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收买芬格尔
张夜电话被挂断后就愣住，他看见他怀里一双满是星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那眼神仿佛是在想怎么切开他。
张夜微笑着僵硬的挥了挥手道：“好巧。”
最后，凌空星走在前面身后拖着认命的张夜走到路明非在的楼层303，正好看见了古德里安教授，古德里安教授见到被拖着的张夜，默默的也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张夜看见这动作无奈的望天，一个个的怎么都这样，自己只是被拖着，又不是变成许愿石，谁都来画个十字是想把自己送走嘛。
古德里安教授满脸喜气洋洋，走进路明非第一件事就是大力地拍着路明非的肩膀，“嗨！孩子，我为你骄傲！一天之中你的名字已经传遍整个校园。”
凌空星拖着张夜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进入宿舍找了个地方坐下，手一直拖着张夜不松手。
“你去炸了五角大楼你的名字也会在一天之内传遍美国……”路明非吐槽道
“您这么晚来，有事么？”芬格尔问。
古德里安教授把一只信封递给路明非，“我是给你送学生证来的，有了这张卡，就可以在全校范围内享受S级的特权了。还有，明天是3E考试的日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3E考试？”路明非傻眼了，“什么3E考试？”
被拖在地上的张夜道：“那是他们确认血统强度的方式，通过与龙文的共鸣程度确定你的血统”
“龙文是什么？”路明非好奇询问
“龙文而已，就是龙类的语言文字。”古德里安教授轻描淡写地说。
路明非一口气接不上来，“你说过外语可以免修的！什么龙文？龙也写字么？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龙文不是外语……龙文是你的母语之一，你有龙族血统啊。”古德里安教授说，“别担心，不用学。龙文是随着血脉流传的记忆，你是S级，龙族血统纯度惊人，看到龙文，你自然而然地就能理解。”
古德里安教授双手搭在路明非的肩上，张夜和凌空星坐在他的身边直视他的眼睛，“接下来，集中精神，听我的每一个音！”
一串从未听过的卷舌音从古德里安教授的嘴里迸发出来。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的钟鸣。
路明非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脸上流露出悲伤的神情，张夜陷入沉思，凌空星望着张夜发呆。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古德里安教授解释，“怎么样，感觉到太古龙皇的声音了么？看见你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懂了！”
他转向芬格尔，“看，这就是你师弟师妹们的实力，你还是A级的时候，对于龙文也没有这样的敏感。”
芬格尔伸手在路明非呆滞的双眼前摇晃，“哟，看样子是被精神冲击到了，出现灵视效果了么？思维中有龙文文字浮现么？”
“懂了才见鬼嘞，你们一定搞错了……我真的有努力理解，可还是不懂啊！”路明非哭丧着脸，“你们确定没招错人么？中国叫路明非的可不只我一个人。”
“同上完全没感觉，我怀疑是教授你读错了”张夜有些怀疑的开口
“我也完全没有感觉”凌空星耸耸肩道
“不……不会吧？你们完全没有幻觉？没有那种……被伟大主宰召唤的感觉？”古德里安教授受惊不小。
“我觉得你在唱歌嘛……”路明非小心翼翼地说。
凌空星无聊的摸着猫，她白王血脉对这段龙文完全没有感觉。
“我也是，而且你唱的巨难听诶，我感觉我顺便唱都比你好。”张夜吐槽的同时，学着古德里安教授之前的发音来了一遍。
随后古德里安教授和芬格尔都是一脸悲伤的望着某个地方发呆，张夜望着他们的表情明白龙文没有问题，那就是自己三个的问题了啊
自己……有个挂，路明非有路明泽，凌空星白王血脉，可是自己这个外挂怎么摆脱言灵皇帝的，这可是在除白王外所有血脉都会感受到的啊，而且自己感受不到龙文怎么过3E考试啊，不会要收买芬格尔把，那家伙只会狠宰自己的吧。
过了会芬格尔和古德里安回过神来，看张夜的眼神如同看怪物一般，只是听古德里安说了一遍就可以把言灵皇帝重复出来。
最后几人的特殊都被解释为变异了，张夜听的狂翻白眼，最后是干脆开始哄凌空星，她刚刚一直在生他闷气，于是古德里安教授对路明非和芬格尔在解释血统变异问题，张夜在让凌空星不要生气，这一刻的宿舍仿佛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张夜劝到古德里安教授离开后，说给凌空星做一学期的菜才勉强让凌空星不生气，张夜有时候真的觉得凌空星比猫还麻烦。
“不开玩笑啊，拥有龙族血统的人不算真正的人类。血统会给你带来言灵之力，同时会让你和人类产生疏离感。当你获得言灵之力后你会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你不是个普通人，只有在同类中孤独感才会消除，所以龙族血裔会自然而然聚在一起，这是基因决定的。这种孤独感称作血之哀。”芬格尔说，“慢着，你可是S级别，你从来不觉得特别……孤独？”
“孤独？”路明非回想自己过去的十八年人生，摇头，“不孤独。”
听见血之哀，凌空星抓着张夜的手又紧了些，张夜伸手握住她的手，免得她一用力自己刚到一天不到的校服就会彻底破碎，张夜明白她S级血统带给她的血之哀有多严重，当初可是连动物们都会自动远离她在的位置。
“你才哲人，你还是海蜇。”路明非说，“只是想办法消磨消磨时间咯，就不会觉得孤独了。一个人发呆也蛮有意思的，我在我家天台上东想西想，一晚上嗖的就过去了。”
“听起来你在中国过得也蛮开心嘛，干嘛不回去？连‘血之哀’在你身上都没效果。”
路明非想了想，叹口气，双肘支在膝盖上，耷拉着脑袋，双手抓头。
“可我在家里，”他轻声说，“什么都没有啊，家里要是什么都没有，你会回去么？”他看着芬格尔。
凌空星出声打断这个话题，因为路明非说的家里什么都没有把她和张夜都概括进去了，张夜家里出现猫后没有感受到过血之哀，可是她没遇见张夜前就是一个人，凌空星道：“都快九点了，你们不饿嘛？”
路明非一听眼神一亮说道：“对啊，张夜你不来一手，给芬格尔师兄尝尝你的手艺。”
张夜摸了摸凌空星的头道：“别想了，没食材，不然我也不会来找芬格尔师兄，我还以为他这里有食材的。”
场面渐渐安静下来，每个人都在想着什么，过了会，“咕咕咕”芬格尔的肚子叫了起来，他哀嚎道：“师弟师妹们，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就一直坐在这里真的好吗？”
张夜笑道：“没事啊，你们这里没什么都没有我们坐这里不就更没事了嘛。”
芬格尔哀嚎了会，说道：“不行，你这个恶魔，伙食自己解决吧，我不会用衰仔的钱请你吃饭的。”说着他拿起电话
芬格尔念着路明非的学生证号码，“给1区303宿舍送两份松露面包，两份浇柠檬汁的煎鹅肝，一瓶香槟……对，要冰桶和柠檬皮，再来一只烤鹅吧，我们是有点饿了，两份配起司的鲱鱼卷。”
张夜笑着也摸出电话，拿给凌空星道：“想吃什么就点吧，帮我点只烧鸡，两瓶香槟。”
凌空星接过电话一口气报出十多个菜名，芬格尔整个人嘴巴张成了o形，凌空星点的没有一点迟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张夜给不了钱。
路明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淡定师兄，这是正常饭量，也就只有张夜能承受的起了，我们当初吃饭的时候凌空星一人吃五人份，老板都怀疑我们倒了些食物。”
芬格尔看着张夜谄媚道：“学弟大腿还缺挂件嘛，就算是移动挂件也行啊”
二十分钟后，白衣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打开纯银盖碗，银盘中是芬格尔点的大餐。侍者们在宿舍里架起桌面，铺上雪白的桌布，摆设好银质刀叉，盛着香槟的冰桶放在中央，两只冻过带着冰凝露的玻璃杯放在两人面前，最后点燃一支蜡烛，退了出去。自始至终，侍者们只是微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张夜笑着把桌子上的烧鸡和一支香槟递给芬格尔，芬格尔微微愣了愣，然后一把抱住烧鸡道：“我就知道学弟你一定会补偿我留级的，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好人啊。”他说着就要拥抱张夜
张夜看着吃的满嘴油的芬格尔，连忙拦住道：“师兄你想那里去了，我是想请你帮忙啊。”
芬格尔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他吃着烧鸡说道：“贴子的事免谈。”
张夜一愣想起芬格尔的身份，连忙摸出手机打开守夜人讨论区
“惊爆新闻，三位新生对于龙皇秘仪咒文没有共鸣，校方正在寻找原因！”
“自由一日的王冠归属于谁？又是谁轰爆了恺撒之后又轰爆了楚子航？谁又和他战成平手！”
“S级新生与A级新生的甜美恋情！A级新生竟是妻管严。”
……
张夜看着前十条置顶帖子，默默捂额，前六条是路明非的，后面四条全部都是报道自己和凌空星的，芬格尔不亏是好狗仔，两者之间的关系全被抖出来了，包括两人的合照，晚会上的合奏，自己被拖着的照片，被报道的特完整。
张夜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撑着下巴学着路明泽说道“师兄，我不是要删帖子啦，我想要明天考试的答案啦”
芬格尔吃鸡腿的手微微一僵，他有些见鬼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有答案的？”
路明非惊讶的连手里的鸭脖都掉在地上，他看着芬格尔开口道：“废材师兄你居然有答案？”
凌空星吃东西的眼睛微微往这边看了看，也有些好奇张夜怎么知道的。
张夜开口道：“我问的楚师兄啊，他说因为龙文有限学校循环使用旧试卷，八年一轮，而这学校所有学生都只读了四年，基本不会有泄密的问题，但芬格尔师兄你因为留级恰好留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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