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桃子
周建国这么一说，郑大奎虽然还有点犹豫，可是，心情好多了，活也不干了，工分也不要了，带着周建国去摘桃子。
桃子？
这个才5月份，就有桃子吃了吗？
还别说，真有桃子，一大片桃园了。
就算有点远，好几里路呢，不过，为了吃的，谁在乎啊？
周建国担心的问道：“大奎，这片桃园，不是你们村子的吧？”
“当然是我们郑家湾的。”郑大奎理直气壮的说道：“我郑家湾，一共12个生产社，这是青龙坝生产社的地盘。”
“那我随便吃了。”周建国不客气的说完，二话不说，摘下一个桃子，洗都不用洗的，直接开吃。
这个年代的桃子，说实话，不怎么的。
绿色无污染？
对，说的漂亮，但是，现实比较惨。
道理很简单，反过来想，没有化肥，桃子长的不怎么样，个头都特别的小，都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没有农药，那就意味着虫子特别多，桃子又比较容易被破坏水果，好好的一个桃子，哎，虫眼太多，多的没有办法吃了。
如果是以前，情况更加糟糕，因为麻雀太多，成群成群的，要祸害掉一半的桃子，要不然，也不会有除四害的运动。
可是，今年的除四害运动，效果十分显著，就算在偏僻的山沟沟里面，放眼看过去，都找不到一只麻雀。
哎，可惜啊，就算这样，偌大的一棵桃树，完好的桃子，根本没有几个。
郑大奎这个家伙，凶猛的一塌糊涂，只要是桃子，管它有没有虫眼，照吃不误，就算有虫子，当做肉食，都不眨眼的。
郑大奎看到周建国在哪里挑剔虫眼，忍不住好心提醒的说道：“建国，虫眼没毒，可以吃啊？”
废话，虫眼没毒，我当然知道，可是，那个虫子，多恶心？
恶心？
哎，郑大奎这个家伙，连田鼠和青蛙都敢烤着吃的家伙，根本不在乎那个小虫子，这个勇气，周建国只能佩服了。
“建国，这么多桃子，差不多吧？”郑大奎笑呵呵的说道：“当饭吃都够了。”
“别啊，你多摘点。”周建国多多益善的说道：“到时候给你们算钱？”
“算钱？”郑大奎急忙摇头说道：“那不用了，这些桃子，都不卖钱的。再说，工作组在我们村子，卖的钱，都要入公账的，到时候，还不知道便宜谁呢？”
与其入公账，还不如大家一起吃了算了。
“那我给你们换其他的？”周建国想了想说道：“帮你换点糖票和布票，这个票据，应该不用入公账吧？”
“啊？”郑大奎激动的说道：“建国，这些不值钱的桃子，真的可以换票？”
“呵呵，大奎，别人能不能换到，我不知道？”周建国得意的说道：“但是我呢，肯定可以换到，你放心吧。”
“那你等等，我去喊我大哥找人来帮忙。”郑大奎听到可以换到票据，兴奋的说完，一下子跑的没影了。
没办法，穷怕了，就算是郑大奎，听听他的绰号：两半截，就知道家里的布票，是多么紧张啊。
腿长就是好，跑路跑的真快。
票据的诱惑，那是巨大的，一会的功夫，来了十几个老乡，带着大篓子，扁担和绳子，兴冲冲的过来。
郑大奎介绍的说道：“建国，这是青龙坝生产队的队长，彭兴富，和我是表哥，你喊他老彭就行了。”
“表哥？”周建国很诧异问道。
“亲的。”郑大奎强调的说道。
在农村，十个人当人，七个都是表亲，所以，是不是亲的，这个关系，一定要强调清楚才行。
哎，这个郑一山，还真的用人唯亲啊，让周建国有点羡慕和妒忌。
“彭队长，我刚才看了看，你这里，没有大坝啊，为什么叫做青龙坝啊？”周建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听老人说，以前这里有一条青龙，起蛟上天，所以叫做青龙坝。”彭兴富指着一个水坑，介绍的说道：“就是那里。”
哇塞，好大小的一个坝？
周建国顿时无语了，麻的，一个小水塘，估计七八亩的样子，还没有南河河面宽，居然叫做青龙坝？
还他麻的青龙起蛟？
青龙，已经是龙，起蛟，那代表着退化，还能上天吗？
这些讲故事的人，太没有文化水平了吧，基本的常识，都能搞错啊，而且，别人居然当真了，真是搞笑啊？
哎，名字取得很牛掰，编故事的水平，实在太差了。
不过，这种事情，在全国各地，都是非常普遍的，地方不咋地，名字很响亮，特别容易误导别人。
“建国，我们那边，还有毛桃和李子，你要不要？”彭兴富有点心急的问道。
“毛桃？”周建国奇怪的问道：“还没有吃桃子的季节吧？”
“桃子分好多品种呢？”彭兴富解释的说道：“那边有一片桃林，都是熟的比较早的毛桃，大部分都可以吃了。”
麻的，这个郑大奎，太不仗义了，桃子熟了，也不知道送点给我。
“要，都要了。”周建国不客气的说完，飞快提醒的说道：“要熟的，虫眼少一点。”
“那肯定的，我乡下的人，都是实在的汉子，坑蒙拐骗的事情，肯定不会干。”彭兴富认真的说道。
要坑，也是坑别人啊，周建国的身份，彭兴富早就打听清楚，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坑周建国啊？
这么多人，一起摘桃子，效率很高。
周建国看了看时间，四点多了，桃子摘了四个大篓子，一个大篓子，差不多四五十斤吧，加起来的话，不到二百斤的样子。
篓子虽然大，可是，不能放太多的桃子，特别是毛桃，因为比较软，一旦放多了，下面的桃子，都会被压烂的。
“大奎，告诉他们可以，差不多可以，准备走吧？”周建国大声喊道。
“建国，李子还没有来得及摘呢？”郑大奎提醒的说道：“那里还有不少李子呢，你不要啊？”
“改天吧？”周建国想到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摇头说道：“早点回去，晚上还有事情呢。”
行，既然周建国这么说了，郑大奎开始招呼老乡了。
“建国，这些桃子，帮你送到你家院子？”郑大奎好心说道。
“送到你家路口，晚上有卡车过来，到时候，一起拉走。”周建国随意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周建国肯定还有点担心，可是，今天不一样，有工业局的招牌扛着，搞点桃子，怕什么呢？
不但不怕，还要明目张胆的告诉大家，不怕别人知道，就怕别人不知道，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自己有靠山呢？
到了郑家湾的时候，周建国傻眼了，因为下面还有更多的桃子呢，十多个大篓子，估计四百多斤吧？
“大哥，哪来这么多桃子啊？”周建国吃惊的问道。
“建国，都是郑家湾的老乡，听说桃子可以换布票，这不，全部摘了送过来了。”郑大明无奈的说道：“你看着给吧？”
说是郑家湾的老乡，其实很多桃子，都是隔壁村子的老乡，听到风声，硬塞过来的，人家的要求非常卑微，求着郑大明帮忙说情，让周建国“看着给”。
什么叫做看着给？
就是把桃子送给你，你愿意，就施舍几张布票，如果不愿意，就当老乡们请周建国吃免费的桃子。
有人说，桃子可以卖掉啊？
卖个屁，累得要死，低三下四进城卖桃子，卖了的钱，算谁的呢？
卖掉，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吃掉，可是，吃掉，太浪费了，与其吃掉，还不如抱着一丝侥幸，换点布票呢？
所以，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资本，完全看别人的眼色，这种情况，郑大明也没有办法，人情难却啊。
“大哥，工作组的人在这里啊，你们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啊？”周建国佩服的说道。
“呵呵，建国，桃子不算粮食，换点票据，不算什么？”郑大明笑呵呵的说道：“罗组长默许的。”
“真的假的啊？”周建国不敢相信的问道。
工作组的那些人，一旦下了乡，那都是太上皇啊，一个个的眼神，都是朝着在天看上，怎么可能通情达理呢？
“建国，桃子不值钱，拉到县里，才2分一斤，而且，烂的还不要。”郑大明提醒的说道：“换点票据和农具，工作组的人，也是支持的。”
“农具？”周建国奇怪的问道：“你想要什么农具？”
“锄头和钉耙，象征性来几件就行了，主要是应付工作组的人。”郑大明笑呵呵的说道：“这叫工业和农业，相互帮助，相互支持，符合上面的政策。”
“政策？”周建国惊讶的问道：“大哥，你还懂政策啊？”
“我不懂，可是，罗队长懂。”郑大明苦笑的说道：“符合政策的事情，就算倒贴，也要全力支持。”
“不符合政策的事情，就算赚钱，也坚决不能干，否者，那就是投机倒把。”郑大明无奈的说道。
“他们人呢？”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回乡里了。”郑大明解释的说道：“我老爸也去了，带着你上次给的好酒，请他们喝酒去了。”
郑大明做事比较小心，让可靠的兄弟，带着几个人，守住主要的路口，生怕工作组的人来个回马枪，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全第一。
“建国，卡车什么时候来啊？”郑大明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等呗。”周建国安慰的说道：“大哥，你放心，这次来的是江州省工业局的卡车，没人敢拦。”
打着工业局的招牌，不用担心投机倒把的罪名，但是，如果传出去的话，这批生猪的钱款，那就危险了。
而且，郑大明担心风声传出去之后，会给自己找麻烦，当然，不仅仅是工作组的麻烦，而是其他生产队队长或者社长，听到风声之后，为了及时止损，到时候，求上门，让郑大明帮忙卖猪，那他怎么办呢？
如果是关系比较铁么，那肯定另当别论了，可是，人活一世，关系很铁的，到底有多少呢？
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还是在并社的关键时刻，屁大的事情，就能闹的一团糟，谁不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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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
这个才5月份，就有桃子吃了吗？
还别说，真有桃子，一大片桃园了。
就算有点远，好几里路呢，不过，为了吃的，谁在乎啊？
周建国担心的问道：“大奎，这片桃园，不是你们村子的吧？”
“当然是我们郑家湾的。”郑大奎理直气壮的说道：“我郑家湾，一共12个生产社，这是青龙坝生产社的地盘。”
“那我随便吃了。”周建国不客气的说完，二话不说，摘下一个桃子，洗都不用洗的，直接开吃。
这个年代的桃子，说实话，不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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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说的漂亮，但是，现实比较惨。
道理很简单，反过来想，没有化肥，桃子长的不怎么样，个头都特别的小，都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没有农药，那就意味着虫子特别多，桃子又比较容易被破坏水果，好好的一个桃子，哎，虫眼太多，多的没有办法吃了。
如果是以前，情况更加糟糕，因为麻雀太多，成群成群的，要祸害掉一半的桃子，要不然，也不会有除四害的运动。
可是，今年的除四害运动，效果十分显著，就算在偏僻的山沟沟里面，放眼看过去，都找不到一只麻雀。
哎，可惜啊，就算这样，偌大的一棵桃树，完好的桃子，根本没有几个。
郑大奎这个家伙，凶猛的一塌糊涂，只要是桃子，管它有没有虫眼，照吃不误，就算有虫子，当做肉食，都不眨眼的。
郑大奎看到周建国在哪里挑剔虫眼，忍不住好心提醒的说道：“建国，虫眼没毒，可以吃啊？”
废话，虫眼没毒，我当然知道，可是，那个虫子，多恶心？
恶心？
哎，郑大奎这个家伙，连田鼠和青蛙都敢烤着吃的家伙，根本不在乎那个小虫子，这个勇气，周建国只能佩服了。
“建国，这么多桃子，差不多吧？”郑大奎笑呵呵的说道：“当饭吃都够了。”
“别啊，你多摘点。”周建国多多益善的说道：“到时候给你们算钱？”
“算钱？”郑大奎急忙摇头说道：“那不用了，这些桃子，都不卖钱的。再说，工作组在我们村子，卖的钱，都要入公账的，到时候，还不知道便宜谁呢？”
与其入公账，还不如大家一起吃了算了。
“那我给你们换其他的？”周建国想了想说道：“帮你换点糖票和布票，这个票据，应该不用入公账吧？”
“啊？”郑大奎激动的说道：“建国，这些不值钱的桃子，真的可以换票？”
“呵呵，大奎，别人能不能换到，我不知道？”周建国得意的说道：“但是我呢，肯定可以换到，你放心吧。”
“那你等等，我去喊我大哥找人来帮忙。”郑大奎听到可以换到票据，兴奋的说完，一下子跑的没影了。
没办法，穷怕了，就算是郑大奎，听听他的绰号：两半截，就知道家里的布票，是多么紧张啊。
腿长就是好，跑路跑的真快。
票据的诱惑，那是巨大的，一会的功夫，来了十几个老乡，带着大篓子，扁担和绳子，兴冲冲的过来。
郑大奎介绍的说道：“建国，这是青龙坝生产队的队长，彭兴富，和我是表哥，你喊他老彭就行了。”
“表哥？”周建国很诧异问道。
“亲的。”郑大奎强调的说道。
在农村，十个人当人，七个都是表亲，所以，是不是亲的，这个关系，一定要强调清楚才行。
哎，这个郑一山，还真的用人唯亲啊，让周建国有点羡慕和妒忌。
“彭队长，我刚才看了看，你这里，没有大坝啊，为什么叫做青龙坝啊？”周建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听老人说，以前这里有一条青龙，起蛟上天，所以叫做青龙坝。”彭兴富指着一个水坑，介绍的说道：“就是那里。”
哇塞，好大小的一个坝？
周建国顿时无语了，麻的，一个小水塘，估计七八亩的样子，还没有南河河面宽，居然叫做青龙坝？
还他麻的青龙起蛟？
青龙，已经是龙，起蛟，那代表着退化，还能上天吗？
这些讲故事的人，太没有文化水平了吧，基本的常识，都能搞错啊，而且，别人居然当真了，真是搞笑啊？
哎，名字取得很牛掰，编故事的水平，实在太差了。
不过，这种事情，在全国各地，都是非常普遍的，地方不咋地，名字很响亮，特别容易误导别人。
“建国，我们那边，还有毛桃和李子，你要不要？”彭兴富有点心急的问道。
“毛桃？”周建国奇怪的问道：“还没有吃桃子的季节吧？”
“桃子分好多品种呢？”彭兴富解释的说道：“那边有一片桃林，都是熟的比较早的毛桃，大部分都可以吃了。”
麻的，这个郑大奎，太不仗义了，桃子熟了，也不知道送点给我。
“要，都要了。”周建国不客气的说完，飞快提醒的说道：“要熟的，虫眼少一点。”
“那肯定的，我乡下的人，都是实在的汉子，坑蒙拐骗的事情，肯定不会干。”彭兴富认真的说道。
要坑，也是坑别人啊，周建国的身份，彭兴富早就打听清楚，借他一个胆子，也不敢坑周建国啊？
这么多人，一起摘桃子，效率很高。
周建国看了看时间，四点多了，桃子摘了四个大篓子，一个大篓子，差不多四五十斤吧，加起来的话，不到二百斤的样子。
篓子虽然大，可是，不能放太多的桃子，特别是毛桃，因为比较软，一旦放多了，下面的桃子，都会被压烂的。
“大奎，告诉他们可以，差不多可以，准备走吧？”周建国大声喊道。
“建国，李子还没有来得及摘呢？”郑大奎提醒的说道：“那里还有不少李子呢，你不要啊？”
“改天吧？”周建国想到晚上还有重要的事情，摇头说道：“早点回去，晚上还有事情呢。”
行，既然周建国这么说了，郑大奎开始招呼老乡了。
“建国，这些桃子，帮你送到你家院子？”郑大奎好心说道。
“送到你家路口，晚上有卡车过来，到时候，一起拉走。”周建国随意的说道。
如果是以前，周建国肯定还有点担心，可是，今天不一样，有工业局的招牌扛着，搞点桃子，怕什么呢？
不但不怕，还要明目张胆的告诉大家，不怕别人知道，就怕别人不知道，要不然，别人怎么知道自己有靠山呢？
到了郑家湾的时候，周建国傻眼了，因为下面还有更多的桃子呢，十多个大篓子，估计四百多斤吧？
“大哥，哪来这么多桃子啊？”周建国吃惊的问道。
“建国，都是郑家湾的老乡，听说桃子可以换布票，这不，全部摘了送过来了。”郑大明无奈的说道：“你看着给吧？”
说是郑家湾的老乡，其实很多桃子，都是隔壁村子的老乡，听到风声，硬塞过来的，人家的要求非常卑微，求着郑大明帮忙说情，让周建国“看着给”。
什么叫做看着给？
就是把桃子送给你，你愿意，就施舍几张布票，如果不愿意，就当老乡们请周建国吃免费的桃子。
有人说，桃子可以卖掉啊？
卖个屁，累得要死，低三下四进城卖桃子，卖了的钱，算谁的呢？
卖掉，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吃掉，可是，吃掉，太浪费了，与其吃掉，还不如抱着一丝侥幸，换点布票呢？
所以，没有一点讨价还价的资本，完全看别人的眼色，这种情况，郑大明也没有办法，人情难却啊。
“大哥，工作组的人在这里啊，你们都敢这么明目张胆啊？”周建国佩服的说道。
“呵呵，建国，桃子不算粮食，换点票据，不算什么？”郑大明笑呵呵的说道：“罗组长默许的。”
“真的假的啊？”周建国不敢相信的问道。
工作组的那些人，一旦下了乡，那都是太上皇啊，一个个的眼神，都是朝着在天看上，怎么可能通情达理呢？
“建国，桃子不值钱，拉到县里，才2分一斤，而且，烂的还不要。”郑大明提醒的说道：“换点票据和农具，工作组的人，也是支持的。”
“农具？”周建国奇怪的问道：“你想要什么农具？”
“锄头和钉耙，象征性来几件就行了，主要是应付工作组的人。”郑大明笑呵呵的说道：“这叫工业和农业，相互帮助，相互支持，符合上面的政策。”
“政策？”周建国惊讶的问道：“大哥，你还懂政策啊？”
“我不懂，可是，罗队长懂。”郑大明苦笑的说道：“符合政策的事情，就算倒贴，也要全力支持。”
“不符合政策的事情，就算赚钱，也坚决不能干，否者，那就是投机倒把。”郑大明无奈的说道。
“他们人呢？”周建国好奇的问道。
“回乡里了。”郑大明解释的说道：“我老爸也去了，带着你上次给的好酒，请他们喝酒去了。”
郑大明做事比较小心，让可靠的兄弟，带着几个人，守住主要的路口，生怕工作组的人来个回马枪，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安全第一。
“建国，卡车什么时候来啊？”郑大明担心的问道。
“不知道，等呗。”周建国安慰的说道：“大哥，你放心，这次来的是江州省工业局的卡车，没人敢拦。”
打着工业局的招牌，不用担心投机倒把的罪名，但是，如果传出去的话，这批生猪的钱款，那就危险了。
而且，郑大明担心风声传出去之后，会给自己找麻烦，当然，不仅仅是工作组的麻烦，而是其他生产队队长或者社长，听到风声之后，为了及时止损，到时候，求上门，让郑大明帮忙卖猪，那他怎么办呢？
如果是关系比较铁么，那肯定另当别论了，可是，人活一世，关系很铁的，到底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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