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玉京纠察总局，穆晓天他们等了半晌，终于等来了嫌疑人吴忠，但一个不速之客却让所有人的心为之一颤。
李洛。
当代监察大臣。
李洛竟然来了......祁连校长面色微变。
“阁下......”罗德巴更是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迎接。
“哼。”李洛目不斜视地走到罗德巴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僵在原地的罗德巴，冷漠地道，“罗德巴，你什么时候有了审问一位伯爵继承人的权力了？”
“这......”罗德巴的额头上，一时汗如雨下。
“呵。”吴孟和吴忠站在李洛身边，挑衅似的看了祁连校长等人一眼。
穆晓天的眼睛更红了，视线一刻也没有从吴忠身上移开，他脸上肌肉抖动，浑身紧绷，忍不住想要弹身而起，当场格杀吴忠，只是被邓辉和苏娅死死地按着......
柳依依老师忍不住开口了：“李洛，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莫非你还想包庇罪犯不成？”
妈耶......罗德巴听到柳依依老师的话，浑身一颤，恨不得立刻逃离。
果然，有人立刻出来指责。
吴孟怒道：“放肆，公爵阁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还有，你说谁是罪犯？”
柳依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四品超凡的气势全开：“狗仗人势的东西，信不信我让你活不过今晚？”
“你......”吴孟顿时怂了，在四品超凡的威势震慑下，浑身冷汗涔涔，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
“柳依依......”李洛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声音冷漠地为追随者解围，“这事与你何干？你现在就走，本公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呵，与我何干？”柳依依怒极反笑，一把拉过穆晓天道，“这是受害者家属穆晓天，银海省疫病爆发时，他第一个报名当疫苗志愿者，受害者穆晓云是他妹妹，也是第一批志愿者，还是老娘亲手给她接种的疫苗。
“他们兄妹两个都是这个国家的英雄，现在晓云被吴忠这个狗日的东西害死了，你却来问与我何干？
“李洛，你丫的身居高位，就是这么对待与国有功的英雄的？”
李洛面皮一抖，略带诧异地看了穆晓天一眼，后者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一秒后，李洛漠然地移开眼神，看向吴孟。
吴孟咬了咬牙，弯身道：“公爵阁下，在下实在不知道他们还曾是疫苗志愿者......这样吧，在下愿意多出五十金通宝作为赔偿。”
李洛微微点头。
“呵呵，一百金通宝，真是大方啊。”柳依依嘲讽道，“一百金通宝就能买一个与国有功的英雄的命，李洛，你要敢这么判，我保证明天一早你李家的人全部中毒而死。”
李洛瞳孔一缩，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释放出来，沉声道：“你在威胁本公。”
柳依依怡然不惧：“很明显啊，别看老娘是医生，下起毒来你丫扛不住。”
李洛冰霜般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明显的表情：“哼，你尽管来试。”
“公爵阁下......”祁连校长出马了，他上前一步，正要继续说下去，但却被李洛挥手打断。
“祁连校长，你们家族世代深耕教育业，不在名利中挣扎，本公佩服。但是祁连校长，你就算不为你的家族考虑，也要为玉京大学那些学生的前途考虑一下吧。”
学生的前途......祁连校长眼皮一颤，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就是，祁连，你想害的玉京大学的学生毕业即失业吗？”吴孟冷笑道，“公爵阁下一声令下，整个古月国都没有你们玉京大学毕业生的容身之地。”
祁连校长和邱洪老师、安雯老师等人纷纷变了颜色，考古系的学生毕了业可以去覆土冒险倒是不怕，可其他系的学生，毕了业还要找工作呢......
李洛没有点评吴孟的话，只是暗示道：“紫京大学虽然比起玉京大学差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十大名校之一，祁连校长，如果国家的资源都向紫京大学倾斜，你玉京大学现在的优势，还能保住么？”
玛德......曾广老师心里开始骂娘，口里不断喘着粗气，拳头捏的紧紧的。
看到祁连校长一脸踌躇不敢继续说下去，李洛冷冷一笑，但很快就收敛了表情道：“就这么定了，贾浩处以死刑，吴忠罚一百个金通宝作为赔偿......”
“这他妈也太不公平了。”暴脾气的费伊再也忍不住了，怒骂道。
李洛却恍若未闻，看都不看费伊一眼，继续道：“再让吴忠向死者家属道歉。”
“公爵阁下？”吴孟面色一变，错愕地看着李洛。
吴忠得意洋洋的表情也一时间凝固在脸上。
贵族向平民道歉，前所未有，如果他真的道歉了，以后在其他贵族子弟面前，只怕再也抬不起头。
吴忠拼命地向自己的父亲示意，吴孟也深知这关系到儿子的名声，正要争取，可李洛却拍板道：“此事不容再议。”
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等等。”一直沉默的张济川开口了，看着李洛道，“公爵阁下，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李洛没有允许，不过他却停住了去势，看向了张济川。
罗杰尼老师、周心怡老师、毛容容老师等人也看向张济川，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李洛更改判决。
张济川没有理会同事和学生们的疑惑，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李洛问道：“如果，如果有一天，公爵阁下当了皇帝，也会这样判决吗？”
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问题，让李洛都有了一刹那的不淡定。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看着张济川：“你想说什么？”
张济川面无表情但语气真诚：“公爵阁下，你们贵族之间的那些蝇营狗苟，我不太懂，也永远不会懂。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对这个国家最底层的那些人有哪怕一丝的关心。
“如果你们争来斗去，所为的都是自己那点蝇头小利；如果你们一直高高在上，将他们视作可以奴役和随意牺牲的贱民，那这个国家对他们而言，该是多么绝望......
“公爵阁下，在下有一句话想送给你。”
李洛板着脸，眼神犀利如刀：“说。”
张济川正了正色，声音变得宏大而严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
............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出了纠察总局，邓辉忽然看着张济川道，“小张老师，你说的真好。”
张济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费伊一脸气愤：“说得好也没用啊，那个李洛还是没有改判......该死的，那个吴忠最后还挑衅晓天来着。”
“小张老师，还有各位老师......”苏娅有些不知所措，“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张济川笑了，看了一眼吴忠、吴孟那辆远去的马车，“还能怎么办？提前不是说好了么，如果法律不能让他接受制裁，就用我们自己的方式。”
他看向祁连校长：“校长，回头我就写一封辞职信，您先收着。”
祁连校长眉头一皱：“济川老师......”
“校长，您先别急，我也不是真的想辞职。”张济川连忙道，“如果事态不大，您就当我没写过，如果事情闹得大了......就不要耽误其他学生的前途了。”
祁连校长沉默下去。
张济川又看向罗杰尼老师等人：“各位老师，到时候，你们也不能插手。”
罗杰尼老师等人正欲开口，张济川坚持道：“学生们不能没有老师，所以，你们不能插手此事了。”
柳依依倔强地道：“我不管，我又没带学生，校医院离开我也死不了人。”
达西主任则道：“我没事，就是事情再大，古月国也再损失不起一个五品超凡了。”
张济川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请主任还有依依老师帮我们镇场，到时候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吴家府邸。”
“可以。”达西主任应道。
柳依依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云开，月明......”张济川转头对弟弟妹妹们道，“这段时间，你们就和爸妈待在我的公寓......算了，一会儿我把你们送到白塔，一旦有事，我会拜托马德霖大师把你们送去凯撒王朝。”
“不！”张月明摇头，“大哥，我要为晓云报仇。”
“我也是。”张云开沉声道。
“有我在，报仇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张济川坚决无比地道，“况且爸妈不能没有人照顾，听话！”
兄妹二人还待争取，但张济川已经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他看向自己的学生们：“晓天，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为晓云报仇。”
穆晓天眼睛里放出野兽般的光芒：“好。”
“你们几个......”
“小张老师......”费伊抢先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上次在晓天家，晓云妹子还给我做菜来着，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我也去。”邓辉言简意赅地道。
“还有我。”苏娅也没有犹豫。
三人说完，一起看向姜易。
“你们看我干什么？”姜易见状，失笑道，“我当然和你们一起啊。”
“嘿，这才是好同学。”费伊给了他一拳道，让姜易嘴角一抽。
张济川盯着姜易，严肃无比：“小易，你的情况不一样，你父亲很有可能受到影响，你还是不要去了。”
姜易摇了摇头，摊手道：“小张老师，要是我这个时候退缩了，只怕我以后再也没脸见他们几个了......至于我父亲那儿。”
姜易想了想道：“不如我也跟您一样，先写个断绝父子关系的信让他收着？”
“胡闹。”张济川眉头竖起三根黑线，“父子关系能和辞职一样吗？”
“开个玩笑，放心吧小张老师......”姜易耸了耸肩道，“我父亲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费伊一脸急不可待：“小张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张济川冷冷一笑：“不急，先把你们的家人安置好，然后我还要招兵买马，敌人可是堂堂伯爵继承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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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
当代监察大臣。
李洛竟然来了......祁连校长面色微变。
“阁下......”罗德巴更是大惊失色，连忙起身迎接。
“哼。”李洛目不斜视地走到罗德巴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僵在原地的罗德巴，冷漠地道，“罗德巴，你什么时候有了审问一位伯爵继承人的权力了？”
“这......”罗德巴的额头上，一时汗如雨下。
“呵。”吴孟和吴忠站在李洛身边，挑衅似的看了祁连校长等人一眼。
穆晓天的眼睛更红了，视线一刻也没有从吴忠身上移开，他脸上肌肉抖动，浑身紧绷，忍不住想要弹身而起，当场格杀吴忠，只是被邓辉和苏娅死死地按着......
柳依依老师忍不住开口了：“李洛，你少在这儿装腔作势，莫非你还想包庇罪犯不成？”
妈耶......罗德巴听到柳依依老师的话，浑身一颤，恨不得立刻逃离。
果然，有人立刻出来指责。
吴孟怒道：“放肆，公爵阁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还有，你说谁是罪犯？”
柳依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四品超凡的气势全开：“狗仗人势的东西，信不信我让你活不过今晚？”
“你......”吴孟顿时怂了，在四品超凡的威势震慑下，浑身冷汗涔涔，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你......”
“柳依依......”李洛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声音冷漠地为追随者解围，“这事与你何干？你现在就走，本公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呵，与我何干？”柳依依怒极反笑，一把拉过穆晓天道，“这是受害者家属穆晓天，银海省疫病爆发时，他第一个报名当疫苗志愿者，受害者穆晓云是他妹妹，也是第一批志愿者，还是老娘亲手给她接种的疫苗。
“他们兄妹两个都是这个国家的英雄，现在晓云被吴忠这个狗日的东西害死了，你却来问与我何干？
“李洛，你丫的身居高位，就是这么对待与国有功的英雄的？”
李洛面皮一抖，略带诧异地看了穆晓天一眼，后者毫不示弱地和他对视。
一秒后，李洛漠然地移开眼神，看向吴孟。
吴孟咬了咬牙，弯身道：“公爵阁下，在下实在不知道他们还曾是疫苗志愿者......这样吧，在下愿意多出五十金通宝作为赔偿。”
李洛微微点头。
“呵呵，一百金通宝，真是大方啊。”柳依依嘲讽道，“一百金通宝就能买一个与国有功的英雄的命，李洛，你要敢这么判，我保证明天一早你李家的人全部中毒而死。”
李洛瞳孔一缩，一股上位者的气势释放出来，沉声道：“你在威胁本公。”
柳依依怡然不惧：“很明显啊，别看老娘是医生，下起毒来你丫扛不住。”
李洛冰霜般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明显的表情：“哼，你尽管来试。”
“公爵阁下......”祁连校长出马了，他上前一步，正要继续说下去，但却被李洛挥手打断。
“祁连校长，你们家族世代深耕教育业，不在名利中挣扎，本公佩服。但是祁连校长，你就算不为你的家族考虑，也要为玉京大学那些学生的前途考虑一下吧。”
学生的前途......祁连校长眼皮一颤，到嘴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就是，祁连，你想害的玉京大学的学生毕业即失业吗？”吴孟冷笑道，“公爵阁下一声令下，整个古月国都没有你们玉京大学毕业生的容身之地。”
祁连校长和邱洪老师、安雯老师等人纷纷变了颜色，考古系的学生毕了业可以去覆土冒险倒是不怕，可其他系的学生，毕了业还要找工作呢......
李洛没有点评吴孟的话，只是暗示道：“紫京大学虽然比起玉京大学差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十大名校之一，祁连校长，如果国家的资源都向紫京大学倾斜，你玉京大学现在的优势，还能保住么？”
玛德......曾广老师心里开始骂娘，口里不断喘着粗气，拳头捏的紧紧的。
看到祁连校长一脸踌躇不敢继续说下去，李洛冷冷一笑，但很快就收敛了表情道：“就这么定了，贾浩处以死刑，吴忠罚一百个金通宝作为赔偿......”
“这他妈也太不公平了。”暴脾气的费伊再也忍不住了，怒骂道。
李洛却恍若未闻，看都不看费伊一眼，继续道：“再让吴忠向死者家属道歉。”
“公爵阁下？”吴孟面色一变，错愕地看着李洛。
吴忠得意洋洋的表情也一时间凝固在脸上。
贵族向平民道歉，前所未有，如果他真的道歉了，以后在其他贵族子弟面前，只怕再也抬不起头。
吴忠拼命地向自己的父亲示意，吴孟也深知这关系到儿子的名声，正要争取，可李洛却拍板道：“此事不容再议。”
说罢，他起身准备离开。
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等等。”一直沉默的张济川开口了，看着李洛道，“公爵阁下，在下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李洛没有允许，不过他却停住了去势，看向了张济川。
罗杰尼老师、周心怡老师、毛容容老师等人也看向张济川，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李洛更改判决。
张济川没有理会同事和学生们的疑惑，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李洛问道：“如果，如果有一天，公爵阁下当了皇帝，也会这样判决吗？”
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问题，让李洛都有了一刹那的不淡定。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看着张济川：“你想说什么？”
张济川面无表情但语气真诚：“公爵阁下，你们贵族之间的那些蝇营狗苟，我不太懂，也永远不会懂。可是，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对这个国家最底层的那些人有哪怕一丝的关心。
“如果你们争来斗去，所为的都是自己那点蝇头小利；如果你们一直高高在上，将他们视作可以奴役和随意牺牲的贱民，那这个国家对他们而言，该是多么绝望......
“公爵阁下，在下有一句话想送给你。”
李洛板着脸，眼神犀利如刀：“说。”
张济川正了正色，声音变得宏大而严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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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出了纠察总局，邓辉忽然看着张济川道，“小张老师，你说的真好。”
张济川拍了拍他的肩膀。
费伊一脸气愤：“说得好也没用啊，那个李洛还是没有改判......该死的，那个吴忠最后还挑衅晓天来着。”
“小张老师，还有各位老师......”苏娅有些不知所措，“我们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张济川笑了，看了一眼吴忠、吴孟那辆远去的马车，“还能怎么办？提前不是说好了么，如果法律不能让他接受制裁，就用我们自己的方式。”
他看向祁连校长：“校长，回头我就写一封辞职信，您先收着。”
祁连校长眉头一皱：“济川老师......”
“校长，您先别急，我也不是真的想辞职。”张济川连忙道，“如果事态不大，您就当我没写过，如果事情闹得大了......就不要耽误其他学生的前途了。”
祁连校长沉默下去。
张济川又看向罗杰尼老师等人：“各位老师，到时候，你们也不能插手。”
罗杰尼老师等人正欲开口，张济川坚持道：“学生们不能没有老师，所以，你们不能插手此事了。”
柳依依倔强地道：“我不管，我又没带学生，校医院离开我也死不了人。”
达西主任则道：“我没事，就是事情再大，古月国也再损失不起一个五品超凡了。”
张济川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好，那就请主任还有依依老师帮我们镇场，到时候不要让任何人进入吴家府邸。”
“可以。”达西主任应道。
柳依依有些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云开，月明......”张济川转头对弟弟妹妹们道，“这段时间，你们就和爸妈待在我的公寓......算了，一会儿我把你们送到白塔，一旦有事，我会拜托马德霖大师把你们送去凯撒王朝。”
“不！”张月明摇头，“大哥，我要为晓云报仇。”
“我也是。”张云开沉声道。
“有我在，报仇的事还轮不到你们。”张济川坚决无比地道，“况且爸妈不能没有人照顾，听话！”
兄妹二人还待争取，但张济川已经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他看向自己的学生们：“晓天，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为晓云报仇。”
穆晓天眼睛里放出野兽般的光芒：“好。”
“你们几个......”
“小张老师......”费伊抢先道，“我要和你们一起去，上次在晓天家，晓云妹子还给我做菜来着，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我也去。”邓辉言简意赅地道。
“还有我。”苏娅也没有犹豫。
三人说完，一起看向姜易。
“你们看我干什么？”姜易见状，失笑道，“我当然和你们一起啊。”
“嘿，这才是好同学。”费伊给了他一拳道，让姜易嘴角一抽。
张济川盯着姜易，严肃无比：“小易，你的情况不一样，你父亲很有可能受到影响，你还是不要去了。”
姜易摇了摇头，摊手道：“小张老师，要是我这个时候退缩了，只怕我以后再也没脸见他们几个了......至于我父亲那儿。”
姜易想了想道：“不如我也跟您一样，先写个断绝父子关系的信让他收着？”
“胡闹。”张济川眉头竖起三根黑线，“父子关系能和辞职一样吗？”
“开个玩笑，放心吧小张老师......”姜易耸了耸肩道，“我父亲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费伊一脸急不可待：“小张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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