的日子，夺去您的幽默感，这样可不行。”娜瑞塔接着话锋一转：“而且有些人，还需要以此为启示，来变更他那陈旧的思想。”
萨维看了一眼对面说：“不需要你的启迪，莫迪兹先生已经开窍了。”
“真的吗？”
娜瑞塔将脸转向莫迪兹，后者连连点头：“您尊主说的千真万确，刚才一番长谈后，我们已是朋友了。如果你们以后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你回答的很好，真是个识时务的人，作为奖赏，我会送你一件礼物。”娜瑞塔将头颅放到旁边地上，然后从工具包里取出一个金属盒，按动侧面的按钮，盒子立即张开小口，吐出一枚米粒大小的乳白色个体。她将此物托着递到莫迪兹眼前：“给，吃下它之后，你我也是朋友了。”
“不，我...我不要，请别，别......”莫迪兹张口结舌，摇头回绝。
他的表现，让娜瑞塔看出了端倪，于是贴近问道：“你认出它了对吗？”
莫迪兹继而点头，结巴地说：“它，它是纳...纳米...虫。”
“不愧是‘联盟’派出的总督，果然见多识广，那你现在该知道，我让你吃下它是什么用意了吧。”
“知...知道，你是担心...我表里不一，等你们走后，我会...出卖你们，是吗？”
“没错，据我所知，你们阿德拉斯人喜欢做墙头草，哪边风硬往哪边倒。为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我觉得还是采取点措施预防一下，这样对你我都好。”
“我想...不必了吧，您的尊主，都已经...认可我了，而我也做出了...保证，这份相互信任，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再用它...来加固了。”
说到最后，莫迪兹底气全无，听上去如同乞求一般。
即使这样，娜瑞塔也未动摇半分，反而语气愈加强硬：“世人说出的保证，就像沙漠上的绿洲，说消失就消失。倒不如悬上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来的更实际些。所以你必须吃下它，才算达成信任，否则根本不能让我安心。”
“求您了，我真的...很有诚意，绝不会做出...危害到你们的事。”
“哎，真是冥顽不灵，你要是再推三阻四，我就把它给你灌下去！”
在最后通牒前，莫迪兹希望萨维能帮他，但很不巧的是，恰在此时，娜瑞塔往前逼近一步，彻底将他的视线阻断了。无奈之下，他只能伸出手，接过了那粒纳米虫，然后极不情愿地，缓慢送向嘴边。
临近终点，总督大人又反悔了，他停下来，抬头看向娜瑞塔再次哀求道：“这，我做不到，能不能...求您，放过我。”
“你真让人心烦！”娜瑞塔一气之下，抓起那粒纳米虫，就往对方的嘴里怼。
见势不好，莫迪兹慌忙别过头，疯狂挥舞双手，试图将她手中的小东西打落，这下可把女人给惹恼了。
“竟敢反抗，看我怎么收拾你！”
娜瑞塔咬牙切齿，整个人跳到了阿德拉斯人身上，手脚并用，想生生撬开他的嘴，把纳米虫塞进去。
“唔唔......”莫迪兹则一边发声抗议，一边紧闭双唇，奋力挣扎。
就这样，在一张不大的椅子上，二人展开了令人瞠目结舌的灌虫大战。
幸好闹剧并未持续多久，僵持不下之际，两名侍从适时出现在女人身后，左右一起出手将她架起，快速撤离了现场。
“你们两个混蛋，放下，快放下我！让我把虫子给他吃了。”
一路上，娜瑞塔都在重复这句话，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见为止。
没了威胁，莫迪兹依旧心有余悸，捂着脸颤声说：“老天，这真是太可怕，太可怕了......”
“抱歉，莫迪兹先生，让你受惊了。”萨维走到他身边，温和地宽慰道：“请你放心，她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想法。在我心中，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完全不需要手段约束。”
“这么说，您不会难为我了？”
“当然，不仅如此，我许诺给你的大礼，也已经送过来了，你看。”
莫迪兹闻声放下双手，只见送走娜瑞塔的两名侍从业已返回，而且还抬着一个人。
“那是周明议长吗？”
没等走近，阿德拉斯人就迫不及待地问。
“是的，他现在属于你了，再见。”
萨维说完，弯腰拾起地上的头颅，迈步向大厅出口走去。
莫迪兹看着细高的背影，突然想了什么，急忙追问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您能告诉我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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