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为人民服务
痛……
混身都痛。
胖子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眼睛睁开，光铺天盖地的袭来，扎的胖子原来就刺疼的眼睛更疼了。
“醒了？”
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带着浪荡不羁的味道。
身体感官恢复，所有疼痛回笼，死亡的恐惧依旧没有消失。
胖子打了个寒颤，龇牙咧嘴，终于看清了说话的那个人。
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高瘦，清秀，眉眼依稀有些眼熟。
胖子一动不动盯着他看，男人也没有停下手里头的动作，手里头的针穿过胖子的皮肉，帮他缝补着残破的身体。
“嗬嗬……你……你谁？”
胖子一开口，觉得喉咙嘶嘶的发疼。
“别说话，跟看恐怖片一样，你气管被车玻璃扎破了我还没弄好，说话漏风就烦得很。”
胖子“……”
你在演我？
胖子转动了几下眼珠子，有些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这个男人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和自己待在这里？
“看来脑子还没坏，知道想这想那的。”
男人停下了动作，有些不耐烦的砸吧几下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剪断了线。
“减下肥啊兄弟，脂肪太多了我换了好几次针都不好缝。”
“你叫我胎光就行，至于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出现在你身边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些都不重要，你菜的抠脚，现在知道了也对你没什么好处，反正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就对了。”
“哎，没落了没落了，你居然差点被一个偷学了扎纸人技巧的女人弄死。”
“话说那什么佐佐木家的人脑子是不是不太对？居然让一个什么旁门左道都学的女人去守着他们未来的小掌事人。”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佐佐木家什么扎纸人。而且你现在也不好说话。”
男人耸了下肩，但胖子没看从他脸上出来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很好奇？”
胖子眨了眨眼皮回应。
“之前，之前我在你脖子上带着的项链里。”
项链？他爷送给他的那块红石头？
“对对对，就那块红石头，你没猜错。”
“你死了我也没多大概率活，不得赶快出来帮帮你？”
你死我活的？什么东西？
“诶小子，你有以前当殓容师的记忆不？”
胖子用余光去看胎光，摇头，男人摸了摸鼻子，闻到手上的血腥味，反应过来手上都是血，嫌弃的皱了下眉。
“哦，没有啊？”
“这小子怎么什么也不记得……”
男人嘟囔了几声，声音有点小，胖子没大听清。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告诉你就成，总之今天过后，你就是一名光荣的，为人民服务的殓容师啦。”
“你之前不是查过一些资料嘛，就是和我现在做的工作差不多，打理打理死者，顺便帮死者完成下心愿积积德什么的。”
男人对着一片狼藉，身体没块好肉的胖子笑着咧开嘴。
死者？积德？都是什么鬼？神经病啊，嘶，好特么疼，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例如？恋什么，啊，恋尸癖？
他是怂是胆子小，但那不代表自己脑子不好使，那场车祸，足够他死七八次了，他不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和面前这个人正常谈话。
注意到胖子的眼神，男人撇了下嘴，低下头研究胖子的喉咙。
“嘿骚年，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啊。”
“我先问你一句，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以前是不信的，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热心四好青年，一切封建迷信都是牛鬼蛇神。
但是现在……他信。
“你看，你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为什么不去接受一下其他的信息呢？”
“这个世界很大的，藏在黑暗里的东西很多，你以为不存在的，或许只是因为你没见过而已，每个人每件事的存在都有自己的原因，例如我的存在，就是，emmm，大概是保证你不那么快死。”
但肯定是不能保证一直活着啦。
胎光笑得格外灿烂，只是这么灿烂的笑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有点不真实。
“嗬！那……”
那其他人呢？死了吗？
胎光就像是能听到胖子的心声，摊了下手。
“大概死了十几个。”
“那些人命都会背在美中芽子那个女人身上，就算一直用纸人的身份也估计躲不了多久，因果啊，这玩意扯上了可就没那么容易摆脱掉。”
都死了？那他呢？
“其实说起来，你也死了。”
“用另外一种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你重生了。诶，浴火重生，这寓意好啊。而我呢，大概算个小说里的器灵？”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没死还白得我这么一个大佬不是很好吗？”
胖子没说话。
“哦，我懂了，你觉得另外那些人因为你死所以想不通。”
“犯不着想不通，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没有你，今天依旧会发生一起车祸，甚至更惨烈，只不过因为你，让灾难提前了一点时间而已。”
“美中芽子说的讨论会，有印象的吧，死的大多数都是去参加讨论会的。哦，那伙人里好像还有两个和美中芽子一样学旁门左道害人敛财的。”
“与其萎靡不振，还不如赶紧恢复过来，想着怎么杀了美中芽子……”
“司机呢？”
“啊？”
胎光被打断了话头，歪了下头，之后点点头，又一次露出招牌微笑。
“他没事。”
原本不该死的人，哪怕提前发生灾难也是死不了的。
“你想那么多别人的事干什么，月半同志，你要记清楚，你可是个殓容师啊殓容师，人终有一死，你做的可是服务人民，奉献人民的工作好不好！”
道理我都懂，不懂也没事，但能不能别把刀子横我脖子上。
胖子睁着一双眼睛，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切，这就没意思了啊，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胖子“……”
“死气沉沉的多没劲，你现在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例如我为什么会待在你的项链里？为什么我能救活你？为什么我说你是殓容师？”
“不想……”
气管都破了，不想说话。
胎光：“emmm……”
月半绝对是他活了这么久见过的真没劲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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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身都痛。
胖子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眼睛睁开，光铺天盖地的袭来，扎的胖子原来就刺疼的眼睛更疼了。
“醒了？”
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带着浪荡不羁的味道。
身体感官恢复，所有疼痛回笼，死亡的恐惧依旧没有消失。
胖子打了个寒颤，龇牙咧嘴，终于看清了说话的那个人。
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高瘦，清秀，眉眼依稀有些眼熟。
胖子一动不动盯着他看，男人也没有停下手里头的动作，手里头的针穿过胖子的皮肉，帮他缝补着残破的身体。
“嗬嗬……你……你谁？”
胖子一开口，觉得喉咙嘶嘶的发疼。
“别说话，跟看恐怖片一样，你气管被车玻璃扎破了我还没弄好，说话漏风就烦得很。”
胖子“……”
你在演我？
胖子转动了几下眼珠子，有些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
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这个男人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和自己待在这里？
“看来脑子还没坏，知道想这想那的。”
男人停下了动作，有些不耐烦的砸吧几下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剪断了线。
“减下肥啊兄弟，脂肪太多了我换了好几次针都不好缝。”
“你叫我胎光就行，至于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出现在你身边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这些都不重要，你菜的抠脚，现在知道了也对你没什么好处，反正你知道我不会杀你就对了。”
“哎，没落了没落了，你居然差点被一个偷学了扎纸人技巧的女人弄死。”
“话说那什么佐佐木家的人脑子是不是不太对？居然让一个什么旁门左道都学的女人去守着他们未来的小掌事人。”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根本不知道什么佐佐木家什么扎纸人。而且你现在也不好说话。”
男人耸了下肩，但胖子没看从他脸上出来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很好奇？”
胖子眨了眨眼皮回应。
“之前，之前我在你脖子上带着的项链里。”
项链？他爷送给他的那块红石头？
“对对对，就那块红石头，你没猜错。”
“你死了我也没多大概率活，不得赶快出来帮帮你？”
你死我活的？什么东西？
“诶小子，你有以前当殓容师的记忆不？”
胖子用余光去看胎光，摇头，男人摸了摸鼻子，闻到手上的血腥味，反应过来手上都是血，嫌弃的皱了下眉。
“哦，没有啊？”
“这小子怎么什么也不记得……”
男人嘟囔了几声，声音有点小，胖子没大听清。
“不知道也没关系，我告诉你就成，总之今天过后，你就是一名光荣的，为人民服务的殓容师啦。”
“你之前不是查过一些资料嘛，就是和我现在做的工作差不多，打理打理死者，顺便帮死者完成下心愿积积德什么的。”
男人对着一片狼藉，身体没块好肉的胖子笑着咧开嘴。
死者？积德？都是什么鬼？神经病啊，嘶，好特么疼，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例如？恋什么，啊，恋尸癖？
他是怂是胆子小，但那不代表自己脑子不好使，那场车祸，足够他死七八次了，他不觉得自己能活下来和面前这个人正常谈话。
注意到胖子的眼神，男人撇了下嘴，低下头研究胖子的喉咙。
“嘿骚年，你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啊。”
“我先问你一句，你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
以前是不信的，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热心四好青年，一切封建迷信都是牛鬼蛇神。
但是现在……他信。
“你看，你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为什么不去接受一下其他的信息呢？”
“这个世界很大的，藏在黑暗里的东西很多，你以为不存在的，或许只是因为你没见过而已，每个人每件事的存在都有自己的原因，例如我的存在，就是，emmm，大概是保证你不那么快死。”
但肯定是不能保证一直活着啦。
胎光笑得格外灿烂，只是这么灿烂的笑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有点不真实。
“嗬！那……”
那其他人呢？死了吗？
胎光就像是能听到胖子的心声，摊了下手。
“大概死了十几个。”
“那些人命都会背在美中芽子那个女人身上，就算一直用纸人的身份也估计躲不了多久，因果啊，这玩意扯上了可就没那么容易摆脱掉。”
都死了？那他呢？
“其实说起来，你也死了。”
“用另外一种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你重生了。诶，浴火重生，这寓意好啊。而我呢，大概算个小说里的器灵？”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没死还白得我这么一个大佬不是很好吗？”
胖子没说话。
“哦，我懂了，你觉得另外那些人因为你死所以想不通。”
“犯不着想不通，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没有你，今天依旧会发生一起车祸，甚至更惨烈，只不过因为你，让灾难提前了一点时间而已。”
“美中芽子说的讨论会，有印象的吧，死的大多数都是去参加讨论会的。哦，那伙人里好像还有两个和美中芽子一样学旁门左道害人敛财的。”
“与其萎靡不振，还不如赶紧恢复过来，想着怎么杀了美中芽子……”
“司机呢？”
“啊？”
胎光被打断了话头，歪了下头，之后点点头，又一次露出招牌微笑。
“他没事。”
原本不该死的人，哪怕提前发生灾难也是死不了的。
“你想那么多别人的事干什么，月半同志，你要记清楚，你可是个殓容师啊殓容师，人终有一死，你做的可是服务人民，奉献人民的工作好不好！”
道理我都懂，不懂也没事，但能不能别把刀子横我脖子上。
胖子睁着一双眼睛，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切，这就没意思了啊，你好歹给点反应啊。”
胖子“……”
“死气沉沉的多没劲，你现在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例如我为什么会待在你的项链里？为什么我能救活你？为什么我说你是殓容师？”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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