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庸人自扰
办公楼前的一颗上了年纪的樟树蔚然耸立着，干枯的树干让人不免有些担忧，但是树冠上却犹有绿芽枝叶努力生长，向往着深邃的蓝天。
顾北和逸仙已经从楼上下来，坐在了长白条瓷砖砌成的围篱台阶上。
在等宁海她们和老师告别的，他们等待着的同时，也在观察着这个学校的环境。
水泥浇筑的灰色混凝土地板，一些地方似乎经历了风雨的侵蚀或者人力的损坏，某些纹路已经模糊不清了。
看着相隔不远的一楼教室前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圃，未褪色的草坪，还有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一颗在夏天自然花期的夹竹桃也跟着秋风到来，悄悄地绽放了属于它的美。
或许有些上课走神的人，又要被吸引注意了，不过他好像记得这玩意带着剧毒，就像玫瑰一样，它身上的刺似乎是在拒绝他人接触而生长出来的，美丽高傲且孤芳自赏。
而面前的夹竹桃，只要了解过的话就会知道它比玫瑰更危险。
真不知道这个学校的人是怎么想的，哪怕知道不能随意践踏草坪的基本要求，但不可能谁是都会接受规矩的。
毕竟青春似乎也会和叛逆这个词挂钩。
有点傻了，想这些干嘛反正这又不关自己的事，感觉有些庸人自扰了，顾北心里却不由叹了一口气。
“宁海她们老师是个负责的人。”逸仙同样也在看着眼前校园的风景，想到刚刚楼上那位老师，“所以现在让她们好好告别，也算是对得起这位老师一直以来的照顾了吧。”
顾北坐直身体看向身边端庄秀丽的逸仙，发现她脸上也有着释然的神情。
“她们以后想起的话，可能会觉得这几年的经历会算的上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不管怎么想，他只是觉得不管做出任何决定，只要以后不会后悔就够了。
‘美好吗？’
逸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好的多，还是坏的多……高兴开心的时候不少，头疼麻烦的事情也有。
但按照目前的风景来说，大概是这几年来最美丽的，应该也可以说是最美好的。
“嗯，指挥官说的对，美好的回忆。以前我们错过的风景想起来有些惋惜，没有选择停下来看看，现在倒是可以好好欣赏了。”
逸仙勾了勾耳边轻扬的发丝，察觉两人间只隔了一个肩头的距离，又觉得自己也应该主动一些，便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顾北余光扫了一眼，没多说什么，上半身的重量微微压了一点过去。
“以前上地理课的时候想过做一个看遍世界风景的背包客，上历史课的时候想过做一个收集历史人文的故事家，上政治课的时候……这个就算了不敢多想。”男人仰着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和宁海平海一样，选的文科，高中做了一名文科生。”
到最后才发现理想的丰满，现实的骨感。
“却不是每一个人都很优秀，我算得上是一个中人。”
不知道为什么跟那个女老师聊了很多，感觉自己都有些话唠，还是说进来这个学校后有些触动……
更或者说逸仙是个合格的听众，他才能开口说出这些话。
“指挥官，你现在很优秀。”
顾北轻呵笑了声，心想他可没这么觉得。
“如果不是被生活所逼，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打零工维持最基本的生计。”有些想当然地回想到那些个彷徨的日日夜夜，“现在多了几个老婆，根本就是以前想不到的事。”
逸仙没有说他得寸进尺，毕竟事实就是这样，而从另一方面也听出了男人话里有些自暴自弃。
他最近这段时间也是听之由之，像被牵着鼻子走的牛一样，甚至自我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在演我？
“我们是中间那一批，比一些人早，比一些人晚。”
鉴于某人发戒指都一起发的，所以逸仙这么形容倒也没错，还有人在港区流传宁海和平海就是她的陪嫁，这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比较好，不过细想这些话也是玩笑话吧。
古东煌时这些陪嫁的旧习可被历史记录了下来，估计这也是大家在学习的时候说的，并没有恶意最多有些不合适。
深入思考一下，哪怕有些牛头不对马嘴，都能看出港区的大家都是正在了解她们东煌的文化。
顾北没想到逸仙想得这么远，他无言以对是逸仙居然解释了一下她的排名，脑海中的思路也被这么突兀地打断了。
自己酝酿好要吐露的情绪，好像又没了。
“你有必要记得这么清楚吗？”
男人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按照以前的话说，那是大喜的日子，自己又怎么能记不住呢。’
黑发美人脸上淡笑不说话，不出声。
“难道指挥官是生我的气了？”
过了一会，见顾北没开口逸仙问道。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换我说，指挥官听？”
顾北没说话，因为两人这样的姿势也都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所以现在只能通过两人肢体上的小动作接来判断，没有得到回应然后逸仙又问了一遍，这才感到对方点了点头。
“以前，又是以前这个开头呀。”逸仙不由感慨，“自己好像也是从什么都不懂的事做起来的，根本不懂那么多讲究，手把手跟着菜谱上的做，有时候盐放多了，想着这菜是不是不能吃了。”
同时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夏天融化的水不可能会再次结冰，多加调料的菜不可能会变得好吃。
知道指挥官近来过得并不好，但逸仙也和光辉一样不会选择主动过问，不会选择挑开以前的旧事明说。
避重就轻，那段日子可能是指挥官的人生低谷，愈合好的伤口哪怕怎样都会下伤痕。
虽然她们身上不会受伤，但是心理上的伤痛却有过深有体会。
想到分离是世上最伤人的事，逸仙忍不住地向靠近身旁的男人一点，想要从对方身上涉取一点温度，来安抚下心中突然降下的冰冷。
可又觉得在学校这么做还是不太好，她的动作又止住了。
“物质生活我们又不需要太多，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们也可以从头开始。”太阳渐渐热了起来，毕竟聊天可以打发时间，“嗯，贷款开家超市？学着明石做些小生意。”
听到这，顾北脑海里却浮现出两个字。
“然后又闲下来了。”逸仙想到了家附近小超市的老板，“就做些有意义的事。”
顾北也在想逸仙描绘的场景，自己的兴趣还真没多少，这个世界手机还没普及，不过电视倒有了。
如果真像逸仙说的这样，他大概以后每天都会抱着电视坐在收银台前吧，想想按照以前他不愿动弹的性格可能还真的会这样……
“如果是个有二楼的门面，不在营业时间的话上面可以在买些书柜，书桌，可以用来做个图书室。”顾北无聊的时候也会看书，大家都知道了，毕竟这也是种消遣，“不管是散文诗歌，还是经典名著好好挑选的话，大家都会喜欢的。”
逸仙在美好地描绘可能会出现在某条时间线的未来光景，男人却在闷声，当然也没有低头看到伏在他肩上逸仙眼里的希望。
“嗯，然后你还是你的老板娘。”
小小开个玩笑，逸仙听了出来笑着微微摇头。
“这次我不想再出面了，我只想在后院里呆着，和光辉帮你养养花看看草，也要对宁海平海她们多一点关心。”
还有很多人没有说道，指挥官大概也不会想听没有未来愿景的话吧。
黑发美人抬起了手，就像想要抓着尽在眼前就可以实现的目标，但现在她的手中却只有一缕照进了阴影的阳光。
觉得逸仙说得很实在，这些东西似乎真的有可行性，但这也是想想就好了，毕竟港区里还有很多人等他回来，或者可以说正在满世界地找他。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吧。’
男人心里想着，眼睛看着逸仙白瑕如玉的手不免生出柔弱这个词。
“不过说起来，我也是没想到逸仙连你也有过这种愿望。”
“愿望吗？”逸仙轻轻抿了抿嘴，又不由点头，“愿望的确不容易实现，却总有实现的可能，这种念头不就是对未来最大的期许吗。”
这个愿望不能说是自己的目标，也知道哪怕容易实现，但指挥官也不可能会为她们某个人而停下脚步，毕竟以后还有大家在。
她们只会是指挥官的追随者。
“嗯……”感觉逸仙的语气越来越有哲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不过好在宁海平海从楼梯上下来，帮他解了一下围。
平海有些好奇指挥官和逸仙的举动，为什么她和姐姐一下来，逸仙姐就从指挥官肩膀上起来了。
而宁海，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想着难道这两位大人瞒着大家偷偷谈恋爱，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家的关系是一样的。
但刚刚的逸仙姐却是她们以前从来都没见过的，果然还是指挥官在身边的缘故吗？
顾北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尘，让平海也坐了下来坐在他另一边，询问了一下她们在办公室的情况。
“老师说指挥官以后肯定能照顾好我们。”
平海嘴上说着身体却学着逸仙刚刚的样子靠了上了，只不过是侧脸勉强够到，或许是她们少女的身高不够。
男人也发现了，先是望了一眼逸仙看见她眼里也只有温润，毫不介意对方有模有样的学习她刚刚的姿势。
“那有没有说你们逸仙姐怎么样。”男人放松了肩膀，“你们老师可是一半时间也在问你们的这位嫂子。”
顾北语气正正经经没让平海感到什么，而逸仙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宁海心里却哼了一声。
平日里大家的称呼都是指挥官，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会遵守原本对外的说法。
“指挥官，你自己心里应该知道！”
顾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唱反调的宁海，比起妹妹来说她倒是敏锐了很多。
随意的聊了一些她们刚刚的事，男人却发现宁海眼里有些释然，明显是掩藏了情绪，所以他也没问，联想到前段时间她拥抱时说过的那句话，和今天的表现，顾北现在有些上心。
想来现在在室外的环境，而且也有她妹妹姐姐在，也不太合适，顾北也暂时压了下来。
“我们在你们的学校再逛逛吧。”
毕竟也不知道除了这几天还有什么时候能再来，顾北提议道顺便摸了摸听他们说话，自己却一直没说的平海。
红旗台，实验田，还有属于她们的教室。
过道上斑驳的光影，两三层楼高的树轻轻摇动这树叶，透过被锁上的玻璃窗看着一排排木桌木椅，平海指着第二排的两个座位。
“那是我和姐姐的座位。”
有些伤痕的木质讲台，天花板上的吊扇，干净的黑板，教室后面的班级板画，白色腻子墙上的人物格言的海报……
顾北看着给我一个支点的格言出了神，没由来的想到给我一个女人……轻咳了一声觉得还是有些忍不住。
平海他怎么了，而逸仙平海也望了过来，男人摇摇头，毕竟这些恶搞的话，可不能跟她们说。
接着顾北发现竟然有一扇玻璃窗的锁扣没有按下，然后他就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翻了进去，又把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多看看，以后不要后悔。”
进去之后逸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空旷的教室，而宁海和平海仍然有些懵懂。
来到平海刚刚所指的两个位置上，顾北点了点铺上灰尘的木桌，顾北问逸仙要了点纸擦了擦宁海的座位。
坐上去却不由有些恍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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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相隔不远的一楼教室前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圃，未褪色的草坪，还有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一颗在夏天自然花期的夹竹桃也跟着秋风到来，悄悄地绽放了属于它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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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青春似乎也会和叛逆这个词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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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坐直身体看向身边端庄秀丽的逸仙，发现她脸上也有着释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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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想，他只是觉得不管做出任何决定，只要以后不会后悔就够了。
‘美好吗？’
逸仙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好的多，还是坏的多……高兴开心的时候不少，头疼麻烦的事情也有。
但按照目前的风景来说，大概是这几年来最美丽的，应该也可以说是最美好的。
“嗯，指挥官说的对，美好的回忆。以前我们错过的风景想起来有些惋惜，没有选择停下来看看，现在倒是可以好好欣赏了。”
逸仙勾了勾耳边轻扬的发丝，察觉两人间只隔了一个肩头的距离，又觉得自己也应该主动一些，便把头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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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上地理课的时候想过做一个看遍世界风景的背包客，上历史课的时候想过做一个收集历史人文的故事家，上政治课的时候……这个就算了不敢多想。”男人仰着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和宁海平海一样，选的文科，高中做了一名文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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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你现在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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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被生活所逼，自己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打零工维持最基本的生计。”有些想当然地回想到那些个彷徨的日日夜夜，“现在多了几个老婆，根本就是以前想不到的事。”
逸仙没有说他得寸进尺，毕竟事实就是这样，而从另一方面也听出了男人话里有些自暴自弃。
他最近这段时间也是听之由之，像被牵着鼻子走的牛一样，甚至自我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在演我？
“我们是中间那一批，比一些人早，比一些人晚。”
鉴于某人发戒指都一起发的，所以逸仙这么形容倒也没错，还有人在港区流传宁海和平海就是她的陪嫁，这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比较好，不过细想这些话也是玩笑话吧。
古东煌时这些陪嫁的旧习可被历史记录了下来，估计这也是大家在学习的时候说的，并没有恶意最多有些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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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没想到逸仙想得这么远，他无言以对是逸仙居然解释了一下她的排名，脑海中的思路也被这么突兀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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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
‘按照以前的话说，那是大喜的日子，自己又怎么能记不住呢。’
黑发美人脸上淡笑不说话，不出声。
“难道指挥官是生我的气了？”
过了一会，见顾北没开口逸仙问道。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换我说，指挥官听？”
顾北没说话，因为两人这样的姿势也都看不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所以现在只能通过两人肢体上的小动作接来判断，没有得到回应然后逸仙又问了一遍，这才感到对方点了点头。
“以前，又是以前这个开头呀。”逸仙不由感慨，“自己好像也是从什么都不懂的事做起来的，根本不懂那么多讲究，手把手跟着菜谱上的做，有时候盐放多了，想着这菜是不是不能吃了。”
同时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夏天融化的水不可能会再次结冰，多加调料的菜不可能会变得好吃。
知道指挥官近来过得并不好，但逸仙也和光辉一样不会选择主动过问，不会选择挑开以前的旧事明说。
避重就轻，那段日子可能是指挥官的人生低谷，愈合好的伤口哪怕怎样都会下伤痕。
虽然她们身上不会受伤，但是心理上的伤痛却有过深有体会。
想到分离是世上最伤人的事，逸仙忍不住地向靠近身旁的男人一点，想要从对方身上涉取一点温度，来安抚下心中突然降下的冰冷。
可又觉得在学校这么做还是不太好，她的动作又止住了。
“物质生活我们又不需要太多，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们也可以从头开始。”太阳渐渐热了起来，毕竟聊天可以打发时间，“嗯，贷款开家超市？学着明石做些小生意。”
听到这，顾北脑海里却浮现出两个字。
“然后又闲下来了。”逸仙想到了家附近小超市的老板，“就做些有意义的事。”
顾北也在想逸仙描绘的场景，自己的兴趣还真没多少，这个世界手机还没普及，不过电视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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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仙在美好地描绘可能会出现在某条时间线的未来光景，男人却在闷声，当然也没有低头看到伏在他肩上逸仙眼里的希望。
“嗯，然后你还是你的老板娘。”
小小开个玩笑，逸仙听了出来笑着微微摇头。
“这次我不想再出面了，我只想在后院里呆着，和光辉帮你养养花看看草，也要对宁海平海她们多一点关心。”
还有很多人没有说道，指挥官大概也不会想听没有未来愿景的话吧。
黑发美人抬起了手，就像想要抓着尽在眼前就可以实现的目标，但现在她的手中却只有一缕照进了阴影的阳光。
觉得逸仙说得很实在，这些东西似乎真的有可行性，但这也是想想就好了，毕竟港区里还有很多人等他回来，或者可以说正在满世界地找他。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吧。’
男人心里想着，眼睛看着逸仙白瑕如玉的手不免生出柔弱这个词。
“不过说起来，我也是没想到逸仙连你也有过这种愿望。”
“愿望吗？”逸仙轻轻抿了抿嘴，又不由点头，“愿望的确不容易实现，却总有实现的可能，这种念头不就是对未来最大的期许吗。”
这个愿望不能说是自己的目标，也知道哪怕容易实现，但指挥官也不可能会为她们某个人而停下脚步，毕竟以后还有大家在。
她们只会是指挥官的追随者。
“嗯……”感觉逸仙的语气越来越有哲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不过好在宁海平海从楼梯上下来，帮他解了一下围。
平海有些好奇指挥官和逸仙的举动，为什么她和姐姐一下来，逸仙姐就从指挥官肩膀上起来了。
而宁海，深深地看了一眼两人，想着难道这两位大人瞒着大家偷偷谈恋爱，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大家的关系是一样的。
但刚刚的逸仙姐却是她们以前从来都没见过的，果然还是指挥官在身边的缘故吗？
顾北拍了拍看不见的灰尘，让平海也坐了下来坐在他另一边，询问了一下她们在办公室的情况。
“老师说指挥官以后肯定能照顾好我们。”
平海嘴上说着身体却学着逸仙刚刚的样子靠了上了，只不过是侧脸勉强够到，或许是她们少女的身高不够。
男人也发现了，先是望了一眼逸仙看见她眼里也只有温润，毫不介意对方有模有样的学习她刚刚的姿势。
“那有没有说你们逸仙姐怎么样。”男人放松了肩膀，“你们老师可是一半时间也在问你们的这位嫂子。”
顾北语气正正经经没让平海感到什么，而逸仙只是握住了他的手，宁海心里却哼了一声。
平日里大家的称呼都是指挥官，只有在这种环境下才会遵守原本对外的说法。
“指挥官，你自己心里应该知道！”
顾北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唱反调的宁海，比起妹妹来说她倒是敏锐了很多。
随意的聊了一些她们刚刚的事，男人却发现宁海眼里有些释然，明显是掩藏了情绪，所以他也没问，联想到前段时间她拥抱时说过的那句话，和今天的表现，顾北现在有些上心。
想来现在在室外的环境，而且也有她妹妹姐姐在，也不太合适，顾北也暂时压了下来。
“我们在你们的学校再逛逛吧。”
毕竟也不知道除了这几天还有什么时候能再来，顾北提议道顺便摸了摸听他们说话，自己却一直没说的平海。
红旗台，实验田，还有属于她们的教室。
过道上斑驳的光影，两三层楼高的树轻轻摇动这树叶，透过被锁上的玻璃窗看着一排排木桌木椅，平海指着第二排的两个座位。
“那是我和姐姐的座位。”
有些伤痕的木质讲台，天花板上的吊扇，干净的黑板，教室后面的班级板画，白色腻子墙上的人物格言的海报……
顾北看着给我一个支点的格言出了神，没由来的想到给我一个女人……轻咳了一声觉得还是有些忍不住。
平海他怎么了，而逸仙平海也望了过来，男人摇摇头，毕竟这些恶搞的话，可不能跟她们说。
接着顾北发现竟然有一扇玻璃窗的锁扣没有按下，然后他就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翻了进去，又把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多看看，以后不要后悔。”
进去之后逸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空旷的教室，而宁海和平海仍然有些懵懂。
来到平海刚刚所指的两个位置上，顾北点了点铺上灰尘的木桌，顾北问逸仙要了点纸擦了擦宁海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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