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发现踪迹
大金国以北的地方，一直有各种大大小小的游牧民族。
其中比较强盛的有两大族，一派叫天狼族，一派叫地虎族。两派人马之间常年征战、恩怨众多，近年来又多次在大金边境闹事，早就引起朝廷不满。
大金国百姓开化的早，知诗书，懂礼仪，所以对这些大小部落自然是瞧不起，所以统称“蛮人”，或者叫“蛮夷子”。
段志昊在青坨山多年，也曾被蛮人找上门寻求合作。不过他虽被大金所不容，却还不屑于与异族为伍，便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这些蛮人不懂礼仪，极为好战。打起仗来跟疯狗一样，遇上了先不要做声，最好避战。”段志昊小声说道。
闻言，任天刀微微点头：“不过，这里离大金太近，蛮人的主力也不敢在此驻扎，在这分布的一般都是些前哨部队。”
不知何时雪停了，风吹下几片雪落在宁韶影的脸上慢慢融化。她抬眼望向四周，各处覆盖的皑皑白雪，被北国的月光照耀，显得极为明亮。此等千里冰封之景，让她心头不免震撼。只是如今心烦意乱也无心再感慨。
突然，段志昊一拉马缰，猛地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阁主，发生什么事了？”后方的任天刀骑马走上前来小声询问。
段志昊手往前指指，众人目光看去。地上竟是有一处处隆起。
任天刀也是有些奇怪，翻身下马前去查探，挖开那一层隆起：“阁主，这似乎是马粪。”
听见马粪，宁韶影心神一动。昨日如此大的雪还没把马粪埋住，而是在此处留下如此多的凸起，说明这马粪的时间不会太久。
“段大叔，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宁韶影突然打起精神，激动地道。
段志昊点点头，认同了宁韶影的观点，压低声音道：“天刀，派些探子，分三路往北边、西边、东边探查，我们在原地修整。”
到了这青坨山北边就出了大金国的边境了，若是遇上那些蛮人，一定会被当成官兵，到时候一场恶战肯定极为凶险，所以大部队的人马不敢随意分散，派出探子之后便是在原地修整。
宁韶影心里闹腾，所以一直没法合眼。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十五那天天降大雨，十六那天又苦等小王爷消息无心赏月，如今再看到月亮时却已经缺了一块。
“难道真的不能圆满了吗？”
宁韶影就这样失落地思考着什么，再次听见马蹄声，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启禀寨主，属下骑马向东跑了八十里，眼望处皆荒无人烟！”
“启禀寨主，西边并无人居住的痕迹！”
听到这两情报传来，宁韶影绝望，段志昊无奈。
若八十里都找不到人烟，便是不能再向前找了，在这极端的天气下，准备不足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必须打道回府从长计议。
正当众人心里五味杂陈之时，北边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启禀寨主！启禀寨主！北边有蛮族的部落！”
这一声大呼众人都是打了个机灵，纷纷起身，宁韶影瞬间气力大增，起身看去。
任天刀赶忙询问细情。
探子下马跪地，道：“属下往北探寻七八十里的样子，见有蛮人的石头屋子，依山洞而建，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属下也不敢靠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蛮人。”
“他妈的，管他多少蛮子，见一个杀一个！”一旁的任天刀脾气火爆，大骂道。
段志昊见状，无奈地道：“天刀。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如今我们也并未与蛮人有什么纠葛，还是不要伤人性命，救人要紧。”
“阁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蛮人什么德行。他们抓住我们汉人，手段何其残忍，男为奴，女为娼。这些畜生都算不得人，杀光了才好！”任天刀又是大骂。
段志昊听到任天刀的一番谩骂，也是叹了口气。蛮人与汉人的隔阂越来越大，实在是不好调和。只有少数土匪会和他们勾结起来，但是大部分汉人都和任天刀的态度是差不多的。
“段大叔，若是怕起争端，便把部队分散，让大家先回去吧，让我去部落看看。大家都是我找来的，我也不想让大家有什么闪失。”
宁韶影确实没有假意谦让的意思，她虽救人心切，但若是与蛮人打起来，定会有人员伤亡，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丫头，你这是什么话！大叔既然陪你来，就是要保你安全，我怎么可能走。”段大叔生怕宁韶影做什么傻事，说话很是焦急。
“对啊，韶影妹妹。我们寨子中没有孬种，答应了的事就一定做到。况且，这些畜生不知祸害多少我们汉人女子，我们都巴不得多杀几个出出气。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任天刀这样说，刀锋寨的众人情绪都被调动，接连附和。
段志昊看大家都是情绪高涨，也是摒除了杂念：“既然如此，出发！”
这些人不奸淫掳掠，不杀人越货。反而劫富济贫，虽放浪形骸随心所欲，却又看重江湖道义。宁韶影觉得，他们不是所谓的“土匪”，他们才是真正的“侠客”。
宁韶影心里知道这些人其实非常不待见小王爷，尤其是任天刀。但是他又仅为了段大哥一句话，便是肯为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甘愿出生入死。
此刻，她觉得好温暖，被这么多人关心和爱护的感觉她好久都没有体验到了。
“谢谢段大叔，谢谢任大哥，谢谢大伙……”宁韶影眼中含着泪，缓缓地道。
段大叔摸摸宁韶影的头，任大哥也是宠溺地看着她笑笑。
不过，接着众人的眼神慢慢改变，坚韧锐利了许多。
……
八十里路不远，半个时辰便是可以到达，不过此行来人众多，怕被蛮人提前发觉，所以在大约还有二十里时，分成四路下马步行。可保证发生冲突时，可四面接应，不至于被包围后一网打尽。
刀风寨众好汉都是身着皮袄，颜色浅淡，在白雪之间具有很好的隐蔽性。军机阁的众人也是借了他们的光穿上了皮袄。不然，估计要被当成活靶子打。
跟随者段志昊往前悄悄行进，宁韶影渐渐看清了那蛮人部落。
这些蛮人穿着毛皮衣物，头上戴着如同非洲酋长般的帽子，皆是挎弓佩刀，且身形高大威猛，看起来战斗力不俗，他们在一处山洞外来回踱步，显得极为警惕。
“段大叔，这蛮人部落好奇怪。怎么净是些男人？”宁韶影此时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段大叔此时才注意到异样，一番观察后，疑惑地道：“我也好生奇怪，照例这蛮人的部落不可能只有男子存在才对。”
此地又不是什么富饶之地，但这些蛮人依旧选择在此安营扎寨。大白天荒无人烟之时，却仍然极为警惕，这一切都太过异常。
此时，任天刀指着远处的蛮人部落道：“你们看，那些蛮人好像要离开。”
宁韶影顺着手指望去，确实看到有很多壮汉在收拾东西，安抚马匹。似乎是要动身离开了。
这些蛮人的行为本就让汉人难以理解，所以有些怪异倒也不足为奇。最重要的是，如今并没有发现什么和小王爷有关的线索，众人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发愣之时，任天刀一声惊呼：“快看！那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听到这一声，众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宁韶影赶紧眯起眼睛努力看去。
“确实，有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穿衣打扮与旁边的人都是不同，外边虽然有皮袄子，但是里面的应该是个黑色的袍子。确实是有些奇怪……”段志昊自言自语道。
此时宁韶影眼里忽然露出刀锋一般的光：“是小王爷！他生辰那天，穿的就是乌金纹蟒袍！”
听到“小王爷”二字，众好汉眼神都满是震惊。他们本以为这次追查到北坡定会无功而返，没想到竟然真的在这里碰见宁王。即便是这些蛮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宁王下手，他们又是用什么方法偷天换日的呢。
任天刀早已经按捺不住，眼中杀意浓厚：“阁主，既然人已经找到。敌方人也不多，直接动手吧!”
“既然对方能把王爷绑出来，就一定有了完全的准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段志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有些犹豫地道。
宁韶影自从见到小王爷那一刻，就已经头脑发热了。再看小王爷被五花大绑，如此寒冷的天气竟然只穿了一件皮袄，好生心疼。她恨不得即刻就救下小王爷和他紧紧相拥，表达爱意，被杂念冲昏头脑，就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理智。
“段大叔，不能再拖延了！殿下情况危急，救人要紧！”宁韶影高声说道。
段志昊见到宁韶影焦急，也是宠溺心泛滥，咬咬牙：“天刀，你派箭法准的兄弟，先将囚车附近的蛮人直接撂倒，外围的守卫让各堂主们解决！
“其余人跟我杀进去。其他几路弟兄们看到我们动手，应该可以接应！”
“对方既然派他们劫持宁王，这些人绝不是简单之辈，我们虽人多势众，但切不可轻敌，速战速决！”
“记住，所有蛮人。杀无赦！一个都不要留！”
段志昊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他也预感，拖延太久一定会有大麻烦。若是给对方留下活口，将后患无穷。
众好汉也知道要有一场硬仗，摩拳擦掌，眼神凝重。
所有人准备就绪。
“上！”
段志昊一声令下，数箭齐发，接着是几声惨叫。
杀！
所有人一拥而上，飞速向前冲去。
宁韶影眼中含泪，喊了一声：“段大叔。千万不要让他受伤。”
听到呼唤，段志昊则是温柔地回头望望宁韶影，点了点头：“你放心吧，丫头。不过，一会你要背过身去，捂住耳朵，不要看，也不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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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比较强盛的有两大族，一派叫天狼族，一派叫地虎族。两派人马之间常年征战、恩怨众多，近年来又多次在大金边境闹事，早就引起朝廷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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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志昊在青坨山多年，也曾被蛮人找上门寻求合作。不过他虽被大金所不容，却还不屑于与异族为伍，便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这些蛮人不懂礼仪，极为好战。打起仗来跟疯狗一样，遇上了先不要做声，最好避战。”段志昊小声说道。
闻言，任天刀微微点头：“不过，这里离大金太近，蛮人的主力也不敢在此驻扎，在这分布的一般都是些前哨部队。”
不知何时雪停了，风吹下几片雪落在宁韶影的脸上慢慢融化。她抬眼望向四周，各处覆盖的皑皑白雪，被北国的月光照耀，显得极为明亮。此等千里冰封之景，让她心头不免震撼。只是如今心烦意乱也无心再感慨。
突然，段志昊一拉马缰，猛地抬手示意众人停下。
“阁主，发生什么事了？”后方的任天刀骑马走上前来小声询问。
段志昊手往前指指，众人目光看去。地上竟是有一处处隆起。
任天刀也是有些奇怪，翻身下马前去查探，挖开那一层隆起：“阁主，这似乎是马粪。”
听见马粪，宁韶影心神一动。昨日如此大的雪还没把马粪埋住，而是在此处留下如此多的凸起，说明这马粪的时间不会太久。
“段大叔，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宁韶影突然打起精神，激动地道。
段志昊点点头，认同了宁韶影的观点，压低声音道：“天刀，派些探子，分三路往北边、西边、东边探查，我们在原地修整。”
到了这青坨山北边就出了大金国的边境了，若是遇上那些蛮人，一定会被当成官兵，到时候一场恶战肯定极为凶险，所以大部队的人马不敢随意分散，派出探子之后便是在原地修整。
宁韶影心里闹腾，所以一直没法合眼。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十五那天天降大雨，十六那天又苦等小王爷消息无心赏月，如今再看到月亮时却已经缺了一块。
“难道真的不能圆满了吗？”
宁韶影就这样失落地思考着什么，再次听见马蹄声，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启禀寨主，属下骑马向东跑了八十里，眼望处皆荒无人烟！”
“启禀寨主，西边并无人居住的痕迹！”
听到这两情报传来，宁韶影绝望，段志昊无奈。
若八十里都找不到人烟，便是不能再向前找了，在这极端的天气下，准备不足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必须打道回府从长计议。
正当众人心里五味杂陈之时，北边传来疾驰的马蹄声。
“启禀寨主！启禀寨主！北边有蛮族的部落！”
这一声大呼众人都是打了个机灵，纷纷起身，宁韶影瞬间气力大增，起身看去。
任天刀赶忙询问细情。
探子下马跪地，道：“属下往北探寻七八十里的样子，见有蛮人的石头屋子，依山洞而建，人来人往，灯火通明！属下也不敢靠近，不知道具体有多少蛮人。”
“他妈的，管他多少蛮子，见一个杀一个！”一旁的任天刀脾气火爆，大骂道。
段志昊见状，无奈地道：“天刀。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如今我们也并未与蛮人有什么纠葛，还是不要伤人性命，救人要紧。”
“阁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蛮人什么德行。他们抓住我们汉人，手段何其残忍，男为奴，女为娼。这些畜生都算不得人，杀光了才好！”任天刀又是大骂。
段志昊听到任天刀的一番谩骂，也是叹了口气。蛮人与汉人的隔阂越来越大，实在是不好调和。只有少数土匪会和他们勾结起来，但是大部分汉人都和任天刀的态度是差不多的。
“段大叔，若是怕起争端，便把部队分散，让大家先回去吧，让我去部落看看。大家都是我找来的，我也不想让大家有什么闪失。”
宁韶影确实没有假意谦让的意思，她虽救人心切，但若是与蛮人打起来，定会有人员伤亡，这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丫头，你这是什么话！大叔既然陪你来，就是要保你安全，我怎么可能走。”段大叔生怕宁韶影做什么傻事，说话很是焦急。
“对啊，韶影妹妹。我们寨子中没有孬种，答应了的事就一定做到。况且，这些畜生不知祸害多少我们汉人女子，我们都巴不得多杀几个出出气。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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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志昊看大家都是情绪高涨，也是摒除了杂念：“既然如此，出发！”
这些人不奸淫掳掠，不杀人越货。反而劫富济贫，虽放浪形骸随心所欲，却又看重江湖道义。宁韶影觉得，他们不是所谓的“土匪”，他们才是真正的“侠客”。
宁韶影心里知道这些人其实非常不待见小王爷，尤其是任天刀。但是他又仅为了段大哥一句话，便是肯为只有一面之缘的自己甘愿出生入死。
此刻，她觉得好温暖，被这么多人关心和爱护的感觉她好久都没有体验到了。
“谢谢段大叔，谢谢任大哥，谢谢大伙……”宁韶影眼中含着泪，缓缓地道。
段大叔摸摸宁韶影的头，任大哥也是宠溺地看着她笑笑。
不过，接着众人的眼神慢慢改变，坚韧锐利了许多。
……
八十里路不远，半个时辰便是可以到达，不过此行来人众多，怕被蛮人提前发觉，所以在大约还有二十里时，分成四路下马步行。可保证发生冲突时，可四面接应，不至于被包围后一网打尽。
刀风寨众好汉都是身着皮袄，颜色浅淡，在白雪之间具有很好的隐蔽性。军机阁的众人也是借了他们的光穿上了皮袄。不然，估计要被当成活靶子打。
跟随者段志昊往前悄悄行进，宁韶影渐渐看清了那蛮人部落。
这些蛮人穿着毛皮衣物，头上戴着如同非洲酋长般的帽子，皆是挎弓佩刀，且身形高大威猛，看起来战斗力不俗，他们在一处山洞外来回踱步，显得极为警惕。
“段大叔，这蛮人部落好奇怪。怎么净是些男人？”宁韶影此时发现了可疑的地方。
段大叔此时才注意到异样，一番观察后，疑惑地道：“我也好生奇怪，照例这蛮人的部落不可能只有男子存在才对。”
此地又不是什么富饶之地，但这些蛮人依旧选择在此安营扎寨。大白天荒无人烟之时，却仍然极为警惕，这一切都太过异常。
此时，任天刀指着远处的蛮人部落道：“你们看，那些蛮人好像要离开。”
宁韶影顺着手指望去，确实看到有很多壮汉在收拾东西，安抚马匹。似乎是要动身离开了。
这些蛮人的行为本就让汉人难以理解，所以有些怪异倒也不足为奇。最重要的是，如今并没有发现什么和小王爷有关的线索，众人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在发愣之时，任天刀一声惊呼：“快看！那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听到这一声，众人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宁韶影赶紧眯起眼睛努力看去。
“确实，有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穿衣打扮与旁边的人都是不同，外边虽然有皮袄子，但是里面的应该是个黑色的袍子。确实是有些奇怪……”段志昊自言自语道。
此时宁韶影眼里忽然露出刀锋一般的光：“是小王爷！他生辰那天，穿的就是乌金纹蟒袍！”
听到“小王爷”二字，众好汉眼神都满是震惊。他们本以为这次追查到北坡定会无功而返，没想到竟然真的在这里碰见宁王。即便是这些蛮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宁王下手，他们又是用什么方法偷天换日的呢。
任天刀早已经按捺不住，眼中杀意浓厚：“阁主，既然人已经找到。敌方人也不多，直接动手吧!”
“既然对方能把王爷绑出来，就一定有了完全的准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段志昊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有些犹豫地道。
宁韶影自从见到小王爷那一刻，就已经头脑发热了。再看小王爷被五花大绑，如此寒冷的天气竟然只穿了一件皮袄，好生心疼。她恨不得即刻就救下小王爷和他紧紧相拥，表达爱意，被杂念冲昏头脑，就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理智。
“段大叔，不能再拖延了！殿下情况危急，救人要紧！”宁韶影高声说道。
段志昊见到宁韶影焦急，也是宠溺心泛滥，咬咬牙：“天刀，你派箭法准的兄弟，先将囚车附近的蛮人直接撂倒，外围的守卫让各堂主们解决！
“其余人跟我杀进去。其他几路弟兄们看到我们动手，应该可以接应！”
“对方既然派他们劫持宁王，这些人绝不是简单之辈，我们虽人多势众，但切不可轻敌，速战速决！”
“记住，所有蛮人。杀无赦！一个都不要留！”
段志昊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他也预感，拖延太久一定会有大麻烦。若是给对方留下活口，将后患无穷。
众好汉也知道要有一场硬仗，摩拳擦掌，眼神凝重。
所有人准备就绪。
“上！”
段志昊一声令下，数箭齐发，接着是几声惨叫。
杀！
所有人一拥而上，飞速向前冲去。
宁韶影眼中含泪，喊了一声：“段大叔。千万不要让他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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