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来的船
“指挥官，起床了。”
随着拉开窗帘发出的响声，可畏沐浴在晨间柔旭的阳光下，穿戴整齐的少女走向客厅的长沙发，看着睡眼惺忪的男人还是直挺挺躺着没有起身的打算。
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顾北撇着眉头转了个角度就看到了对方不施粉黛依旧精致的五官，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话，就连可畏斗没听清。
“在等等。”
“再有几分钟。”
“马上就可以了。”
顾北重复说着几句，可畏总算听明白了。
微微鼓起腮帮，顾北只要没事就会睡到自然醒的习惯，她和姐姐都知道了，而且他本身就不是早睡早起的样子。晚上什么时候睡，过不了一会又醒来，她们根本都不知道。
这种坏毛病其实她们早就发现，这段时间一直如此搞得她们也很担心。说了他几次也改不了，甚至没敢问她们来之前顾北的作息是不是也这样。提议过让他和她们一起睡，不明白是不是害羞和矜持，到头来却被他否决了。
摸了摸男人昏昏欲睡的脸，可畏只觉得这种状态下的顾北，没有清醒的时候会在偶然间流露出的冷淡以及莫名的孤独感。
指挥官好像是真的累了，居然这么碰都没有说什么。
轻轻抚摸着男人的眉毛，修整过的指甲划过鼻梁，指肚又压了压对方的嘴角，扯出来好笑的角度，可畏恶趣味这么玩弄着顾北。
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光辉，没好气的看着调皮的妹妹。
顾北闭着眼睛，精神处于迷离之间，对于可畏的动作没有任何感觉，隐隐感觉就这么睡下去世界都太平了。
脸上异样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头顶却又传来特殊的温暖，察觉动静的顾北转了个身，缓缓睁眼就看见了可畏和光辉曲腿坐在地板上，妹妹脸上有些讨好的表情，姐姐一副扶着侧脸一副无奈的样子。
“嗯？你们怎么了？”
撑着沙发靠垫起身，顾北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没有清醒的他感觉依旧有些发懵，脑子还没转过来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没什么，指挥官早安。”
光辉摇了摇头没有说出来，毕竟说了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有些头疼可畏打扰顾北休息的样子，她是不管什么时候的出发点都会从顾北这方面的着想。
“可畏，好好照顾指挥官。”
手指点了点可畏的鼻尖，光辉嘱咐了一下之后就走进了厨房，看样子是打算去为三人做早餐去了。
“指挥官给你膝枕。”
看见光辉没有继续责备自己的意思，可畏心底松了口气，平常她们也是这个时间叫醒指挥官的，指挥官也没反抗的意思。应该是姐姐见不惯自己这样跟指挥官互动。
从地上起来抱着顾北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因为只是做过了几次，顾北也没再像刚来之前那么反对了的样子，毕竟这段时间光辉和可畏两人会这样轮流叫醒他，三人也有些默契。
顾北带着些鼻音的应到，卧在柔软的大腿上，努力抬起沉重的眼帘但还是失败了，只能勉强开口提神。
“可畏，你穿的裙子？”
“嗯，这是我们见面那天的那条。”
手指轻轻抓了抓男人稍微长长了些的头发，可畏向下看就感觉有些害羞，不知是不是过于丰满，眼中只能看见对方的黑发，最想要看的脸都被自己遮盖大半了。
呼吸平稳闭着眼睛的顾北渐渐回过了神，撩起几缕少女垂下的长发，抚摸过几次，不可否认依然感觉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他。
“怎么了？”
看着顾北把玩她的头发，可畏有些自豪，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垂落到脚跟的长度，想想毕竟需要行走和战斗的原因被剪掉了一部分，现在只是堪堪到达了腰际，稍微有些惋惜，但是她觉得自己的魅力可不止这一点。
从睡在她腿上的男人眼里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的长发同样的喜爱，顾北没有开口说，但是心思敏锐的可畏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没什么，你和光辉梳洗好了？”
躺了一会完全醒过来的顾北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因为被某种丰满挡住，可畏看不见顾北变得有些淡然的眼神。
回味过来的顾北，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对方对他的做弄，还好他没有起床气，对于熟悉的人他也很少说重话，一向都是轻轻拿起轻轻放下的态度，当然这仅限于亲近的人。
“当然，现在就剩下指挥官没起床了。”
少女努力低下头废了一些劲弯下腰，想要看看顾北的反应，可惜失败了。
眼前放大的阴影，还有从少女肩膀滑落的大片头发，让顾北大部分的视线暗了下来，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最近这段时间的睡眠质量变得这么差。
几乎是每天都这样，早上醒来发现要么是躺在光辉腿上，要么是躺在可畏腿上。
“你就这么喜欢吗？”
温柔并不可怕，可怕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两人这么长就下去算是对他的放纵，虽然没有强调什么，亲密的接触也有过，不过和她们最多只是到拥抱为止。
就算有些时候会心动，但也就是那样罢了，因为感觉得到光辉和可畏没有拒绝他的想法后，他甚至也想继续下去，可是静下心来褪去了冲动后，他实在觉得心里没有任何理由，来接受这两份热烈的感情而面对未知的将来。
“喜欢就是喜欢，需要理由吗？”
可畏放弃了俯下身的打算，轻轻靠在沙发上，望着墙壁上的白炽灯还有没有任何装饰的墙壁，心里不舍，离出发的时间越近了。
她和姐姐都喜欢上了这里个偏僻的海边小城镇，虽然有些不便利，没有好喝的下午茶，没有某些喜欢的东西，可是跟着这个男人同样找到了以前没有体会过的乐趣。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以前在港区里和指挥官的记忆为什么会那么朦胧，幸运的是这次重逢又感受到了在他身边的快乐，尽管港区姐妹们也好，但是却感觉在他身边更开心。
“不需要吗？”
顾北突然想到了某部电影无厘头的对话，他也搞不懂这种情感。
……
……
两位美丽的女性坐在树荫下的一张长椅上，光辉带着黑色蕾丝花边点缀的白色礼帽，就如同她们初到小镇的样子那样，光辉一袭白裙端庄的坐姿，透出某个国度流传下来的优雅。
相同坐姿的可畏衣着风格与姐姐相反，穿着一身哥特风格的洋装，主调是神秘深邃的黑色，气质给人一副大小姐的认知。
偶然间路过的人马上就被惊艳到了，可是也没敢上前搭讪，或许是由于自卑作祟，甚至从她们面前路过都不敢大声说话，以免在这两位气质非凡的姑娘面前丢脸。
“真的要走了。”
光辉收起精美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突然感慨地说了一句。
“是呀。”
听到姐姐这么一说，可畏心底有些伤感。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眼前的一栋楼，望着某个三人生活过的楼层里某个不起眼的窗户，心底想什么大概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身旁三个行李箱，除了她们自己带来的，还有顾北放置就许久的大号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没有多少，甚至还装了一些她们在这里买的衣服，两人前几天帮着顾北整理的时候，才发现指挥官要带走的东西真的很少。
没有必要带日常用品，今天早上做了大扫除清理了很多没有用的东西。
原本无聊闲逛时买的周边海洋工艺品，她们两人没来前，独自散步时在沙滩上捡到的海螺。顾北在丢弃之前被光辉叫停了，对于他来说只是不起眼的东西，到现在也被她们两收了起来。
看完和没看完的几本书留了下来，几件应季的夏装体桖，少有的两件长袖衬衫，外套。她们不是没逛过这个小镇的商业街和超市，想为他买几件却都被他制止了，理由也很充分都是为了离开时不必麻烦。
现在想来指挥官是经历多少次搬家，才这么熟悉的。
时不时听着远处的蝉鸣，以往这个时间太阳特别毒辣，现在却是阴凉了下来，从山间丛林里吹过的风此时感觉特别的清新舒爽。
光辉压着帽沿看着一望无际碧蓝如洗的天空，又发现了三只掠过天空的小鸟，而其中两只紧紧跟在前面那只领航飞翔的首领身后，心里祈祷它们两个小家伙不要落队了，或许是回应应该巧合般，她听出了两声稚嫩的鸟啼，她的嘴角也不由漫出淡淡的笑意。
可畏收回看着姐姐的视线，跟着抬头望去，虽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身为妹妹的她同样感受到了光辉心中洋溢出的那份喜悦。
姐姐的这份气质，学不来。但她更多的想要是靠近她，和胜利姐姐一样，她也憧憬这个温柔美丽的存在。
打量着周围环境，可畏视野里看着从某个拐角走出来的顾北，她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亭亭玉立的少女向顾北招手的动作，自然被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把钥匙交付给房东，现在又是连住处也没有了的人了，想起刚刚小女孩问他和外国姐姐还会不会回来的时候，虚伪地安慰着小女孩，只有他明白以后也不可能会再回来了。
走到两人面前，看着两人专门为他留下的空位坐了下来，靠着木质的长椅顾北扭了扭脖子，光辉就听着发出的声音好笑的望了过来。
“刚刚房东家的小妹妹是不是缠着你了。”
“问的都是你们的事，大姐姐，大姐姐，两位大姐姐和哥哥会回来吗。”
勉强学着小女孩的说话方式，当然又被身旁的两人取笑了一下装嫩变扭。
走之前房东一家都来了，估计主要是他们的女儿临别前想要再见光辉可畏一面，眼里不舍看起来很喜欢这两位漂亮的大姐姐。
如果不是房东太太拉着手肯定会跑到跟前。光辉两人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安慰了一会，却用一些模糊的词语糊弄了小女孩纯真的问题，对于纯洁的孩子，身为女性且具有母爱的她们同样很喜欢。
她们不喜欢欺骗，可是也没别的办法直接回应这位小姑娘的问题，最后还是顾北接过了小女孩的提问，帮她们岔开了话题，房东两口子也好说歹说了几句才让对方安静下来。
他也不太适合应付孩子，有些头疼。
‘港区里的孩子可比那位小妹妹还要让人头疼，特别是给了她们戒指后，几乎更是无法无天了。’
看着顾北的无奈，光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也看到光辉略有深意的微笑，不过只是感觉对方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是不是他多想了？
光辉没有说出来的打算，挪了挪身体靠在顾北的肩头，满意的眼神抬头继续望着蓝天，直到顾北提醒有些不适应了才离开他。
戴正自己的帽子，光辉拨弄着长发整理了一下，恢复了端庄的仪态也让可畏同样从顾北身上起来，光辉感觉最近真是有些放松了，在外面有人的情况下还是需要维护注意形象的。
毕竟作为妻子可不能让指挥官在外人眼里丢脸，不仅是淑女的本份，更是作为女主人应该要有的表现，可畏以后还是要好好教导的。
之后登上渡轮发现往返的人也有不少，找到自己的座位放下行李箱，三人坐在不大的船舱里看着越来越小的码头，同时慢慢地停下了说话的声音。
忙碌的码头工人，形形色色不同表情的路人，停靠在海岸的另一艘渡轮下来的游客，没有了以往早上就能看见的渔船，这时想来渔民们也跑进海域进行捕鱼的工作了吧。
原本还是吵杂的环境，现在的渡轮航行了一会离开了吵闹的氛围而渐渐安静下来。
窗外的风景变成深蓝的幕布，偶尔有几只海鸥略过天空变成小黑点不知飞翔何方，海水被前行的渡轮掀起一阵波浪，也不知道看起来汹涌的波涛知道会传递到哪里，或许又会渐渐变成一丝不起眼的涟漪。
“指挥官，过来一下。”
可畏拍了拍和光辉之间还有一段距离的座位，示意他坐在她们中间。
顾北犹豫了一下，但在可畏催促的眼神中还是坐了过去，接着光辉和可畏一人一边搂住了他的手臂，短暂失神后感受到了两人有力的拥抱。
‘就这么前进么，那这艘船未来会开向哪里。’
他不经意间碰了下可畏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却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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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拉开窗帘发出的响声，可畏沐浴在晨间柔旭的阳光下，穿戴整齐的少女走向客厅的长沙发，看着睡眼惺忪的男人还是直挺挺躺着没有起身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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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等。”
“再有几分钟。”
“马上就可以了。”
顾北重复说着几句，可畏总算听明白了。
微微鼓起腮帮，顾北只要没事就会睡到自然醒的习惯，她和姐姐都知道了，而且他本身就不是早睡早起的样子。晚上什么时候睡，过不了一会又醒来，她们根本都不知道。
这种坏毛病其实她们早就发现，这段时间一直如此搞得她们也很担心。说了他几次也改不了，甚至没敢问她们来之前顾北的作息是不是也这样。提议过让他和她们一起睡，不明白是不是害羞和矜持，到头来却被他否决了。
摸了摸男人昏昏欲睡的脸，可畏只觉得这种状态下的顾北，没有清醒的时候会在偶然间流露出的冷淡以及莫名的孤独感。
指挥官好像是真的累了，居然这么碰都没有说什么。
轻轻抚摸着男人的眉毛，修整过的指甲划过鼻梁，指肚又压了压对方的嘴角，扯出来好笑的角度，可畏恶趣味这么玩弄着顾北。
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光辉，没好气的看着调皮的妹妹。
顾北闭着眼睛，精神处于迷离之间，对于可畏的动作没有任何感觉，隐隐感觉就这么睡下去世界都太平了。
脸上异样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头顶却又传来特殊的温暖，察觉动静的顾北转了个身，缓缓睁眼就看见了可畏和光辉曲腿坐在地板上，妹妹脸上有些讨好的表情，姐姐一副扶着侧脸一副无奈的样子。
“嗯？你们怎么了？”
撑着沙发靠垫起身，顾北有气无力的说道，还没有清醒的他感觉依旧有些发懵，脑子还没转过来没有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没什么，指挥官早安。”
光辉摇了摇头没有说出来，毕竟说了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只是有些头疼可畏打扰顾北休息的样子，她是不管什么时候的出发点都会从顾北这方面的着想。
“可畏，好好照顾指挥官。”
手指点了点可畏的鼻尖，光辉嘱咐了一下之后就走进了厨房，看样子是打算去为三人做早餐去了。
“指挥官给你膝枕。”
看见光辉没有继续责备自己的意思，可畏心底松了口气，平常她们也是这个时间叫醒指挥官的，指挥官也没反抗的意思。应该是姐姐见不惯自己这样跟指挥官互动。
从地上起来抱着顾北的脑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因为只是做过了几次，顾北也没再像刚来之前那么反对了的样子，毕竟这段时间光辉和可畏两人会这样轮流叫醒他，三人也有些默契。
顾北带着些鼻音的应到，卧在柔软的大腿上，努力抬起沉重的眼帘但还是失败了，只能勉强开口提神。
“可畏，你穿的裙子？”
“嗯，这是我们见面那天的那条。”
手指轻轻抓了抓男人稍微长长了些的头发，可畏向下看就感觉有些害羞，不知是不是过于丰满，眼中只能看见对方的黑发，最想要看的脸都被自己遮盖大半了。
呼吸平稳闭着眼睛的顾北渐渐回过了神，撩起几缕少女垂下的长发，抚摸过几次，不可否认依然感觉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他。
“怎么了？”
看着顾北把玩她的头发，可畏有些自豪，虽然不像以前那样垂落到脚跟的长度，想想毕竟需要行走和战斗的原因被剪掉了一部分，现在只是堪堪到达了腰际，稍微有些惋惜，但是她觉得自己的魅力可不止这一点。
从睡在她腿上的男人眼里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的长发同样的喜爱，顾北没有开口说，但是心思敏锐的可畏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没什么，你和光辉梳洗好了？”
躺了一会完全醒过来的顾北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因为被某种丰满挡住，可畏看不见顾北变得有些淡然的眼神。
回味过来的顾北，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对方对他的做弄，还好他没有起床气，对于熟悉的人他也很少说重话，一向都是轻轻拿起轻轻放下的态度，当然这仅限于亲近的人。
“当然，现在就剩下指挥官没起床了。”
少女努力低下头废了一些劲弯下腰，想要看看顾北的反应，可惜失败了。
眼前放大的阴影，还有从少女肩膀滑落的大片头发，让顾北大部分的视线暗了下来，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最近这段时间的睡眠质量变得这么差。
几乎是每天都这样，早上醒来发现要么是躺在光辉腿上，要么是躺在可畏腿上。
“你就这么喜欢吗？”
温柔并不可怕，可怕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两人这么长就下去算是对他的放纵，虽然没有强调什么，亲密的接触也有过，不过和她们最多只是到拥抱为止。
就算有些时候会心动，但也就是那样罢了，因为感觉得到光辉和可畏没有拒绝他的想法后，他甚至也想继续下去，可是静下心来褪去了冲动后，他实在觉得心里没有任何理由，来接受这两份热烈的感情而面对未知的将来。
“喜欢就是喜欢，需要理由吗？”
可畏放弃了俯下身的打算，轻轻靠在沙发上，望着墙壁上的白炽灯还有没有任何装饰的墙壁，心里不舍，离出发的时间越近了。
她和姐姐都喜欢上了这里个偏僻的海边小城镇，虽然有些不便利，没有好喝的下午茶，没有某些喜欢的东西，可是跟着这个男人同样找到了以前没有体会过的乐趣。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以前在港区里和指挥官的记忆为什么会那么朦胧，幸运的是这次重逢又感受到了在他身边的快乐，尽管港区姐妹们也好，但是却感觉在他身边更开心。
“不需要吗？”
顾北突然想到了某部电影无厘头的对话，他也搞不懂这种情感。
……
……
两位美丽的女性坐在树荫下的一张长椅上，光辉带着黑色蕾丝花边点缀的白色礼帽，就如同她们初到小镇的样子那样，光辉一袭白裙端庄的坐姿，透出某个国度流传下来的优雅。
相同坐姿的可畏衣着风格与姐姐相反，穿着一身哥特风格的洋装，主调是神秘深邃的黑色，气质给人一副大小姐的认知。
偶然间路过的人马上就被惊艳到了，可是也没敢上前搭讪，或许是由于自卑作祟，甚至从她们面前路过都不敢大声说话，以免在这两位气质非凡的姑娘面前丢脸。
“真的要走了。”
光辉收起精美的怀表，看了看时间突然感慨地说了一句。
“是呀。”
听到姐姐这么一说，可畏心底有些伤感。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眼前的一栋楼，望着某个三人生活过的楼层里某个不起眼的窗户，心底想什么大概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身旁三个行李箱，除了她们自己带来的，还有顾北放置就许久的大号行李箱，里面的东西没有多少，甚至还装了一些她们在这里买的衣服，两人前几天帮着顾北整理的时候，才发现指挥官要带走的东西真的很少。
没有必要带日常用品，今天早上做了大扫除清理了很多没有用的东西。
原本无聊闲逛时买的周边海洋工艺品，她们两人没来前，独自散步时在沙滩上捡到的海螺。顾北在丢弃之前被光辉叫停了，对于他来说只是不起眼的东西，到现在也被她们两收了起来。
看完和没看完的几本书留了下来，几件应季的夏装体桖，少有的两件长袖衬衫，外套。她们不是没逛过这个小镇的商业街和超市，想为他买几件却都被他制止了，理由也很充分都是为了离开时不必麻烦。
现在想来指挥官是经历多少次搬家，才这么熟悉的。
时不时听着远处的蝉鸣，以往这个时间太阳特别毒辣，现在却是阴凉了下来，从山间丛林里吹过的风此时感觉特别的清新舒爽。
光辉压着帽沿看着一望无际碧蓝如洗的天空，又发现了三只掠过天空的小鸟，而其中两只紧紧跟在前面那只领航飞翔的首领身后，心里祈祷它们两个小家伙不要落队了，或许是回应应该巧合般，她听出了两声稚嫩的鸟啼，她的嘴角也不由漫出淡淡的笑意。
可畏收回看着姐姐的视线，跟着抬头望去，虽然知道是什么原因，身为妹妹的她同样感受到了光辉心中洋溢出的那份喜悦。
姐姐的这份气质，学不来。但她更多的想要是靠近她，和胜利姐姐一样，她也憧憬这个温柔美丽的存在。
打量着周围环境，可畏视野里看着从某个拐角走出来的顾北，她从长椅上站了起来。
亭亭玉立的少女向顾北招手的动作，自然被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把钥匙交付给房东，现在又是连住处也没有了的人了，想起刚刚小女孩问他和外国姐姐还会不会回来的时候，虚伪地安慰着小女孩，只有他明白以后也不可能会再回来了。
走到两人面前，看着两人专门为他留下的空位坐了下来，靠着木质的长椅顾北扭了扭脖子，光辉就听着发出的声音好笑的望了过来。
“刚刚房东家的小妹妹是不是缠着你了。”
“问的都是你们的事，大姐姐，大姐姐，两位大姐姐和哥哥会回来吗。”
勉强学着小女孩的说话方式，当然又被身旁的两人取笑了一下装嫩变扭。
走之前房东一家都来了，估计主要是他们的女儿临别前想要再见光辉可畏一面，眼里不舍看起来很喜欢这两位漂亮的大姐姐。
如果不是房东太太拉着手肯定会跑到跟前。光辉两人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安慰了一会，却用一些模糊的词语糊弄了小女孩纯真的问题，对于纯洁的孩子，身为女性且具有母爱的她们同样很喜欢。
她们不喜欢欺骗，可是也没别的办法直接回应这位小姑娘的问题，最后还是顾北接过了小女孩的提问，帮她们岔开了话题，房东两口子也好说歹说了几句才让对方安静下来。
他也不太适合应付孩子，有些头疼。
‘港区里的孩子可比那位小妹妹还要让人头疼，特别是给了她们戒指后，几乎更是无法无天了。’
看着顾北的无奈，光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也看到光辉略有深意的微笑，不过只是感觉对方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是不是他多想了？
光辉没有说出来的打算，挪了挪身体靠在顾北的肩头，满意的眼神抬头继续望着蓝天，直到顾北提醒有些不适应了才离开他。
戴正自己的帽子，光辉拨弄着长发整理了一下，恢复了端庄的仪态也让可畏同样从顾北身上起来，光辉感觉最近真是有些放松了，在外面有人的情况下还是需要维护注意形象的。
毕竟作为妻子可不能让指挥官在外人眼里丢脸，不仅是淑女的本份，更是作为女主人应该要有的表现，可畏以后还是要好好教导的。
之后登上渡轮发现往返的人也有不少，找到自己的座位放下行李箱，三人坐在不大的船舱里看着越来越小的码头，同时慢慢地停下了说话的声音。
忙碌的码头工人，形形色色不同表情的路人，停靠在海岸的另一艘渡轮下来的游客，没有了以往早上就能看见的渔船，这时想来渔民们也跑进海域进行捕鱼的工作了吧。
原本还是吵杂的环境，现在的渡轮航行了一会离开了吵闹的氛围而渐渐安静下来。
窗外的风景变成深蓝的幕布，偶尔有几只海鸥略过天空变成小黑点不知飞翔何方，海水被前行的渡轮掀起一阵波浪，也不知道看起来汹涌的波涛知道会传递到哪里，或许又会渐渐变成一丝不起眼的涟漪。
“指挥官，过来一下。”
可畏拍了拍和光辉之间还有一段距离的座位，示意他坐在她们中间。
顾北犹豫了一下，但在可畏催促的眼神中还是坐了过去，接着光辉和可畏一人一边搂住了他的手臂，短暂失神后感受到了两人有力的拥抱。
‘就这么前进么，那这艘船未来会开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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