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电话
至山县，力城，一栋居民楼内。
手机闹钟叮铃铃地吵闹个不停，配合着路外街道的车鸣声，让本想在周末多睡一会的赵婷玉不得不睁开双眼。
她侧头看了看床的左边，她的丈夫一早就上班去了，家里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以前的时候都是丈夫做好早餐再去上班，但最近几天丈夫的公司很忙，他需要做非常多的事情。
他们现在所住的房子是二十年前买的，所以房子的内部和外部都略显陈旧。
房子是两房一厅一卫一厨，由于客厅不大，以前儿子在时候还觉得有些挤。
但现在儿子去了国外，丈夫去了上班，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空旷了。
赵婷玉不是一个家庭主妇，她也是有工作的，只是她刚好今天放假。
一个人在家让她觉得无聊，她决定吃完早餐就去外面逛逛街。
就在她打算洗漱做早餐时，手机里又传来了一阵声音。
这不是闹钟的声音，而是手机铃声。
是儿子的电话，赵婷玉心头一喜。
“妈，今天的比赛我进球了，你猜猜进了几个球！”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兴奋。
赵婷玉嘴上带笑：“什么？你进球了？好啊，可惜你爸现在不在，不然他听到肯定会跳起来，快给妈说说你进了几个球。”
“先不说，你猜猜看。”
“五球？不对，不可能进那么多，肯定是四球。”
“别开玩笑了妈，虽然你平时不怎么看足球，但总归知道一名球员在一场比赛内进四球有多难。”
“很难吗？你在力城足校时不是经常进五个球？”
“不一样，水平不一样，对手也不一样，不能进行比较。”
赵婷玉语气有些不满：“臭小子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进了几个球。”
“两个，我进了两个球，并带领球队拿下胜利。”
“那还可以，继续努力，有进球的视频吗？”
“没有，原本是有的，球队摄影师有事没来。”
陈岚说的是实话，卡内莱斯的确配备了一名摄影师，不过摄影师在上轮比赛中打架被打进了医院，导致陈岚接下的几场比赛都不会有录像。
“生活费够不够用，不够跟我说，我再给你打点。”
“够了，球队下星期就要开设饭堂了，到时候我吃住都不用花钱。”
……
……
继续和妈妈聊了几句后，陈岚就挂断了电话。
与之前那次打电话不同，这一次陈岚兴致很高，因为他是向妈妈分享快乐的。
进球了当然要和别人分享，这么快乐的事情怎么能让自己一个人独自快乐呢。
于是他又在朋友圈编辑文字——葡萄牙首秀打进两球，下一场比赛再接再厉。
没有配任何图片，就是这么简单的文字。
他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他进球了，而且不止一个。
接着陈岚又把这段话复制到他在足校的同学群。
做完这些，他准备开始给第二个人打电话。
找到吴指导吴勇涛的号码备注，陈岚马上按下拨号键。
他一直想打这个电话很久了。
除了要告诉吴指导自己进球的好消息外，陈岚还很想问问足校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联系自己。
电话大约过了十几秒才被接听。
“是你啊小岚，我还想等过几天清闲了再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电话失真的原因，陈岚感觉另一边的吴指导声音有点憔悴。
“你最近很忙吗吴指导？”
“嗯，最近手头是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比较忙，不过没关系，这不影响我们聊天。”
“哦，好，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于是陈岚把他梅开二度的事情告诉了吴勇涛，而后者也很认真地听着，还时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
“这么说来你在葡萄牙过得挺好，那我就放心了。”吴勇涛说道：“你可是我最看重的一名球员，别辜负了我的期望啊。”
“那当然，我一定会努力的，其实这次给你打电话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接着陈岚将足校那边为什么还不联系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过吴勇涛听到他的问题后却沉默了几秒。
差点让陈岚以为是他手机信号不好。
“我原本想晚点再告诉你的，但你既然问了，那我就现在告诉你吧”
看来吴指导是知道事情的原因的，陈岚果然没问错人。
只是听吴指导的语气，好像这事另有隐情？
“足校如今内部管理层大变动，以前的一些老人都不在了，我也打算在后天交接完事情后就离职。”
听到此话，陈岚吃惊道：“什么，你要走人？为什么啊？你在足校干得那么好，为什么要走？”.
“不关你事，你也不用关心，就当我换了份工作就行，”吴指导语气平静，“现在足校管理层太乱，根本没有人管事，他们怎么有时间联系你？你不用着急，等过段时间平静了，他们想起你后自然会联系你……”
……
……
陈岚很失落，因为他知道吴指导要离职了。
足校管理层的事情他不关心，也不想了解，他只知道吴指导要离开足校了。
一个在力城足校勤勤恳恳了十几年的老教练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尽管吴指导说过让他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但陈岚还是为他感到难过。
这时，也只有朋友圈下面的留言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
虽然现在的国内时间还是大清早，但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陈岚的那条朋友圈。
陈岚在十几分钟前发的那条朋友圈此时已经收到了几条留言。
留言如下：
“我岚子哥牛逼666。”
“呦，这不是陈岚吗？你竟然还会发朋友圈？我还以为你把我屏蔽了。”
“去葡萄牙这么多天了，给你发信息也不回，有脸发朋友圈？”
“不要装死，赶紧去群里回消息，没良心的东西。”
“……”
看到众多人充满妒意的回复，陈岚心满意足，他又在自己的朋友圈打下了以下文字——
统一回复：由于时差原因，本人要修养龙体，诸位如有事明日再起奏，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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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头看了看床的左边，她的丈夫一早就上班去了，家里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
以前的时候都是丈夫做好早餐再去上班，但最近几天丈夫的公司很忙，他需要做非常多的事情。
他们现在所住的房子是二十年前买的，所以房子的内部和外部都略显陈旧。
房子是两房一厅一卫一厨，由于客厅不大，以前儿子在时候还觉得有些挤。
但现在儿子去了国外，丈夫去了上班，整个房间一下子变得空旷了。
赵婷玉不是一个家庭主妇，她也是有工作的，只是她刚好今天放假。
一个人在家让她觉得无聊，她决定吃完早餐就去外面逛逛街。
就在她打算洗漱做早餐时，手机里又传来了一阵声音。
这不是闹钟的声音，而是手机铃声。
是儿子的电话，赵婷玉心头一喜。
“妈，今天的比赛我进球了，你猜猜进了几个球！”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兴奋。
赵婷玉嘴上带笑：“什么？你进球了？好啊，可惜你爸现在不在，不然他听到肯定会跳起来，快给妈说说你进了几个球。”
“先不说，你猜猜看。”
“五球？不对，不可能进那么多，肯定是四球。”
“别开玩笑了妈，虽然你平时不怎么看足球，但总归知道一名球员在一场比赛内进四球有多难。”
“很难吗？你在力城足校时不是经常进五个球？”
“不一样，水平不一样，对手也不一样，不能进行比较。”
赵婷玉语气有些不满：“臭小子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进了几个球。”
“两个，我进了两个球，并带领球队拿下胜利。”
“那还可以，继续努力，有进球的视频吗？”
“没有，原本是有的，球队摄影师有事没来。”
陈岚说的是实话，卡内莱斯的确配备了一名摄影师，不过摄影师在上轮比赛中打架被打进了医院，导致陈岚接下的几场比赛都不会有录像。
“生活费够不够用，不够跟我说，我再给你打点。”
“够了，球队下星期就要开设饭堂了，到时候我吃住都不用花钱。”
……
……
继续和妈妈聊了几句后，陈岚就挂断了电话。
与之前那次打电话不同，这一次陈岚兴致很高，因为他是向妈妈分享快乐的。
进球了当然要和别人分享，这么快乐的事情怎么能让自己一个人独自快乐呢。
于是他又在朋友圈编辑文字——葡萄牙首秀打进两球，下一场比赛再接再厉。
没有配任何图片，就是这么简单的文字。
他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他进球了，而且不止一个。
接着陈岚又把这段话复制到他在足校的同学群。
做完这些，他准备开始给第二个人打电话。
找到吴指导吴勇涛的号码备注，陈岚马上按下拨号键。
他一直想打这个电话很久了。
除了要告诉吴指导自己进球的好消息外，陈岚还很想问问足校那边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联系自己。
电话大约过了十几秒才被接听。
“是你啊小岚，我还想等过几天清闲了再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电话失真的原因，陈岚感觉另一边的吴指导声音有点憔悴。
“你最近很忙吗吴指导？”
“嗯，最近手头是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所以比较忙，不过没关系，这不影响我们聊天。”
“哦，好，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于是陈岚把他梅开二度的事情告诉了吴勇涛，而后者也很认真地听着，还时不时地提出一些问题。
“这么说来你在葡萄牙过得挺好，那我就放心了。”吴勇涛说道：“你可是我最看重的一名球员，别辜负了我的期望啊。”
“那当然，我一定会努力的，其实这次给你打电话我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接着陈岚将足校那边为什么还不联系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不过吴勇涛听到他的问题后却沉默了几秒。
差点让陈岚以为是他手机信号不好。
“我原本想晚点再告诉你的，但你既然问了，那我就现在告诉你吧”
看来吴指导是知道事情的原因的，陈岚果然没问错人。
只是听吴指导的语气，好像这事另有隐情？
“足校如今内部管理层大变动，以前的一些老人都不在了，我也打算在后天交接完事情后就离职。”
听到此话，陈岚吃惊道：“什么，你要走人？为什么啊？你在足校干得那么好，为什么要走？”.
“不关你事，你也不用关心，就当我换了份工作就行，”吴指导语气平静，“现在足校管理层太乱，根本没有人管事，他们怎么有时间联系你？你不用着急，等过段时间平静了，他们想起你后自然会联系你……”
……
……
陈岚很失落，因为他知道吴指导要离职了。
足校管理层的事情他不关心，也不想了解，他只知道吴指导要离开足校了。
一个在力城足校勤勤恳恳了十几年的老教练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尽管吴指导说过让他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但陈岚还是为他感到难过。
这时，也只有朋友圈下面的留言能让他稍微好受一点。
虽然现在的国内时间还是大清早，但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陈岚的那条朋友圈。
陈岚在十几分钟前发的那条朋友圈此时已经收到了几条留言。
留言如下：
“我岚子哥牛逼666。”
“呦，这不是陈岚吗？你竟然还会发朋友圈？我还以为你把我屏蔽了。”
“去葡萄牙这么多天了，给你发信息也不回，有脸发朋友圈？”
“不要装死，赶紧去群里回消息，没良心的东西。”
“……”
看到众多人充满妒意的回复，陈岚心满意足，他又在自己的朋友圈打下了以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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