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打听
下午的时候，周建国去了一趟机械厂，看了看周建生的情况。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的蛮大啊。
同样的学徒，同样的车工，周建生的表现，比周建宏强多了，和师傅配合，相当有默契，让师傅有种酸爽的感觉，引来师傅一阵阵赞许和表扬。
学徒呢，师傅越表扬，你就越有干劲；干劲越足，干的越好，师傅更加满意；师傅满意呢，让会给你更多的上手机会。
一旦有上手的机会，那就是意味着可以开机器了，车工么，不开机器的车工，算哪门子车工呢？
再说，工厂的工人，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都是靠技术说话，关系户，在工厂当中，那会被看不起的。
技术才是硬道理，那么多工人的眼睛，相互盯着呢，你的技术水平，决定你在厂里的地位，也决定你的工资，待遇和话语权。
周建生也看到周建国了，不过，忙着工作，没有和周建国打招呼。
机械厂的生产也很忙，师傅忙个不停，徒弟肯定更加忙的不停。
应该说，徒弟比师傅更忙，师傅只负责开机器，徒弟要忙着配合，师傅休息的时候，徒弟可不能休息。
徒弟要给师傅倒水，还有清理机器，整理工作岗位的卫生，稍微空闲下来，不能休息，趁着师傅的心情好的时候，请教一些不懂的技术问题。
还有，了解机器的基本知识，就好像周建宏，虽然被师傅骂的半死，可是，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不能休息，趁着机器不运作的时候，好好的了解一下机器。
可怜的周建生，第一天上班，忙的像一个陀螺，转个不停，汗水呼呼往下流，这个年代的车间，肯定没有电风扇，不管有多热，都要自己扛。
“建生，要不你休息一下吧？”师傅看着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的周建生，关心的说道：“你看看你累的，衣服全汗湿了？”
“师傅都不休息，做徒弟休息，那不是乱了规矩吗？”周建生讨好的说道：“师傅，你放心，我是乡下来的，没有什么本事，就是能吃苦？”
“呵呵，你这孩子，谁天生就是工人啊？”师傅安慰的说道：“我也是乡下来的，乡下来的，能吃苦，做工人么，吃苦是必须的。”
“师傅说的对，我爷爷也常常教育我，吃中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周建生恭维的说道：“年轻的时候多吃苦，长大了才能少遭罪。”
师傅两个人，聊得挺开心。
周建国默默的离开了，没有打扰他们。
周建国从机械厂出来之后，忽然想到什么，直接朝着东区走过去。
东八街，西疆办事处。
嗯，还是挺好找的，一下子就找到了。
哇塞，这个西疆办事处，也太破了吧？
如果不是门口的一个招牌，周建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
偌大的西疆办事处，应该是级别很高的单位吧，他们办公的地方，虽然不是高大尚，至少应该体面吧？
可是，眼前这个房子，是不是太差了一点？
哎，算了，找人重要。
周建国找到工作人员，说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小同志，请你找陈锦昌，有什么事情吗？”办事员盯着周建国，警惕的问道。
“哦，我爸爸原来是钢铁总厂铸造分厂的厂长，支援大西北去了，陈叔叔说他认识他，我来问问情况？”周建国解释的说道。
“哦，小伙子，坐，我给你倒杯水。”办事员的态度，立马变了，自己同志的孩子，当然要优先照顾了。
一会，出来一个穿着土黄军装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老陈送一批学生去西北了，估计短时间回不来？”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中年人关心的问道：“在西北的那个单位啊？”
“我爸爸叫做周北上，原来是南城钢铁总厂的副厂长，铸造分厂的厂长。”周建国介绍的说道：“现在好像在西北重工，代号叫做722的单位。”
中年人思索了一下，遗憾的说道：“那些重点单位，我不熟悉，老陈经常给各个单位输送人才，他可能知道一些。”
“再过两三个月，老陈应该还要回南城，我给他说一下，到时候，让他去找你？”中年人关心的问道：“你住哪里啊？”
“到了钢铁厂，就能找到我？”周建国叹气的说道：“我还欠他两斤粮票呢，等他来的时候，要还给他呢？”
“哦，有点印象。”中年人想起什么，开心的说道：“我好像挺老陈说过你，一个人，粮票都不带，孤身去江海？”
周建国苦笑的说道：“应该就是我，感谢陈叔叔借给我粮票，我答应回到南城，请他喝酒，毛台都准备好了，可惜，他不在？”
“毛台？”中年人两眼放光的说道：“行，等老陈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去找你啊？”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周建国热情的问道。
“我叫王昌华，你喊我王叔叔就行了。”王昌华笑呵呵的说道。
“王叔叔，给你打听一个人？”周建国试探的问道。
“嗯，你说？”王昌华随意的说道。
“江海大学的大学生，支援大西北，是不是都归你们负责分配啊？”周建国关心的问道。
“那不是，我们这里，只负责江州省的学生和志愿者。”王昌华提醒的说道：“江海也有办事处，他们负责江海的情况。”
王昌华提醒的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找陈锦昌啊，东部几个省的所有学生，只要是参加西疆建设的，都是老陈负责护送的。”
“陈叔叔不是不在么？”周建国丧气的说道。
“你想打听谁的事情，有机会的话，我帮你问问。”王昌华热心的说道。
江海距离南城又不远，看在周北上支援大西北的份上，作为一起奋战在西北的战友，他儿子的事情，王昌华肯定要热心一点。
“许灵均和许灵尚。”周建国介绍的说道：“我的亲舅舅，江海大学的学生，不过，我外公属于意见派，他们是意见派的子女，应该很容易打听到。”
“好的，没有问题。”王昌华嘱咐的说道：建国，那你放心，在大西北，没有什么派别，大家都是一颗红心，支援边疆，建设边疆，共同奋斗在一起。
意见派的事情，虽然闹的比较凶，可是，在那个遥远大西北，生存的压力，更加现实，王昌华没有那么心思，何况还是老战友的事情，根本不用避讳什么。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王叔叔，你有空的话，帮我打听打听他们的情况。”周建国拜托的说道。
“那你放心，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王昌华拍着胸脯说道。
周建国从西疆办事处出来之后，又在东区逛了逛。
东区的官人，这句话还真的没有说错，大街上那些人的穿着和气质，基本都是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或者是军区的同志。
工厂和企业，在东区的，还真的不多。
周建国看了看之间，四点多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回到院子，锁上大门，周建国去空间看了看。
哎呀，形势一片大好啊？
黄瓜，长的相当密集，有的黄瓜，已经有筷子长了，是不是可以吃了啊？
茄子，长的也不错，那些长的比较大的茄子，都可以做菜了。
小青菜，长的更好，一大片一大片的，绿油油的，看起来真好看。
西红柿，长的好看，一个苗上，挂了十几颗西红柿，可惜，还没有熟，都是青色的，还吃不到嘴啊。
至于其他的苞谷，黄豆和山芋之类，那个还早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到嘴呢，特别是那个山芋，要等到十一月份呢，慢慢的等吧。
周建国顺手，摘了一些黄瓜，茄子和小青菜，找个篮子装好，从今天起，自己不用担心蔬菜的问题。
晚上的时候，荣易看到一篮子的蔬菜，惊讶的问道：“建国，你那里搞得蔬菜啊？”
“你管那里搞的呢？”周建国没好气的说道：“有吃的就行？”
“太多了吧？”荣易提醒的说道：“你送点给老王啊？”
“王掌柜还缺蔬菜吗？”周建国不信的问道。
“老王除了不缺钱，不缺女儿和老婆之外，其他的什么都缺。”荣易苦笑着说道：“吃的方面，更加缺了。”
“现在老王落难了，别人的眼神盯着他呢，他又不好意思出去买东西？”荣易好心的说道：“我们有好吃的，分点给他？”
“老王这个这个人，仁义，你对他的好，他肯定记在心里。”荣易提醒的说道。
“落难？”周建国不屑的说道：“王掌柜的日子，过得好得很？”
“好归好。”荣易圆滑的说道：“我们尽我们的心意啊？”
“那行，正好我还有事情找他呢？”周建国把蔬菜分了一部分出来，然后提着篮子，朝着前院走过去。
“建国，你从老王家里出来的时候，去一下西院，把赵医生的户口本和副食品证借过来啊？”荣易提醒的说道。
“干嘛呢？”周建国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啊？”荣易不解的问道：“居委会发通知了了，凭户口本和副食品证，可以去副食品商店，购买五斤蚕豆？”
“蚕豆？”周建国疑惑的问道：“蚕豆不是罢市了吗？”
“你傻啊？”荣易嫌弃的说道：“老蚕豆，做豆粉或者大酱用的。”
“一个人才五斤，太少了吧？”周建国嫌弃的说道。
“什么一个人五斤，你做梦吧？”荣易鄙视的说道：“一个户头只有五斤，不过，你家户口上就你一个人，你占便宜了啊？”
这种额外的季节供应，都是按户供应，不是按照人头供应，像周建国和侯大勇这样的单身汉，占了大便宜了。
按户供应，周建国一个人，供应的是五斤，可是，隔壁马一毛家里，一家七口，他们的供应也是五斤，这个差距，有点大吧？
大酱，在这个年代，那是家家户户必备的，因为到了冬春，秋黄不接的时候，蔬菜相当紧张，每人每月只有三斤的标准。
没菜吃的日子，谁家没有大酱，那个日子，没法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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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真的蛮大啊。
同样的学徒，同样的车工，周建生的表现，比周建宏强多了，和师傅配合，相当有默契，让师傅有种酸爽的感觉，引来师傅一阵阵赞许和表扬。
学徒呢，师傅越表扬，你就越有干劲；干劲越足，干的越好，师傅更加满意；师傅满意呢，让会给你更多的上手机会。
一旦有上手的机会，那就是意味着可以开机器了，车工么，不开机器的车工，算哪门子车工呢？
再说，工厂的工人，要想赢得别人的尊重，都是靠技术说话，关系户，在工厂当中，那会被看不起的。
技术才是硬道理，那么多工人的眼睛，相互盯着呢，你的技术水平，决定你在厂里的地位，也决定你的工资，待遇和话语权。
周建生也看到周建国了，不过，忙着工作，没有和周建国打招呼。
机械厂的生产也很忙，师傅忙个不停，徒弟肯定更加忙的不停。
应该说，徒弟比师傅更忙，师傅只负责开机器，徒弟要忙着配合，师傅休息的时候，徒弟可不能休息。
徒弟要给师傅倒水，还有清理机器，整理工作岗位的卫生，稍微空闲下来，不能休息，趁着师傅的心情好的时候，请教一些不懂的技术问题。
还有，了解机器的基本知识，就好像周建宏，虽然被师傅骂的半死，可是，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不能休息，趁着机器不运作的时候，好好的了解一下机器。
可怜的周建生，第一天上班，忙的像一个陀螺，转个不停，汗水呼呼往下流，这个年代的车间，肯定没有电风扇，不管有多热，都要自己扛。
“建生，要不你休息一下吧？”师傅看着忙前忙后，脚不沾地的周建生，关心的说道：“你看看你累的，衣服全汗湿了？”
“师傅都不休息，做徒弟休息，那不是乱了规矩吗？”周建生讨好的说道：“师傅，你放心，我是乡下来的，没有什么本事，就是能吃苦？”
“呵呵，你这孩子，谁天生就是工人啊？”师傅安慰的说道：“我也是乡下来的，乡下来的，能吃苦，做工人么，吃苦是必须的。”
“师傅说的对，我爷爷也常常教育我，吃中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周建生恭维的说道：“年轻的时候多吃苦，长大了才能少遭罪。”
师傅两个人，聊得挺开心。
周建国默默的离开了，没有打扰他们。
周建国从机械厂出来之后，忽然想到什么，直接朝着东区走过去。
东八街，西疆办事处。
嗯，还是挺好找的，一下子就找到了。
哇塞，这个西疆办事处，也太破了吧？
如果不是门口的一个招牌，周建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啊？
偌大的西疆办事处，应该是级别很高的单位吧，他们办公的地方，虽然不是高大尚，至少应该体面吧？
可是，眼前这个房子，是不是太差了一点？
哎，算了，找人重要。
周建国找到工作人员，说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小同志，请你找陈锦昌，有什么事情吗？”办事员盯着周建国，警惕的问道。
“哦，我爸爸原来是钢铁总厂铸造分厂的厂长，支援大西北去了，陈叔叔说他认识他，我来问问情况？”周建国解释的说道。
“哦，小伙子，坐，我给你倒杯水。”办事员的态度，立马变了，自己同志的孩子，当然要优先照顾了。
一会，出来一个穿着土黄军装的中年人，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老陈送一批学生去西北了，估计短时间回不来？”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中年人关心的问道：“在西北的那个单位啊？”
“我爸爸叫做周北上，原来是南城钢铁总厂的副厂长，铸造分厂的厂长。”周建国介绍的说道：“现在好像在西北重工，代号叫做722的单位。”
中年人思索了一下，遗憾的说道：“那些重点单位，我不熟悉，老陈经常给各个单位输送人才，他可能知道一些。”
“再过两三个月，老陈应该还要回南城，我给他说一下，到时候，让他去找你？”中年人关心的问道：“你住哪里啊？”
“到了钢铁厂，就能找到我？”周建国叹气的说道：“我还欠他两斤粮票呢，等他来的时候，要还给他呢？”
“哦，有点印象。”中年人想起什么，开心的说道：“我好像挺老陈说过你，一个人，粮票都不带，孤身去江海？”
周建国苦笑的说道：“应该就是我，感谢陈叔叔借给我粮票，我答应回到南城，请他喝酒，毛台都准备好了，可惜，他不在？”
“毛台？”中年人两眼放光的说道：“行，等老陈回来，我就告诉他，让他去找你啊？”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周建国热情的问道。
“我叫王昌华，你喊我王叔叔就行了。”王昌华笑呵呵的说道。
“王叔叔，给你打听一个人？”周建国试探的问道。
“嗯，你说？”王昌华随意的说道。
“江海大学的大学生，支援大西北，是不是都归你们负责分配啊？”周建国关心的问道。
“那不是，我们这里，只负责江州省的学生和志愿者。”王昌华提醒的说道：“江海也有办事处，他们负责江海的情况。”
王昌华提醒的说道：“这种事情，你应该找陈锦昌啊，东部几个省的所有学生，只要是参加西疆建设的，都是老陈负责护送的。”
“陈叔叔不是不在么？”周建国丧气的说道。
“你想打听谁的事情，有机会的话，我帮你问问。”王昌华热心的说道。
江海距离南城又不远，看在周北上支援大西北的份上，作为一起奋战在西北的战友，他儿子的事情，王昌华肯定要热心一点。
“许灵均和许灵尚。”周建国介绍的说道：“我的亲舅舅，江海大学的学生，不过，我外公属于意见派，他们是意见派的子女，应该很容易打听到。”
“好的，没有问题。”王昌华嘱咐的说道：建国，那你放心，在大西北，没有什么派别，大家都是一颗红心，支援边疆，建设边疆，共同奋斗在一起。
意见派的事情，虽然闹的比较凶，可是，在那个遥远大西北，生存的压力，更加现实，王昌华没有那么心思，何况还是老战友的事情，根本不用避讳什么。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王叔叔，你有空的话，帮我打听打听他们的情况。”周建国拜托的说道。
“那你放心，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王昌华拍着胸脯说道。
周建国从西疆办事处出来之后，又在东区逛了逛。
东区的官人，这句话还真的没有说错，大街上那些人的穿着和气质，基本都是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或者是军区的同志。
工厂和企业，在东区的，还真的不多。
周建国看了看之间，四点多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回到院子，锁上大门，周建国去空间看了看。
哎呀，形势一片大好啊？
黄瓜，长的相当密集，有的黄瓜，已经有筷子长了，是不是可以吃了啊？
茄子，长的也不错，那些长的比较大的茄子，都可以做菜了。
小青菜，长的更好，一大片一大片的，绿油油的，看起来真好看。
西红柿，长的好看，一个苗上，挂了十几颗西红柿，可惜，还没有熟，都是青色的，还吃不到嘴啊。
至于其他的苞谷，黄豆和山芋之类，那个还早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到嘴呢，特别是那个山芋，要等到十一月份呢，慢慢的等吧。
周建国顺手，摘了一些黄瓜，茄子和小青菜，找个篮子装好，从今天起，自己不用担心蔬菜的问题。
晚上的时候，荣易看到一篮子的蔬菜，惊讶的问道：“建国，你那里搞得蔬菜啊？”
“你管那里搞的呢？”周建国没好气的说道：“有吃的就行？”
“太多了吧？”荣易提醒的说道：“你送点给老王啊？”
“王掌柜还缺蔬菜吗？”周建国不信的问道。
“老王除了不缺钱，不缺女儿和老婆之外，其他的什么都缺。”荣易苦笑着说道：“吃的方面，更加缺了。”
“现在老王落难了，别人的眼神盯着他呢，他又不好意思出去买东西？”荣易好心的说道：“我们有好吃的，分点给他？”
“老王这个这个人，仁义，你对他的好，他肯定记在心里。”荣易提醒的说道。
“落难？”周建国不屑的说道：“王掌柜的日子，过得好得很？”
“好归好。”荣易圆滑的说道：“我们尽我们的心意啊？”
“那行，正好我还有事情找他呢？”周建国把蔬菜分了一部分出来，然后提着篮子，朝着前院走过去。
“建国，你从老王家里出来的时候，去一下西院，把赵医生的户口本和副食品证借过来啊？”荣易提醒的说道。
“干嘛呢？”周建国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啊？”荣易不解的问道：“居委会发通知了了，凭户口本和副食品证，可以去副食品商店，购买五斤蚕豆？”
“蚕豆？”周建国疑惑的问道：“蚕豆不是罢市了吗？”
“你傻啊？”荣易嫌弃的说道：“老蚕豆，做豆粉或者大酱用的。”
“一个人才五斤，太少了吧？”周建国嫌弃的说道。
“什么一个人五斤，你做梦吧？”荣易鄙视的说道：“一个户头只有五斤，不过，你家户口上就你一个人，你占便宜了啊？”
这种额外的季节供应，都是按户供应，不是按照人头供应，像周建国和侯大勇这样的单身汉，占了大便宜了。
按户供应，周建国一个人，供应的是五斤，可是，隔壁马一毛家里，一家七口，他们的供应也是五斤，这个差距，有点大吧？
大酱，在这个年代，那是家家户户必备的，因为到了冬春，秋黄不接的时候，蔬菜相当紧张，每人每月只有三斤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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