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到了沙市后不久，程墨按照余湘的意思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情书，虽然现在书信已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但他也知道余湘要是是那些美好的记忆，或者说是一份证据。
只是余湘没有给他的情书做任何的回应，过了一个月，程墨只好找个机会问问她。他觉得余湘就算考虑也应该考虑清楚了。他不是一个喜欢糊涂的人，什么事他都喜欢弄个明白，更不喜欢死缠烂打纠缠不清。他很想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要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和余湘相处。
“一起我给你算80分吧，我回去了可以做你女朋友。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你还得继续努力，等你挣够91分了，到时候我才会考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
程墨知道女朋友和在一起之间隔着的是什么。那是一个清纯的年代。至少程墨自己是那种认为的。
“放心吧，我会努力挣够99分的。”
“别高兴的太早，我给你加分我也会给你扣分的。以后你要还抽烟扣30分，喝酒扣30分，你要混社会直接给你归0，这条以前的也算。60分以下我们做朋友，0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
只是，后来。
——————————————
七月七日。
程墨已经过了实习期倒班了，今天由白班倒晚上的早班，白天下班他早早的就睡了，当他醒来时看时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呼机有余湘宿舍里的一个呼号，虽然已经过去了许久，但程墨还是爬了起来去给余湘回电话，十点还没到，余湘应该还没有睡。
可是电话一直占线，一个小时后才能打进去。余湘告诉他刚才有人打电话进来一直说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也没办法。
“我今天拿到毕业证了。”余湘跟程墨说。
本来这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可程墨听那边的声音觉得余湘一点开心的气氛也没有，平时自己给余湘打电话她都是很开心的。
“湘你怎么了，我怎么听你的声音一点也不高兴啊，拿到毕业证了不是应该开心的吗，你老是跟我说你工作没着落，现在拿到毕业证了找工作就容易多了。”程墨有些着急。
“我想跟你说个事，可是我怕你生我的气。”余湘停了一下，在那里说。
其实她迟早都是要说的，她只所有以这么说她只是想让程墨有个心里准备。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得了，你还怕我生气，不是一直以来都只有你生我气的份吗？这么久了我哪次敢生你的气了。”
“还不是工作的事，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一直都还没有着落，这半年来我爸也一直为了我工作的事东奔西跑，可毕竟家里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加上我的专业问题。到今天都还没有定下来。”
“那就慢慢找，不要太着急了，你只是一个女孩子，你回来了你还怕你爸妈养不起你啊，你这个千金大小姐难道回来了还会饿死了不成。”
程墨知道余湘一直为工作的事着急，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她说几句安慰的话。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因为家里的工作没有进展，我这边的朋友给我找了一份工作在梦洁上班，我前两天也去试了一下，虽然和我的专业挂不上钩，但是也不是很累，所以我想先在这边混一段时间，等家里的工作有着落了我再回去。”
“很好的事啊，能留在沙市那你还不高兴，你那么努力读书不就是为了走出这山沟沟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吗？
现在有机会留在那边难道你还想着回来不成，你不会像我一样一辈子就呆在这里守这几座大山吧。我知道敏湘不是这种没理想的孩子。”
听余湘这么一说，程墨虽然心里有些酸苦，但细想一下，还是鼓励她。他清楚，这些才是她最想要的。这座小城没有她的梦。
“听我这么说难道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了我舍不得生你的气。”
程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他不生气，他只是伤心。
“可是我答应过你的，毕业了就回去。”
“傻了吧你，有机会留在那边还回来干嘛，再说了你只是在那边工作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那你还会等我回去吗？”
“出去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忘记了，我给你的期限是一辈子，所以呢，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了。那么我的等待才会没有任何意义。你要是跟我说这辈子都不回来了那么我就不等你了。”
“嘿嘿，那倒不会，最迟就是过年回去。”听程墨这么一说，余湘才变的像以前那样开心了起来。
也许当她在不知道要如何选择的时候他给她做了一个她最想要的选择吧。又或者她其实早已经决择，她只是有点不舍那份还没来得及开始的爱情罢了。
“我会等你回来的，别再想那么多了，以前你总是交待我要好好工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今天也该到我说你一句了。我支持你留下来。否则你这些年来的努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的梦想，我无条件支持。”
“阿墨，谢谢你。”
“谢我干嘛，我帮不了你，我能做的只有精神支持你。”
“我失约了，我要谢谢你不生我的气还一直鼓励我，更要谢谢你还愿意等我。”
“我们都还年轻，有机会的话肯定要多闯下的，你不像我，我是没有机会出去了，我的工作已经转正了，所以这辈子我大概就这个样子了。我能做的，只有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程墨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说错一个字，怕她听见自己的不开心。
“你这么支持我那我就留下来了，你说的很对，趁着年轻多闯一下吧，你也要好好的努力，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做的比谁都好。”
“我会努力的，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呆会还得上早班，晚安。”
第一次，程墨先挂掉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夜色里配合地给他下了一场毛毛雨，虽然不至于把一个人淋湿，但也有些许让他一个人独步雨中的渴望。
余湘第一次失约。
程墨每一次接受别一个人跟自己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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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余湘没有给他的情书做任何的回应，过了一个月，程墨只好找个机会问问她。他觉得余湘就算考虑也应该考虑清楚了。他不是一个喜欢糊涂的人，什么事他都喜欢弄个明白，更不喜欢死缠烂打纠缠不清。他很想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要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和余湘相处。
“一起我给你算80分吧，我回去了可以做你女朋友。不过你要是真的想要跟我在一起你还得继续努力，等你挣够91分了，到时候我才会考虑要不要跟你在一起。”
程墨知道女朋友和在一起之间隔着的是什么。那是一个清纯的年代。至少程墨自己是那种认为的。
“放心吧，我会努力挣够99分的。”
“别高兴的太早，我给你加分我也会给你扣分的。以后你要还抽烟扣30分，喝酒扣30分，你要混社会直接给你归0，这条以前的也算。60分以下我们做朋友，0分你就再也找不到我了，记住了吗？”
“记住了。”
只是，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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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七日。
程墨已经过了实习期倒班了，今天由白班倒晚上的早班，白天下班他早早的就睡了，当他醒来时看时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呼机有余湘宿舍里的一个呼号，虽然已经过去了许久，但程墨还是爬了起来去给余湘回电话，十点还没到，余湘应该还没有睡。
可是电话一直占线，一个小时后才能打进去。余湘告诉他刚才有人打电话进来一直说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她也没办法。
“我今天拿到毕业证了。”余湘跟程墨说。
本来这是一件应该高兴的事，可程墨听那边的声音觉得余湘一点开心的气氛也没有，平时自己给余湘打电话她都是很开心的。
“湘你怎么了，我怎么听你的声音一点也不高兴啊，拿到毕业证了不是应该开心的吗，你老是跟我说你工作没着落，现在拿到毕业证了找工作就容易多了。”程墨有些着急。
“我想跟你说个事，可是我怕你生我的气。”余湘停了一下，在那里说。
其实她迟早都是要说的，她只所有以这么说她只是想让程墨有个心里准备。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得了，你还怕我生气，不是一直以来都只有你生我气的份吗？这么久了我哪次敢生你的气了。”
“还不是工作的事，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一直都还没有着落，这半年来我爸也一直为了我工作的事东奔西跑，可毕竟家里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加上我的专业问题。到今天都还没有定下来。”
“那就慢慢找，不要太着急了，你只是一个女孩子，你回来了你还怕你爸妈养不起你啊，你这个千金大小姐难道回来了还会饿死了不成。”
程墨知道余湘一直为工作的事着急，而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她说几句安慰的话。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因为家里的工作没有进展，我这边的朋友给我找了一份工作在梦洁上班，我前两天也去试了一下，虽然和我的专业挂不上钩，但是也不是很累，所以我想先在这边混一段时间，等家里的工作有着落了我再回去。”
“很好的事啊，能留在沙市那你还不高兴，你那么努力读书不就是为了走出这山沟沟有更好的发展机会吗？
现在有机会留在那边难道你还想着回来不成，你不会像我一样一辈子就呆在这里守这几座大山吧。我知道敏湘不是这种没理想的孩子。”
听余湘这么一说，程墨虽然心里有些酸苦，但细想一下，还是鼓励她。他清楚，这些才是她最想要的。这座小城没有她的梦。
“听我这么说难道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说了我舍不得生你的气。”
程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他不生气，他只是伤心。
“可是我答应过你的，毕业了就回去。”
“傻了吧你，有机会留在那边还回来干嘛，再说了你只是在那边工作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
“那你还会等我回去吗？”
“出去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忘记了，我给你的期限是一辈子，所以呢，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了。那么我的等待才会没有任何意义。你要是跟我说这辈子都不回来了那么我就不等你了。”
“嘿嘿，那倒不会，最迟就是过年回去。”听程墨这么一说，余湘才变的像以前那样开心了起来。
也许当她在不知道要如何选择的时候他给她做了一个她最想要的选择吧。又或者她其实早已经决择，她只是有点不舍那份还没来得及开始的爱情罢了。
“我会等你回来的，别再想那么多了，以前你总是交待我要好好工作把工作放在第一位，今天也该到我说你一句了。我支持你留下来。否则你这些年来的努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的梦想，我无条件支持。”
“阿墨，谢谢你。”
“谢我干嘛，我帮不了你，我能做的只有精神支持你。”
“我失约了，我要谢谢你不生我的气还一直鼓励我，更要谢谢你还愿意等我。”
“我们都还年轻，有机会的话肯定要多闯下的，你不像我，我是没有机会出去了，我的工作已经转正了，所以这辈子我大概就这个样子了。我能做的，只有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程墨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说错一个字，怕她听见自己的不开心。
“你这么支持我那我就留下来了，你说的很对，趁着年轻多闯一下吧，你也要好好的努力，我回来的时候希望你做的比谁都好。”
“我会努力的，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我呆会还得上早班，晚安。”
第一次，程墨先挂掉电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夜色里配合地给他下了一场毛毛雨，虽然不至于把一个人淋湿，但也有些许让他一个人独步雨中的渴望。
余湘第一次失约。
程墨每一次接受别一个人跟自己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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