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可怜的九天
无忧城，城主府内。
天行君闭目而坐，脸上的苍白依旧没有褪去。
心神沉寂至体内，那布满裂痕，摇摇欲散的神格正被乾坤之力所包裹着，封印着。
好可怕的剑。
不过瞬间便洞穿本源，斩碎神格，差点杀死他。
若非此身是他精心炼制的一具分身，他根本不会去冒险试探印证那少年是否是一位超神存在。
只是哪怕只是一具分身，那也是他倾尽全力所打造的一具神皇级分身，就这么葬送在此实在是太遗憾了。
好在目的达到了。
帝景果然没有抵抗住超神存在的诱惑，与对方结仇，接下来只要旁观等待，坐收渔翁之力便可。
念头落下，天行君睁开双眼看向落下的水幕与见势不对退回来的帝景。
此人能够成就神帝境，掌控无忧城数十万年，靠的便是那虚无之像。
现在看来，超神级存在都奈何不了对方的虚无之像。
也不知对方的本体身在何处，毕竟是一位超神，希望不要让人失望…
天行君不动声色。
帝景踏入池中坐下，怀中揽过两位绝美女子，吐了口气，道：“不愧是超神级，确实难以抗衡。”
天行君道：“吾王似乎有别的办法？”
帝景笑了笑，道：“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本王尝试强行突破超神，届时必然会引来神劫，说不定靠着神劫能够击杀对方。”
强行突破超神的办法？
天行君心下掀起风浪，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他知道帝景有隐藏底牌，只是没想到这张底牌这么大。
一瞬间，他便想到了帝景此举的第二个好处。
神劫一旦落下，就算杀不死那位超神，帝景也能够借此渡过神劫成就超神。
好大的魄力与野心。
天行君低头道：“恭祝吾王旗开得胜。”
帝景摆了摆手，道：“哪有那么容易，毕竟那可是超神…”
天地之威衰弱，超神早已沦为传说。
更别提想要突破超神，必须得进入九天之地才行。
古往今来想要尝试不进九天之地强行突破超神的天骄数不胜数，结果全都失败了。
他曾经得到了一场机缘，从中得到了一种献祭通神之术。
献祭通神，献祭的必须是超神。
唯有如此才能通过献祭直接越过九天之地，沟通真神，取悦真神，而后获得真神的恩赐突破成为超神。
之前苦于没有祭品，现在祭品来了。
祭坛早已备好，整座无忧城从一开始便朝着祭坛建造，随时可以开始献祭。
因此眼下万事俱备，只等祭品主动送上门了。
帝景思绪飘散，语气忽然疲惫下来，道：“你可以退下了，封印足以维持百年，届时再来找我。”
天行君起身犹豫了下，道：“若有需要，吾王可以尽管吩咐属下去办。”
他想借此看看对方的底牌是什么。
而闻言，帝景头也不回道：“也好，馨儿，你陪天宗主走一趟，就说有大敌来袭，让城中所有人戒备，顺便去开启乾坤无极阵。”
“是，主人。”
馨儿回应，起身离开帝景的怀抱，一袭蓝衣在走出池水的同时迅速干爽下来，对天行君微笑道：“走吧，天宗主。”
天行君点头，转身与之离开间心下难免失望。
乾坤无极阵是护城大阵，全城戒备也没问题，从其中看不出来帝景的底牌是什么。
可惜了。
两人离开。
池水中，帝景在身后女子的按摩下舒服的闭上了眼。
“吾王，那位天宗主似乎有些不老实。”
身后女子轻声开口。
帝景语气懒散道：“无所谓，无论他有何心思，最终都难逃一死。”
怀中女子笑嘻嘻道：“等了这么多年，吾王终于可以成就超神了。”
帝景不置可否，闭目间心神沉寂下来，静静体会着身边女人的温柔服侍。
另一边。
古来界人生地不熟，有一个向导很重要，这也是陈裂没有杀红嫣的原因。
苏素雅虽然对古来界有着一些了解，但毕竟来的次数不多，了解也很有限，至少在带路这方面就不如红嫣这位本地人。
此刻，天边九个落日环绕，头顶上空星河璀璨。
一道红色神光划过天际迅速远去。
红色神光内是一神梭，神梭内部自成天地，一切生活修炼设施齐全，是红嫣的洞府所在。
院子里，陈裂笔直而坐，身边左右两女陪伴。
“此物名洞天神梭，为九天九族之一的天师族所炼制而成的作品，速度极快，三日内必然可以抵达无忧城。”
红嫣笑容嫣然，一袭红色裙衣如同火焰，举止温柔的添着茶水，道：“茶水名碧落，用的是九天之地的神水，泡的是凭空而生的无垠草，饮下后可以让人回味无穷，甚至顿悟。”
一旁，苏素雅见此目露不屑，一双被淡粉色透肉薄丝包裹着的美腿随意交叠着，道：“天师族擅长炼器炼丹，洞天神梭在天师族中不过是最普通的货色，对一般人而言是宝物，对天师族自身而言就是一件批量生产的商品，不值一提，还不如我显化本体后跑得快。”
“碧落茶也一般，虽然确实可以让人顿悟，但想要让人顿悟无异于大海捞针，及其渺茫，还不如我的洗澡水效果好。”
“…”
红嫣脸上的笑容僵硬。
陈裂品了口茶水，神色满意的看向苏素雅，道：“这两样东西你有么？”
苏素雅顿了顿，低头不甘道：“没有。”
陈裂微微摇头，道：“既然没有，又有什么好说的。”
红嫣神情低落，道：“抱歉，此物已经是小女子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而，多些前辈不嫌弃。”
可恶的贱人，休想抢走我的好哥哥。
苏素雅银牙一咬，道：“但我可以显化本体带你赶路，也可以与你一起洗澡。”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比拼的。
陈裂揽着红嫣随手安慰着，随口道：“我对你的洗澡水不感兴趣，赶路也不着急，舒服最重要。”
苏素雅垂头丧气。
红嫣心下轻笑，抬头语气妩媚且羞涩道：“前辈，若您需要，我的身体也可以是您的。”
陈裂兴趣缺缺，道：“不需要。”
红嫣顿感失望。
苏素雅见此冷笑。
论姿色她也不差，好哥哥连她都不要，又岂会要一个刚刚死了夫君的野女人。
“对于那位帝景，你还知道写什么。”
陈裂抬起红嫣的脸颊，低头询问。
苏素雅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心有不甘的继续在一旁搔首弄姿，起身间伸了个懒腰，裙衣下浮现出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微微摇曳晃荡。
陈裂不由瞥了眼，感觉那尾巴还挺勾人的。
到底是天狐一族，天生就擅长勾引人心。
红嫣清楚自己不是对手，心下叹了口气，整理思绪，道：“无忧城存在至今已有近百万时间，百万年里，帝景一直都是无忧城的城主，境界更是从最初的神灵突破到了神帝境，实力高深莫测。”
“最可怕的是对方一直以虚无之像行事，本体从未显露过丝毫，所有人都不知道对方的本体所在。”
“关于对方的信息，我也知道的实在是不多。”
“…”
值此之际，苏素雅忽然回身笑嘻嘻道：“我倒是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陈裂端起茶水饮下，道：“说。”
苏素雅上前坐到他的怀中，将红嫣挤了出去，道：“帝景曾经与我们天狐一族的族长做过一个交易，交易内容便是其本体所在，纵观整个古来界，也只有天狐一族的族长才知道帝景的本体所在何处。”
“按照族长的话来说，帝景的本体所藏之地必须被至少一个人知道，不然下话对方的本体会彻底遗失，被遗忘，就此陨落。”
看来是因为藏的太深了，深到连帝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本体藏在哪里，必须得让一个绝对信得过的外人来记忆。
当然具体原因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帝景不会委托外人。
陈裂若有所思的拍了下那动个不停的狐尾，道：“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苏素雅娇嗔一声，道：“人家也是刚刚知道的嘛。”
刚刚知道？
陈裂奇怪道：“你从哪里刚刚得知的此事。”
苏素雅捂嘴道：“呀，说漏嘴了。”
太做作了。
红嫣身为一个女人见此都完全忍不了，心下不断骂骚狐狸。
陈裂同样无语。
怀中，苏素雅眼神忽然变化，最终变得深邃平静下来，道：“晚辈狐斋宫旖旎，见过前辈。”
旖旎…
红嫣眼眸疑惑瞬间，而后从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名字，道：“是你，天狐一族的七公主。”
苏素雅口中的前身，天狐血脉的原主人？
不是说死了，被融合了么？
陈裂饶有兴趣道：“很有名么？”
红嫣忍不住道：“何止是有名，旖旎不止是天狐一族的七公主，还是狐斋宫钦定的下一任宫主，要知道狐斋宫的宫主可是下一任天狐一族的族长。”
“只是百万年前，旖旎犯下重罪，被取消了宫主资格并且镇压在天狐一族的禁地中，后来虽然脱困，但传言也已经被放逐在虚空中最终彻底死亡。”
“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红嫣眼神中满是惊讶和好奇，语气中满满的感叹。
陈裂抱着面前的娇躯，道：“什么重罪？”
红嫣道：“传言各种各样的都有，有说冒犯了九天真神，有说喜欢上了一个外人，联合那个外人背叛狐斋宫…”
“时间太久了，真相早已被掩埋。”
百万年的时间确实够久。
陈裂看向苏素雅面容的旖旎。
见此，旖旎微微摇头，道：“我已被下了封印，真相永远也无法说出口。”
如此看来真相很重要啊。
陈裂琢磨了下，道：“与此界天地衰弱，九天真神沉睡，超神避世有关？”
旖旎眼眸闪过异彩，道：“前辈怎知九天真神沉睡了，听前辈话里的意思，似乎很确定这一点。”
陈裂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确定，毕竟我见过她。”
红嫣震惊，心神颤抖。
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旖旎顿了顿，道：“前辈去过九天之地？”
陈裂点头，道：“去过两次。”
旖旎眼眸一亮，道：“不知前辈能否再去一次？”
陈裂犹豫了下，道：“再去倒是没问题，但上次去过之后我把她摔地上了，再去的话她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把我镇压在永暗之地。”
看看记录信息中暴跳如雷的傲娇九天，不用恐怕，再去的话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傲娇女人他完全伺候不了，比深渊还难伺候。
面对深渊乖乖挨打被折磨就行了，面对九天得小心翼翼的细心呵护，宠着，但凡有一点不到位就会被威胁教训，嘴里还动不动就肮脏的人类巴拉巴拉，简直就是欠收拾。
奈何他还收拾不了对方，只能无奈扭头就跑。
而对于他的话语，尤其是听到永暗之地这四个字，旖旎心下再无怀疑，道：“还请前辈再去一次，告知真神大人九天九族意图谋反，对真神大人不利。”
啊？
红嫣嘴巴张大。
陈裂明白了。
什么抛弃了古来界，完全是傲娇的九天不承认自己受到了挑衅，所以才说抛弃，事实上是九天被手下人背叛了。
真是死要面子。
陈裂心下叹息，道：“现在才说早已晚了，你看看如今的天地之威衰弱到了什么程度，再说这种事情她身为真神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她呀，她现在已经不再理会古来界，已经将此界抛弃了。”
是啊，已经晚了。
旖旎神色落寞下来，道：“这是惩罚，真神大人对于九天九族的惩罚。”
红嫣默默装死，心下祈祷千万不要被灭口。
陈裂语气随意道：“所以你们九天九族当初的造反失败了？”
旖旎轻点臻首，道：“现在看来是失败了，我当初之所以被镇压，也是因为我不愿意造反，想要通知真神大人九族的阴谋。”
陈裂心下了然，道：“因为你们的造反，九天真神陷入沉睡，此界被抛弃，呵呵，你们还真是胆大妄为。”
“所料不错的话，九族的超神并非避世，而是大概率死在了造反之下。”
也许吧。
旖旎迷茫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在被镇压，后来脱困后流落虚空，再也没有九族的信息。”
陈裂闭眼道：“天作孽犹可，自作孽不可活。”
可怜的九天。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爸爸就再去一趟好好安慰安慰你吧。
毕竟也算是爸爸的女儿，受了这种欺负，傲娇的内心一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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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君闭目而坐，脸上的苍白依旧没有褪去。
心神沉寂至体内，那布满裂痕，摇摇欲散的神格正被乾坤之力所包裹着，封印着。
好可怕的剑。
不过瞬间便洞穿本源，斩碎神格，差点杀死他。
若非此身是他精心炼制的一具分身，他根本不会去冒险试探印证那少年是否是一位超神存在。
只是哪怕只是一具分身，那也是他倾尽全力所打造的一具神皇级分身，就这么葬送在此实在是太遗憾了。
好在目的达到了。
帝景果然没有抵抗住超神存在的诱惑，与对方结仇，接下来只要旁观等待，坐收渔翁之力便可。
念头落下，天行君睁开双眼看向落下的水幕与见势不对退回来的帝景。
此人能够成就神帝境，掌控无忧城数十万年，靠的便是那虚无之像。
现在看来，超神级存在都奈何不了对方的虚无之像。
也不知对方的本体身在何处，毕竟是一位超神，希望不要让人失望…
天行君不动声色。
帝景踏入池中坐下，怀中揽过两位绝美女子，吐了口气，道：“不愧是超神级，确实难以抗衡。”
天行君道：“吾王似乎有别的办法？”
帝景笑了笑，道：“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本王尝试强行突破超神，届时必然会引来神劫，说不定靠着神劫能够击杀对方。”
强行突破超神的办法？
天行君心下掀起风浪，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他知道帝景有隐藏底牌，只是没想到这张底牌这么大。
一瞬间，他便想到了帝景此举的第二个好处。
神劫一旦落下，就算杀不死那位超神，帝景也能够借此渡过神劫成就超神。
好大的魄力与野心。
天行君低头道：“恭祝吾王旗开得胜。”
帝景摆了摆手，道：“哪有那么容易，毕竟那可是超神…”
天地之威衰弱，超神早已沦为传说。
更别提想要突破超神，必须得进入九天之地才行。
古往今来想要尝试不进九天之地强行突破超神的天骄数不胜数，结果全都失败了。
他曾经得到了一场机缘，从中得到了一种献祭通神之术。
献祭通神，献祭的必须是超神。
唯有如此才能通过献祭直接越过九天之地，沟通真神，取悦真神，而后获得真神的恩赐突破成为超神。
之前苦于没有祭品，现在祭品来了。
祭坛早已备好，整座无忧城从一开始便朝着祭坛建造，随时可以开始献祭。
因此眼下万事俱备，只等祭品主动送上门了。
帝景思绪飘散，语气忽然疲惫下来，道：“你可以退下了，封印足以维持百年，届时再来找我。”
天行君起身犹豫了下，道：“若有需要，吾王可以尽管吩咐属下去办。”
他想借此看看对方的底牌是什么。
而闻言，帝景头也不回道：“也好，馨儿，你陪天宗主走一趟，就说有大敌来袭，让城中所有人戒备，顺便去开启乾坤无极阵。”
“是，主人。”
馨儿回应，起身离开帝景的怀抱，一袭蓝衣在走出池水的同时迅速干爽下来，对天行君微笑道：“走吧，天宗主。”
天行君点头，转身与之离开间心下难免失望。
乾坤无极阵是护城大阵，全城戒备也没问题，从其中看不出来帝景的底牌是什么。
可惜了。
两人离开。
池水中，帝景在身后女子的按摩下舒服的闭上了眼。
“吾王，那位天宗主似乎有些不老实。”
身后女子轻声开口。
帝景语气懒散道：“无所谓，无论他有何心思，最终都难逃一死。”
怀中女子笑嘻嘻道：“等了这么多年，吾王终于可以成就超神了。”
帝景不置可否，闭目间心神沉寂下来，静静体会着身边女人的温柔服侍。
另一边。
古来界人生地不熟，有一个向导很重要，这也是陈裂没有杀红嫣的原因。
苏素雅虽然对古来界有着一些了解，但毕竟来的次数不多，了解也很有限，至少在带路这方面就不如红嫣这位本地人。
此刻，天边九个落日环绕，头顶上空星河璀璨。
一道红色神光划过天际迅速远去。
红色神光内是一神梭，神梭内部自成天地，一切生活修炼设施齐全，是红嫣的洞府所在。
院子里，陈裂笔直而坐，身边左右两女陪伴。
“此物名洞天神梭，为九天九族之一的天师族所炼制而成的作品，速度极快，三日内必然可以抵达无忧城。”
红嫣笑容嫣然，一袭红色裙衣如同火焰，举止温柔的添着茶水，道：“茶水名碧落，用的是九天之地的神水，泡的是凭空而生的无垠草，饮下后可以让人回味无穷，甚至顿悟。”
一旁，苏素雅见此目露不屑，一双被淡粉色透肉薄丝包裹着的美腿随意交叠着，道：“天师族擅长炼器炼丹，洞天神梭在天师族中不过是最普通的货色，对一般人而言是宝物，对天师族自身而言就是一件批量生产的商品，不值一提，还不如我显化本体后跑得快。”
“碧落茶也一般，虽然确实可以让人顿悟，但想要让人顿悟无异于大海捞针，及其渺茫，还不如我的洗澡水效果好。”
“…”
红嫣脸上的笑容僵硬。
陈裂品了口茶水，神色满意的看向苏素雅，道：“这两样东西你有么？”
苏素雅顿了顿，低头不甘道：“没有。”
陈裂微微摇头，道：“既然没有，又有什么好说的。”
红嫣神情低落，道：“抱歉，此物已经是小女子所拥有的最好的东西而，多些前辈不嫌弃。”
可恶的贱人，休想抢走我的好哥哥。
苏素雅银牙一咬，道：“但我可以显化本体带你赶路，也可以与你一起洗澡。”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比拼的。
陈裂揽着红嫣随手安慰着，随口道：“我对你的洗澡水不感兴趣，赶路也不着急，舒服最重要。”
苏素雅垂头丧气。
红嫣心下轻笑，抬头语气妩媚且羞涩道：“前辈，若您需要，我的身体也可以是您的。”
陈裂兴趣缺缺，道：“不需要。”
红嫣顿感失望。
苏素雅见此冷笑。
论姿色她也不差，好哥哥连她都不要，又岂会要一个刚刚死了夫君的野女人。
“对于那位帝景，你还知道写什么。”
陈裂抬起红嫣的脸颊，低头询问。
苏素雅感觉自己被无视了，心有不甘的继续在一旁搔首弄姿，起身间伸了个懒腰，裙衣下浮现出一条毛茸茸的白色尾巴微微摇曳晃荡。
陈裂不由瞥了眼，感觉那尾巴还挺勾人的。
到底是天狐一族，天生就擅长勾引人心。
红嫣清楚自己不是对手，心下叹了口气，整理思绪，道：“无忧城存在至今已有近百万时间，百万年里，帝景一直都是无忧城的城主，境界更是从最初的神灵突破到了神帝境，实力高深莫测。”
“最可怕的是对方一直以虚无之像行事，本体从未显露过丝毫，所有人都不知道对方的本体所在。”
“关于对方的信息，我也知道的实在是不多。”
“…”
值此之际，苏素雅忽然回身笑嘻嘻道：“我倒是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陈裂端起茶水饮下，道：“说。”
苏素雅上前坐到他的怀中，将红嫣挤了出去，道：“帝景曾经与我们天狐一族的族长做过一个交易，交易内容便是其本体所在，纵观整个古来界，也只有天狐一族的族长才知道帝景的本体所在何处。”
“按照族长的话来说，帝景的本体所藏之地必须被至少一个人知道，不然下话对方的本体会彻底遗失，被遗忘，就此陨落。”
看来是因为藏的太深了，深到连帝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本体藏在哪里，必须得让一个绝对信得过的外人来记忆。
当然具体原因肯定不会这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原因，不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帝景不会委托外人。
陈裂若有所思的拍了下那动个不停的狐尾，道：“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
苏素雅娇嗔一声，道：“人家也是刚刚知道的嘛。”
刚刚知道？
陈裂奇怪道：“你从哪里刚刚得知的此事。”
苏素雅捂嘴道：“呀，说漏嘴了。”
太做作了。
红嫣身为一个女人见此都完全忍不了，心下不断骂骚狐狸。
陈裂同样无语。
怀中，苏素雅眼神忽然变化，最终变得深邃平静下来，道：“晚辈狐斋宫旖旎，见过前辈。”
旖旎…
红嫣眼眸疑惑瞬间，而后从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名字，道：“是你，天狐一族的七公主。”
苏素雅口中的前身，天狐血脉的原主人？
不是说死了，被融合了么？
陈裂饶有兴趣道：“很有名么？”
红嫣忍不住道：“何止是有名，旖旎不止是天狐一族的七公主，还是狐斋宫钦定的下一任宫主，要知道狐斋宫的宫主可是下一任天狐一族的族长。”
“只是百万年前，旖旎犯下重罪，被取消了宫主资格并且镇压在天狐一族的禁地中，后来虽然脱困，但传言也已经被放逐在虚空中最终彻底死亡。”
“没想到竟然还活着。”
红嫣眼神中满是惊讶和好奇，语气中满满的感叹。
陈裂抱着面前的娇躯，道：“什么重罪？”
红嫣道：“传言各种各样的都有，有说冒犯了九天真神，有说喜欢上了一个外人，联合那个外人背叛狐斋宫…”
“时间太久了，真相早已被掩埋。”
百万年的时间确实够久。
陈裂看向苏素雅面容的旖旎。
见此，旖旎微微摇头，道：“我已被下了封印，真相永远也无法说出口。”
如此看来真相很重要啊。
陈裂琢磨了下，道：“与此界天地衰弱，九天真神沉睡，超神避世有关？”
旖旎眼眸闪过异彩，道：“前辈怎知九天真神沉睡了，听前辈话里的意思，似乎很确定这一点。”
陈裂微微一笑，道：“我当然确定，毕竟我见过她。”
红嫣震惊，心神颤抖。
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旖旎顿了顿，道：“前辈去过九天之地？”
陈裂点头，道：“去过两次。”
旖旎眼眸一亮，道：“不知前辈能否再去一次？”
陈裂犹豫了下，道：“再去倒是没问题，但上次去过之后我把她摔地上了，再去的话她恐怕第一时间就会把我镇压在永暗之地。”
看看记录信息中暴跳如雷的傲娇九天，不用恐怕，再去的话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那个傲娇女人他完全伺候不了，比深渊还难伺候。
面对深渊乖乖挨打被折磨就行了，面对九天得小心翼翼的细心呵护，宠着，但凡有一点不到位就会被威胁教训，嘴里还动不动就肮脏的人类巴拉巴拉，简直就是欠收拾。
奈何他还收拾不了对方，只能无奈扭头就跑。
而对于他的话语，尤其是听到永暗之地这四个字，旖旎心下再无怀疑，道：“还请前辈再去一次，告知真神大人九天九族意图谋反，对真神大人不利。”
啊？
红嫣嘴巴张大。
陈裂明白了。
什么抛弃了古来界，完全是傲娇的九天不承认自己受到了挑衅，所以才说抛弃，事实上是九天被手下人背叛了。
真是死要面子。
陈裂心下叹息，道：“现在才说早已晚了，你看看如今的天地之威衰弱到了什么程度，再说这种事情她身为真神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她呀，她现在已经不再理会古来界，已经将此界抛弃了。”
是啊，已经晚了。
旖旎神色落寞下来，道：“这是惩罚，真神大人对于九天九族的惩罚。”
红嫣默默装死，心下祈祷千万不要被灭口。
陈裂语气随意道：“所以你们九天九族当初的造反失败了？”
旖旎轻点臻首，道：“现在看来是失败了，我当初之所以被镇压，也是因为我不愿意造反，想要通知真神大人九族的阴谋。”
陈裂心下了然，道：“因为你们的造反，九天真神陷入沉睡，此界被抛弃，呵呵，你们还真是胆大妄为。”
“所料不错的话，九族的超神并非避世，而是大概率死在了造反之下。”
也许吧。
旖旎迷茫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在被镇压，后来脱困后流落虚空，再也没有九族的信息。”
陈裂闭眼道：“天作孽犹可，自作孽不可活。”
可怜的九天。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爸爸就再去一趟好好安慰安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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