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废土
精神病房内。
楚辰感受着从自己体内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修为，还有那逐渐变得清晰的思维，一时间愣住了。
眼中的那抹执念渐渐消散了些，于是下一刻，他便被迫拿起了碗筷，开始进食。
那医护人员见状也就没太在意，转身离开了。
......
一个星期后。
“我要自杀！我要自杀！我要自杀，可恶，让我自杀啊...”
白色空间内，盘膝坐于此处的虚幻楚辰听着上方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对你有些残忍，但唯独伤害自己这一条我不能允许，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今后我就只能和魂种一起限制你了。”虚幻楚辰轻声呢喃，双手结印。
......
精神病房内。
楚辰缓缓放下了对准自己眼球的手指，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为什么！！！”
他明明已经突破了那层限制，为何现在又多了一层束缚？
他不甘心，他绝望，他愤怒！
......
时光飞逝，一晃又是两个月过去。
精神病房内。
如同被施行了电刑般，趴在床上浑身抽搐的楚辰，忽然一个激灵，浑身软了下来。
“结束了？结束了吗”
嘭！！
缓缓爬起的楚辰喃喃低语间，忽然猛地一抡左臂，砸在了身旁的墙壁上。
咔。
一道轻微的裂纹出现。
咔咔咔。
更多的裂纹随着楚辰的持续发力，不断地出现。
轰隆！
房间倒塌，楚辰随手拍开掉落的天花板，缓缓地走出了病房。
......
“哈哈，走走走，一起喝一杯去！”一条小路上，尉迟叙与几个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走着。
“今天该谁请客了来着？”
“我记得该闫延业这小子了吧？”
“放屁，老子前天才请过！”
“组长你说呢？”
“既然都记不清了，那今天就老子来请客！”
“组长威武！”
“不愧是组长，就是大气！”
尉迟叙听着众人的吹捧，一脸的得意样。
因为战力出色，再加上有过统领他人的经验，他在这几天被选为了启灵殿护卫里的壬组组长。
因为心里高兴，这段时间他每天交班后都会和组员们一起喝酒，今天也是一样，一行人正走在去酒楼的路上。
然而就在他和组员们聊天打屁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
嘭！
一道人影自天上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沥青路面上，无数碎石朝众人激射而来。
“楚辰？”尉迟叙一边用手臂挡着脸，一边看着眼前的身影惊呼道：“这股灵力波动，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灵力波动？”
楚辰缓缓直起身，看着眼前的尉迟叙，淡淡道：“嗯，大概是因为想杀你，所以修为就暴涨了，虽然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了。”
“哈？你个白痴玩意在说什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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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叙讥讽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见楚辰化作一道虚影，宛如箭矢般冲到他的身前。
“你！！？”尉迟叙惊骇欲绝之下，全身灵力翻涌，劲力迅速覆盖全身。
嘭！！
拳掌相交。
尉迟叙手臂节节断裂，甚至有骨刺自血肉中凸起。
“这不可能！你竟然没有受到教规的约束？！”尉迟叙看着楚辰那和他同样漆黑的巩膜，震惊之下甚至忘记了疼痛。
下一刻，剧痛的感觉才开始如潮水般涌向他的脑海，疼的他哀嚎出声。
就在这时，楚辰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子碎屑，猛地塞进了尉迟叙张开的大口中。
“呜呜呜！！”
“这里没有你喜欢的粪便，就拿这个凑凑数吧。”在尉迟叙惊恐的目光中，楚辰捏着他的肩膀止住血，随即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把沥青。
“呜呜呜...”尉迟叙连忙看向他那几个已经惊呆了的狐朋狗友，用眼神求救。
然而，那几个人只是用着无线电在求援，说明这里的情况，根本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是不是很难受？我在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也是这种感觉，我明明不想吃，为什么你们非要把食物放在我面前让我吃呢？”
楚辰不断地抓着石子碎屑往尉迟叙嘴里塞，脚下没有了换下面的泥土往对方嘴里塞。
“我是真的求死而不能啊，不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即便之前你那样对我，我也愿意送你去死，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喔...”
尉迟叙泪水鼻涕糊了一脸，被撑到极限的大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无法正常发声。
“想说话的话，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楚辰扣起一块砖，一点一点地将对方嘴里的砂石碎屑捅往嗓子里，淡淡道。
“我错...”
哒。
尉迟叙的嘴刚刚能说话，就被楚辰猛地一合，牙齿狠狠一碰。
“我要听的不是这种废话。”楚辰一拳轰在地面，将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碎砖扣起，然后捏着对方的下颚，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硬塞了进去，轻轻道：“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我不想再听到你这样嘤嘤嘤的哭泣。”
“听说多笑一笑能让人心情变好，可我实在笑不出来，所以，我想听你笑啊。”
“那天你不是笑的很开心吗？”
“为什么不笑了？”
“笑啊！”
尉迟叙肚子一点点涨大，他此刻双目圆睁，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怨毒以及绝望。
最终，楚辰感觉手上的躯体一软，却是尉迟叙彻底没了生息。
“这样就不行了？真是没用的东西。”楚辰一把将玩坏了似的尉迟叙，丢在一边，漠然道。
周围的那些尉迟叙的组员早已是吓的牙关打颤，尤其是看到尉迟叙那死不瞑目，双目暴突的狰狞样子，竟是有两个直接瘫软在地，此刻疯狂地对着无线电怒吼，希望支援快点到达。
“他、他真的杀了尉迟叙？”一个青年惊恐地看向旁边一人，似乎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幕。
“似、似乎是这样？”被问话的那人也是有些不敢确信，因为杀同为教徒的尉迟叙可是明确有违教规的。
如果说之前将尉迟叙的手臂废掉还可能有意外在其中，但现在的这一幕却绝对不会是意外了，也就是说楚辰确确实实地挣脱开教规的约束了。
这个史无前例的现象，在他们的认知中，无异于死人复生般不可思议。
“楚、楚辰，你完了，教规最后一条，一旦能够做出违反教规之事的教徒出现，神子教所有成员有义务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抹杀，今后这世上再无一人能保你！”一个青年心惊胆战地道。
“哦？所以你们还待在这里，是想杀我？”楚辰松开手中的尸体，缓缓转头，看向那个青年道。
“不、不，我要做的是将此事上报，我不能死在这里...”那青年疯狂地锤着自己打颤的双腿，尖声道：“可恶，动啊！你快动啊！我还有用！我不是一个只能传递情报的炮灰啊！”
噗！
他的胸前有一条手臂插了进来，血花绽放。
青年眼神一颤，缓缓低头，看着胸前的大洞，嘴唇蠕动，似是想说些什么。
“不用纠结了，我帮你做选择。”楚辰“噗”的一声拔出手臂，任由青年瘫软倒地，淡淡道。
“楚辰，此地之事我已上报，你现在逃还来得及！”一个青年哆哆嗦嗦地举起对讲机，朝着楚辰喊道。
“无妨。”楚辰一甩手臂上的鲜血，淡淡道。
咔！
楚辰后腿一蹬，掀翻脚下的碎石砂砾，眨眼间就横跨了数米距离，蹿到了那个青年身前。
右手探出，捏指化拳，劈头就向后者砸落。
嘭！！
在那如同排山倒海的巨力作用下，那青年脸上的劲力如纸糊般破裂，双眼瞬间充血暴突，加上耳鼻口，同时飚出鲜血。
这一瞬，他的皮肉好像海浪般起伏，骨骼更是噼里啪啦地作响，还没被打飞，就已然脑浆炸裂，死无葬身之地。
咻——
轰！！
远处的建筑被尸体撞出一个大洞。
......
启灵殿。
“神使，你怎么看？”大长老接到汇报后，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的神使道。
“还能怎么办，你也感受到那股灵力波动了，我看上去像是能打过对方的人吗？”神使摊了摊手道。
“既然如此，就只能实行最终方案了。”大长老无奈道。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那些武器竟然还有用到的一天。”神使也是叹声道。
“知道消息的人都已经自主行动起来了，也省的我们发号施令了，怎么样，最后再手谈一局？”
“善。”
......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浑身浴血的楚辰，此刻走在无数的尸体中央，看着远处不断涌现的敌人，喃喃自语着。
就在他身体微倾，准备发动进攻的时候，忽然脚下的大地震动了一下。
轰隆隆！！！
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冲击波自远方传来，恐怖的烈焰冲垮了无数高楼，卷着那些原本准备杀向楚辰的家伙，一起朝这边袭来。
仅仅只是一瞬间，火焰与冲击波就吞噬了一切，包括楚辰、建筑以及其他任何人。
下一秒，整个海波分坛全部被夷为了平地。
......
一段时间后，海波分坛。
在这片只剩下一片残骸与灰烬的基地中，一条失去了表皮、无数肌肉纤维暴露在外的手臂突然从土堆里伸了出来。
接着，是一个失去了面皮的脸，然后是上半身，下半身...
最后，一个一丝不挂而又没有了皮肤的人，站在废墟中，打量着这片废土。
“打不过就丢核弹，这帮家伙也真是够狠的，不过，倒是让我的身体提前回到我的掌控中去了。”这人呢喃间，眼睛的虹膜之上竟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然后缓缓转动起来，形成了两道金轮。
下一刻，他缓缓浮空，随即浑身一震，所有粘附在其体表的灰烬皆被震开。
“五分之一的灵魂，换来了没有痛苦的资质提升，总感觉有些亏了啊。”叹息间，此人体表缓缓结成一片血痂，随后渐渐脱落，留下一层崭新的、如新生儿一般的皮肤。
极度俊秀非凡的容颜显现了出来，此人赫然便是楚辰。
“仅仅只是一个小技巧，结合我本身的自愈力，竟然能做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我的身体到底强到了什么地步。”看着自己的双手，楚辰不禁感慨万千道：“不管怎么说，这神子教还是有点用的嘛。”
当初他为了规避发病时的痛苦，故意让神使对他进行了洗礼仪式，被植入了魂种。
然而没有人知道的是，那魂种虽然吸收了他的部分灵魂，但却并没有像其他人的魂种一样，与剩余的灵魂不分彼此，而是被隔离了开来，寄宿在他的皮肤之内，形成了他的第二人格。
而楚辰剩余的灵魂则是处于一种半封印的状态，寄宿在身体其余的部分，只待时间一到，便可破封而出，吞噬掉魂种，重新掌握身体。
可惜，天不随人愿，虽然因为那层封印，除了皮肤以外的部分都被很好地保护了下来，但寄宿在皮肤中的那部分灵魂却是随着躯壳的消失而消散了。
好在，此刻发病已经结束，虽然因为失去了表层灵魂而被迫接手身体，但至少不用再承受痛苦了。
“按道教的说法，魂魄掌管七情六欲，不知我会不会受此影响，只能等以后有机会问问魂尊前辈了。”楚辰叹了口气，缓缓朝着远处拥有地下室的建筑残骸飞去。
总是光着身子也不好，他准备找几件衣服换上再说。
虽然可能会带着辐射，但他此刻的封印还未解除，就算再强的辐射也只是能破坏下皮肤而已，随时都可以再长出来新的。
......
两个星期后。
一身白色劲装的楚辰枕着双手，躺在一处废墟上，看着上方的岩壁，似乎是在发呆。
因为担心辐射，他一直没有解除封印，所以灵气进不到体内，也就无法修炼。
而因为封印没解除，他无法将灵力调至体表或体外，只能在体内转化来转化去，因此面对着那数道变了形、挤在一起的闸门也没有办法，只能困在这里，等待着有人能将入口破坏掉。
“不过是操控人心的法子疑似被破解了，就如此果断地舍弃一整座基地，这神子教能在各国围剿之下屹立于世界数十年之久，确实有它的道理。”感应着基地内最后一人的死亡，楚辰叹了口气，喃喃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座基地里完全没有在地下建造储备食物和水的设施，因此这段时间里，那些侥幸在核爆中存活下来的人要么因为断水断粮而死，要么则是因为冲出了地下室，受到过量辐射而亡。
整个基地里数十万人，只为了抹除他这个“隐患”，就这样随着刚才那人的离去，死了个干干净净。
至于楚辰，虽然不能修炼，但体内庞大的灵力储量完全可以支撑他数个月的生理消耗，所以暂时没什么大碍。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讨伐神子教的大军到来，而算算日子，程俊宇他们也该找到组织了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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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自杀！我要自杀！我要自杀，可恶，让我自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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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你有些残忍，但唯独伤害自己这一条我不能允许，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今后我就只能和魂种一起限制你了。”虚幻楚辰轻声呢喃，双手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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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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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该谁请客了来着？”
“我记得该闫延业这小子了吧？”
“放屁，老子前天才请过！”
“组长你说呢？”
“既然都记不清了，那今天就老子来请客！”
“组长威武！”
“不愧是组长，就是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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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心里高兴，这段时间他每天交班后都会和组员们一起喝酒，今天也是一样，一行人正走在去酒楼的路上。
然而就在他和组员们聊天打屁时，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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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尉迟叙一边用手臂挡着脸，一边看着眼前的身影惊呼道：“这股灵力波动，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强的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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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叙手臂节节断裂，甚至有骨刺自血肉中凸起。
“这不可能！你竟然没有受到教规的约束？！”尉迟叙看着楚辰那和他同样漆黑的巩膜，震惊之下甚至忘记了疼痛。
下一刻，剧痛的感觉才开始如潮水般涌向他的脑海，疼的他哀嚎出声。
就在这时，楚辰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子碎屑，猛地塞进了尉迟叙张开的大口中。
“呜呜呜！！”
“这里没有你喜欢的粪便，就拿这个凑凑数吧。”在尉迟叙惊恐的目光中，楚辰捏着他的肩膀止住血，随即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把沥青。
“呜呜呜...”尉迟叙连忙看向他那几个已经惊呆了的狐朋狗友，用眼神求救。
然而，那几个人只是用着无线电在求援，说明这里的情况，根本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是不是很难受？我在被关起来的这段时间也是这种感觉，我明明不想吃，为什么你们非要把食物放在我面前让我吃呢？”
楚辰不断地抓着石子碎屑往尉迟叙嘴里塞，脚下没有了换下面的泥土往对方嘴里塞。
“我是真的求死而不能啊，不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所以即便之前你那样对我，我也愿意送你去死，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喔...”
尉迟叙泪水鼻涕糊了一脸，被撑到极限的大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无法正常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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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
哒。
尉迟叙的嘴刚刚能说话，就被楚辰猛地一合，牙齿狠狠一碰。
“我要听的不是这种废话。”楚辰一拳轰在地面，将一块婴儿拳头大的碎砖扣起，然后捏着对方的下颚，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硬塞了进去，轻轻道：“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我不想再听到你这样嘤嘤嘤的哭泣。”
“听说多笑一笑能让人心情变好，可我实在笑不出来，所以，我想听你笑啊。”
“那天你不是笑的很开心吗？”
“为什么不笑了？”
“笑啊！”
尉迟叙肚子一点点涨大，他此刻双目圆睁，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怨毒以及绝望。
最终，楚辰感觉手上的躯体一软，却是尉迟叙彻底没了生息。
“这样就不行了？真是没用的东西。”楚辰一把将玩坏了似的尉迟叙，丢在一边，漠然道。
周围的那些尉迟叙的组员早已是吓的牙关打颤，尤其是看到尉迟叙那死不瞑目，双目暴突的狰狞样子，竟是有两个直接瘫软在地，此刻疯狂地对着无线电怒吼，希望支援快点到达。
“他、他真的杀了尉迟叙？”一个青年惊恐地看向旁边一人，似乎有些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幕。
“似、似乎是这样？”被问话的那人也是有些不敢确信，因为杀同为教徒的尉迟叙可是明确有违教规的。
如果说之前将尉迟叙的手臂废掉还可能有意外在其中，但现在的这一幕却绝对不会是意外了，也就是说楚辰确确实实地挣脱开教规的约束了。
这个史无前例的现象，在他们的认知中，无异于死人复生般不可思议。
“楚、楚辰，你完了，教规最后一条，一旦能够做出违反教规之事的教徒出现，神子教所有成员有义务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抹杀，今后这世上再无一人能保你！”一个青年心惊胆战地道。
“哦？所以你们还待在这里，是想杀我？”楚辰松开手中的尸体，缓缓转头，看向那个青年道。
“不、不，我要做的是将此事上报，我不能死在这里...”那青年疯狂地锤着自己打颤的双腿，尖声道：“可恶，动啊！你快动啊！我还有用！我不是一个只能传递情报的炮灰啊！”
噗！
他的胸前有一条手臂插了进来，血花绽放。
青年眼神一颤，缓缓低头，看着胸前的大洞，嘴唇蠕动，似是想说些什么。
“不用纠结了，我帮你做选择。”楚辰“噗”的一声拔出手臂，任由青年瘫软倒地，淡淡道。
“楚辰，此地之事我已上报，你现在逃还来得及！”一个青年哆哆嗦嗦地举起对讲机，朝着楚辰喊道。
“无妨。”楚辰一甩手臂上的鲜血，淡淡道。
咔！
楚辰后腿一蹬，掀翻脚下的碎石砂砾，眨眼间就横跨了数米距离，蹿到了那个青年身前。
右手探出，捏指化拳，劈头就向后者砸落。
嘭！！
在那如同排山倒海的巨力作用下，那青年脸上的劲力如纸糊般破裂，双眼瞬间充血暴突，加上耳鼻口，同时飚出鲜血。
这一瞬，他的皮肉好像海浪般起伏，骨骼更是噼里啪啦地作响，还没被打飞，就已然脑浆炸裂，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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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建筑被尸体撞出一个大洞。
......
启灵殿。
“神使，你怎么看？”大长老接到汇报后，叹了口气，对着旁边的神使道。
“还能怎么办，你也感受到那股灵力波动了，我看上去像是能打过对方的人吗？”神使摊了摊手道。
“既然如此，就只能实行最终方案了。”大长老无奈道。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那些武器竟然还有用到的一天。”神使也是叹声道。
“知道消息的人都已经自主行动起来了，也省的我们发号施令了，怎么样，最后再手谈一局？”
“善。”
......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以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浑身浴血的楚辰，此刻走在无数的尸体中央，看着远处不断涌现的敌人，喃喃自语着。
就在他身体微倾，准备发动进攻的时候，忽然脚下的大地震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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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只是一瞬间，火焰与冲击波就吞噬了一切，包括楚辰、建筑以及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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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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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此刻发病已经结束，虽然因为失去了表层灵魂而被迫接手身体，但至少不用再承受痛苦了。
“按道教的说法，魂魄掌管七情六欲，不知我会不会受此影响，只能等以后有机会问问魂尊前辈了。”楚辰叹了口气，缓缓朝着远处拥有地下室的建筑残骸飞去。
总是光着身子也不好，他准备找几件衣服换上再说。
虽然可能会带着辐射，但他此刻的封印还未解除，就算再强的辐射也只是能破坏下皮肤而已，随时都可以再长出来新的。
......
两个星期后。
一身白色劲装的楚辰枕着双手，躺在一处废墟上，看着上方的岩壁，似乎是在发呆。
因为担心辐射，他一直没有解除封印，所以灵气进不到体内，也就无法修炼。
而因为封印没解除，他无法将灵力调至体表或体外，只能在体内转化来转化去，因此面对着那数道变了形、挤在一起的闸门也没有办法，只能困在这里，等待着有人能将入口破坏掉。
“不过是操控人心的法子疑似被破解了，就如此果断地舍弃一整座基地，这神子教能在各国围剿之下屹立于世界数十年之久，确实有它的道理。”感应着基地内最后一人的死亡，楚辰叹了口气，喃喃道。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座基地里完全没有在地下建造储备食物和水的设施，因此这段时间里，那些侥幸在核爆中存活下来的人要么因为断水断粮而死，要么则是因为冲出了地下室，受到过量辐射而亡。
整个基地里数十万人，只为了抹除他这个“隐患”，就这样随着刚才那人的离去，死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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