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三章——眼毒
陆天放要进翠云轩，一个黑衣汉子却拦住了他，“你不能进去！”
陆天放诧异的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你没看到吗？”黑衣汉子回身一指。楼门让挂了个木牌，上面写着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
了真逼粗了嗓子问道:“我们怎么衣冠不整了？这不穿得很整齐吗？”
“嘿嘿，衣冠不整指的可不是整齐不整齐，是指你穿什么衣服...哟！三位爷玩好了，您三位慢走...走好，欢迎您再来...！”
那时正好有三个男人走出来，黑衣汉子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样，转过身神气十足的说道:“你们看看人家穿什么？”
陆天放留意到，出入翠云轩的人不是身着锦缎便是貂裘，心里便明白这家伙是以貌取人。
了真嘀咕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嘿！这就是咱们这儿的规矩，”黑衣汉子斜眼看着、撇了嘴角说:“先掂量掂量自己多大分量，再决定进哪家院子吧！我看两位...对面藏春阁吧！那边便宜！”说着神气活现的走进去。
“呸！”了真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咱们怎么办呀？”
“换衣服呗！咱又不是没有钱。”老.鸨.子和龟.公势利很正常，陆天放倒并不生气。
两个人在邻街找到一家制衣店，陆天放弄了件貂皮袍子、狐狸帽子，了然买了件水獭的长衫；
重新回到翠云轩时那个黑衣汉子又快步跑出来，不过这次是笑脸相迎。
了真撇着嘴问道:“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
黑衣汉子被问得一愣，等认出是他们二人连连点头道:“是是，我狗眼看人低，两位大爷请进...请。”
翠云轩内很宽敞，有不少衣衫鲜亮、浓妆艳抹的女人依栏观望，看到陆天放二人便都搔首弄姿起来。
陆天放来到里面随便找了桌子大刺刺的坐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立时走过来，“哎哟，欢迎两位贵客来我们翠云轩；翠花、上茶...两位爷，看着面生呀？”
“下次就熟了，”陆天放张目四望，嘴上问道:“鸨妈怎么称呼呀？”
“呵呵，她们都叫我云姨。”中年女人笑着问:“大爷是哪的人呀？”
“哪的人不重要，把你这里漂亮的姑娘都叫下来！”陆天放知道她们这种人都是势利眼，便拿出颐指气使的派头来。
“大爷，”云姨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我们翠云轩有四十八位姑娘，每一个都非常漂亮的。”
“别吹牛，漂亮不漂亮得我说了算，快叫人吧！”
“大爷，我们这儿挑姑娘可是要...见面赏银的...。”
陆天放不等她说完便摸出一锭银子扔到桌子上，“够用了吧？”
“够了够了，”云姨立时抓起银锭，大声招呼道:“姑娘们，来见贵客了！”
堂子里都是有暗语的，如果喊见客了、这是一般客人，喊贵客就代表是有钱的客人；姑娘们一听是有钱的主儿，都争先恐后的跑过来。
“胭脂...”云姨叫过一个姑娘来，“两位大爷请看，胭脂姑娘模样好、身材棒...”
陆天放一搭眼便说道:“颧骨高。”
“春红...”云姨又叫过一个来，“春红可是我们这里出名的美女，看这小模样...”
陆天放扫了一眼，“额头太窄、嘴太尖...”
“秋月...这个大爷肯定满意，细眉、大眼睛、樱桃口...”
“柳肩膀，太瘦、没胸...”...
“飞雪过来...”一连七八个都不行，云姨有点光火，“大爷请看，飞雪姑娘可是我们翠云轩的顶梁柱，不仅模样好而且有才、琴棋书画样样俱佳...”
叫飞雪的姑娘中等个头，长得不胖不瘦，毛嘟嘟的大眼睛、双眼皮、蛾眉淡扫、红红的薄嘴唇，还眨眨眼睛冲陆天放放电。
云姨心想这回你挑不出毛病了吧！
陆天放看了几眼，说道:“走两步看看。”
飞雪轻抬莲足、扭动婀娜的腰肢，款款走了几步、回眸一笑百媚生。
“上身长，腿短。”陆天放下了评语。飞雪瞬间涨红了脸，掩面而去。
“哎哟我的大爷呀！”云姨一屁.股坐到陆天放身边，“您的眼睛也太毒了，您是宫里出来的吧？”
陆天放纳闷的反问:“此话怎讲？”
“什么样的美女你都能挑出毛病来，不是在宫里见过那些顶级漂亮的妃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光啊？”云姨说道。
“呵呵...差不多吧！否则我怎么让所有姑娘都来呢！”
“好吧好吧，您自己挑吧...来，姑娘们、一个一个排队走一遍。”
看到客人如此挑剔，剩下的姑娘们早没有了刚刚的兴奋劲儿，排着队从桌前走过。每过一个，陆天放便摇一摇头，“眼睛小...嘴歪...高低肩...没屁.股...。”
不大工夫，所有姑娘都走完了。陆天放惊疑的问:“就这些吗？云姨不是说有四十八位姑娘吗？好像不够数呀！”
了真在旁说道:“只有三十三个。”
云姨说道:“两位爷，我们这么大的院子不可能只做二位的生意吧？那些姑娘都有客人。”
陆天放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好吧！反正我也无事，就等着那几位姑娘！”
云姨当然不反对，但凡有客人走她便把姑娘叫下来，一个时辰后见了十三个姑娘、都不是潘金莲。
云姨无精打采的说道:“对不起两位大爷，姑娘你二位都见过了，实在没有你们满意的就请到别家院子看看吧！”
“不对呀！还缺两个人呢？”陆天放惊疑问道。
云姨微微一笑，“不瞒两位，的确还有两位姑娘，但是今天见不了。”
了真纳闷的问:“那是为什么？”
“剩下两个姑娘，一个是李师师、一个是柳如烟；她们俩可是满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不是谁都能见的、更不是随便见的。”
“哦...？”陆天放心中一动，暗想只有凭潘金莲的容貌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啊！便问道:“云姨，你说说怎么样才能见到这两位姑娘呢？”
云姨嘿嘿笑了两声，“她们俩可不是有钱就能见到的。”
“到底怎样能见？”了真好奇的问。
云姨扫了她一眼，说道:“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想见她们都得预约、排队，就算能排上也得一个月之后。”
“排！两个月也排。”陆天放说道:“我非见这二人不可！”
云姨忽然把狐疑的目光看过来，“这位大爷，你不是来找乐的、你是来找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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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放诧异的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你没看到吗？”黑衣汉子回身一指。楼门让挂了个木牌，上面写着衣冠不整者谢绝入内。
了真逼粗了嗓子问道:“我们怎么衣冠不整了？这不穿得很整齐吗？”
“嘿嘿，衣冠不整指的可不是整齐不整齐，是指你穿什么衣服...哟！三位爷玩好了，您三位慢走...走好，欢迎您再来...！”
那时正好有三个男人走出来，黑衣汉子点头哈腰一副奴才样，转过身神气十足的说道:“你们看看人家穿什么？”
陆天放留意到，出入翠云轩的人不是身着锦缎便是貂裘，心里便明白这家伙是以貌取人。
了真嘀咕了一句，“狗眼看人低。”
“嘿！这就是咱们这儿的规矩，”黑衣汉子斜眼看着、撇了嘴角说:“先掂量掂量自己多大分量，再决定进哪家院子吧！我看两位...对面藏春阁吧！那边便宜！”说着神气活现的走进去。
“呸！”了真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咱们怎么办呀？”
“换衣服呗！咱又不是没有钱。”老.鸨.子和龟.公势利很正常，陆天放倒并不生气。
两个人在邻街找到一家制衣店，陆天放弄了件貂皮袍子、狐狸帽子，了然买了件水獭的长衫；
重新回到翠云轩时那个黑衣汉子又快步跑出来，不过这次是笑脸相迎。
了真撇着嘴问道:“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
黑衣汉子被问得一愣，等认出是他们二人连连点头道:“是是，我狗眼看人低，两位大爷请进...请。”
翠云轩内很宽敞，有不少衣衫鲜亮、浓妆艳抹的女人依栏观望，看到陆天放二人便都搔首弄姿起来。
陆天放来到里面随便找了桌子大刺刺的坐下，一个胖乎乎的中年女人立时走过来，“哎哟，欢迎两位贵客来我们翠云轩；翠花、上茶...两位爷，看着面生呀？”
“下次就熟了，”陆天放张目四望，嘴上问道:“鸨妈怎么称呼呀？”
“呵呵，她们都叫我云姨。”中年女人笑着问:“大爷是哪的人呀？”
“哪的人不重要，把你这里漂亮的姑娘都叫下来！”陆天放知道她们这种人都是势利眼，便拿出颐指气使的派头来。
“大爷，”云姨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我们翠云轩有四十八位姑娘，每一个都非常漂亮的。”
“别吹牛，漂亮不漂亮得我说了算，快叫人吧！”
“大爷，我们这儿挑姑娘可是要...见面赏银的...。”
陆天放不等她说完便摸出一锭银子扔到桌子上，“够用了吧？”
“够了够了，”云姨立时抓起银锭，大声招呼道:“姑娘们，来见贵客了！”
堂子里都是有暗语的，如果喊见客了、这是一般客人，喊贵客就代表是有钱的客人；姑娘们一听是有钱的主儿，都争先恐后的跑过来。
“胭脂...”云姨叫过一个姑娘来，“两位大爷请看，胭脂姑娘模样好、身材棒...”
陆天放一搭眼便说道:“颧骨高。”
“春红...”云姨又叫过一个来，“春红可是我们这里出名的美女，看这小模样...”
陆天放扫了一眼，“额头太窄、嘴太尖...”
“秋月...这个大爷肯定满意，细眉、大眼睛、樱桃口...”
“柳肩膀，太瘦、没胸...”...
“飞雪过来...”一连七八个都不行，云姨有点光火，“大爷请看，飞雪姑娘可是我们翠云轩的顶梁柱，不仅模样好而且有才、琴棋书画样样俱佳...”
叫飞雪的姑娘中等个头，长得不胖不瘦，毛嘟嘟的大眼睛、双眼皮、蛾眉淡扫、红红的薄嘴唇，还眨眨眼睛冲陆天放放电。
云姨心想这回你挑不出毛病了吧！
陆天放看了几眼，说道:“走两步看看。”
飞雪轻抬莲足、扭动婀娜的腰肢，款款走了几步、回眸一笑百媚生。
“上身长，腿短。”陆天放下了评语。飞雪瞬间涨红了脸，掩面而去。
“哎哟我的大爷呀！”云姨一屁.股坐到陆天放身边，“您的眼睛也太毒了，您是宫里出来的吧？”
陆天放纳闷的反问:“此话怎讲？”
“什么样的美女你都能挑出毛病来，不是在宫里见过那些顶级漂亮的妃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光啊？”云姨说道。
“呵呵...差不多吧！否则我怎么让所有姑娘都来呢！”
“好吧好吧，您自己挑吧...来，姑娘们、一个一个排队走一遍。”
看到客人如此挑剔，剩下的姑娘们早没有了刚刚的兴奋劲儿，排着队从桌前走过。每过一个，陆天放便摇一摇头，“眼睛小...嘴歪...高低肩...没屁.股...。”
不大工夫，所有姑娘都走完了。陆天放惊疑的问:“就这些吗？云姨不是说有四十八位姑娘吗？好像不够数呀！”
了真在旁说道:“只有三十三个。”
云姨说道:“两位爷，我们这么大的院子不可能只做二位的生意吧？那些姑娘都有客人。”
陆天放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好吧！反正我也无事，就等着那几位姑娘！”
云姨当然不反对，但凡有客人走她便把姑娘叫下来，一个时辰后见了十三个姑娘、都不是潘金莲。
云姨无精打采的说道:“对不起两位大爷，姑娘你二位都见过了，实在没有你们满意的就请到别家院子看看吧！”
“不对呀！还缺两个人呢？”陆天放惊疑问道。
云姨微微一笑，“不瞒两位，的确还有两位姑娘，但是今天见不了。”
了真纳闷的问:“那是为什么？”
“剩下两个姑娘，一个是李师师、一个是柳如烟；她们俩可是满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不是谁都能见的、更不是随便见的。”
“哦...？”陆天放心中一动，暗想只有凭潘金莲的容貌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啊！便问道:“云姨，你说说怎么样才能见到这两位姑娘呢？”
云姨嘿嘿笑了两声，“她们俩可不是有钱就能见到的。”
“到底怎样能见？”了真好奇的问。
云姨扫了她一眼，说道:“京城里的达官显贵想见她们都得预约、排队，就算能排上也得一个月之后。”
“排！两个月也排。”陆天放说道:“我非见这二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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