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雪国
想那么多，也是无用，吟歌在国师府上找了个地方躲着休息，果然刚过了四更天，月晏便起身出了卧房，府上两个下人已经将车驾行李准备好，就要出发。
她早知道国师就是这么勤勉一个人，如果没赶上他的时间，距离太远，月魂珠就不大好使了。
虽然月晏说这月魂珠既然在吟歌手里时空皆可掌握，那距离应该不是问题，只能是灵力还不够强，驾驭不了。
待马车缓缓行驶出国师府一段距离，吟歌才叫出一辆素色马车，远远跟在后面。
寒冬腊月，越是往北行，天气越是恶劣，快到代国时已经是漫天遍野的大雪。这一趟路途遥远，吟歌坐在车中，车前跟着两个脚夫，两人轮换赶路，昼夜不停。
终于赶在正月前，就要入代国国境。
不出半日就能通关，月晏的车驾减了速度。进入了代国境内便能递上国书，不用再全速前进，吟歌也命脚夫慢些，得空歇歇。
见月晏过了关，往代国蔚县而去，吟歌便也递上提前准备好的文牒，紧随其后。
蔚县是距离越国燕州最近的一个州县，跟宣州一样，这里也有不少来此交易的越国人，衣着都是布衣丝织，不似北地爱穿皮毛。
吟歌见国师的车驾已经往当地驿站去，自己也挑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
三年了，吟歌又想起刚从赤尾村出来，一个人游荡的经历，不曾想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吟歌要了两个房间，又多给了脚夫些银钱，令他们好好休息，天气冷去吃些酒，两人千恩万谢后就自便去了。
刚入夜，县内街道上就没什么行人了，皑皑白雪渐渐盖住这座边陲小城，寂静地像是已经荒废千年的古城。
吟歌入关之前早已换上北地人的装束，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这时也下楼来寻觅些吃食。
客店里倒还有两桌人在吃酒，看打扮都是代国本地百姓，北方寒冷，百姓都爱饮烈酒取暖。
吟歌捡了角落一张桌子坐下，点了肉菜，也要了一盅热酒。
正要吃喝，堂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霎时一股风雪卷着冷气袭进来，气温骤降好些，吟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身上的皮衣。
店小二见了忙过去将门闭好。
“好冷啊，赶快来壶酒暖暖。”
来人有五人，看起来也是从越国来的，穿着考究，不似平民，应该是来这进货贸易的商人。
“掌柜的，来5个房间，再上一桌好菜，热几壶热酒，快些快些。”几名商人坐定便吩咐道。
“客官不好意思啊，小店今晚就剩两个房间了，要不您凑合凑合挤一挤？”
一个体型偏胖，挺着肚子的男子面上立刻露出鄙夷之色，摆摆手道：“行罢行罢，快些去准备。”
堂倌应了就去忙活了。
“宋老板，你看这代国真是小家子气的厉害，诺大一个县城找不出一间像样子的客栈。”
另一人明显有些年纪，体型消瘦，脸上堆笑向那胖商人道。
被称为宋老板的胖商人听了哼了一声：“岂止是小家子气，这代国商人无不抠搜奸诈，次次来都令我生一肚子气。”
“这次那姓罗的实在过分，做了好些年的生意的老主顾了，现在居然囤货居奇，抬高进价，真是不讲诚信。”
一旁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子，长着一双小圆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姓宋的胖商人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明年再寻一门货主便是，不吃这忘八亏！”
余人听了纷纷称是，又是一通讲话。
吟歌一面用餐，一面听些闲话取笑，也不以为意。
忽然啪啦一声，隔壁有人将一只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这边一桌越国商人都吓了一跳，往一旁看过去。
只见一个红脸醉汉，喝得醉醺醺，此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商人处走了过去。
“让爷爷听听，哪个孙子在说代国人坏话。”
另外两桌客人听了，也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几名商人一看，店里除了自己一桌，皆是代人打扮，自知失言得罪，都唬得不敢大声说话。
“这位好汉，我几人不过是无事闲话，如有得罪还望海涵呐。”
那位老者先站起来，陪着笑向那醉汉道。
“我呸！”醉汉已经喝了十分，此时情绪激愤，趁着酒劲耍起横来。
“你们这些越国来的孙子，无不狡猾多变，来我们代国坑蒙拐骗，还敢在这里嘴碎，看爷爷我不打烂你们。”
说着就爹爹撞撞过来，抓住那个老者，就要上拳头。其余几名商人见了，赶忙上前拉开。
那醉汉见他们人多，又骂道：“你们几个越国孙子，还敢一齐动手打你爷爷，是欺我代国无人了嘛！“
醉汉一桌的其余几人听了，都也站起身围了过来，另外两桌人也不再饮酒，专心看这边动静。
醉汉见有人撑腰，便抓着商人又锤又骂。商人见他们人多，又是在代国地界上，少不得就要吃哑巴亏，只有躲闪得份。
几个代国醉汉见他们不敢反抗，越发得了意，竟将几名商人掼在地上，要用脚狠命去踩。
吟歌坐在一旁，此时也实在没法再旁观下去。这几名商人不过言语抱怨，竟引来如此暴力，恐有性命之忧，这事她不能不管。
正要起身上前，忽然从另一个角落传来如钟洪亮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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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知道国师就是这么勤勉一个人，如果没赶上他的时间，距离太远，月魂珠就不大好使了。
虽然月晏说这月魂珠既然在吟歌手里时空皆可掌握，那距离应该不是问题，只能是灵力还不够强，驾驭不了。
待马车缓缓行驶出国师府一段距离，吟歌才叫出一辆素色马车，远远跟在后面。
寒冬腊月，越是往北行，天气越是恶劣，快到代国时已经是漫天遍野的大雪。这一趟路途遥远，吟歌坐在车中，车前跟着两个脚夫，两人轮换赶路，昼夜不停。
终于赶在正月前，就要入代国国境。
不出半日就能通关，月晏的车驾减了速度。进入了代国境内便能递上国书，不用再全速前进，吟歌也命脚夫慢些，得空歇歇。
见月晏过了关，往代国蔚县而去，吟歌便也递上提前准备好的文牒，紧随其后。
蔚县是距离越国燕州最近的一个州县，跟宣州一样，这里也有不少来此交易的越国人，衣着都是布衣丝织，不似北地爱穿皮毛。
吟歌见国师的车驾已经往当地驿站去，自己也挑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
三年了，吟歌又想起刚从赤尾村出来，一个人游荡的经历，不曾想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吟歌要了两个房间，又多给了脚夫些银钱，令他们好好休息，天气冷去吃些酒，两人千恩万谢后就自便去了。
刚入夜，县内街道上就没什么行人了，皑皑白雪渐渐盖住这座边陲小城，寂静地像是已经荒废千年的古城。
吟歌入关之前早已换上北地人的装束，头上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这时也下楼来寻觅些吃食。
客店里倒还有两桌人在吃酒，看打扮都是代国本地百姓，北方寒冷，百姓都爱饮烈酒取暖。
吟歌捡了角落一张桌子坐下，点了肉菜，也要了一盅热酒。
正要吃喝，堂门又被人从外面推开。霎时一股风雪卷着冷气袭进来，气温骤降好些，吟歌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裹了裹身上的皮衣。
店小二见了忙过去将门闭好。
“好冷啊，赶快来壶酒暖暖。”
来人有五人，看起来也是从越国来的，穿着考究，不似平民，应该是来这进货贸易的商人。
“掌柜的，来5个房间，再上一桌好菜，热几壶热酒，快些快些。”几名商人坐定便吩咐道。
“客官不好意思啊，小店今晚就剩两个房间了，要不您凑合凑合挤一挤？”
一个体型偏胖，挺着肚子的男子面上立刻露出鄙夷之色，摆摆手道：“行罢行罢，快些去准备。”
堂倌应了就去忙活了。
“宋老板，你看这代国真是小家子气的厉害，诺大一个县城找不出一间像样子的客栈。”
另一人明显有些年纪，体型消瘦，脸上堆笑向那胖商人道。
被称为宋老板的胖商人听了哼了一声：“岂止是小家子气，这代国商人无不抠搜奸诈，次次来都令我生一肚子气。”
“这次那姓罗的实在过分，做了好些年的生意的老主顾了，现在居然囤货居奇，抬高进价，真是不讲诚信。”
一旁还有一个稍微年轻些的男子，长着一双小圆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
姓宋的胖商人不耐烦地摆摆手，“罢了罢了，明年再寻一门货主便是，不吃这忘八亏！”
余人听了纷纷称是，又是一通讲话。
吟歌一面用餐，一面听些闲话取笑，也不以为意。
忽然啪啦一声，隔壁有人将一只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这边一桌越国商人都吓了一跳，往一旁看过去。
只见一个红脸醉汉，喝得醉醺醺，此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商人处走了过去。
“让爷爷听听，哪个孙子在说代国人坏话。”
另外两桌客人听了，也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几名商人一看，店里除了自己一桌，皆是代人打扮，自知失言得罪，都唬得不敢大声说话。
“这位好汉，我几人不过是无事闲话，如有得罪还望海涵呐。”
那位老者先站起来，陪着笑向那醉汉道。
“我呸！”醉汉已经喝了十分，此时情绪激愤，趁着酒劲耍起横来。
“你们这些越国来的孙子，无不狡猾多变，来我们代国坑蒙拐骗，还敢在这里嘴碎，看爷爷我不打烂你们。”
说着就爹爹撞撞过来，抓住那个老者，就要上拳头。其余几名商人见了，赶忙上前拉开。
那醉汉见他们人多，又骂道：“你们几个越国孙子，还敢一齐动手打你爷爷，是欺我代国无人了嘛！“
醉汉一桌的其余几人听了，都也站起身围了过来，另外两桌人也不再饮酒，专心看这边动静。
醉汉见有人撑腰，便抓着商人又锤又骂。商人见他们人多，又是在代国地界上，少不得就要吃哑巴亏，只有躲闪得份。
几个代国醉汉见他们不敢反抗，越发得了意，竟将几名商人掼在地上，要用脚狠命去踩。
吟歌坐在一旁，此时也实在没法再旁观下去。这几名商人不过言语抱怨，竟引来如此暴力，恐有性命之忧，这事她不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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