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质问
恺撒打开手机只听了一句，脸色忽然变了。他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举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免提键。
“……请走到窗边，看向校门的方向，屏住呼吸，客人到访的时候，主人应该做好准备。”电话里是个经过变声的低沉声音。
所有人的脸色也都变了，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手机里，都是同一个声音。
轰然巨响让人们一瞬间失去听觉，刺眼的火光中，铁门扭曲，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向空中，一直升到二十米的高空才重新坠落，狠狠地砸在地上。警报声响彻校园，夜幕中，所有建筑忽然亮了，静谧的黑暗彻底被打破。
红色警戒状态瞬间启动。
明亮的光柱和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起涌入校园，穿着黑色作战服，闯入者骑着暴躁的黑寡妇摩托，疾驰而来。他们的手中，枪支闪着狞厉的光。进入校园，他们立刻分散，同时精确地开枪，把经过的监视器都击碎。
“怎么？怎么？”路明非大惊，“踢馆的么？学院之间也踢馆么？”
那群闯入者的造型，实在太像暴走族了。
张夜淡定的占回频道，给路明非说道：“不是踢馆，是有人要来打招呼，不过还是得找地方躲躲。”
说完他的通讯挂掉了，最后传出的声音是“张夜！快去做糖醋排骨！”
凌空星这是对糖醋排骨有多大的执念啊。
“红色警戒状态！红色警戒状态！龙族入侵！龙族入侵！新生留在宿舍中，通过战场生存课的学生立刻领取武器，填装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诺玛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封锁所有入口，对身份不明者有权开枪。”
凌空星看着外面的动静，不满的把窗帘拉上，她不想被酒德麻衣她们打断这会的气氛，她看着张夜在厨房里忙碌，属于糖醋排骨的香气从锅里散出扑面而来，有些呆愣。外面枪炮声不断，却没办法影响到房间里的两人。
张夜将做好的糖醋排骨给凌空星递上，本想直接出门的他，再次凌空星被拉住，凌空星一只手抓住他，一只手吃着糖醋排骨，低声说：“别去，陪我。”
两只猫也配合的抱住他的脚，张夜无奈的抱住两只猫，坐回凌空星身边，凌空星松开张夜，把糖醋排骨往张夜的方向推了推，
张夜有些诧异的看着凌空星，她平时可是吃九成给自己留一成的，今天居然主动推给他看样子是要平分，张夜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发烧啊？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嘛？”
凌空星扭头过头轻声道：“谢谢。”
在白色灯光下，她面色微微红润，声音难得温柔，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夜将糖醋排骨用筷子夹起，递到凌空星嘴边说道：“你家人谁对你最好？”
凌空星愣了一下，歪着头看向张夜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张夜解释道：“水下的时候你的言灵八岐本来可以把你拖入深渊的，但有人救了你，不是我，那人叫你星儿，他似乎很在乎你，以至于在那时还有自己的意识，这才救下你我。”
凌空星低垂眼眸低落的说：“那应该是我的爸爸，他被重病缠身死去。”
张夜将椅子位置移到她身边坐下道：“需要肩膀嘛？限时免费，之后每次五块糖醋排骨。”
凌空星勉强一笑，直接坐在张夜大腿上，头靠在他肩膀上，手搂着张夜脖颈说：“最后的时候是爸爸把我拉回来的，他说要去见你，是你杀了他嘛？”
她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有些冷默，张夜夹起块糖醋排骨放在她嘴前，她却没吃。而是死死的盯着张夜，张夜轻声道：“你这么问，谁都会说没有的啊。”
凌空星搂着张夜脖子的手伸出手微微用力，掐着他的脖颈，双眼中冷默更是要充斥她整个如同星空的眼睛，但她眼神里还有最后的犹豫，张夜低声道：“没有，我说过，不会对朋友撒谎。”
凌空星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双眼依然盯着张夜，双手越来越紧，张夜吃下糖醋排骨耐心解释道：“我没时间去杀他，当时我的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杀他后不开二度暴血，根本没办法在维持伪.半龙化开门。”
凌空星再次用力，张夜呼吸都赶到微微困难，但凌空星依然冷默道：“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为了活命才这样说”
张夜笑着放下筷子道：“如果你要质问我，因该拿天丛云出来，而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能证明的证据我也没有，所以你要认为是我杀了他也无所谓，你拿天丛云出来砍我也好，用你的手勒死我也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事不过三。”
凌空星收回目光，把头埋在张夜胸口，手瞬间放松，环抱在张夜腰间，仿佛一只小兽在不停的蹭着，张夜感觉到胸口微微湿润，仿佛有人用水不停的冲一样，张夜伸手抱住凌空星，凌空星微微颤抖了一下，头埋的更深了，
张夜低声道：“你怕天丛云太锋利伤到我，又想知道真相，不惜三次质问我，真搞不懂你是太在乎我还是太不信任我。”
凌空星彻底没忍住，开始哭泣出声来，她抱着张夜的手不断的用力，用哭腔道：“我真的很怕，怕是你最后杀了父亲，如果是你杀的，我该怎么面对你，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张夜也用力的抱住她，道：“也就你能这样问我三次了，一次是因为我们朋友，一次是因为俊田太罗拖我照顾你的，最后一次是我没办法拒绝的，你老爸最后死的时候还给我坑了一下，他可是在死前让我照顾你，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也是倒霉。一生里居然能遇见两个家伙托我照顾一个人。”
凌空星抱着张夜的手再次用力，哭着道：“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嘛？”
“目前不是，我们现在是债务关系，我免费的是肩膀，谁让你在我胸口哭的，这可是我才换了一天不到的衣服，交给你洗了啊。”张夜认真的说
凌空星忍不住笑出声来，抽了抽鼻子，埋在张夜胸口的头抬起，张夜摸出纸巾替她把脸擦干净，理着她额前有些乱的头发，轻声道：“你呀，下次审问人的时候拿出态度来，别犹豫，得全是冷默，用云丛天架在别人脖子上，回答让你不满意就用力，砍了在说。”
凌空星看着和她特别近的张夜，心里微动，环抱着张夜的手，突然抓着张夜的衣领让他低下头，凌空星扬起头轻轻的亲在张夜唇上，香舌抵开张夜的牙齿，不断的挑逗着张夜。
感受着口中不断在挑逗自己的香舌，张夜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自己这是被强吻了？而且还是卑鄙的偷袭，张夜连忙想推开凌空星，但凌空星把他死死搂着。
良久，唇分，晶莹的丝线从两人嘴角挂着勾勒出一个美妙的弧度。
凌空星涨红着脸，从张夜身上跳下，带着糖醋排骨跑回房间，她如银铃的声音响起“我知道了，这个，就当谢礼吧。”
张夜抬头望天，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这么热情，而且你这样真的是谢礼嘛？我怎么觉得你之前说的对我图谋不轨像真的了，见鬼，这都什么事啊。
房间里，两只猫看着凌空星手里的糖醋排骨有些蠢蠢欲动，凌空星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脚，缩成一团，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刚才张夜嘴里的是糖醋排骨的味道。
张夜在外面有些呆愣，脑海里疯狂吐槽凌空星强吻他的事实，想了片刻，实在想不出凌空星的想法，张夜抓了抓了头。
图书馆控制室内
“嗨！你们都是出色的导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路明非是古德里安的学生，楚子航，张夜是施耐德的学生，诺诺是曼斯你的学生，这件事原本跟我就毫无关系的对么？”曼施坦因抗议，“我却神奇地被卷了进来，还要陪着你们撒谎？这样我很吃亏，不是么？”
“也不算吃亏，因为你有个新学生，据我所知，她的言灵档案也很异常，只是一直被校长压着，没有深入研究过。”施耐德拍了拍曼施坦因的肩膀。
谁？什么新学生？”曼施坦因愣住了。他是少有的没有带学生的教授，只是代课，因为他兼任风纪委员会主任的职务，这本来就很忙了。
“凌空星，她的情况和路明非一样，但言灵却被隐藏了，日本分部和张夜都说没见她用过言灵，但她可是S级，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么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学生，如果张夜被抓到小岛上隔离会怎么样？她可是为了张夜把医务室里的医生都打了一遍。”施耐德带着沙哑的声音说着
“该死……我已经很忙了，为什么要把她交给我？还有，我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学生？我大可以如实写一份报告交给校长。”曼施坦因说。
“因为张夜，还有日本分部，他们明显都在保护她，你那样做的话就是没考虑学校损失，路明非和张夜是好友，楚子航和张夜是好友，如果你上报，张夜和日本分部都不会看着，楚子航和路明非都欠张夜许多人情，就算不帮他，就张夜凌空星两个在水下杀死龙侍的家伙，你想试试学校能不能抗住？”施耐德笑道，他的笑容沙哑的如同一个恶魔。
曼施坦因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教堂，门外响起敲门声。
有人推开了门，又合上了门，脚步声在教堂里回荡，稳定得堪称乏味。来人最后停在教堂的正中央，楚子航打开了忏悔室的门。
两个人彼此打量。楚子航穿着校服，解开全部的扣子，提着村雨，漆黑的长发没有束起，凌乱地垂下遮脸。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作战服里，包括头脸，但是仍旧能看出那是个女孩，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却称得上是凸凹有致。但是那副双手下垂紧贴着双-腿两侧，头略微低垂的站姿，像个死读书的好学生，怎么都不会让人提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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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走到窗边，看向校门的方向，屏住呼吸，客人到访的时候，主人应该做好准备。”电话里是个经过变声的低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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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路明非大惊，“踢馆的么？学院之间也踢馆么？”
那群闯入者的造型，实在太像暴走族了。
张夜淡定的占回频道，给路明非说道：“不是踢馆，是有人要来打招呼，不过还是得找地方躲躲。”
说完他的通讯挂掉了，最后传出的声音是“张夜！快去做糖醋排骨！”
凌空星这是对糖醋排骨有多大的执念啊。
“红色警戒状态！红色警戒状态！龙族入侵！龙族入侵！新生留在宿舍中，通过战场生存课的学生立刻领取武器，填装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诺玛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封锁所有入口，对身份不明者有权开枪。”
凌空星看着外面的动静，不满的把窗帘拉上，她不想被酒德麻衣她们打断这会的气氛，她看着张夜在厨房里忙碌，属于糖醋排骨的香气从锅里散出扑面而来，有些呆愣。外面枪炮声不断，却没办法影响到房间里的两人。
张夜将做好的糖醋排骨给凌空星递上，本想直接出门的他，再次凌空星被拉住，凌空星一只手抓住他，一只手吃着糖醋排骨，低声说：“别去，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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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夜有些诧异的看着凌空星，她平时可是吃九成给自己留一成的，今天居然主动推给他看样子是要平分，张夜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没发烧啊？你是有什么事要说嘛？”
凌空星扭头过头轻声道：“谢谢。”
在白色灯光下，她面色微微红润，声音难得温柔，似乎想到了什么，张夜将糖醋排骨用筷子夹起，递到凌空星嘴边说道：“你家人谁对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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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夜解释道：“水下的时候你的言灵八岐本来可以把你拖入深渊的，但有人救了你，不是我，那人叫你星儿，他似乎很在乎你，以至于在那时还有自己的意识，这才救下你我。”
凌空星低垂眼眸低落的说：“那应该是我的爸爸，他被重病缠身死去。”
张夜将椅子位置移到她身边坐下道：“需要肩膀嘛？限时免费，之后每次五块糖醋排骨。”
凌空星勉强一笑，直接坐在张夜大腿上，头靠在他肩膀上，手搂着张夜脖颈说：“最后的时候是爸爸把我拉回来的，他说要去见你，是你杀了他嘛？”
她语气很平静，但眼神却有些冷默，张夜夹起块糖醋排骨放在她嘴前，她却没吃。而是死死的盯着张夜，张夜轻声道：“你这么问，谁都会说没有的啊。”
凌空星搂着张夜脖子的手伸出手微微用力，掐着他的脖颈，双眼中冷默更是要充斥她整个如同星空的眼睛，但她眼神里还有最后的犹豫，张夜低声道：“没有，我说过，不会对朋友撒谎。”
凌空星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双眼依然盯着张夜，双手越来越紧，张夜吃下糖醋排骨耐心解释道：“我没时间去杀他，当时我的状态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杀他后不开二度暴血，根本没办法在维持伪.半龙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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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夜笑着放下筷子道：“如果你要质问我，因该拿天丛云出来，而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能证明的证据我也没有，所以你要认为是我杀了他也无所谓，你拿天丛云出来砍我也好，用你的手勒死我也行，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事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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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空星彻底没忍住，开始哭泣出声来，她抱着张夜的手不断的用力，用哭腔道：“我真的很怕，怕是你最后杀了父亲，如果是你杀的，我该怎么面对你，你可是我唯一的朋友啊！”
张夜也用力的抱住她，道：“也就你能这样问我三次了，一次是因为我们朋友，一次是因为俊田太罗拖我照顾你的，最后一次是我没办法拒绝的，你老爸最后死的时候还给我坑了一下，他可是在死前让我照顾你，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我，我也是倒霉。一生里居然能遇见两个家伙托我照顾一个人。”
凌空星抱着张夜的手再次用力，哭着道：“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嘛？”
“目前不是，我们现在是债务关系，我免费的是肩膀，谁让你在我胸口哭的，这可是我才换了一天不到的衣服，交给你洗了啊。”张夜认真的说
凌空星忍不住笑出声来，抽了抽鼻子，埋在张夜胸口的头抬起，张夜摸出纸巾替她把脸擦干净，理着她额前有些乱的头发，轻声道：“你呀，下次审问人的时候拿出态度来，别犹豫，得全是冷默，用云丛天架在别人脖子上，回答让你不满意就用力，砍了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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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两只猫看着凌空星手里的糖醋排骨有些蠢蠢欲动，凌空星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双脚，缩成一团，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刚才张夜嘴里的是糖醋排骨的味道。
张夜在外面有些呆愣，脑海里疯狂吐槽凌空星强吻他的事实，想了片刻，实在想不出凌空星的想法，张夜抓了抓了头。
图书馆控制室内
“嗨！你们都是出色的导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路明非是古德里安的学生，楚子航，张夜是施耐德的学生，诺诺是曼斯你的学生，这件事原本跟我就毫无关系的对么？”曼施坦因抗议，“我却神奇地被卷了进来，还要陪着你们撒谎？这样我很吃亏，不是么？”
“也不算吃亏，因为你有个新学生，据我所知，她的言灵档案也很异常，只是一直被校长压着，没有深入研究过。”施耐德拍了拍曼施坦因的肩膀。
谁？什么新学生？”曼施坦因愣住了。他是少有的没有带学生的教授，只是代课，因为他兼任风纪委员会主任的职务，这本来就很忙了。
“凌空星，她的情况和路明非一样，但言灵却被隐藏了，日本分部和张夜都说没见她用过言灵，但她可是S级，如果你觉得还不够，那么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学生，如果张夜被抓到小岛上隔离会怎么样？她可是为了张夜把医务室里的医生都打了一遍。”施耐德带着沙哑的声音说着
“该死……我已经很忙了，为什么要把她交给我？还有，我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学生？我大可以如实写一份报告交给校长。”曼施坦因说。
“因为张夜，还有日本分部，他们明显都在保护她，你那样做的话就是没考虑学校损失，路明非和张夜是好友，楚子航和张夜是好友，如果你上报，张夜和日本分部都不会看着，楚子航和路明非都欠张夜许多人情，就算不帮他，就张夜凌空星两个在水下杀死龙侍的家伙，你想试试学校能不能抗住？”施耐德笑道，他的笑容沙哑的如同一个恶魔。
曼施坦因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教堂，门外响起敲门声。
有人推开了门，又合上了门，脚步声在教堂里回荡，稳定得堪称乏味。来人最后停在教堂的正中央，楚子航打开了忏悔室的门。
两个人彼此打量。楚子航穿着校服，解开全部的扣子，提着村雨，漆黑的长发没有束起，凌乱地垂下遮脸。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色的作战服里，包括头脸，但是仍旧能看出那是个女孩，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却称得上是凸凹有致。但是那副双手下垂紧贴着双-腿两侧，头略微低垂的站姿，像个死读书的好学生，怎么都不会让人提起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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