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幽灵重奏
虽说已经决定要“放水”了，但具体布置下来，还是要费些时间。
阿多尼斯侧过头，跟渡鸦先生耳语了几句，商量完了章程，目睹对方扑棱着寻找其他员工后，小姑娘眯了眯眼睛。
计划并无不妥，只是她心里老打着鼓。
隐约有不安在四处蔓延。
心跳声宛如躲藏在阴影中的猫，某夜突然从楼梯角落里跑里了出来，冷不丁地死死盯着你，猫眼在煤气灯下闪着光。
仿佛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算了。
小姑娘摇了摇头，心说没影的事，自己倒在这里瞎纠结。
反正是在副本里，只要不是翻车爆马甲程度的问题，自己和员工们都能应付过来。
阿多尼斯稳定了情绪，又向下拉了拉披肩，转身离去，油灯中尚有温度残存，熹微的灯光照亮了昏暗的楼道。
走廊墙壁上悬挂着麋鹿头，猎物标本早已布满灰尘，靠近半腐朽的红木扶手处，俯视下方，一楼中央持弓的小天使铜像也破败不堪，青苔在角落里冒出个头。
蜘蛛网在天花板安了家，晚上偶尔能听到啃食木板的声音，大概是某些小动物吧！
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陈旧。
小姑娘却无端地蹙起眉。
“这个装潢规格，是不是太豪华了点。”
她静悄悄地来到楼梯口，提起裙子往下走了几个阶梯，羊皮靴子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步，两步，三步，没有踉跄。
果然如此。
阿多尼斯露出笑容。
“乡下的剧院这么有钱吗？”她又蹦跳着回到原位，喃喃自语道：
“竟然还有闲钱搞室内装潢，楼梯都用的上好的木材，而且是按照标准公式制造的，普通人上下楼梯都不会崴到脚。”
跟某些商家差点闹出过人命的死亡楼梯完全不同。
要知道在这个国家，楼梯也是公共安全的一大杀器。
这事说来也很现实。
高端知识人才向来是稀缺的，这个时代里能读得起书的怎么说都是家中有积蓄的，而在维亚帝国，聘请专业建筑设计师要付出高昂的费用。
再加上各项材料的支出，室内装修这块向来都是一笔巨额花费。
人们往往愿意请人打听便宜的私人团队。
也不会自讨没趣，去请那些专业的建筑师来设计室内装潢。
很多小剧院都用的都是偷工减料的产物。
每个阶梯高度不一，有些转角处极其狭窄，再加上是私人团队，导致最后成果就是“不绊倒才怪”的死亡楼梯。
格兰贝小镇歌剧院的装修，倒像是聘请的专业人士的样子。
“甚至还添加了宗教元素”，小姑娘叹气。
你看这个拱顶式走廊，每间门楣上悬挂的银十字架，正厅里硕大如水晶般的吊灯，怎么看都是富豪建的私家剧院水准。
天花板是看起来就很贵的宗教画，窗户也是华丽的彩色玻璃，想想房间里的家具，每一个都有被岁月打磨过的痕迹。
这不禁让她略有迷茫。
阿多尼斯：“剧院方这么有钱的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乡下剧院大部分是由草台班子组成的。
基本上剧院都是镇民自己搭好的潦倒建筑。
属于能看就行的典范。
而格兰贝小镇的歌剧院，放在乡下剧院圈子里，怎么看都是超标的样子。
所以说……
“是有人出钱重新装修了？”
阿多尼斯开始思考起镇上的人员名单。
“这镇上，难道说还有比我们家更富的存在吗？”
不可能。
……
……
好了，装潢一事暂且不提。
先不用管发现新世界的医生和女士两人，也无需担心回房睡觉的阿多尼斯小姐，让我们把目光稍微偏移一下。
钟表往后拨动几下，时间来到第三日。
也就是最后一天的早上。
塞缪尔先生从床上醒来，环视四周。
扶手椅被拖拽到角落里，红木矮几桌上还残留着半盘子坚果。
现在是白天，挂钟上的时间为“9:35”。
作曲家不由感到一阵烦躁。
对于这位中年男性来说，自从进入小镇后，他就像倒了血霉一样，平时兢兢业业地工作，还要被不懂行的外行甲方指指点点也就算了，跟同事聚餐日常被调侃没有结婚，勉强也能自我安慰调节。
但现在好不容易外出旅游一下。
还能撞上幽灵和阴森古怪的迷案……
就连遇到的“理想型”都不是活人。
这不是被小妖精们嘲笑了般的坏运气，还能是什么？
作曲家洗漱好，垂头丧气地打开房门。
今天的早餐已然摆放在门前，感谢日常早起的医生，退役军人的生物钟真是一如既往地稳定。
而对方的热心肠也是罕见的。
“唉！”
塞缪尔低下头来，扫视了几眼食物，又不免发出声叹息。
“水煮马铃薯，鳗鱼冻拌土豆泥，黑面包。”
没有葡萄酒或者薄荷水吗？
也是，食物越来越敷衍了，现在甚至连可以喝的水都没有，是生怕他们吃东西不会被噎死吗？
不，人在困境，怎能挑挑拣拣，要求太多。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样乏味的食物也是让他愈发痛苦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外的原因，那就要归咎于……
“塞缪尔先生！”，百灵鸟似的活泼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少女蹦跳着向这边移动，踩着木板的响声像是某种节拍，她欢快地说道：
“早上好！”
“距离昨晚分别，已经过去了十一个小时。”
“很荣幸又能与您相遇。”
她的声音尤为悦耳，语气里满是欢喜。
作曲家一听，哪怕蒙上眼睛，脑海中也能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对方清纯如雏菊般的面容，以及鲜活的神态。
——归咎于这位了。他默默补充道。
少女快速地来到他的面前。
塞缪尔收敛好心中的苦闷，也打起招呼来，说道：“早上好，莱妮…莱妮小姐。”
男人瞥了眼对方的样貌，此时仍是十几岁的少女形态。
叫幽灵太突兀，总不能叫人家女士吧！
他还没傻到这个程度。
于是话到嘴边改成小姐。
可这个称呼似乎愉悦到了对方，少女脸上扬起笑容。
“嘿嘿”，她高兴起来说道，“先生吃过早饭了吗？哦，看来是没有呀。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请先生帮忙找东西的。”
吃早饭和帮忙有什么冲突吗？
作曲家心里暗自不解。
“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身着白裙的少女突然凑近，上下好生打量了番对方，用种含糊不清的语气说：
“正好现在有空，我有点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塞缪尔先生昨晚问我，‘死神的花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这句话……”
“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昨夜观看表演时，他跟对方聊天时提到的内容。
由于职业原因，当他想要跟别人聊天时，总是会下意识把话题往“音乐”方面靠拢，当时面前恰好有表演节目。
男人就顺嘴提了下。
没想到对方会现在提起。
塞缪尔：……
塞缪尔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他能说自己也只是随口一问吗？
不，这样说岂不是显得自己很白痴？
即使已经失恋，面对自己曾经的“理想型”，作曲家还是不想露怯。
男人深吸口气，脑海中快速回忆起两出节目的内容，思索整合，斟酌起词句来。
最后，他犹豫着说：
“因为很奇怪啊！”
“嗯？”
“第一晚和第二晚的剧目都是改编过来的，因为题材相似，里面自然也有许多重合的‘元素’，我对这方面有点敏感。”
“哦！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吧！”
“确实，可是……”
作曲家摩挲着拇指，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等靠着门框，才停止了自己示弱的举动，结结巴巴地表示：
“虽然有说大话的嫌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出于职业病，我习惯性把自己看过的所有剧目的台本和曲谱都记下来。”
男人干笑了下，“幸好我的记忆力和乐感都不错。”
“而我记忆里，相似元素中，只有这一个。
只有‘死神的花园’，是全新加入的。”
作曲家没有说的是，纵观维亚帝国，亦或者欧德大陆的流行戏剧中，关于“死神的花园”这一意象，似乎也是第一次出现。
至少他是全然陌生的。
塞缪尔先生说完后，就见少女歪着头，轻笑了声。
莱妮愉快地说：“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如此明显的暗示，也就前两批挑战者知识面太浅薄了，才会傻傻呼呼看不出来。
你看，这不就有人说出来了吗？
莱妮再度凑到他面前，小幅度仰着头，少女口吻亲昵，带着些许撒娇似的意味，向对方询问道：
“您对‘音乐’很感兴趣是吗？有趣，真是有趣。”
“我已经明白您的意了思，说到死神的花园，想要了解它，我们还得先渡过一段崎岖的道路才行。”
她自顾自得教导对方，“好了，闲话少说。”
“我先教您几首曲子吧！”
“放心，只是一种套曲而已。”
“其名为——幽灵重奏。”
此刻，正喝着花茶的阿多尼斯蓦然抬起头，半透明屏幕再度打开，消息栏的火苗跃跃欲试。
她点开最新消息，画面自动浮现出几朵风信子，花瓣飘扬，随着堙灭成光点消散。
“挑战者通过特殊途径，提前学习专属职业技能？职业任务不是没完成吗，怎么就开始学习了？”
还有这条……
「个人特殊技能生成中」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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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尼斯侧过头，跟渡鸦先生耳语了几句，商量完了章程，目睹对方扑棱着寻找其他员工后，小姑娘眯了眯眼睛。
计划并无不妥，只是她心里老打着鼓。
隐约有不安在四处蔓延。
心跳声宛如躲藏在阴影中的猫，某夜突然从楼梯角落里跑里了出来，冷不丁地死死盯着你，猫眼在煤气灯下闪着光。
仿佛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发生……
算了。
小姑娘摇了摇头，心说没影的事，自己倒在这里瞎纠结。
反正是在副本里，只要不是翻车爆马甲程度的问题，自己和员工们都能应付过来。
阿多尼斯稳定了情绪，又向下拉了拉披肩，转身离去，油灯中尚有温度残存，熹微的灯光照亮了昏暗的楼道。
走廊墙壁上悬挂着麋鹿头，猎物标本早已布满灰尘，靠近半腐朽的红木扶手处，俯视下方，一楼中央持弓的小天使铜像也破败不堪，青苔在角落里冒出个头。
蜘蛛网在天花板安了家，晚上偶尔能听到啃食木板的声音，大概是某些小动物吧！
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陈旧。
小姑娘却无端地蹙起眉。
“这个装潢规格，是不是太豪华了点。”
她静悄悄地来到楼梯口，提起裙子往下走了几个阶梯，羊皮靴子踩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声响。
一步，两步，三步，没有踉跄。
果然如此。
阿多尼斯露出笑容。
“乡下的剧院这么有钱吗？”她又蹦跳着回到原位，喃喃自语道：
“竟然还有闲钱搞室内装潢，楼梯都用的上好的木材，而且是按照标准公式制造的，普通人上下楼梯都不会崴到脚。”
跟某些商家差点闹出过人命的死亡楼梯完全不同。
要知道在这个国家，楼梯也是公共安全的一大杀器。
这事说来也很现实。
高端知识人才向来是稀缺的，这个时代里能读得起书的怎么说都是家中有积蓄的，而在维亚帝国，聘请专业建筑设计师要付出高昂的费用。
再加上各项材料的支出，室内装修这块向来都是一笔巨额花费。
人们往往愿意请人打听便宜的私人团队。
也不会自讨没趣，去请那些专业的建筑师来设计室内装潢。
很多小剧院都用的都是偷工减料的产物。
每个阶梯高度不一，有些转角处极其狭窄，再加上是私人团队，导致最后成果就是“不绊倒才怪”的死亡楼梯。
格兰贝小镇歌剧院的装修，倒像是聘请的专业人士的样子。
“甚至还添加了宗教元素”，小姑娘叹气。
你看这个拱顶式走廊，每间门楣上悬挂的银十字架，正厅里硕大如水晶般的吊灯，怎么看都是富豪建的私家剧院水准。
天花板是看起来就很贵的宗教画，窗户也是华丽的彩色玻璃，想想房间里的家具，每一个都有被岁月打磨过的痕迹。
这不禁让她略有迷茫。
阿多尼斯：“剧院方这么有钱的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乡下剧院大部分是由草台班子组成的。
基本上剧院都是镇民自己搭好的潦倒建筑。
属于能看就行的典范。
而格兰贝小镇的歌剧院，放在乡下剧院圈子里，怎么看都是超标的样子。
所以说……
“是有人出钱重新装修了？”
阿多尼斯开始思考起镇上的人员名单。
“这镇上，难道说还有比我们家更富的存在吗？”
不可能。
……
……
好了，装潢一事暂且不提。
先不用管发现新世界的医生和女士两人，也无需担心回房睡觉的阿多尼斯小姐，让我们把目光稍微偏移一下。
钟表往后拨动几下，时间来到第三日。
也就是最后一天的早上。
塞缪尔先生从床上醒来，环视四周。
扶手椅被拖拽到角落里，红木矮几桌上还残留着半盘子坚果。
现在是白天，挂钟上的时间为“9:35”。
作曲家不由感到一阵烦躁。
对于这位中年男性来说，自从进入小镇后，他就像倒了血霉一样，平时兢兢业业地工作，还要被不懂行的外行甲方指指点点也就算了，跟同事聚餐日常被调侃没有结婚，勉强也能自我安慰调节。
但现在好不容易外出旅游一下。
还能撞上幽灵和阴森古怪的迷案……
就连遇到的“理想型”都不是活人。
这不是被小妖精们嘲笑了般的坏运气，还能是什么？
作曲家洗漱好，垂头丧气地打开房门。
今天的早餐已然摆放在门前，感谢日常早起的医生，退役军人的生物钟真是一如既往地稳定。
而对方的热心肠也是罕见的。
“唉！”
塞缪尔低下头来，扫视了几眼食物，又不免发出声叹息。
“水煮马铃薯，鳗鱼冻拌土豆泥，黑面包。”
没有葡萄酒或者薄荷水吗？
也是，食物越来越敷衍了，现在甚至连可以喝的水都没有，是生怕他们吃东西不会被噎死吗？
不，人在困境，怎能挑挑拣拣，要求太多。
然而，不得不承认，这样乏味的食物也是让他愈发痛苦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外的原因，那就要归咎于……
“塞缪尔先生！”，百灵鸟似的活泼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少女蹦跳着向这边移动，踩着木板的响声像是某种节拍，她欢快地说道：
“早上好！”
“距离昨晚分别，已经过去了十一个小时。”
“很荣幸又能与您相遇。”
她的声音尤为悦耳，语气里满是欢喜。
作曲家一听，哪怕蒙上眼睛，脑海中也能自然而然地浮现出对方清纯如雏菊般的面容，以及鲜活的神态。
——归咎于这位了。他默默补充道。
少女快速地来到他的面前。
塞缪尔收敛好心中的苦闷，也打起招呼来，说道：“早上好，莱妮…莱妮小姐。”
男人瞥了眼对方的样貌，此时仍是十几岁的少女形态。
叫幽灵太突兀，总不能叫人家女士吧！
他还没傻到这个程度。
于是话到嘴边改成小姐。
可这个称呼似乎愉悦到了对方，少女脸上扬起笑容。
“嘿嘿”，她高兴起来说道，“先生吃过早饭了吗？哦，看来是没有呀。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请先生帮忙找东西的。”
吃早饭和帮忙有什么冲突吗？
作曲家心里暗自不解。
“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身着白裙的少女突然凑近，上下好生打量了番对方，用种含糊不清的语气说：
“正好现在有空，我有点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塞缪尔先生昨晚问我，‘死神的花园’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这句话……”
“是什么意思呢？”
那是昨夜观看表演时，他跟对方聊天时提到的内容。
由于职业原因，当他想要跟别人聊天时，总是会下意识把话题往“音乐”方面靠拢，当时面前恰好有表演节目。
男人就顺嘴提了下。
没想到对方会现在提起。
塞缪尔：……
塞缪尔露出了纠结的表情，他能说自己也只是随口一问吗？
不，这样说岂不是显得自己很白痴？
即使已经失恋，面对自己曾经的“理想型”，作曲家还是不想露怯。
男人深吸口气，脑海中快速回忆起两出节目的内容，思索整合，斟酌起词句来。
最后，他犹豫着说：
“因为很奇怪啊！”
“嗯？”
“第一晚和第二晚的剧目都是改编过来的，因为题材相似，里面自然也有许多重合的‘元素’，我对这方面有点敏感。”
“哦！这没什么好稀奇的吧！”
“确实，可是……”
作曲家摩挲着拇指，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等靠着门框，才停止了自己示弱的举动，结结巴巴地表示：
“虽然有说大话的嫌疑，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出于职业病，我习惯性把自己看过的所有剧目的台本和曲谱都记下来。”
男人干笑了下，“幸好我的记忆力和乐感都不错。”
“而我记忆里，相似元素中，只有这一个。
只有‘死神的花园’，是全新加入的。”
作曲家没有说的是，纵观维亚帝国，亦或者欧德大陆的流行戏剧中，关于“死神的花园”这一意象，似乎也是第一次出现。
至少他是全然陌生的。
塞缪尔先生说完后，就见少女歪着头，轻笑了声。
莱妮愉快地说：“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如此明显的暗示，也就前两批挑战者知识面太浅薄了，才会傻傻呼呼看不出来。
你看，这不就有人说出来了吗？
莱妮再度凑到他面前，小幅度仰着头，少女口吻亲昵，带着些许撒娇似的意味，向对方询问道：
“您对‘音乐’很感兴趣是吗？有趣，真是有趣。”
“我已经明白您的意了思，说到死神的花园，想要了解它，我们还得先渡过一段崎岖的道路才行。”
她自顾自得教导对方，“好了，闲话少说。”
“我先教您几首曲子吧！”
“放心，只是一种套曲而已。”
“其名为——幽灵重奏。”
此刻，正喝着花茶的阿多尼斯蓦然抬起头，半透明屏幕再度打开，消息栏的火苗跃跃欲试。
她点开最新消息，画面自动浮现出几朵风信子，花瓣飘扬，随着堙灭成光点消散。
“挑战者通过特殊途径，提前学习专属职业技能？职业任务不是没完成吗，怎么就开始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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