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契约在银子面前就是个屁
“扑通！”
郑成木匠突然走到黛玉面前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直响。
黛玉一闪声吓的跳了起来，忙伸出双手将他拉起，看着他已经擦破头皮不明所以：“郑木匠你这是干嘛，您这么大年龄的人跪我，不怕折寿嘛。”
郑成用沾满木屑的衣袖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咧着嘴笑道：“姑娘的图纸救活了我们一家，甚至是救活了这庄子里不少人，跪你一下又如何，况且你还是正二八经的主子，我只是府里的下人。”
黛玉并不想让自己的事让卫若兰知道的太多，对方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一旦暴露太多，自己如今又收了卫家的药堂，将来见面的机会还多的很，细心人只要仔细琢磨自然会知道林复生和林黛玉是一个人。
果然卫若兰惊喜道：“刚刚小妹妹跟我介绍自己的时候，我没有深想，原来你就是帮林小神医的哪位，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冰雪聪明，不但沙发图纸是你亲手画的，还宅心仁厚的帮助他人。”
看着卫若兰满脸喜悦的就要走到近前拍黛玉，林凡一闪身插在两人之间挡住卫若兰道：“卫公子要订的沙发我已经给郑木匠说过了，要不你跟我一声去看看样子合适不合适。”
卫若兰举起的手，慢慢收回，白玉脸庞有些泛红道：“抱歉抱歉，学武之人总是有些莽撞。”
黛玉见探春睁着一对核桃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生怕大家说错了话，嘻嘻笑道：“林小神医，是林凡嘛，凡儿果然不失所望，回头我堂哥来了你们一起做事正好。不过今天咱们是来参观沙发厂的，咱们先进去吧。”
探春何等聪明听到卫若兰的话，又见黛玉不愿意深说，结合之前听到别人说黛玉有个堂哥不久就要来京都，也不多话，和黛玉手紧握着一起跨进了第一间上房。
郑成走在最前面，贾琏走在最后面，一行人很快进入房间。
眼前一下子被飞舞在空气中的木屑所挡，雾蒙蒙的让人适应了好久。
黛玉抬眼望去，三间长房竟然被打通成一个大通间，从这头根本看不到那头。
只见房子里有不少青壮年正在忙着锯、抛、缝、粘着身边的木头和海锦，布片等，奇怪的是每人身边都堆着一堆堆从圆木到成品的材料。
黛玉走了一圈越看脸色越不对，那成堆成堆的材料堆的像山一样，或残次、或扔在一边、或正在装订，可再看那些青壮年做活的手法，却个个像男人绣花一样笨拙。做出来的成品沙发也只有寥寥的几套。
郑成看着黛玉露在帷布中的眉毛拧成一股线，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了，虽然他和她交往的不多。
如果没有林黛玉，他在贾府中拿着每月两贯钱的月例，勉强买上几袋米面养活着家人，逢年过年还指望着府里发的几斤肉类给孩子们打牙祭。
可自从做成第一套沙发后，不但自己得到了贾母和贾政的打赏，在这沙发厂也是一人之下几十个人之上的领导，吃穿比以往好了，还偶尔能给家里买些肉类。
而且近日订单越来越多，自己加把劲多带几个徒弟出来不怕日过不好。
琏二爷也早在建厂的时候保证过每月给他二两的银子作为月例，每卖一套沙发出去还会给他五两红利，这也就是他今日对黛玉感激不尽的缘头。
此时他虽然看不到黛玉的脸，但见她越来越走慢的脚步，小心问道：“姑娘，这沙发成品和给政老爷送去的完全一样，整个沙发制作过程也是按您的图纸一步步做出来的，那弹簧和海绵也是在咱们提前说好的两家订制的，您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黛玉万万没想到秦朝人都能想出来的流水线生产，为何在大明朝还没有实施，看着堆积如山的原材料，心里憋的一口气上不来，被满屋飘舞着的木屑呛的直喘粗气。
她紧跑着出了门，站在屋角的房檐下，小心的揭开帷布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探春虽然没有想到黛玉为什么不喜，但也被飞舞的木屑呛的连声咳嗽。
贾琏看着黛玉跑了出去，忙让林凡去倒热水。自己也示意着郑木匠紧着步子跟了出去。
看着黛玉两人大口的吸完气，接过林凡手中的水送给他们：“妹妹们，里面确实太呛了，别再进去了。”
黛玉喝了几口水，将帷布拉下，叫着贾琏和郑木匠走到一边，转身盯着郑木匠道：“郑木匠，记得你当初拿到图纸时说过的话吗？”
郑木匠侧过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木屑转头道：“林姑娘，当然记得，我说过这工艺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您放心我已经跟这些徒弟们都签订了契约，他们绝对不会泄露咱们这做沙发的工艺。”
黛玉喝了一口水毫不客气的指责道：“契约在银子面面前就是个屁，郑木匠好好动动你的脑子，我刚才数了数不算咱们府里派出来的6个小厮，这屋子里也有20多个工人，为何，那沙发成品只有五套，你告诉我原因。”
郑木匠没想到黛玉这样的大家闺秀竟然会暴粗口，疲惫的揉了揉自己发红的又眼，垂头解释：“林姑娘一副圆木从开锯到做成沙发至少需要7天时间，咱们厂子才建了不到半年个月，真正会木匠的也就是我和我带出来的三位徒弟，剩下的都是以前什么也不会干的，能做出来五套成品已经很不错了。”
贾琏也忙接口道：“可不是嘛，庄子里的那些小年轻加上我们府里的小厮们那个不都是粗汉子，连锯木头都不会，更不用说做出一套成品沙发来了。”
黛玉使劲的咽下快要喷出来的老血，定了定神道：“那我问你郑木匠，咱们现在有多少套预订的单子，预订的时间是何时。”
郑木匠掰着手指，嘴里默默地动着，抬头苦涩的道：“不加上刚刚卫公子订的一套，共20套，都想在年前到货。”
黛玉不怒反笑道：“好，以你现在的人手，20套能在年前做完吗？”
贾琏越看越觉得黛玉在审问，忙道：“林妹妹，你别这样，郑木匠他尽力了，做为一个师傅，他每日带着原来的那几位徒弟没日没夜的呆在厂子里，他说的7天并不是白天，他们晚上睡的也很晚。”
黛玉一转头看着房子里确实挂着一排马灯，再看郑木匠布满血丝的双眼哑然失笑：“呵呵呵呵，加班加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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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木匠突然走到黛玉面前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直响。
黛玉一闪声吓的跳了起来，忙伸出双手将他拉起，看着他已经擦破头皮不明所以：“郑木匠你这是干嘛，您这么大年龄的人跪我，不怕折寿嘛。”
郑成用沾满木屑的衣袖抹了抹自己的额头，咧着嘴笑道：“姑娘的图纸救活了我们一家，甚至是救活了这庄子里不少人，跪你一下又如何，况且你还是正二八经的主子，我只是府里的下人。”
黛玉并不想让自己的事让卫若兰知道的太多，对方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一旦暴露太多，自己如今又收了卫家的药堂，将来见面的机会还多的很，细心人只要仔细琢磨自然会知道林复生和林黛玉是一个人。
果然卫若兰惊喜道：“刚刚小妹妹跟我介绍自己的时候，我没有深想，原来你就是帮林小神医的哪位，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冰雪聪明，不但沙发图纸是你亲手画的，还宅心仁厚的帮助他人。”
看着卫若兰满脸喜悦的就要走到近前拍黛玉，林凡一闪身插在两人之间挡住卫若兰道：“卫公子要订的沙发我已经给郑木匠说过了，要不你跟我一声去看看样子合适不合适。”
卫若兰举起的手，慢慢收回，白玉脸庞有些泛红道：“抱歉抱歉，学武之人总是有些莽撞。”
黛玉见探春睁着一对核桃大的眼睛看着自己，生怕大家说错了话，嘻嘻笑道：“林小神医，是林凡嘛，凡儿果然不失所望，回头我堂哥来了你们一起做事正好。不过今天咱们是来参观沙发厂的，咱们先进去吧。”
探春何等聪明听到卫若兰的话，又见黛玉不愿意深说，结合之前听到别人说黛玉有个堂哥不久就要来京都，也不多话，和黛玉手紧握着一起跨进了第一间上房。
郑成走在最前面，贾琏走在最后面，一行人很快进入房间。
眼前一下子被飞舞在空气中的木屑所挡，雾蒙蒙的让人适应了好久。
黛玉抬眼望去，三间长房竟然被打通成一个大通间，从这头根本看不到那头。
只见房子里有不少青壮年正在忙着锯、抛、缝、粘着身边的木头和海锦，布片等，奇怪的是每人身边都堆着一堆堆从圆木到成品的材料。
黛玉走了一圈越看脸色越不对，那成堆成堆的材料堆的像山一样，或残次、或扔在一边、或正在装订，可再看那些青壮年做活的手法，却个个像男人绣花一样笨拙。做出来的成品沙发也只有寥寥的几套。
郑成看着黛玉露在帷布中的眉毛拧成一股线，也不知道姑娘是怎么了，虽然他和她交往的不多。
如果没有林黛玉，他在贾府中拿着每月两贯钱的月例，勉强买上几袋米面养活着家人，逢年过年还指望着府里发的几斤肉类给孩子们打牙祭。
可自从做成第一套沙发后，不但自己得到了贾母和贾政的打赏，在这沙发厂也是一人之下几十个人之上的领导，吃穿比以往好了，还偶尔能给家里买些肉类。
而且近日订单越来越多，自己加把劲多带几个徒弟出来不怕日过不好。
琏二爷也早在建厂的时候保证过每月给他二两的银子作为月例，每卖一套沙发出去还会给他五两红利，这也就是他今日对黛玉感激不尽的缘头。
此时他虽然看不到黛玉的脸，但见她越来越走慢的脚步，小心问道：“姑娘，这沙发成品和给政老爷送去的完全一样，整个沙发制作过程也是按您的图纸一步步做出来的，那弹簧和海绵也是在咱们提前说好的两家订制的，您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黛玉万万没想到秦朝人都能想出来的流水线生产，为何在大明朝还没有实施，看着堆积如山的原材料，心里憋的一口气上不来，被满屋飘舞着的木屑呛的直喘粗气。
她紧跑着出了门，站在屋角的房檐下，小心的揭开帷布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探春虽然没有想到黛玉为什么不喜，但也被飞舞的木屑呛的连声咳嗽。
贾琏看着黛玉跑了出去，忙让林凡去倒热水。自己也示意着郑木匠紧着步子跟了出去。
看着黛玉两人大口的吸完气，接过林凡手中的水送给他们：“妹妹们，里面确实太呛了，别再进去了。”
黛玉喝了几口水，将帷布拉下，叫着贾琏和郑木匠走到一边，转身盯着郑木匠道：“郑木匠，记得你当初拿到图纸时说过的话吗？”
郑木匠侧过身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木屑转头道：“林姑娘，当然记得，我说过这工艺我绝对不会泄露出去，您放心我已经跟这些徒弟们都签订了契约，他们绝对不会泄露咱们这做沙发的工艺。”
黛玉喝了一口水毫不客气的指责道：“契约在银子面面前就是个屁，郑木匠好好动动你的脑子，我刚才数了数不算咱们府里派出来的6个小厮，这屋子里也有20多个工人，为何，那沙发成品只有五套，你告诉我原因。”
郑木匠没想到黛玉这样的大家闺秀竟然会暴粗口，疲惫的揉了揉自己发红的又眼，垂头解释：“林姑娘一副圆木从开锯到做成沙发至少需要7天时间，咱们厂子才建了不到半年个月，真正会木匠的也就是我和我带出来的三位徒弟，剩下的都是以前什么也不会干的，能做出来五套成品已经很不错了。”
贾琏也忙接口道：“可不是嘛，庄子里的那些小年轻加上我们府里的小厮们那个不都是粗汉子，连锯木头都不会，更不用说做出一套成品沙发来了。”
黛玉使劲的咽下快要喷出来的老血，定了定神道：“那我问你郑木匠，咱们现在有多少套预订的单子，预订的时间是何时。”
郑木匠掰着手指，嘴里默默地动着，抬头苦涩的道：“不加上刚刚卫公子订的一套，共20套，都想在年前到货。”
黛玉不怒反笑道：“好，以你现在的人手，20套能在年前做完吗？”
贾琏越看越觉得黛玉在审问，忙道：“林妹妹，你别这样，郑木匠他尽力了，做为一个师傅，他每日带着原来的那几位徒弟没日没夜的呆在厂子里，他说的7天并不是白天，他们晚上睡的也很晚。”
黛玉一转头看着房子里确实挂着一排马灯，再看郑木匠布满血丝的双眼哑然失笑：“呵呵呵呵，加班加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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