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罪目城
深夜。
白帝湖。
湖中央漂浮着一颗水滴状的蓝色建筑，这便是江白帝的住处：白帝水滴。
江白帝悬在水滴前，悬在湖面上，身着白色长袍，神光灿灿，口中默念“滴水要诀”。
第一道滴水要诀念毕，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整个白帝水滴竟动起来，啵的一声巨响，脱离湖面，开始缓慢上升。
第二道滴水要诀念毕，江白帝背后突生千百只白色大蝶，顶着狂风形成一条蝴蝶柱，飞向白帝水滴。蝴蝶飞进塔身，化作密密麻麻的白光，蓝色的白帝水滴开始变白，变亮。
蝴蝶越飞越多，塔身越来越亮。
第三道滴水要诀念毕，江白帝身上射出一道白光，接入水滴。
整个白帝湖波涛滚滚，光芒万丈。
水滴变成明亮的白色，湖面上的黑夜变得亮堂堂的，连星光都黯淡下去。
片刻后，白帝水滴突然爆射强光，整座白帝湖一瞬间亮如白昼。
强光持续半分钟有余，而后所有光芒消失。
黑夜重新统治了这片湖泊，一切又归于平静，星光温柔地洒在白帝湖的水面上。
而巨大的水滴底部，像是分娩一般，降生下两个淡蓝色的水滴。
一个水滴里包裹着易北芒。
一个水滴里包裹着东方雨。
两个水滴滴落白帝湖，沉入湖底。
江白帝张开双臂，巨大的白帝水滴缓缓落回原位。
而后江白帝化作疾风，一头钻进白帝湖，向下飞去。
……
易北芒是茫然的。
他从王者神域返回学园星后，得知了自己犯法的消息，连口大气都没来得及喘，便被几个缉神卫带走了。
缉神卫将自己带走之前，他遇到一个黑目真神，江白帝，神力之强大，能在一瞬间让整个天穹变色，像被火烧着一样，火光灿灿。
那一瞬间，他以为这老头要救自己了。
可是他妈的下一秒他竟然转头走了？
你特娘是来干啥的？
参观的？
然后自己被缉神卫带回缉神天，在缉神天里被一个叫落羽的家伙拷问。
什么姓甚名谁家住哪，学啥干啥爱吃啥。
为什么会成为神祇培育师，属神是谁，现在在哪，创造的神域什么样。
甚至还问自己是不是有金目神的血统，因为黑目神不可能觉醒神祇培育师。
？
好在自己嘴硬，除了骂他还是骂他，没一个好好答的。
落羽不爽了，说要耗死自己，让自己尝尝厉害，自己说谁怕谁啊，有能耐就耗，老子准备好一辈子就住在你缉神天了。
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在这？
外面已是黑夜，下方却亮如白昼。
易北芒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上并没有太阳的踪影，只有颜色不一的，奇形怪状的，游来游去的浮云。
周围屹立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建筑。
有像桃花树从地下长出来的，居民住在树叶裹成的椭球状房间里；有像由乱石堆砌的如巨大假山的，每一块石头上都开了个门，有人正从门里走出来，向自己这边张望；有像巨大宝剑的，有像牛的脑袋的，有像一朵巨大的牵牛花的。
就是没有一个正常的建筑。
这些建筑里住了很多居民，易北芒没看出他们有什么异常，有那离得近的，易北芒仔细一打量，发现他们都跟自己一样，是黑目神。
这是哪儿啊？
世外桃源？
东方老师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一样一脸茫然，她正呆呆地看着那棵巨大的桃花树。
一道疾风袭来，落在易北芒和东方雨面前，化作人形。
“白帝上神？！”东方雨惊喜。
“东方老师，在缉神天受苦了吗？”江白帝微笑。
“没有，审问我的是个黑目神，没对我怎么样。”东方雨说。
“那就好。”江白帝点头。
“那个，白帝上神？”易北芒问。
江白帝转向易北芒，“易北芒，黑目神绝世罕见的神祇培育师。”
“嗷，过奖过奖。”易北芒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我们现在在哪呢？”
“罪目城。”江白帝说。
“罪目城？”易北芒不解。
“是我在白帝湖下方建立的一座城市，这里面的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犯了死罪。”江白帝说。
“所以是你救了我们。”易北芒问。
“没错，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暂时住在这，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你的住处。东方老师，请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江白帝说。
“好的，白帝上神。”东方雨点头。
江白帝转身走，易北芒跟上。
“为什么救我？”易北芒问。
“这个问题有任何意义吗？”江白帝问。
“额.......他们都犯了法吗？”易北芒问。
“可以这么说。”江白帝道。
“所以，你是个专门窝藏罪犯的！”易北芒说。
江白帝回头扫了易北芒一眼，“你想出去我也不拦着。”
“嗷……不是这意思。”易北芒挠头。
“他们犯的法跟你一样，都是些紫目神赤目神金目神做了没事，我们黑目神做了却要坐牢的事情，我把他们救出来，让他们生活在这里。这城市上方便是白帝湖，没人打得进来。”江白帝说。
易北芒抬头看，原来上方蔚蓝的不是天，而是湖水。湖水中也没有云，只有游来游去的各种美丽的大鱼。
一俊美男子从他们旁边路过，高声道，“老白帝，来新朋友啦？犯了什么事啊？也是偷了紫目神老婆吗？”
“偷了至高神老婆。”江白帝说。
“乖乖，这小子牛成这样呢！”那男子目瞪口呆。
“你是猪，我说啥你信啥，你以为各个都跟你一样，就想着怎么偷紫目神老婆？”江白帝说。
“嘿嘿，那你说啥我可不是信啥嘛。”那男子嬉笑着走了。
“白帝上神，你窝藏这么多罪犯，缉神天不知道吗？”易北芒问。
“当然知道，他们又不傻。”江白帝说。
“那他们也不管吗？”易北芒问。
“他们倒是想管，管得了吗？就是集整个乌谷星系缉神天的力量，想跟我硬碰硬，他大天主也得掂量掂量。”江白帝说。
好大的口气，易北芒心道，看来这白帝上神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到了。”江白帝在一栋建筑前停下。
易北芒抬头看，建筑不小，像一颗白色的水滴，但跟它左右两边的建筑一比，便显得像个小玩具了。
“这是仿白帝水滴建的，多年来一直空置，没找到合适的主人，现在给你吧，房间很多，一段时间内应该够你和你的属神居住。”江白帝说。
“我的属神也要来这儿吗？”易北芒问。
“当然，你们得在一起啊，不然你培育个什么？不过不是现在，我想你还需要熟悉一下这里的生活。你知道神祇培育师最忌讳的是什么吗？”江白帝问。
“是什么？”易北芒不知。
“是属神强过主神。”易北芒说。
“……”易北芒抠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属神比自己厉害。
“你是神祇培育师，易北芒，黑目神这么久的时间里只出了你这一个，你必须立刻强大起来，不单单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整个东宇宙，为了所有的黑目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江白帝拍拍易北芒肩膀。
易北芒点点头。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提高黑目神在五个神族中的地位，我培养了无数优秀的黑目神，可惜，他们再优秀，也优秀不过那些生来便手握巨大资源的紫目神和赤目神，他们的努力像晚霞一样，稍纵即逝，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一次又一次落入黑夜。”江白帝目光深邃，看向远方。
“但你不一样，北芒，你是神祇培育师，你是有可能站到整个宇宙最顶端的人，你是能让灿烂的霞光照进东宇宙的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江白帝问。
易北芒心潮澎湃，重重点了点头。
“你身上背负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命运，是整个黑目神族的命运，北芒，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强大起来，立刻强大起来，一刻也不要耽搁，你明白吗？”江白帝问。
“明白。”易北芒说。
“很好。明天我会派人来对你进行专训，你的第一个目标，是晋升到三片小叶神，获得创造人类的资格。”江白帝说。
“创造人类？”
“是的，创造人类。好了，废话不说了，你先休息吧，家具，日用品，里面都有，缺什么可以跟我说。”江白帝说。
“好，谢谢您，白帝上神。”
江白帝扭头离去。
易北芒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那个……上神！”
“怎么？”江白帝停住脚步。
“你很厉害对吧？”易北芒问。
“你想问什么？”江白帝问。
“我想问，有没有可能，过去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我觉醒成神祇培育师，创造王者神域，收服我的第一个属神，都是有人安排好的？或者说，早已有人事先预料到了？”易北芒问。
江白帝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嗯……我就随便问问。”易北芒说。
“别瞎想，我不认为有这种可能。”江白帝转过头去，继续离去。
“上神！”易北芒再次叫住江白帝。
“还有何事？”江白帝又停住脚步。
“我在这里住下后，再也不能出去外面的世界了吗？”易北芒担忧地问。
江白帝顿了片刻，继续向前走去。
“当这天地间再也没人拦得住你，你想去哪里，便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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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湖。
湖中央漂浮着一颗水滴状的蓝色建筑，这便是江白帝的住处：白帝水滴。
江白帝悬在水滴前，悬在湖面上，身着白色长袍，神光灿灿，口中默念“滴水要诀”。
第一道滴水要诀念毕，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整个白帝水滴竟动起来，啵的一声巨响，脱离湖面，开始缓慢上升。
第二道滴水要诀念毕，江白帝背后突生千百只白色大蝶，顶着狂风形成一条蝴蝶柱，飞向白帝水滴。蝴蝶飞进塔身，化作密密麻麻的白光，蓝色的白帝水滴开始变白，变亮。
蝴蝶越飞越多，塔身越来越亮。
第三道滴水要诀念毕，江白帝身上射出一道白光，接入水滴。
整个白帝湖波涛滚滚，光芒万丈。
水滴变成明亮的白色，湖面上的黑夜变得亮堂堂的，连星光都黯淡下去。
片刻后，白帝水滴突然爆射强光，整座白帝湖一瞬间亮如白昼。
强光持续半分钟有余，而后所有光芒消失。
黑夜重新统治了这片湖泊，一切又归于平静，星光温柔地洒在白帝湖的水面上。
而巨大的水滴底部，像是分娩一般，降生下两个淡蓝色的水滴。
一个水滴里包裹着易北芒。
一个水滴里包裹着东方雨。
两个水滴滴落白帝湖，沉入湖底。
江白帝张开双臂，巨大的白帝水滴缓缓落回原位。
而后江白帝化作疾风，一头钻进白帝湖，向下飞去。
……
易北芒是茫然的。
他从王者神域返回学园星后，得知了自己犯法的消息，连口大气都没来得及喘，便被几个缉神卫带走了。
缉神卫将自己带走之前，他遇到一个黑目真神，江白帝，神力之强大，能在一瞬间让整个天穹变色，像被火烧着一样，火光灿灿。
那一瞬间，他以为这老头要救自己了。
可是他妈的下一秒他竟然转头走了？
你特娘是来干啥的？
参观的？
然后自己被缉神卫带回缉神天，在缉神天里被一个叫落羽的家伙拷问。
什么姓甚名谁家住哪，学啥干啥爱吃啥。
为什么会成为神祇培育师，属神是谁，现在在哪，创造的神域什么样。
甚至还问自己是不是有金目神的血统，因为黑目神不可能觉醒神祇培育师。
？
好在自己嘴硬，除了骂他还是骂他，没一个好好答的。
落羽不爽了，说要耗死自己，让自己尝尝厉害，自己说谁怕谁啊，有能耐就耗，老子准备好一辈子就住在你缉神天了。
可是现在……自己怎么在这？
外面已是黑夜，下方却亮如白昼。
易北芒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上并没有太阳的踪影，只有颜色不一的，奇形怪状的，游来游去的浮云。
周围屹立着各式各样奇形怪状的建筑。
有像桃花树从地下长出来的，居民住在树叶裹成的椭球状房间里；有像由乱石堆砌的如巨大假山的，每一块石头上都开了个门，有人正从门里走出来，向自己这边张望；有像巨大宝剑的，有像牛的脑袋的，有像一朵巨大的牵牛花的。
就是没有一个正常的建筑。
这些建筑里住了很多居民，易北芒没看出他们有什么异常，有那离得近的，易北芒仔细一打量，发现他们都跟自己一样，是黑目神。
这是哪儿啊？
世外桃源？
东方老师站在自己面前，跟自己一样一脸茫然，她正呆呆地看着那棵巨大的桃花树。
一道疾风袭来，落在易北芒和东方雨面前，化作人形。
“白帝上神？！”东方雨惊喜。
“东方老师，在缉神天受苦了吗？”江白帝微笑。
“没有，审问我的是个黑目神，没对我怎么样。”东方雨说。
“那就好。”江白帝点头。
“那个，白帝上神？”易北芒问。
江白帝转向易北芒，“易北芒，黑目神绝世罕见的神祇培育师。”
“嗷，过奖过奖。”易北芒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我们现在在哪呢？”
“罪目城。”江白帝说。
“罪目城？”易北芒不解。
“是我在白帝湖下方建立的一座城市，这里面的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犯了死罪。”江白帝说。
“所以是你救了我们。”易北芒问。
“没错，这里很安全，你可以暂时住在这，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你的住处。东方老师，请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江白帝说。
“好的，白帝上神。”东方雨点头。
江白帝转身走，易北芒跟上。
“为什么救我？”易北芒问。
“这个问题有任何意义吗？”江白帝问。
“额.......他们都犯了法吗？”易北芒问。
“可以这么说。”江白帝道。
“所以，你是个专门窝藏罪犯的！”易北芒说。
江白帝回头扫了易北芒一眼，“你想出去我也不拦着。”
“嗷……不是这意思。”易北芒挠头。
“他们犯的法跟你一样，都是些紫目神赤目神金目神做了没事，我们黑目神做了却要坐牢的事情，我把他们救出来，让他们生活在这里。这城市上方便是白帝湖，没人打得进来。”江白帝说。
易北芒抬头看，原来上方蔚蓝的不是天，而是湖水。湖水中也没有云，只有游来游去的各种美丽的大鱼。
一俊美男子从他们旁边路过，高声道，“老白帝，来新朋友啦？犯了什么事啊？也是偷了紫目神老婆吗？”
“偷了至高神老婆。”江白帝说。
“乖乖，这小子牛成这样呢！”那男子目瞪口呆。
“你是猪，我说啥你信啥，你以为各个都跟你一样，就想着怎么偷紫目神老婆？”江白帝说。
“嘿嘿，那你说啥我可不是信啥嘛。”那男子嬉笑着走了。
“白帝上神，你窝藏这么多罪犯，缉神天不知道吗？”易北芒问。
“当然知道，他们又不傻。”江白帝说。
“那他们也不管吗？”易北芒问。
“他们倒是想管，管得了吗？就是集整个乌谷星系缉神天的力量，想跟我硬碰硬，他大天主也得掂量掂量。”江白帝说。
好大的口气，易北芒心道，看来这白帝上神的实力真是不容小觑。
“到了。”江白帝在一栋建筑前停下。
易北芒抬头看，建筑不小，像一颗白色的水滴，但跟它左右两边的建筑一比，便显得像个小玩具了。
“这是仿白帝水滴建的，多年来一直空置，没找到合适的主人，现在给你吧，房间很多，一段时间内应该够你和你的属神居住。”江白帝说。
“我的属神也要来这儿吗？”易北芒问。
“当然，你们得在一起啊，不然你培育个什么？不过不是现在，我想你还需要熟悉一下这里的生活。你知道神祇培育师最忌讳的是什么吗？”江白帝问。
“是什么？”易北芒不知。
“是属神强过主神。”易北芒说。
“……”易北芒抠头，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属神比自己厉害。
“你是神祇培育师，易北芒，黑目神这么久的时间里只出了你这一个，你必须立刻强大起来，不单单是为了你自己，更是为了整个东宇宙，为了所有的黑目神，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江白帝拍拍易北芒肩膀。
易北芒点点头。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要提高黑目神在五个神族中的地位，我培养了无数优秀的黑目神，可惜，他们再优秀，也优秀不过那些生来便手握巨大资源的紫目神和赤目神，他们的努力像晚霞一样，稍纵即逝，一次又一次地出现，一次又一次落入黑夜。”江白帝目光深邃，看向远方。
“但你不一样，北芒，你是神祇培育师，你是有可能站到整个宇宙最顶端的人，你是能让灿烂的霞光照进东宇宙的人，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江白帝问。
易北芒心潮澎湃，重重点了点头。
“你身上背负的，不是你一个人的命运，是整个黑目神族的命运，北芒，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必须强大起来，立刻强大起来，一刻也不要耽搁，你明白吗？”江白帝问。
“明白。”易北芒说。
“很好。明天我会派人来对你进行专训，你的第一个目标，是晋升到三片小叶神，获得创造人类的资格。”江白帝说。
“创造人类？”
“是的，创造人类。好了，废话不说了，你先休息吧，家具，日用品，里面都有，缺什么可以跟我说。”江白帝说。
“好，谢谢您，白帝上神。”
江白帝扭头离去。
易北芒站在原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那个……上神！”
“怎么？”江白帝停住脚步。
“你很厉害对吧？”易北芒问。
“你想问什么？”江白帝问。
“我想问，有没有可能，过去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我觉醒成神祇培育师，创造王者神域，收服我的第一个属神，都是有人安排好的？或者说，早已有人事先预料到了？”易北芒问。
江白帝惊讶地回过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嗯……我就随便问问。”易北芒说。
“别瞎想，我不认为有这种可能。”江白帝转过头去，继续离去。
“上神！”易北芒再次叫住江白帝。
“还有何事？”江白帝又停住脚步。
“我在这里住下后，再也不能出去外面的世界了吗？”易北芒担忧地问。
江白帝顿了片刻，继续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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