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无所有
宁韶影此时大脑一片混乱，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就这样一直一直往前跑。
突然，一只丝丝冰凉的手拉住了宁韶影的手腕。
宁韶影知道拉住她的人是谁。但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见到那个人就会神魂颠倒，是非不分，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那样亲密暧昧的动作，让她的心再难瞬间火热起来。
“放手，你放开我！”宁韶影手臂狠狠一甩，想要挣脱。
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那只手却仿佛黏在手腕上一样，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她再次发力想向前奔跑。
“停下！”小王爷的命令传来。
宁韶影一点也听不进去。她只想自己静静，为了平息她那愚蠢至极的单相思，也为了给为她而死的众人们一个交代。
“宁韶影，本王命令你停下！你敢不听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王爷一声大喝。
听到这一声呵斥，宁韶影再也忍不住了，她实在没想到，小王爷竟然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自己明明为了他出生入死，却落得如此下场，她脚步骤停，回头看向小王爷。
“又是对我不客气？你除了会用王爷的身份命令我，你还会什么？话说回来，若你不是王爷，我又怎会舍命去救你？你配吗？墨望京，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杀我好了！”
小王爷看到宁韶影楚楚可怜的神情，虽表情极为严肃，但眼中又有些怜惜：“宁韶影，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墨望京，你真说得出口！你知道吗，加冠那天，若不是我临走之前想再见见你，又怎么会发现你被掳走……”宁韶影大吼道。
听到宁韶影大叫，小王爷显得很是紧张，四处张望：“你小点声，不要声张！进屋说！”
“不！我偏要在这里说！”
“我本以为宁王殿下，高高在上，自然不是常人。脾气古怪些，特立独行些倒也正常。可我没想到，你这样忘恩负义。你知道吗，若不是我去救你，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为了你，我干爹断了一臂，我任大哥开膛破肚，刀风寨的各位大哥们，各堂主们，死了好几百人！”
“燕北宁王不是牛B吗，你养的那些狗奴才呢？军机阁的人呢？一个个跑到哪去了！为了你，我的亲人死的死，伤的伤。而你和你的狗奴才们，却一个个安然无恙！”
宁韶影早就顾不上什么身份尊卑，指着小王爷的鼻子大骂开来。
小王爷听到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眉眼稍稍低垂：“我们进屋好吗，你听我给你解释。给我个机会。”
“我不要听你解释。你当年剿匪有功，对我干爹赶尽杀绝。他不计前嫌出手救你，你就这样回报他？他的女儿还没回来，你就……”接下来的话宁韶影并没有说出口，也不知怎么，她现在并没有勇气表达自己。可能是被这社会污染，她不自觉间，也培养出了封建思想。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本王走，去书房去。”小王爷不断地四处张望，神情有些紧张。
“不，我不想再去那个地方，那让我恶心！”宁韶影背过身去，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停了许久，小王爷缓缓地道：“既然如此，我去南集的‘逸心轩’等你，你一定要来。来了就和掌柜的说，找‘王先生’。”说罢，小王爷便是快步离开，很快消失不见。
宁韶影在原地仍久久不能平复情绪。其实她知道，无论心中有多么恨，若是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毅然决然地选择去救小王爷。
实话说，她对小王爷真的恨不起来，那些表现出的不满，实则是对甘苏奕的情绪转移罢了。
原本她对甘苏奕仅仅是好奇，并无太多其他感情。但是现在却完全变成了憎恶。一时间，宁韶影眼中，甘苏奕曾经的美丽的瞬间，现在都变得那么恶心、讨人厌。甘苏奕也从一个动人的大美女，变成了个小三绿茶婊。
没办法。一个吃醋的女人，变脸之快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一个霍菲菲还不够，再来一个甘苏奕。就算墨望京娶了我，我也只能排第三了，这岂不是真成小三了！”宁韶影想到这，一咬牙往南集跑去。
话说这南集，是北燕城中的另外一个集市。不过这南集，无论是规模还是人流量都是与北集相差甚多。虽是和北集同时建成开放，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始终不及北集的繁华，久而久之，就半死不活了。
出来王府，拦住一个车夫，便是往南集赶去。
“逸心轩”附近，远远的闻到了沁人心脾的茶香。
这茶楼门面也不小，装潢典雅，古色古香。宁韶影移步店中，找到店小二，低声道：“我找王先生。”
“姑娘。王先生在天字一号包厢等您。”店小二极为有礼貌地道。
店里面积倒是很大，上到楼去，七拐八拐，来到一个看着非常隐秘的包厢门外，宁韶影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小王爷正站在窗前，手中端着一碗茶，向外眺望。宁韶影推门而入，倒是没有吸引他回头来看。
“唉，这臭男人，又在耍帅装酷。”虽是心中这样想，宁韶影还是慢慢走到小王爷身边。
小王爷眼睛盯着窗外，许久都没有言语，宁韶影也就这样默默陪在他身边，享受着久违的二人世界。
“宁韶影，你去过北集，再来这南集，是不是觉得挺荒凉的。”小王爷喝了一口茶，突然道。
宁韶影见到小王爷眼中忧郁更甚，暂时没有再追究甘苏奕的事：“虽是人不如北集多，但是还是很繁华啊。”
小王爷听到这回答，嘴角上挑，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在本王小时候，北集和南集都还是一大片军营。这十几年来，沧海桑田，曾经的练兵之地倒是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世界上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总会发生改变的。天下人皆知王爷重视商业，百姓们都有了养家糊口的营生，人人歌功颂德，你做了一件好事。”宁韶影道。
“哪有什么人歌功颂德，倒是人人都云燕北宁王性格古怪，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小王爷一声冷笑，话语间有些许自嘲。
“无论如何，能打破固有的重农轻商的思想，已经极为不易，自你掌权以来，也算是一件大功了。”宁韶影安慰道。
“本王不重农，也不重商。说到底，本王其实还是个封疆大吏。天下人都以为，本王十几岁大权独揽，二十岁加封‘宁王’，风光无限。可要是说到掌权……”小王爷说话间低下了头，眼中流露出不满。
据段琼昊所说，小王爷的处境并不美妙，再加上这番话中充满了愤懑和不甘。这让宁韶影更是关心起小王爷的内心世界。她一直觉得，在燕北之地，小王爷就是天，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倒不知他还有几分辛酸。
“父王一生戎马，骁勇善战，带领大金国铁骑替皇上打下万里江山，可惜他去世的也太早了些。本王是不肖子孙，完全没有继承到父王的优点，这燕北‘宁王府’，到我手中才短短几年，就已经再不复往日荣光。”
小王爷今日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还从未对宁韶影说过这么多话。
“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你那时才十几岁啊，现如今燕北不是很好嘛，经济繁荣，百姓富足。”宁韶影再次安慰。
小王爷继续道：“当年父王把那些蛮人杀退数百里，他们宁愿在茫茫大漠中苟且偷生也不敢再来进犯。可如今，竟是让他们把本王劫持！真是丢我父王的脸，就算我死了，也无颜再面对父王。”小王爷说到这，竟是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宁韶影拉住小王爷的手，静静地没有再说话，她在给这个男人一些自己的思考空间。这件事对于小王爷的打击似乎是太大了些，毕竟像他这般身份的人，遭受这样对待，确实是奇耻大辱。
“父王当年手下雄兵十数万。他又深谙用兵之道，即便在青坨山以北的高峰绝巘，都是游刃有余，把那些蛮人打得屁股尿流，我自幼跟随父王学习兵法，可惜……”小王爷顿了一顿，又道：“可惜，到了我接手王府之后，手中便是再无一兵一卒！”小王爷说到这情绪非常激动。
听到这话，宁韶影有些不敢相信。她不信一个镇守边关的王爷，手上没兵，那还怎么打仗？
但是，她明明又常常在王府外见到士兵来回巡逻……
似乎是看出宁韶影的疑惑，小王爷道：“本王手中的军队，大都归到军机阁管制。此时我手中的寥寥兵马，基本也都是军机阁的人了。呵呵，本王就只是个空壳王爷罢了。”
“你不是空壳，你不是还有这些商户吗，这两大集市的收入得有多少，有钱也是一大保障啊。”宁韶影道。
“小姑娘毕竟还是天真，本王没兵，会有钱吗？税收都是财政阁在管着，除了每年朝廷的俸禄，供府中上上下下花销，基本就没有多少钱了。”小王爷也是少有地表现出无奈。
“那你岂不是……又没人，又没钱？”宁韶影捂住了嘴巴，显得非常吃惊。
小王爷极为尴尬地点点头。
“那你天天装个什么劲啊，原来你这小子也只是个独杆司令。”宁韶影一想到这，心中竟是有些解气，但是嘴上还是安慰：“你还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本王倒是有些奇怪，你今天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小王爷一改尴尬，又严肃起来。
他不说这话，宁韶影气倒是消了好多，这壶开水一提起来，马上又引起了她的极大不满。
眼一瞪，嘴一撇。
小王爷虽是城府极深，但是面对女孩子却还是白纸一张，此时他也摸不着头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本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天告诉你这么多，也是把你当做信任的人来看待，你就直接告诉本王哪里不满意，一定让你满意为止。”
“自己好好想想吧，蠢货。”宁韶影一个白眼，回身坐在椅子上。
小王爷在原地挠挠头：“本王到底哪做得不对了，不就是甘姑娘让我教她练练字嘛……”
倒是坐在椅子上的宁韶影想到小王爷处境艰难，放不下心来。她边骂自己犯贱，边帮小王爷想对策。
就这样过了好久，突然又是一个奇妙想法闯入脑海。
“喂，墨望京。本姑娘倒是有一计，你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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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只丝丝冰凉的手拉住了宁韶影的手腕。
宁韶影知道拉住她的人是谁。但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见到那个人就会神魂颠倒，是非不分，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那样亲密暧昧的动作，让她的心再难瞬间火热起来。
“放手，你放开我！”宁韶影手臂狠狠一甩，想要挣脱。
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那只手却仿佛黏在手腕上一样，无论如何都挣脱不掉，她再次发力想向前奔跑。
“停下！”小王爷的命令传来。
宁韶影一点也听不进去。她只想自己静静，为了平息她那愚蠢至极的单相思，也为了给为她而死的众人们一个交代。
“宁韶影，本王命令你停下！你敢不听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小王爷一声大喝。
听到这一声呵斥，宁韶影再也忍不住了，她实在没想到，小王爷竟然是这般忘恩负义之人，自己明明为了他出生入死，却落得如此下场，她脚步骤停，回头看向小王爷。
“又是对我不客气？你除了会用王爷的身份命令我，你还会什么？话说回来，若你不是王爷，我又怎会舍命去救你？你配吗？墨望京，我就站在这里，你来杀我好了！”
小王爷看到宁韶影楚楚可怜的神情，虽表情极为严肃，但眼中又有些怜惜：“宁韶影，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过分？墨望京，你真说得出口！你知道吗，加冠那天，若不是我临走之前想再见见你，又怎么会发现你被掳走……”宁韶影大吼道。
听到宁韶影大叫，小王爷显得很是紧张，四处张望：“你小点声，不要声张！进屋说！”
“不！我偏要在这里说！”
“我本以为宁王殿下，高高在上，自然不是常人。脾气古怪些，特立独行些倒也正常。可我没想到，你这样忘恩负义。你知道吗，若不是我去救你，你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为了你，我干爹断了一臂，我任大哥开膛破肚，刀风寨的各位大哥们，各堂主们，死了好几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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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听到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眉眼稍稍低垂：“我们进屋好吗，你听我给你解释。给我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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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本王走，去书房去。”小王爷不断地四处张望，神情有些紧张。
“不，我不想再去那个地方，那让我恶心！”宁韶影背过身去，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停了许久，小王爷缓缓地道：“既然如此，我去南集的‘逸心轩’等你，你一定要来。来了就和掌柜的说，找‘王先生’。”说罢，小王爷便是快步离开，很快消失不见。
宁韶影在原地仍久久不能平复情绪。其实她知道，无论心中有多么恨，若是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毅然决然地选择去救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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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对甘苏奕仅仅是好奇，并无太多其他感情。但是现在却完全变成了憎恶。一时间，宁韶影眼中，甘苏奕曾经的美丽的瞬间，现在都变得那么恶心、讨人厌。甘苏奕也从一个动人的大美女，变成了个小三绿茶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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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楼门面也不小，装潢典雅，古色古香。宁韶影移步店中，找到店小二，低声道：“我找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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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正站在窗前，手中端着一碗茶，向外眺望。宁韶影推门而入，倒是没有吸引他回头来看。
“唉，这臭男人，又在耍帅装酷。”虽是心中这样想，宁韶影还是慢慢走到小王爷身边。
小王爷眼睛盯着窗外，许久都没有言语，宁韶影也就这样默默陪在他身边，享受着久违的二人世界。
“宁韶影，你去过北集，再来这南集，是不是觉得挺荒凉的。”小王爷喝了一口茶，突然道。
宁韶影见到小王爷眼中忧郁更甚，暂时没有再追究甘苏奕的事：“虽是人不如北集多，但是还是很繁华啊。”
小王爷听到这回答，嘴角上挑，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在本王小时候，北集和南集都还是一大片军营。这十几年来，沧海桑田，曾经的练兵之地倒是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世界上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总会发生改变的。天下人皆知王爷重视商业，百姓们都有了养家糊口的营生，人人歌功颂德，你做了一件好事。”宁韶影道。
“哪有什么人歌功颂德，倒是人人都云燕北宁王性格古怪，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小王爷一声冷笑，话语间有些许自嘲。
“无论如何，能打破固有的重农轻商的思想，已经极为不易，自你掌权以来，也算是一件大功了。”宁韶影安慰道。
“本王不重农，也不重商。说到底，本王其实还是个封疆大吏。天下人都以为，本王十几岁大权独揽，二十岁加封‘宁王’，风光无限。可要是说到掌权……”小王爷说话间低下了头，眼中流露出不满。
据段琼昊所说，小王爷的处境并不美妙，再加上这番话中充满了愤懑和不甘。这让宁韶影更是关心起小王爷的内心世界。她一直觉得，在燕北之地，小王爷就是天，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倒不知他还有几分辛酸。
“父王一生戎马，骁勇善战，带领大金国铁骑替皇上打下万里江山，可惜他去世的也太早了些。本王是不肖子孙，完全没有继承到父王的优点，这燕北‘宁王府’，到我手中才短短几年，就已经再不复往日荣光。”
小王爷今日似乎是打开了话匣子，他还从未对宁韶影说过这么多话。
“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毕竟你那时才十几岁啊，现如今燕北不是很好嘛，经济繁荣，百姓富足。”宁韶影再次安慰。
小王爷继续道：“当年父王把那些蛮人杀退数百里，他们宁愿在茫茫大漠中苟且偷生也不敢再来进犯。可如今，竟是让他们把本王劫持！真是丢我父王的脸，就算我死了，也无颜再面对父王。”小王爷说到这，竟是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一个巴掌。
宁韶影拉住小王爷的手，静静地没有再说话，她在给这个男人一些自己的思考空间。这件事对于小王爷的打击似乎是太大了些，毕竟像他这般身份的人，遭受这样对待，确实是奇耻大辱。
“父王当年手下雄兵十数万。他又深谙用兵之道，即便在青坨山以北的高峰绝巘，都是游刃有余，把那些蛮人打得屁股尿流，我自幼跟随父王学习兵法，可惜……”小王爷顿了一顿，又道：“可惜，到了我接手王府之后，手中便是再无一兵一卒！”小王爷说到这情绪非常激动。
听到这话，宁韶影有些不敢相信。她不信一个镇守边关的王爷，手上没兵，那还怎么打仗？
但是，她明明又常常在王府外见到士兵来回巡逻……
似乎是看出宁韶影的疑惑，小王爷道：“本王手中的军队，大都归到军机阁管制。此时我手中的寥寥兵马，基本也都是军机阁的人了。呵呵，本王就只是个空壳王爷罢了。”
“你不是空壳，你不是还有这些商户吗，这两大集市的收入得有多少，有钱也是一大保障啊。”宁韶影道。
“小姑娘毕竟还是天真，本王没兵，会有钱吗？税收都是财政阁在管着，除了每年朝廷的俸禄，供府中上上下下花销，基本就没有多少钱了。”小王爷也是少有地表现出无奈。
“那你岂不是……又没人，又没钱？”宁韶影捂住了嘴巴，显得非常吃惊。
小王爷极为尴尬地点点头。
“那你天天装个什么劲啊，原来你这小子也只是个独杆司令。”宁韶影一想到这，心中竟是有些解气，但是嘴上还是安慰：“你还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本王倒是有些奇怪，你今天究竟吃错了什么药？”小王爷一改尴尬，又严肃起来。
他不说这话，宁韶影气倒是消了好多，这壶开水一提起来，马上又引起了她的极大不满。
眼一瞪，嘴一撇。
小王爷虽是城府极深，但是面对女孩子却还是白纸一张，此时他也摸不着头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本王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今天告诉你这么多，也是把你当做信任的人来看待，你就直接告诉本王哪里不满意，一定让你满意为止。”
“自己好好想想吧，蠢货。”宁韶影一个白眼，回身坐在椅子上。
小王爷在原地挠挠头：“本王到底哪做得不对了，不就是甘姑娘让我教她练练字嘛……”
倒是坐在椅子上的宁韶影想到小王爷处境艰难，放不下心来。她边骂自己犯贱，边帮小王爷想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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