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间桐脏砚的终末（二）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间桐脏砚像是失心疯一样，疯狂的大叫着。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被他用魔术摧毁的房子竟然安然无恙，就连他身后桌上摆放的红茶都是还散发着热气。
唯一的不同，就是一直在他身上的怪异禁锢魔术。
“怪物！”
“怪物......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能接受这一切，明明他已经逃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如果刚才的所有都是假的，那为什么自己这具身体被轰成两截的时候那么痛？
间桐脏砚已经崩溃了，他一边狂笑，一边哭泣。
丑陋的脸上浑浊的眼泪与鼻涕混在一起，甚是恶心。
“真是好风景啊。”
透过窗户，望着散发柔和光芒的辉月，蓝染仿佛在对这美丽的月景赞叹着。
然而，似乎是听到间桐脏砚疯狂的呓语，微微偏头，银色的月光洒在英俊的面庞上，他带着一丝惋惜说道：“只可惜，每次遇见美丽的风景，总是不合时宜呢。”
缓缓转过身子，蓝染有些惋惜的说着：“看来我说错了，是做了噩梦呢，脏砚。”
蓝染的步子又轻又慢，一步一步的向间桐脏砚走去。
发着疯的间桐脏砚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用肮脏的脸随着蓝染的步子颤抖着，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任何生气，沙哑的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是的，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蓝染向他走来时，他看见了地狱。
第二次蓝染向他走来时，他如坠地狱。
但这一次，他突然茫然了，他不知道他到了哪个地方，还有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吗？
“这样啊，”
蓝染来到被六杖光牢紧紧束缚住的间桐脏砚身前，第三次的俯视着这个提起他一丝兴趣的人类，“是有三次了呢。”
间桐脏砚的眼睛里没有生气了，他第三次仰视着这个男人，嘴巴上下蠕动，期许的说：“杀了我吧。”
眼前的男人曾说过‘命运’这个词，那么，今晚他的命运一定是死亡吧，一定是吧！
他已经不在想什么永生了，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带给他无边恐惧的男人。
看着求死的间桐脏砚，蓝染的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他重新坐回客室主位，浅尝一口散发着余温的红茶，漫不经心的说着：“作为取得圣杯情报的报酬，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不过，我手里有一种药，可以让你体会到不一样的东西。”
间桐脏砚背对着蓝染，听到对方的话，了无生气的他缓缓的说道：“只要让我死，什么药都无所谓。”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间桐脏砚似乎看淡了生死，好像死亡也没有他以前想象的那么恐怖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为你介绍一下这种药的作用吧。”
蓝染伸出一只手，一丝淡淡的魔力回荡，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药丸，用两根手指捏住这个药丸，他淡淡的说：“制作这个药丸的人把他称为‘超人药’。”
“这种药可以将生物的思维能力提高到极致，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极其细微的变化。”
“正好我有种可以使人快速衰老的能力，如果将两者同时作用在你身上，你看......”
“不，不要！”间桐脏砚声嘶力竭的喊道，刚刚看破生死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极度扭曲的惊恐，再次涕泗横流的脸上充满着哀求：“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大人，蓝染大人，杀了我，杀了我，你不能对我这样啊！”
他拼命扭动着身躯，可即便是骨骼咔咔的身音传出，他也依然没能挪动半分。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蓝染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让间桐脏砚的脸上一喜，他感激的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的赏赐。”
“但是，现在的我只是个小小的从者，作为从者就是要听从御主的命令，不是么。”
“可是间桐雁夜已经死了啊，大人。”间桐脏砚完全搞不懂蓝染在说什么，现在的他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他的命运都掌握在蓝染手上。
“那么，雁夜，作为御主的你做决定吧。”
蓝染看着手中的药丸，淡淡的说道。
一个有着白色头发，面容丑陋的男人正坐在客桌的一侧，似乎已经坐了很久了。
这个白发男人在听到蓝染的话时，收回紧盯着间桐脏砚的视线，他站起身子，低头弯腰，恭敬的说：“蓝染大人，请您使用药物吧。”
显然，这个男人正是已经死去的间桐雁夜。
“怎么会......”
间桐脏砚听到间桐雁夜那熟悉的声音如遭电击，难以置信的说道，他明明已经将其杀死了。
但联想到之前如同做梦一般的经历，他想到了蓝染。
“雁夜，求求你，我是你父亲啊，杀了我，快杀了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杀掉我吗？”
不做他想的间桐脏砚，马上求起间桐雁夜起来。
一旁站立着的间桐雁夜听到间桐脏砚的哀求，脸上没有一丝同情，相反，他的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他冷漠的说道：“当初我跪下求你放过小樱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间桐雁夜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不会放过让他感受痛苦的机会。
咚~
低沉的声音传出，间桐雁夜跪在地上，头上出现了一个不断流着血的包，他对蓝染恳求道：“大人，请求你使用那个药物吧。”
“不能，你不能这样，雁夜.......！”
伴随着哀嚎过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间桐雁夜站在他的父亲面前，目光冰冷。
间桐脏砚再也说不出话了，他的眼睛写满绝望与恐惧，而他的思维，他的精神，正在看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被腐蚀。
在间桐雁夜眼中，间桐脏砚的身体正在飞快的腐烂着，不一会儿，作为外在躯壳的人类肉体只剩下骨架。
在过一会儿，骨架开始化为灰烬，位于脑部的两具虫躯显露出来。
而这一过程，在被超人药将思维强化到极致的间桐脏砚眼中，这短短的一瞬，就是上千年，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腐朽，看了整整上千年！
他是那么的渴望永生，可他的结局却是在哀嚎中死去。
在悲嚎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有着蓝色短发的年轻男人，在为了消除罪恶而不断奔波着。
“什么时候，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
蓝染靠在椅子上，查阅着间桐脏砚的记忆。
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曾经作为灵体的他，自然掌握着搜取灵魂记忆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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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脏砚像是失心疯一样，疯狂的大叫着。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被他用魔术摧毁的房子竟然安然无恙，就连他身后桌上摆放的红茶都是还散发着热气。
唯一的不同，就是一直在他身上的怪异禁锢魔术。
“怪物！”
“怪物......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不能接受这一切，明明他已经逃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
如果刚才的所有都是假的，那为什么自己这具身体被轰成两截的时候那么痛？
间桐脏砚已经崩溃了，他一边狂笑，一边哭泣。
丑陋的脸上浑浊的眼泪与鼻涕混在一起，甚是恶心。
“真是好风景啊。”
透过窗户，望着散发柔和光芒的辉月，蓝染仿佛在对这美丽的月景赞叹着。
然而，似乎是听到间桐脏砚疯狂的呓语，微微偏头，银色的月光洒在英俊的面庞上，他带着一丝惋惜说道：“只可惜，每次遇见美丽的风景，总是不合时宜呢。”
缓缓转过身子，蓝染有些惋惜的说着：“看来我说错了，是做了噩梦呢，脏砚。”
蓝染的步子又轻又慢，一步一步的向间桐脏砚走去。
发着疯的间桐脏砚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用肮脏的脸随着蓝染的步子颤抖着，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任何生气，沙哑的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是的，已经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蓝染向他走来时，他看见了地狱。
第二次蓝染向他走来时，他如坠地狱。
但这一次，他突然茫然了，他不知道他到了哪个地方，还有比地狱更可怕的地方吗？
“这样啊，”
蓝染来到被六杖光牢紧紧束缚住的间桐脏砚身前，第三次的俯视着这个提起他一丝兴趣的人类，“是有三次了呢。”
间桐脏砚的眼睛里没有生气了，他第三次仰视着这个男人，嘴巴上下蠕动，期许的说：“杀了我吧。”
眼前的男人曾说过‘命运’这个词，那么，今晚他的命运一定是死亡吧，一定是吧！
他已经不在想什么永生了，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带给他无边恐惧的男人。
看着求死的间桐脏砚，蓝染的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他重新坐回客室主位，浅尝一口散发着余温的红茶，漫不经心的说着：“作为取得圣杯情报的报酬，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不过，我手里有一种药，可以让你体会到不一样的东西。”
间桐脏砚背对着蓝染，听到对方的话，了无生气的他缓缓的说道：“只要让我死，什么药都无所谓。”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间桐脏砚似乎看淡了生死，好像死亡也没有他以前想象的那么恐怖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为你介绍一下这种药的作用吧。”
蓝染伸出一只手，一丝淡淡的魔力回荡，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药丸，用两根手指捏住这个药丸，他淡淡的说：“制作这个药丸的人把他称为‘超人药’。”
“这种药可以将生物的思维能力提高到极致，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身体极其细微的变化。”
“正好我有种可以使人快速衰老的能力，如果将两者同时作用在你身上，你看......”
“不，不要！”间桐脏砚声嘶力竭的喊道，刚刚看破生死的模样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极度扭曲的惊恐，再次涕泗横流的脸上充满着哀求：“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大人，蓝染大人，杀了我，杀了我，你不能对我这样啊！”
他拼命扭动着身躯，可即便是骨骼咔咔的身音传出，他也依然没能挪动半分。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蓝染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让间桐脏砚的脸上一喜，他感激的说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的赏赐。”
“但是，现在的我只是个小小的从者，作为从者就是要听从御主的命令，不是么。”
“可是间桐雁夜已经死了啊，大人。”间桐脏砚完全搞不懂蓝染在说什么，现在的他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他的命运都掌握在蓝染手上。
“那么，雁夜，作为御主的你做决定吧。”
蓝染看着手中的药丸，淡淡的说道。
一个有着白色头发，面容丑陋的男人正坐在客桌的一侧，似乎已经坐了很久了。
这个白发男人在听到蓝染的话时，收回紧盯着间桐脏砚的视线，他站起身子，低头弯腰，恭敬的说：“蓝染大人，请您使用药物吧。”
显然，这个男人正是已经死去的间桐雁夜。
“怎么会......”
间桐脏砚听到间桐雁夜那熟悉的声音如遭电击，难以置信的说道，他明明已经将其杀死了。
但联想到之前如同做梦一般的经历，他想到了蓝染。
“雁夜，求求你，我是你父亲啊，杀了我，快杀了我，你不是一直都想杀掉我吗？”
不做他想的间桐脏砚，马上求起间桐雁夜起来。
一旁站立着的间桐雁夜听到间桐脏砚的哀求，脸上没有一丝同情，相反，他的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杀意，他冷漠的说道：“当初我跪下求你放过小樱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
间桐雁夜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不会放过让他感受痛苦的机会。
咚~
低沉的声音传出，间桐雁夜跪在地上，头上出现了一个不断流着血的包，他对蓝染恳求道：“大人，请求你使用那个药物吧。”
“不能，你不能这样，雁夜.......！”
伴随着哀嚎过后，一切都静了下来。
间桐雁夜站在他的父亲面前，目光冰冷。
间桐脏砚再也说不出话了，他的眼睛写满绝望与恐惧，而他的思维，他的精神，正在看着他的身体一点一点被腐蚀。
在间桐雁夜眼中，间桐脏砚的身体正在飞快的腐烂着，不一会儿，作为外在躯壳的人类肉体只剩下骨架。
在过一会儿，骨架开始化为灰烬，位于脑部的两具虫躯显露出来。
而这一过程，在被超人药将思维强化到极致的间桐脏砚眼中，这短短的一瞬，就是上千年，他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腐朽，看了整整上千年！
他是那么的渴望永生，可他的结局却是在哀嚎中死去。
在悲嚎中，他好像看到了一个有着蓝色短发的年轻男人，在为了消除罪恶而不断奔波着。
“什么时候，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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