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崩塌【4000】
跑了？
是的。
跑了！
在女高中生对高文进行攻击的时候，这只鬼物就先一步选择了转移，而且今天学校的气氛特别适合它的生存，让它逃跑起来毫无压力。
“那你手里的是什么？”高文指了指狼朵朵叼着的黑球。
“唔，是吃的！”
“什么？”
“唔，就是它逃跑时留下的一部分，你知道蜥蜴么，就是那种受到攻击后会断掉尾巴给狩猎者吃的小东西.....这个球和蜥蜴的尾巴差不多，算是它的买命钱。”
狼朵朵说的有些含糊，不过看她满足的模样，估计是没兴趣继续去追那个所谓的‘神明’了。
高文见状。
也是有些无语。
刚巧。
这会儿桌上的电话居然响了起来。
顺手拿起。
电话对面，有一个女子兴奋的声音穿出。
“摩西摩西，七濑酱.....叽里咕噜.....”
高文：“......”
完全听不懂。
把电话挂断。
高文看着地上躺着的焦尸，想了想，捏着鼻子把她从屋子里搬了出去。
“算了，当回好人给你搬出去，至于会不会有人发现你，给你送进医院.....自求多福吧少女！”
......
高文这边觉得那只逃跑的鬼神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
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么？
此时。
校园内。
原本欢快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欢快’且狂野。
落日的余晖中。
少男少女门载歌载舞，手牵着手围绕在火堆前唱跳着。
气氛有些暧昧。
荷尔蒙的气息在人群之中徘徊。
嗯。
除了这些。
实际上它们的头顶还有着一股色泽灰黑的气流。
神？
算是吧。
既然没有人规定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被称之为神，那么一切以信念具现化而诞生的愿力生物，既都可以被称呼为‘神’。
黑色的气流在火堆上空徘徊。
时不时向低空降落。
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附身对象。
之前面对那一人一狼，它逃跑了。
可它并不觉得安全。
从未接触过同类，也不曾有着‘神明自我约束教育’的它，只知道以本性行事，既然有人威胁到了它的生存，它要做的当然是消灭掉对方！
因此，它需要一个合适和载体。
如何去分辨载体的好坏？
当然是去寻找能给它带来最大感应的目标！
逐渐的。
在灰黑色气流的渲染下，操场上学生眼中的光亮开始浑浊。
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浓郁。
“哈，蓝左酱！”
“福田君，你今晚有时间么....”
“这里人好多，我们去一些安静的地方....”
“美佳子....”
“爱酱！”
一些人的手，开始向不应该去触碰的地方蔓延。
有的则是在热闹的人群中，成双成对的悄悄离开。
然后......
更为浓烈的欲念，忽然吸引了灰黑气流的注意力！
是在旁边的楼中。
什么？
完全以本能抉择的毛神开始向那边移动。
然后。
在一件教室中，它发现了一具更加合适它的躯壳。
“啊！言叶！言叶！”
“......”
“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
“诚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既然他可以和西园寺去跳舞，那你和我在这里.....”
“......”
“嘿嘿嘿，我好爱你，好爱你啊！今天，成为我的人吧！”
“.......”
就在男子狂热蠕动着的时候。
他没发现。
原本被他压着，脸上完全绝望的桂言叶，眼中的灰暗忽然亮起了一道异彩。
源源不断的黑气开始自校园周边涌来，并且进入她的躯壳中。
并未发现这一切的少年还在兴奋的呐喊。
享受着他人生中最为灿烂的一颗。
可下一秒。
“砰！”
携带着巨力的手猛地敲击在他的太阳穴处。
击飞。
翻滚。
正常人无法想象，一个身娇体柔的女子，是如何一拳把一个一百七十斤的大男人打飞出去十几米远，可偏偏桂言叶就这样做到了。
满满的视觉冲击。
而做到这一切的少女。
此时缓慢的站起身。
原本毫无光亮的瞳孔，此时已经完全被一片灰暗所笼罩。
“泽疥君？”
红色的。
白色的。
沾染了她的校群。
看着远处倒在地上，时不时还能抽搐一下的施暴男，少女歪了歪头。
“死...掉...了...么...”
茫然的走到一旁，抄起一张椅子。
走到施暴男身前。
用力。
砸！
砸！
砸！
五分钟后，身上衣裙完全被鲜血染红后，少女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私密马赛，泽疥君，我要去找诚君了，诚君他一定还等着我，等着和我一起跳舞呢......”
这边说着。
少女拎着那猩红的椅子腿，向教室外走去。
而在她走后。
施暴男的尸体上，却是有一缕缕黑漆飞出，且向着学校的其他地方蔓延而去。
......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如果说一个桂言叶黑化，只能引起一个小小的骚乱，最多不过伤几个人。
那么更多的人一起呢？
在学校的一些隐蔽角落。
原本就是低吟密布的草丛中，这会儿却是不时传出一声声或是怒吼或是尖叫的声响。
一些恐慌的言语。
然后则是血腥的气息。
最后。
一位又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女走出来。
眼中被灰色笼罩的他们，脸上挂有僵硬的笑脸。
茫然的。
在地上拾起能用的武器，向着不远处人群密集的方向走去。
“七濑酱，等我，等着我.....”
“诚君，诚君.....”
“米娜桑，我爱你.....”
明明说着感人肺腑的话语，可他们的行动却是那么的让人恐惧。
特别是在这些僵硬的人，找到他们寻找的目标后。
就会非常开心的走过去。
不顾对方在做什么。
拥抱。
然后。
用手中的武器狠狠的砸向对方！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对，就是这样。”
“只要把你的腿打断，你就再也跑不掉了呢。”
“呐，诚君......”
“啊！！！”
“啊啊啊啊！！！”
伴随着血腥味的尖叫声快速的向整个校园弥漫。
惹得许多还保持正常的人转头看去。
在看到这些‘疯子’的状态后，或是冲过去制止，又或是向校外安全的地方撤离。
疯了！
在这个本该开心雀跃的节日中，却发生了这样惊天的大案。
混乱中。
一直保护着西园寺世界的伊藤诚拉着她的手向外跑。
“世界，快走，跑出去我们就安全了。”
“可是诚君....”
“蛤？”
“其他人怎么办，七濑、言叶她们.....”
奔跑中的伊藤诚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跑着。
“顾不上那么多了！”
“蛤？”
“呐，诚君，你真的不管人家了嘛？”
前一句的惊讶出自西园寺世界口中。
至于后一句。
奔跑中的伊藤诚，看着身旁一身鲜血，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脸的桂言叶，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连言叶的中招了！
等等！不对！
我现在明明是在奔跑，可为什么我还能看到言叶的正脸？’
想到这里。
伊藤诚微微低头。
他看到的是，少女拎着斧子，倒退着和他保持着同一均速的画面。
斧子上还有鲜血滴落......
“啊！！！”
......
榊野学院发生的混乱只是刚刚开始。
日本警察反应的速度比较僵硬。
不过倒是有其他的‘官方势力’先一步发现了这里的乱状。
“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好浓的气息。”
“嘛，肯定是有脏东西在里面作乱.....奇怪，好端端的这东西怎么这么想不开，活着难道不好么？”
肩膀上扛着镰刀，刚刚巡回自己拘魂锁的范无赦一脸的微笑。
是的。
他很不开心。
这已经是拘魂锁在他手中第二次失窃了。
而且偷他东西的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凭什么？
偷东西敢偷到他的头上，还是连续两次？
他范无赦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更关键的是！
连续两次，居然还都被那个小子给跑了！
真是晦气！
“走，小白，既然这家伙遇到了咱们，那就是它命好，也不用它继续折腾下去了，咱们这就给它带走！”
“这样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破地方的主人自己都不在乎了，哪儿还顾得上咱们阴间的规矩？”
“可是没有判官大人的指令，我们是不能捉拿鬼神.....”
“鬼神？哪儿呢？我没看见啊！”
黑无常一脸‘老子就是心情不好，想要弄死它’的表情，拎着镰刀就往榊野学校里走。
“里面住着的明明就是只修行百年的厉鬼嘛！”
白无常：“......”
行吧。
算它倒霉！
一只毛神而已，想来高天原那帮野神野没脸来找他们的麻烦。
就这样。
在日本警方还未曾出面的情况下，阴间的警方却是先一步的抵达了现场。
嗯。
既然动了手，他们就不光是来收拾某位‘作乱’的‘小鬼’，顺便也把园区里其他的‘枉死冤魂’给一起收拾了带走！
“午时三刻，有去无回。”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一路行走过来。
白无常扛着的魂幡张的越来越大。
这代表有许多的魂魄被魂幡收束。
虽然只是一些历史中的‘灵球’，完全不能和真正的魂魄做比较，可这东西也不是毫无作用。
干阴差嘛。
既然寿命长远，那就得懂得积少成多得道理！
“快快上路，休要磨蹭。”
“跟我们走吧......”
有人惨死在路边。
被魂幡一束，就化作一道流光飞入魂幡。
而一旁得人却对此视而不见。
嗯。
很奇怪得一幕。
可两位阴差也是见怪不怪了。
又向前行走了一段后。
正收束魂体的白无常忽然眉头一皱。
在它的感知中。
这片‘时间岛屿’的长度，居然再一次的缩减了。
“这片区域，已经脆弱到这种程度了么？”
她的语气中有些不敢置信。
是。
收束这片区域的魂体碎片，的确会给这片区域造成一些伤害。
可她这才收了多少？
五十？
一百？
不能再多了！
可就只是这么点魂体，这片区域的时间线居然直接崩塌了二十分之一的长短？
这不正常！
察觉到不对的白无常变了脸色，一边收起魂幡，一边冲一旁的黑无常道：
“别浪费时间了，快去把这里的那只毛神给收了，我们赶紧走。”
“小白你说什么呢，什么毛神，明明就是只厉鬼！”
“别废话，如果你不想跟着这片区域陪葬，我们就赶紧离开。”
“啊？”
“不好，居然又缩了！”
黑无常：“？？？”
......
......
当河里的一块礁石，被河水掀翻后，会发生什么？
顶部生长着的细菌、苔藓被冲入河水。
底部的沙石掀起。
而礁石本身。
则是会被汹涌的河水一直向前冲去，直到被河水冲到浪头的最前沿。
当然。
也可能是被冲到岸边？
时间长河不是河。
没有河岸。
所以当这片区域损毁后，这片区域本该存在的一切，都会被时间长河冲洗到时间的最前端。
也就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那么问题来了。
当过去的泡影，出现在现实之中。
会发生什么？
绝大多数的‘泡沫’都会在这个过程中被戳破从而消失。
这里的绝大多数，代表的就是这处泡沫里的普通人。
当然。
也不乏有极少数幸存下来。
这需要泡沫本身有着能抗住‘河水腐蚀’的力量，与此同时还需要有着足够的幸运！
这个极少数，说的则是像八尺女，无头鬼之流的妖怪，在时间礁石崩塌后，它们这些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一些运气。
嗯，听天由命，九死一生。
至于像是黑白无常这种，自身有着阴间这块‘最大礁石’身份的，在被河水冲走到现实世界后，顶多是损失一些实力，引起一些骚动，然后灰溜溜的跑回来。
当然。
这是在他们没有被浪潮前端的人发现，且没被收拾的情况下。
如果要是被发现了。
又或者是被收拾了.....
该死还是得死！
就很可怕！
要知道，真实世界中的强者，可不是像这片‘时间礁石’上这样的弱小、且稀少。
出现在这片碎片世界中的。
不过是礁石的原主人记忆中，那些强者的影子镜像。
当然。
也有可能是，那些强者本身，都已经老死了.....
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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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是吃的！”
“什么？”
“唔，就是它逃跑时留下的一部分，你知道蜥蜴么，就是那种受到攻击后会断掉尾巴给狩猎者吃的小东西.....这个球和蜥蜴的尾巴差不多，算是它的买命钱。”
狼朵朵说的有些含糊，不过看她满足的模样，估计是没兴趣继续去追那个所谓的‘神明’了。
高文见状。
也是有些无语。
刚巧。
这会儿桌上的电话居然响了起来。
顺手拿起。
电话对面，有一个女子兴奋的声音穿出。
“摩西摩西，七濑酱.....叽里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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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听不懂。
把电话挂断。
高文看着地上躺着的焦尸，想了想，捏着鼻子把她从屋子里搬了出去。
“算了，当回好人给你搬出去，至于会不会有人发现你，给你送进医院.....自求多福吧少女！”
......
高文这边觉得那只逃跑的鬼神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
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么？
此时。
校园内。
原本欢快的气氛变得更加的‘欢快’且狂野。
落日的余晖中。
少男少女门载歌载舞，手牵着手围绕在火堆前唱跳着。
气氛有些暧昧。
荷尔蒙的气息在人群之中徘徊。
嗯。
除了这些。
实际上它们的头顶还有着一股色泽灰黑的气流。
神？
算是吧。
既然没有人规定什么样的存在可以被称之为神，那么一切以信念具现化而诞生的愿力生物，既都可以被称呼为‘神’。
黑色的气流在火堆上空徘徊。
时不时向低空降落。
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附身对象。
之前面对那一人一狼，它逃跑了。
可它并不觉得安全。
从未接触过同类，也不曾有着‘神明自我约束教育’的它，只知道以本性行事，既然有人威胁到了它的生存，它要做的当然是消灭掉对方！
因此，它需要一个合适和载体。
如何去分辨载体的好坏？
当然是去寻找能给它带来最大感应的目标！
逐渐的。
在灰黑色气流的渲染下，操场上学生眼中的光亮开始浑浊。
暧昧的气氛变得更加浓郁。
“哈，蓝左酱！”
“福田君，你今晚有时间么....”
“这里人好多，我们去一些安静的地方....”
“美佳子....”
“爱酱！”
一些人的手，开始向不应该去触碰的地方蔓延。
有的则是在热闹的人群中，成双成对的悄悄离开。
然后......
更为浓烈的欲念，忽然吸引了灰黑气流的注意力！
是在旁边的楼中。
什么？
完全以本能抉择的毛神开始向那边移动。
然后。
在一件教室中，它发现了一具更加合适它的躯壳。
“啊！言叶！言叶！”
“......”
“我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
“诚那个家伙有什么好的，既然他可以和西园寺去跳舞，那你和我在这里.....”
“......”
“嘿嘿嘿，我好爱你，好爱你啊！今天，成为我的人吧！”
“.......”
就在男子狂热蠕动着的时候。
他没发现。
原本被他压着，脸上完全绝望的桂言叶，眼中的灰暗忽然亮起了一道异彩。
源源不断的黑气开始自校园周边涌来，并且进入她的躯壳中。
并未发现这一切的少年还在兴奋的呐喊。
享受着他人生中最为灿烂的一颗。
可下一秒。
“砰！”
携带着巨力的手猛地敲击在他的太阳穴处。
击飞。
翻滚。
正常人无法想象，一个身娇体柔的女子，是如何一拳把一个一百七十斤的大男人打飞出去十几米远，可偏偏桂言叶就这样做到了。
满满的视觉冲击。
而做到这一切的少女。
此时缓慢的站起身。
原本毫无光亮的瞳孔，此时已经完全被一片灰暗所笼罩。
“泽疥君？”
红色的。
白色的。
沾染了她的校群。
看着远处倒在地上，时不时还能抽搐一下的施暴男，少女歪了歪头。
“死...掉...了...么...”
茫然的走到一旁，抄起一张椅子。
走到施暴男身前。
用力。
砸！
砸！
砸！
五分钟后，身上衣裙完全被鲜血染红后，少女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私密马赛，泽疥君，我要去找诚君了，诚君他一定还等着我，等着和我一起跳舞呢......”
这边说着。
少女拎着那猩红的椅子腿，向教室外走去。
而在她走后。
施暴男的尸体上，却是有一缕缕黑漆飞出，且向着学校的其他地方蔓延而去。
......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如果说一个桂言叶黑化，只能引起一个小小的骚乱，最多不过伤几个人。
那么更多的人一起呢？
在学校的一些隐蔽角落。
原本就是低吟密布的草丛中，这会儿却是不时传出一声声或是怒吼或是尖叫的声响。
一些恐慌的言语。
然后则是血腥的气息。
最后。
一位又一位衣衫褴褛的少年少女走出来。
眼中被灰色笼罩的他们，脸上挂有僵硬的笑脸。
茫然的。
在地上拾起能用的武器，向着不远处人群密集的方向走去。
“七濑酱，等我，等着我.....”
“诚君，诚君.....”
“米娜桑，我爱你.....”
明明说着感人肺腑的话语，可他们的行动却是那么的让人恐惧。
特别是在这些僵硬的人，找到他们寻找的目标后。
就会非常开心的走过去。
不顾对方在做什么。
拥抱。
然后。
用手中的武器狠狠的砸向对方！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
“对，就是这样。”
“只要把你的腿打断，你就再也跑不掉了呢。”
“呐，诚君......”
“啊！！！”
“啊啊啊啊！！！”
伴随着血腥味的尖叫声快速的向整个校园弥漫。
惹得许多还保持正常的人转头看去。
在看到这些‘疯子’的状态后，或是冲过去制止，又或是向校外安全的地方撤离。
疯了！
在这个本该开心雀跃的节日中，却发生了这样惊天的大案。
混乱中。
一直保护着西园寺世界的伊藤诚拉着她的手向外跑。
“世界，快走，跑出去我们就安全了。”
“可是诚君....”
“蛤？”
“其他人怎么办，七濑、言叶她们.....”
奔跑中的伊藤诚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跑着。
“顾不上那么多了！”
“蛤？”
“呐，诚君，你真的不管人家了嘛？”
前一句的惊讶出自西园寺世界口中。
至于后一句。
奔跑中的伊藤诚，看着身旁一身鲜血，却依旧保持着微笑脸的桂言叶，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连言叶的中招了！
等等！不对！
我现在明明是在奔跑，可为什么我还能看到言叶的正脸？’
想到这里。
伊藤诚微微低头。
他看到的是，少女拎着斧子，倒退着和他保持着同一均速的画面。
斧子上还有鲜血滴落......
“啊！！！”
......
榊野学院发生的混乱只是刚刚开始。
日本警察反应的速度比较僵硬。
不过倒是有其他的‘官方势力’先一步发现了这里的乱状。
“这里面发生了什么？”
“好浓的气息。”
“嘛，肯定是有脏东西在里面作乱.....奇怪，好端端的这东西怎么这么想不开，活着难道不好么？”
肩膀上扛着镰刀，刚刚巡回自己拘魂锁的范无赦一脸的微笑。
是的。
他很不开心。
这已经是拘魂锁在他手中第二次失窃了。
而且偷他东西的对象，还是同一个人。
凭什么？
偷东西敢偷到他的头上，还是连续两次？
他范无赦难道不要面子的嘛？
更关键的是！
连续两次，居然还都被那个小子给跑了！
真是晦气！
“走，小白，既然这家伙遇到了咱们，那就是它命好，也不用它继续折腾下去了，咱们这就给它带走！”
“这样不合规矩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破地方的主人自己都不在乎了，哪儿还顾得上咱们阴间的规矩？”
“可是没有判官大人的指令，我们是不能捉拿鬼神.....”
“鬼神？哪儿呢？我没看见啊！”
黑无常一脸‘老子就是心情不好，想要弄死它’的表情，拎着镰刀就往榊野学校里走。
“里面住着的明明就是只修行百年的厉鬼嘛！”
白无常：“......”
行吧。
算它倒霉！
一只毛神而已，想来高天原那帮野神野没脸来找他们的麻烦。
就这样。
在日本警方还未曾出面的情况下，阴间的警方却是先一步的抵达了现场。
嗯。
既然动了手，他们就不光是来收拾某位‘作乱’的‘小鬼’，顺便也把园区里其他的‘枉死冤魂’给一起收拾了带走！
“午时三刻，有去无回。”
“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一路行走过来。
白无常扛着的魂幡张的越来越大。
这代表有许多的魂魄被魂幡收束。
虽然只是一些历史中的‘灵球’，完全不能和真正的魂魄做比较，可这东西也不是毫无作用。
干阴差嘛。
既然寿命长远，那就得懂得积少成多得道理！
“快快上路，休要磨蹭。”
“跟我们走吧......”
有人惨死在路边。
被魂幡一束，就化作一道流光飞入魂幡。
而一旁得人却对此视而不见。
嗯。
很奇怪得一幕。
可两位阴差也是见怪不怪了。
又向前行走了一段后。
正收束魂体的白无常忽然眉头一皱。
在它的感知中。
这片‘时间岛屿’的长度，居然再一次的缩减了。
“这片区域，已经脆弱到这种程度了么？”
她的语气中有些不敢置信。
是。
收束这片区域的魂体碎片，的确会给这片区域造成一些伤害。
可她这才收了多少？
五十？
一百？
不能再多了！
可就只是这么点魂体，这片区域的时间线居然直接崩塌了二十分之一的长短？
这不正常！
察觉到不对的白无常变了脸色，一边收起魂幡，一边冲一旁的黑无常道：
“别浪费时间了，快去把这里的那只毛神给收了，我们赶紧走。”
“小白你说什么呢，什么毛神，明明就是只厉鬼！”
“别废话，如果你不想跟着这片区域陪葬，我们就赶紧离开。”
“啊？”
“不好，居然又缩了！”
黑无常：“？？？”
......
......
当河里的一块礁石，被河水掀翻后，会发生什么？
顶部生长着的细菌、苔藓被冲入河水。
底部的沙石掀起。
而礁石本身。
则是会被汹涌的河水一直向前冲去，直到被河水冲到浪头的最前沿。
当然。
也可能是被冲到岸边？
时间长河不是河。
没有河岸。
所以当这片区域损毁后，这片区域本该存在的一切，都会被时间长河冲洗到时间的最前端。
也就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那么问题来了。
当过去的泡影，出现在现实之中。
会发生什么？
绝大多数的‘泡沫’都会在这个过程中被戳破从而消失。
这里的绝大多数，代表的就是这处泡沫里的普通人。
当然。
也不乏有极少数幸存下来。
这需要泡沫本身有着能抗住‘河水腐蚀’的力量，与此同时还需要有着足够的幸运！
这个极少数，说的则是像八尺女，无头鬼之流的妖怪，在时间礁石崩塌后，它们这些想要活下去，就需要一些运气。
嗯，听天由命，九死一生。
至于像是黑白无常这种，自身有着阴间这块‘最大礁石’身份的，在被河水冲走到现实世界后，顶多是损失一些实力，引起一些骚动，然后灰溜溜的跑回来。
当然。
这是在他们没有被浪潮前端的人发现，且没被收拾的情况下。
如果要是被发现了。
又或者是被收拾了.....
该死还是得死！
就很可怕！
要知道，真实世界中的强者，可不是像这片‘时间礁石’上这样的弱小、且稀少。
出现在这片碎片世界中的。
不过是礁石的原主人记忆中，那些强者的影子镜像。
当然。
也有可能是，那些强者本身，都已经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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