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甩锅我是专业的
在小汤河最上游的简易营寨中，原本的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欢乐的海洋，所有人都在吹嘘今天的火牛是如何的勇猛，并把李棹夸上了天。
“今天可真是过瘾啊，老子打了一辈子仗，从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
一名老卒用力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牛肉，赞叹道。
“可不是，这多亏了校尉大人指挥有方啊！”
另一名士卒赞叹的。
“牛肉真好吃！”一名老年士卒狼吞虎咽的吃着手中的牛肉，今天的军中，牛肉管饱。
“年纪轻轻的，一看你就没见识，老子二十年前就在校尉手下当伍长了，虽然校尉大人能力确实不错，但这次，你们可说错了，明显是有高人相助！”
一名大胡子中年伍长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满天飞的说着，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这事就是他做的一样。
“喔？伍长大人知道内情？”
年轻的士卒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伍长。
“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名伍长抬高了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能知道其中的内情而感到骄傲。
“你们一群大头兵，没有见识、不清楚内情是很正常的，你们知道李掌旗吗？”
“莫不是在说那个阵斩敌人千将的李掌旗？”年轻的士卒插嘴道。
“然也，李掌旗可是不得了啊，才来我们团一个月不到就从大头兵升到了掌旗，知道为什么吗？”伍长的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莫不是？”
众人竖起了耳朵，在心里也隐隐有了些猜测。
“没错，除了其上次阵斩千将堵住缺口外，这次的火牛阵也是李掌旗想出来的，校尉大人惜才，便让他做了掌旗，你们这群大头兵要向李掌旗多学两手，能学到个两三分本事，回头也能混个伍长。”
伍长喝了一口水，号召大家要热爱学习。
“李掌旗还真是能文能武啊。”年轻的士兵感慨着。
“可不是，今天我们伍离得远，你们没看见，但拿饭的时候我可是和当时离的近的一个伍的伍长聊过了，知道今天那牛为什么都往白巾那边冲吗？”
“是为什么？”年轻的士卒也想不明白这个事。
“是因为李掌旗当时和那些个牛说了，只要你们把外面的恶贼干掉，我就和神仙说让你下辈子做人，那牛能不死命冲吗？”
“李掌旗还能。。。。。。”众人的眼睛里满是震撼。
“嘘。。。小声点，以后和李掌旗搞好关系，说不准李掌旗也和神仙说说，让你下辈子投在富贵人家。”
“伍长，该不会是你吹牛吧，人怎么可以沟通神仙？”
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士卒道，见到有人质疑自己，伍长瞬间就不乐意了。
“你二狗子没见识我也就不说你了，今天战场上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的，李掌旗第一个冲出去，一支狼牙棒那是威风凛凛，当时地上有十个装死的铁甲兵，李掌旗是丝毫不惧，使用了三头六臂神通，那是一个打死了二十个！你说李掌旗不能沟通神仙，他是如何使出三头六臂神通的？”
“你刚才不是说才起来十个吗？怎么就打死二十个了？”
“我说的是起来五十个，打死二十个，俘虏三十个！”
“你明明说是十个。。。。。”
“这伍到底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
营地里的这种讨论时而发生，李棹的地位被无限拔高，这里的将士都知道李棹不仅足智多谋，并且骁勇过人，前途是不可限量。
每每听见这样的言论，李棹脸色就立马铁青起来，你才前途不可限量，你全家都前途不可限量。
李棹忧郁的四十五度仰望着星空，很是惆怅，还好功勋点已经突破了一万大关，这是他唯一可以获得安慰的地方吧。
“李先生在想什么？”李鹰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把李棹吓了一大跳，但李棹马上反应过来。
“卑职见过校尉大人。”
“李先生无需多礼，今日之事可全托李先生之福。”
“全是校尉大人指挥有方，卑职只是出了一个小点子而已。”
李棹被李鹰这句话吓得是亡魂直冒，求你别再托我服了，再托几次我就真回不去了，李棹连连推辞，试图把功劳让出去。
“难不成鹰在李先生眼里是如此贪功之辈不成？大丈夫行于天，立于地，我李鹰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贪墨他人之功。李先生之功，待我回师，必会如实上报，请李先生安心就是，到时候说不好李先生还能得个司马当当。”
李鹰表情严肃，不似客套，这可愁怀了李棹，别司马了再升职人都没了，这人怎么老是背后捅刀子呢？
“校尉大人，卑职有一事不解，能否请校尉大人为棹解惑？”
李棹快速的转动大脑，他想到了些什么，但还是需要确认下。
“何事？若我知道，必当知无不言。”
李鹰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棹，他很好奇究竟有什么事让智计百出的李棹向自己求教。
“不知校尉大人对天下大势如何看待？”李棹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如今天下大乱，白巾恶贼起义，民不聊生，我辈武人当匡扶社稷，剿灭恶贼而后保境安民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李鹰一脸正义凛然，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校尉大人的理想卑职是万分敬佩，敢问校尉大人，以卑职之功，若受封能得何职？”
李鹰看了一眼李棹，虽不明白李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答道。
“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能官至一营司马已经很不错了，想更上一层楼还需要多磨砺，你的资历不够，明白吗？”
李鹰觉得李棹可能是觉得自己立下如此大功劳也只能升一个司马而心有不甘，但是没办法，在当今大易，没有什么平民能在入伍才短短一月就升校尉，哪怕其功劳不小也一样，李鹰敲打着李棹，希望李棹明白这个道理。
“校尉大人误会卑职了，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想说，如果这份功劳算至大人头上，大人能否为将军？”
“好啊，李先生还在试探于我吗？”李鹰被气笑了。“我早已说过，在我团里，谁立的功就是谁的，且不说这份功劳并不足以让鹰升将军，就算可以，鹰也决不贪墨，你明白吗？”
“校尉大人且息怒，若加上大破此路白巾军之功呢？”
李鹰表情一滞，若水攻之策成了，那么自己当大破此路白巾，那时候自己确实可以升任杂号将军。
在大易，只要能成为将军就意味着已经进入了军方的高层，有资格单独领兵作战了，而将军和校尉也是一道鸿沟，平民想跨过去实在是太难了，若无一个好的出身或立下大功，校尉一辈子都是校尉，永远也成不了将军。
而如今，似乎这个机会悄然来临，只要自己。。。。。。这个想法一出来，把李鹰自己都吓一跳，但很快被他克制住了。
“胡说什么呢？此事休要再提，我绝不会这样做的！”
“校尉大人且慢！且听卑职一言，刚才校尉大人希望匡扶社稷的想法令卑职十分感动，然以校尉大人目前两千余人的兵马何时才能剿灭白巾？且棹若无校尉大人大人照拂，又有何德何能能走这么远？
何况剿灭白巾之后，更需要维护稳定，保一方平安，此功于棹，只为营司马，此功于校尉，可为将军保一州平安，校尉大人职位越高才能庇护越多百姓，棹愿以微末之功，全校尉之义，请校尉大人三思。”
没错，李棹就是想把功劳全让给李鹰，你不是想保境安民吗？职务越高能庇护越多人没毛病吧，你校尉没有自主权没错吧，你成了将军就能保护一州之百姓此你做校尉好多了吧，这下你还不把锅背回去？
“这。。。。。”李鹰犹豫了。
“还请校尉大人莫要推辞，棹信校尉大人能为一州百姓带来福祉。”
这话倒不是恭维，虽然李鹰当初有纵兵抢粮的嫌疑，但是在村长回头拿粮食后并没有继续动手，可见其心里还是有良知的，在当时的情况下，李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作出的处理方式不一定比他好哪里去。
再者这些天在军营之中，李鹰的表现也是相当称职，虽然没有为士兵吸脓之类的壮举，但也算得上待士兵情同手足，同时他也注意到李鹰的这个团，军纪还算不错，令行禁止，因为李鹰的人品还是过的去的。
“那么鹰。。。。。就此谢过先生。”
李鹰长揖一礼，脸上写满了感激之情。
李棹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把锅甩出去了，自己不用升职了，这还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啊。
而此时的另一边，在白巾的营帐里，赵臬一连砍了好几个回来的士兵。
“废物！废物！什么怪物！什么妖怪！什么三头六臂！真当我赵臬是傻子不成？乱我军心！全部拉下去砍了！”
赵臬一把把杯子摔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帐篷里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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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真是过瘾啊，老子打了一辈子仗，从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
一名老卒用力的咬了一口手中的牛肉，赞叹道。
“可不是，这多亏了校尉大人指挥有方啊！”
另一名士卒赞叹的。
“牛肉真好吃！”一名老年士卒狼吞虎咽的吃着手中的牛肉，今天的军中，牛肉管饱。
“年纪轻轻的，一看你就没见识，老子二十年前就在校尉手下当伍长了，虽然校尉大人能力确实不错，但这次，你们可说错了，明显是有高人相助！”
一名大胡子中年伍长眉飞色舞，唾沫星子满天飞的说着，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仿佛这事就是他做的一样。
“喔？伍长大人知道内情？”
年轻的士卒好奇的看着自己的伍长。
“所以说你还是太年轻了。”
这名伍长抬高了自己的脑袋，对自己能知道其中的内情而感到骄傲。
“你们一群大头兵，没有见识、不清楚内情是很正常的，你们知道李掌旗吗？”
“莫不是在说那个阵斩敌人千将的李掌旗？”年轻的士卒插嘴道。
“然也，李掌旗可是不得了啊，才来我们团一个月不到就从大头兵升到了掌旗，知道为什么吗？”伍长的眼睛里流露出羡慕的眼神。
“莫不是？”
众人竖起了耳朵，在心里也隐隐有了些猜测。
“没错，除了其上次阵斩千将堵住缺口外，这次的火牛阵也是李掌旗想出来的，校尉大人惜才，便让他做了掌旗，你们这群大头兵要向李掌旗多学两手，能学到个两三分本事，回头也能混个伍长。”
伍长喝了一口水，号召大家要热爱学习。
“李掌旗还真是能文能武啊。”年轻的士兵感慨着。
“可不是，今天我们伍离得远，你们没看见，但拿饭的时候我可是和当时离的近的一个伍的伍长聊过了，知道今天那牛为什么都往白巾那边冲吗？”
“是为什么？”年轻的士卒也想不明白这个事。
“是因为李掌旗当时和那些个牛说了，只要你们把外面的恶贼干掉，我就和神仙说让你下辈子做人，那牛能不死命冲吗？”
“李掌旗还能。。。。。。”众人的眼睛里满是震撼。
“嘘。。。小声点，以后和李掌旗搞好关系，说不准李掌旗也和神仙说说，让你下辈子投在富贵人家。”
“伍长，该不会是你吹牛吧，人怎么可以沟通神仙？”
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士卒道，见到有人质疑自己，伍长瞬间就不乐意了。
“你二狗子没见识我也就不说你了，今天战场上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的，李掌旗第一个冲出去，一支狼牙棒那是威风凛凛，当时地上有十个装死的铁甲兵，李掌旗是丝毫不惧，使用了三头六臂神通，那是一个打死了二十个！你说李掌旗不能沟通神仙，他是如何使出三头六臂神通的？”
“你刚才不是说才起来十个吗？怎么就打死二十个了？”
“我说的是起来五十个，打死二十个，俘虏三十个！”
“你明明说是十个。。。。。”
“这伍到底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
营地里的这种讨论时而发生，李棹的地位被无限拔高，这里的将士都知道李棹不仅足智多谋，并且骁勇过人，前途是不可限量。
每每听见这样的言论，李棹脸色就立马铁青起来，你才前途不可限量，你全家都前途不可限量。
李棹忧郁的四十五度仰望着星空，很是惆怅，还好功勋点已经突破了一万大关，这是他唯一可以获得安慰的地方吧。
“李先生在想什么？”李鹰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把李棹吓了一大跳，但李棹马上反应过来。
“卑职见过校尉大人。”
“李先生无需多礼，今日之事可全托李先生之福。”
“全是校尉大人指挥有方，卑职只是出了一个小点子而已。”
李棹被李鹰这句话吓得是亡魂直冒，求你别再托我服了，再托几次我就真回不去了，李棹连连推辞，试图把功劳让出去。
“难不成鹰在李先生眼里是如此贪功之辈不成？大丈夫行于天，立于地，我李鹰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贪墨他人之功。李先生之功，待我回师，必会如实上报，请李先生安心就是，到时候说不好李先生还能得个司马当当。”
李鹰表情严肃，不似客套，这可愁怀了李棹，别司马了再升职人都没了，这人怎么老是背后捅刀子呢？
“校尉大人，卑职有一事不解，能否请校尉大人为棹解惑？”
李棹快速的转动大脑，他想到了些什么，但还是需要确认下。
“何事？若我知道，必当知无不言。”
李鹰饶有兴致的看着李棹，他很好奇究竟有什么事让智计百出的李棹向自己求教。
“不知校尉大人对天下大势如何看待？”李棹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如今天下大乱，白巾恶贼起义，民不聊生，我辈武人当匡扶社稷，剿灭恶贼而后保境安民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李鹰一脸正义凛然，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校尉大人的理想卑职是万分敬佩，敢问校尉大人，以卑职之功，若受封能得何职？”
李鹰看了一眼李棹，虽不明白李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答道。
“年轻人不要好高骛远，能官至一营司马已经很不错了，想更上一层楼还需要多磨砺，你的资历不够，明白吗？”
李鹰觉得李棹可能是觉得自己立下如此大功劳也只能升一个司马而心有不甘，但是没办法，在当今大易，没有什么平民能在入伍才短短一月就升校尉，哪怕其功劳不小也一样，李鹰敲打着李棹，希望李棹明白这个道理。
“校尉大人误会卑职了，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想说，如果这份功劳算至大人头上，大人能否为将军？”
“好啊，李先生还在试探于我吗？”李鹰被气笑了。“我早已说过，在我团里，谁立的功就是谁的，且不说这份功劳并不足以让鹰升将军，就算可以，鹰也决不贪墨，你明白吗？”
“校尉大人且息怒，若加上大破此路白巾军之功呢？”
李鹰表情一滞，若水攻之策成了，那么自己当大破此路白巾，那时候自己确实可以升任杂号将军。
在大易，只要能成为将军就意味着已经进入了军方的高层，有资格单独领兵作战了，而将军和校尉也是一道鸿沟，平民想跨过去实在是太难了，若无一个好的出身或立下大功，校尉一辈子都是校尉，永远也成不了将军。
而如今，似乎这个机会悄然来临，只要自己。。。。。。这个想法一出来，把李鹰自己都吓一跳，但很快被他克制住了。
“胡说什么呢？此事休要再提，我绝不会这样做的！”
“校尉大人且慢！且听卑职一言，刚才校尉大人希望匡扶社稷的想法令卑职十分感动，然以校尉大人目前两千余人的兵马何时才能剿灭白巾？且棹若无校尉大人大人照拂，又有何德何能能走这么远？
何况剿灭白巾之后，更需要维护稳定，保一方平安，此功于棹，只为营司马，此功于校尉，可为将军保一州平安，校尉大人职位越高才能庇护越多百姓，棹愿以微末之功，全校尉之义，请校尉大人三思。”
没错，李棹就是想把功劳全让给李鹰，你不是想保境安民吗？职务越高能庇护越多人没毛病吧，你校尉没有自主权没错吧，你成了将军就能保护一州之百姓此你做校尉好多了吧，这下你还不把锅背回去？
“这。。。。。”李鹰犹豫了。
“还请校尉大人莫要推辞，棹信校尉大人能为一州百姓带来福祉。”
这话倒不是恭维，虽然李鹰当初有纵兵抢粮的嫌疑，但是在村长回头拿粮食后并没有继续动手，可见其心里还是有良知的，在当时的情况下，李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作出的处理方式不一定比他好哪里去。
再者这些天在军营之中，李鹰的表现也是相当称职，虽然没有为士兵吸脓之类的壮举，但也算得上待士兵情同手足，同时他也注意到李鹰的这个团，军纪还算不错，令行禁止，因为李鹰的人品还是过的去的。
“那么鹰。。。。。就此谢过先生。”
李鹰长揖一礼，脸上写满了感激之情。
李棹也松了一口气，终于把锅甩出去了，自己不用升职了，这还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啊。
而此时的另一边，在白巾的营帐里，赵臬一连砍了好几个回来的士兵。
“废物！废物！什么怪物！什么妖怪！什么三头六臂！真当我赵臬是傻子不成？乱我军心！全部拉下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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