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世界之秘
“圣僧，千万不可。”四值功曹中的值日功曹周登掰住唐生的手臂，苦苦相劝，“小世界中危险万分，你可千万不能一身犯险。”
周登此时都要哭出来了。
西游取经乃是如来精心设计的事业，也是佛教大兴的征兆。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容有失。
而其中最重要的人物便是唐生。
如果是其他的地方，四值功曹并不会如此紧张。
哪怕是被妖怪抓走，他们也还来得及救援。
可若是小世界，他们就有些无奈了？
毕竟以他们的法力，在小世界是很难活下来的。
即便是最低等的小世界，也不是他们的实力能够驾驭的。
因此当他们发现唐生准备进入小世界的时候，便急忙出来劝阻他。
“阿弥陀佛。”唐生装模作样的宣了一声佛号，继续说道，“贫僧弟子进入小世界但探秘，做师傅的怎好袖手旁观，况且这小世界能有多少危险？上仙不必担忧。”
周登知道劝不住唐生，便拿眼睛瞧着孙悟空，想要他也来劝一劝。
但是孙悟空却将头别在一旁，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他受观音菩萨点化，要保着孙悟空往西天取经。初时他还以为是一个凡胎俗子，但他拜了唐生之后，却发现他与自己的想象不同，甚至跟观音菩萨的解说也有很大的差距。
他在唐生的身上，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深不可测。
孙悟空只曾在三个人身上，出现过深不可测的感觉。
一个是太上老君，一个是如来佛祖，还有一个便是太乙救苦天尊。
而唐生便是地四个人。
唐生的境界虽然依旧低微，区区鬼仙之境，在孙悟空的眼中，跟额凡夫俗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周登见到孙悟空这般模样，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万分。
他现在只希望值年功曹李丙，能够带来个好消息。
唐生等人为着进入小世界的事情，吵的热火朝天，却不知此时的灵山，也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阿弥陀佛，此事万万不可行。”说话的乃是迦叶，也是号称苦行第一的如来弟子。
他所反对的事情，恰恰跟唐生有关。
按照如来设想，乃是唐生带着四个徒弟历尽千辛万苦，来到灵山取经，将三藏真经传到东土，然后唐生师徒便受封佛号。
而取经途中的妖怪，则或被佛门收容，或被道门领回，最后落得个皆大欢喜。
除了唐生之外，其余的四人他们也已经内定。
这件事虽说是观音菩萨亲力亲为，实际上乃是灵山众佛祖菩萨罗汉共同商量定下来的。
而今唐生的举动，却打破了他们的设想。
最开始唐生收徒刘伯钦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唐生将黑熊精收为徒弟之后，他们便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后果，黑熊精原本是观音菩萨看中的守山神，而今却成为了取经队伍的一员。
如果他们来到灵山，完成取经大业，该怎么安排他的果位呢？
倒不是灵山吝惜罗汉的名头，但最重要的却是唐生的不确定性。
既然有了一个开头，便可能还有其他的变数。
取经路上，妖怪可不是一个两个。
到时候，灵山又该怎么安置他们，难道说是跟原先的计划一样，让他们去当护教伽蓝？
哪怕是用脚指头想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取经路上的妖怪，法力不下于孙悟空的不少，比如已经被收为徒弟的黑熊精，要是他们仍旧被封为护教伽蓝，而猪八戒的、沙悟净、小白龙却获得菩萨罗汉的果位，他们又会怎么想？
这必然会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迦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却不止如此。
他身为如来的大弟子，原本在封佛的次序中非常的靠前，尽管金蝉子因为取经的缘故，抢得了先机，但自己封佛的机会仍旧是剩余众人中最大的一个。
但是随着唐生带着这些徒弟来到灵山，他的压力倍增。
要知道，取经大业乃是整个佛门大兴的关键。
这个功果总会被无限拔高，而自己除了挂着如来大弟子的身份之外，便根本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履历。
别说苦行第一，在灵山这最多只能锦上添花。
“迦叶尊者说的甚是，若是唐生领着上百个徒弟来到灵山，难道我们还要再封出一百个罗汉来吗？”阿难也同样跳出来反对。
他的理由跟迦叶尊者相差无几。
尽管他封佛的顺序在阿难之后，但竞争者自然也是越少越好。
整个佛门，除了几个菩萨地位超然之外，便是封佛为最高荣耀。
如来十大弟子，作为五百罗汉之首，他们封佛的机会是最高的。
“阿弥陀佛。”燃灯古佛突然开口道，“既然佛门大兴，便是再封一百个罗汉又何妨。”
众人听见燃灯古佛说话，俱是心中一惊。
燃灯古佛乃是万佛之祖，纵三世佛之首，自从度化释迦摩尼成佛之后，便几乎不理会佛门事务，处于隐退的状态。
但此时他却突然开口，不由的众人惊骇。
迦叶、阿难见燃灯古佛开口，便不敢在言语。
若是其他佛祖说话，他们还敢顶上几句，但燃灯古佛地位不同，便是释迦牟尼身为佛国领袖，对燃灯古佛也是毕恭毕敬。
释迦牟尼曾经供奉燃灯古佛，而后历经九十一劫成佛。
“既是燃灯佛祖发话，此事便如是这般吧。”释迦牟尼开口道。
他本心并不希望唐生收揽徒弟。
在他的计划中，这些妖怪并没有封罗汉的资格，便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小白龙，他们或能封佛，或能封罗汉，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功劳，而是他们的背景。
所以取经大业，之所以也同时受到天庭的支持，便因为这其中存在交易的成分。
“阿弥陀佛，弟子有疑问想要向燃灯佛祖请教。”这时一个人缓缓走出众人行列，微微躬身，神态极为恭谨。
此人身穿黑色袈裟，脚下现出一朵黑莲。
“原来是黑莲尊者，你有何疑问？”燃灯古佛轻声问道。
“当以修行成佛，以当时以功果成佛？”
阿难、迦叶听到黑莲这个问题，暗暗竖起了拇指。
佛们重修心，讲求以心证佛。
故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静，何处惹尘埃之说。
但唐生等人证佛之路，却与此不同，乃是以功果证佛。
若是只有唐生数人尚可，但若是因此而封上百罗汉，那还修心作甚？
佛无心证，何以佛为？
这乃是燃灯古佛传下来的要义，黑莲便以此请问古佛，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如来佛祖，东方药师佛，西方阿弥陀佛，以及未来佛弥勒佛亦是恭敬，准备聆听燃灯古佛教训。
此中必有大智慧。
却听燃灯古佛双手合十，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正待开口言说，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便见李丙急慌慌的走了进来。
“弟子拜见佛祖。”
如来微微叹息，便端庄容颜，轻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唐生要进小世界。”
李丙此言一出，整个大雄宝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唐生莫非疯了？
他竟然想进小世界？
如来闻言也变了脸色。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的会出人命的。
三千年前如来曾经入一个小世界，历经九死一生，方从小世界中脱出。
如来回归三界之后，便曾说小世界中有大恐怖。
自此之后，佛门中便再无一人进入小世界。
而今他听到唐生要进入小世界，便在一瞬间回忆起来当年所经历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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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燃灯古佛打破了大雄宝殿安静的氛围，轻声问道，“你们怎知是小世界？”
小世界向来只是有机缘者方能遇见。
尽管传说中，三界之内，四大部洲，共存在八十一个小世界，但却很少有人能够发现小世界的存在。
它们总是会随机出现在某个位置，而且只有与小世界有缘之人，才能发现。
“启禀佛祖，弟子亲眼所见，那入口处，乃有三个机关。”
“可是阿依纳伐锁，依智盘，墨尺？”
李丙点头：“佛祖所言极是。”
“共有几把？”
“各一把。”
燃灯古佛轻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无妨，便让他们去吧。”
“佛祖，这可是小世界，以他们的法力，恐怕很难从里面出来。”观音菩萨开口说道。
取经大业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可以说她已经与取经大业紧密联系在一起。
若是此番取经成功，她的地位将更加超然。
她虽未封佛，但地位已然与佛祖无异。
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又号称四大菩萨，也被称为未封佛之佛。
她自然希望，唐生师徒等人能够安全的走到灵山。
可是如果他们如果进入小世界，那么活着出来的机会便很小了。
取经大业功亏一篑，损失最大的便是自己了。
她自然不希望唐生，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小世界中到底有什么，而且就算出来了也未必能有大的提升。
在她看来，这实在是得不偿失。
“观音尊者，你可知道这小世界的来历？”燃灯古佛轻声问道。
“弟子不知，还请佛祖教诲。”
“小世界，乃是上古之时，天地开辟之初，陨落时间的八十一块陨石所创造。这八十一块陨石，各有名称，也有所高低，共分为九等，便是以阿依纳伐锁、依智盘、墨尺的数量判定。若各有一个，便是一等，若各有三个，便是二等，若是各有九个，便是三等，以此类推，最高等为九等。
“根据不同的等数，这些小世界的危险程度，也不尽相同。自然是一等最低，九等最高。昔日如来佛祖所入的小世界，便是九等小世界。
“而唐生他们所遇见的小世界，不过一等而已，便是以孙悟空的本事，自然也是容易闯过的。难道诸位忘了，孙悟空进过小世界的。”
燃灯古佛说完，众人便又再度讨论了起来。
观音菩萨原本还想阻止，但听到燃灯古佛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而阿难、迦叶则极力主张听从唐生的心愿。
他们给出的理由自然也十分冠冕堂皇。
佛门证心，唐生既然存在这样的心愿，自然不该强力拦阻，否则便会在他的心中种下心魔，到时候对取经大业十分不利。
而他们真实的想法，却是希望通过小世界，将唐生的队伍进行合理的减员。
减少竞争，仍旧是他们最优先的选择。
他们原本提出想要限制唐生收徒，但却被燃灯古佛以同样的理由否决了。
“一切尽管看天意罢了。该成则成，非人力可为。”燃灯古佛说完，便起身的离开大雄宝殿，径返古佛阁去了。
李丙得了旨意，便急慌慌的回到了三清山玉清洞，却见周登仍旧在他那里苦口婆心的劝说。
周登瞧见李丙的身影，顿时喜笑颜开，高声说道：“佛祖可有旨意到了？”
李丙落在众人跟前，微微点头：“佛祖的确有旨意着我传来。”
“快说，快说。”周登急忙说道。他觉得这定然会是个好消息。
但却见李丙尴尬的说道：“佛祖有言，世间诸事，但凭心证。”
周登闻言，一脸的迷糊：“佛祖此言何意？”
“阿弥陀佛，佛则此言甚是简单，便是我愿意进就进，不愿意进就不进。”唐生双手合十，轻声说道。
周登仍旧是一脸的质疑：“凭什么是这个旨意？难道不是劝你收心？”
“何为心证？便是以心主张，自在随意。若是贫僧没有猜错，这个旨意乃是燃灯佛祖赐下的。”唐生微微一笑，看来自己对于西游和佛经的钻研，并非没有任何的用处。
用来装逼唬人，还是挺有格调的。
“的确是燃灯佛祖的旨意。”李丙惊讶的说道。他想不到唐生竟然猜的如此准确。
“悟空、悟心，我等便进这个小世界瞧个究竟。”说话间，他又转向李丙、周登，继续说道，“若是两位上仙也想进去瞧一瞧，不妨一起进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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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登此时都要哭出来了。
西游取经乃是如来精心设计的事业，也是佛教大兴的征兆。
所以这件事绝对不容有失。
而其中最重要的人物便是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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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被妖怪抓走，他们也还来得及救援。
可若是小世界，他们就有些无奈了？
毕竟以他们的法力，在小世界是很难活下来的。
即便是最低等的小世界，也不是他们的实力能够驾驭的。
因此当他们发现唐生准备进入小世界的时候，便急忙出来劝阻他。
“阿弥陀佛。”唐生装模作样的宣了一声佛号，继续说道，“贫僧弟子进入小世界但探秘，做师傅的怎好袖手旁观，况且这小世界能有多少危险？上仙不必担忧。”
周登知道劝不住唐生，便拿眼睛瞧着孙悟空，想要他也来劝一劝。
但是孙悟空却将头别在一旁，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他受观音菩萨点化，要保着孙悟空往西天取经。初时他还以为是一个凡胎俗子，但他拜了唐生之后，却发现他与自己的想象不同，甚至跟观音菩萨的解说也有很大的差距。
他在唐生的身上，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深不可测。
孙悟空只曾在三个人身上，出现过深不可测的感觉。
一个是太上老君，一个是如来佛祖，还有一个便是太乙救苦天尊。
而唐生便是地四个人。
唐生的境界虽然依旧低微，区区鬼仙之境，在孙悟空的眼中，跟额凡夫俗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周登见到孙悟空这般模样，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万分。
他现在只希望值年功曹李丙，能够带来个好消息。
唐生等人为着进入小世界的事情，吵的热火朝天，却不知此时的灵山，也已经吵的不可开交。
“阿弥陀佛，此事万万不可行。”说话的乃是迦叶，也是号称苦行第一的如来弟子。
他所反对的事情，恰恰跟唐生有关。
按照如来设想，乃是唐生带着四个徒弟历尽千辛万苦，来到灵山取经，将三藏真经传到东土，然后唐生师徒便受封佛号。
而取经途中的妖怪，则或被佛门收容，或被道门领回，最后落得个皆大欢喜。
除了唐生之外，其余的四人他们也已经内定。
这件事虽说是观音菩萨亲力亲为，实际上乃是灵山众佛祖菩萨罗汉共同商量定下来的。
而今唐生的举动，却打破了他们的设想。
最开始唐生收徒刘伯钦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唐生将黑熊精收为徒弟之后，他们便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后果，黑熊精原本是观音菩萨看中的守山神，而今却成为了取经队伍的一员。
如果他们来到灵山，完成取经大业，该怎么安排他的果位呢？
倒不是灵山吝惜罗汉的名头，但最重要的却是唐生的不确定性。
既然有了一个开头，便可能还有其他的变数。
取经路上，妖怪可不是一个两个。
到时候，灵山又该怎么安置他们，难道说是跟原先的计划一样，让他们去当护教伽蓝？
哪怕是用脚指头想想，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取经路上的妖怪，法力不下于孙悟空的不少，比如已经被收为徒弟的黑熊精，要是他们仍旧被封为护教伽蓝，而猪八戒的、沙悟净、小白龙却获得菩萨罗汉的果位，他们又会怎么想？
这必然会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迦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却不止如此。
他身为如来的大弟子，原本在封佛的次序中非常的靠前，尽管金蝉子因为取经的缘故，抢得了先机，但自己封佛的机会仍旧是剩余众人中最大的一个。
但是随着唐生带着这些徒弟来到灵山，他的压力倍增。
要知道，取经大业乃是整个佛门大兴的关键。
这个功果总会被无限拔高，而自己除了挂着如来大弟子的身份之外，便根本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履历。
别说苦行第一，在灵山这最多只能锦上添花。
“迦叶尊者说的甚是，若是唐生领着上百个徒弟来到灵山，难道我们还要再封出一百个罗汉来吗？”阿难也同样跳出来反对。
他的理由跟迦叶尊者相差无几。
尽管他封佛的顺序在阿难之后，但竞争者自然也是越少越好。
整个佛门，除了几个菩萨地位超然之外，便是封佛为最高荣耀。
如来十大弟子，作为五百罗汉之首，他们封佛的机会是最高的。
“阿弥陀佛。”燃灯古佛突然开口道，“既然佛门大兴，便是再封一百个罗汉又何妨。”
众人听见燃灯古佛说话，俱是心中一惊。
燃灯古佛乃是万佛之祖，纵三世佛之首，自从度化释迦摩尼成佛之后，便几乎不理会佛门事务，处于隐退的状态。
但此时他却突然开口，不由的众人惊骇。
迦叶、阿难见燃灯古佛开口，便不敢在言语。
若是其他佛祖说话，他们还敢顶上几句，但燃灯古佛地位不同，便是释迦牟尼身为佛国领袖，对燃灯古佛也是毕恭毕敬。
释迦牟尼曾经供奉燃灯古佛，而后历经九十一劫成佛。
“既是燃灯佛祖发话，此事便如是这般吧。”释迦牟尼开口道。
他本心并不希望唐生收揽徒弟。
在他的计划中，这些妖怪并没有封罗汉的资格，便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小白龙，他们或能封佛，或能封罗汉，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功劳，而是他们的背景。
所以取经大业，之所以也同时受到天庭的支持，便因为这其中存在交易的成分。
“阿弥陀佛，弟子有疑问想要向燃灯佛祖请教。”这时一个人缓缓走出众人行列，微微躬身，神态极为恭谨。
此人身穿黑色袈裟，脚下现出一朵黑莲。
“原来是黑莲尊者，你有何疑问？”燃灯古佛轻声问道。
“当以修行成佛，以当时以功果成佛？”
阿难、迦叶听到黑莲这个问题，暗暗竖起了拇指。
佛们重修心，讲求以心证佛。
故有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静，何处惹尘埃之说。
但唐生等人证佛之路，却与此不同，乃是以功果证佛。
若是只有唐生数人尚可，但若是因此而封上百罗汉，那还修心作甚？
佛无心证，何以佛为？
这乃是燃灯古佛传下来的要义，黑莲便以此请问古佛，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如来佛祖，东方药师佛，西方阿弥陀佛，以及未来佛弥勒佛亦是恭敬，准备聆听燃灯古佛教训。
此中必有大智慧。
却听燃灯古佛双手合十，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正待开口言说，却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便见李丙急慌慌的走了进来。
“弟子拜见佛祖。”
如来微微叹息，便端庄容颜，轻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唐生要进小世界。”
李丙此言一出，整个大雄宝殿瞬间安静了下来。
唐生莫非疯了？
他竟然想进小世界？
如来闻言也变了脸色。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真的会出人命的。
三千年前如来曾经入一个小世界，历经九死一生，方从小世界中脱出。
如来回归三界之后，便曾说小世界中有大恐怖。
自此之后，佛门中便再无一人进入小世界。
而今他听到唐生要进入小世界，便在一瞬间回忆起来当年所经历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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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阿弥陀佛。”燃灯古佛打破了大雄宝殿安静的氛围，轻声问道，“你们怎知是小世界？”
小世界向来只是有机缘者方能遇见。
尽管传说中，三界之内，四大部洲，共存在八十一个小世界，但却很少有人能够发现小世界的存在。
它们总是会随机出现在某个位置，而且只有与小世界有缘之人，才能发现。
“启禀佛祖，弟子亲眼所见，那入口处，乃有三个机关。”
“可是阿依纳伐锁，依智盘，墨尺？”
李丙点头：“佛祖所言极是。”
“共有几把？”
“各一把。”
燃灯古佛轻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无妨，便让他们去吧。”
“佛祖，这可是小世界，以他们的法力，恐怕很难从里面出来。”观音菩萨开口说道。
取经大业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可以说她已经与取经大业紧密联系在一起。
若是此番取经成功，她的地位将更加超然。
她虽未封佛，但地位已然与佛祖无异。
文殊菩萨、普贤菩萨、观音菩萨、地藏王菩萨，又号称四大菩萨，也被称为未封佛之佛。
她自然希望，唐生师徒等人能够安全的走到灵山。
可是如果他们如果进入小世界，那么活着出来的机会便很小了。
取经大业功亏一篑，损失最大的便是自己了。
她自然不希望唐生，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谁也不知道小世界中到底有什么，而且就算出来了也未必能有大的提升。
在她看来，这实在是得不偿失。
“观音尊者，你可知道这小世界的来历？”燃灯古佛轻声问道。
“弟子不知，还请佛祖教诲。”
“小世界，乃是上古之时，天地开辟之初，陨落时间的八十一块陨石所创造。这八十一块陨石，各有名称，也有所高低，共分为九等，便是以阿依纳伐锁、依智盘、墨尺的数量判定。若各有一个，便是一等，若各有三个，便是二等，若是各有九个，便是三等，以此类推，最高等为九等。
“根据不同的等数，这些小世界的危险程度，也不尽相同。自然是一等最低，九等最高。昔日如来佛祖所入的小世界，便是九等小世界。
“而唐生他们所遇见的小世界，不过一等而已，便是以孙悟空的本事，自然也是容易闯过的。难道诸位忘了，孙悟空进过小世界的。”
燃灯古佛说完，众人便又再度讨论了起来。
观音菩萨原本还想阻止，但听到燃灯古佛的话，却一时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而阿难、迦叶则极力主张听从唐生的心愿。
他们给出的理由自然也十分冠冕堂皇。
佛门证心，唐生既然存在这样的心愿，自然不该强力拦阻，否则便会在他的心中种下心魔，到时候对取经大业十分不利。
而他们真实的想法，却是希望通过小世界，将唐生的队伍进行合理的减员。
减少竞争，仍旧是他们最优先的选择。
他们原本提出想要限制唐生收徒，但却被燃灯古佛以同样的理由否决了。
“一切尽管看天意罢了。该成则成，非人力可为。”燃灯古佛说完，便起身的离开大雄宝殿，径返古佛阁去了。
李丙得了旨意，便急慌慌的回到了三清山玉清洞，却见周登仍旧在他那里苦口婆心的劝说。
周登瞧见李丙的身影，顿时喜笑颜开，高声说道：“佛祖可有旨意到了？”
李丙落在众人跟前，微微点头：“佛祖的确有旨意着我传来。”
“快说，快说。”周登急忙说道。他觉得这定然会是个好消息。
但却见李丙尴尬的说道：“佛祖有言，世间诸事，但凭心证。”
周登闻言，一脸的迷糊：“佛祖此言何意？”
“阿弥陀佛，佛则此言甚是简单，便是我愿意进就进，不愿意进就不进。”唐生双手合十，轻声说道。
周登仍旧是一脸的质疑：“凭什么是这个旨意？难道不是劝你收心？”
“何为心证？便是以心主张，自在随意。若是贫僧没有猜错，这个旨意乃是燃灯佛祖赐下的。”唐生微微一笑，看来自己对于西游和佛经的钻研，并非没有任何的用处。
用来装逼唬人，还是挺有格调的。
“的确是燃灯佛祖的旨意。”李丙惊讶的说道。他想不到唐生竟然猜的如此准确。
“悟空、悟心，我等便进这个小世界瞧个究竟。”说话间，他又转向李丙、周登，继续说道，“若是两位上仙也想进去瞧一瞧，不妨一起进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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