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骂出来的天地异象
“哎呀，这是咋滴啦？是哥哥不对，不该作弄你，我这就重新给你梳个发髻好不，别哭了吧。”
说着，萧乘龙便准备扯散发髻，却被莫小雨一把抓住，哽咽的说道：
“我现在……觉得不那么……难看了……”小姑娘眼泪汪汪的看着萧乘龙。
“那为啥还哭呢？故事不好听？还是觉得太可怕？”
“唉，都怪哥哥不好，咱们还接着听孙猴子怎样？”
忽然，莫小雨猛地一吸鼻子，大眼睛眨了眨。
“天下妖精鬼魅，不一定都是坏的，不过，要吃人心的必定不是好人。”
“王生是个笨蛋，道士也是沽名钓誉，一个看不透幻象惑人，一个假装清高。”
“要是孙猴子在，必定早一棒子打死了妖怪，省得祸害别人。”
“还有那个救了王生性命的乞丐也不是好人，救人便救人罢，偏要弄许多玄虚出来。”
“虽说是为了测试陈氏本心，但也不该大庭广众下如此侮辱。”
“这里面就王生的妻子陈氏最无辜，一早就提醒王生将妖人送走；为救丈夫，又不惜闹市受辱……”
“她自己并没做错什么，却要替丈夫受过。”
“要不是爱极了丈夫，哪有人受得了？小雨不是害怕，是感动的哭。”
萧乘龙这才恍然大悟，忙安慰道：
“只是故事而已，不必太认真啊。”
“不……”莫小雨摇摇头，眼中一片迷蒙。
“若将来，小雨也有了夫君，恐怕也会如陈氏一般，为救爱人，此命何惜？又哪怕身堕魔道，永世不得超生？”
“只希望，将来那人，别像王生一样，不懂得妻子的真心就好……”
说着，莫小雨偷偷瞧了一眼萧乘龙，又飞快低下头。
小脸上，不知何时，飞上两朵红云。
枉萧乘龙自诩风流，却明显没看出莫小雨情窦初开的端倪。
见莫小雨终于不再掉眼泪，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取笑道：
“小花猫，羞羞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听故事也能哭，我真是服了啊……”
“哼，我哪里小啦……”
莫小雨不依，努力挺起胸，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脸上却是忿忿不平的表情。
“我都十四岁啦……”
“喔……都十四岁啦……难怪都开始着急嫁人了呢！”萧乘龙故意拖长了音儿。
莫小雨立刻羞红了脸，跺足微嗔，
“臭哥哥，又来取笑人家，不跟你说了，哼，去弄午饭喽。”
说完，像小兔子一样飞快窜出屋。
不一会儿，门被挤开一条缝儿，小雨的脑袋钻进来，说道：
“今日是月末，该领月例灵石了，还有咱们照看仙药的报酬……”
萧乘龙说道：“知道啦，一共十块下品蕴灵石，对不？”
“嗯，咱们的灵米剩的不多，用一块下品蕴灵石换灵米，够咱俩吃一个月。”
“好啦好啦，啰嗦的小雨都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远远飘来莫小雨的声音：
“哼，要是忘了，哥哥你就要饿肚子啦，反正小雨吃得少，只有哥哥是头猪。”
萧乘龙一愣，随即摇摇头：
“嘿，反了天了，竟然敢说我像猪，嗯，明天再梳个什么发髻好呢？一定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哈哈。”
他显然没听懂，莫小雨那个特意拖长了音儿的“猪”字里，还隐隐有其他的含义。
午饭后，萧乘龙没急着去执事堂缴纳药草，先尝试着把小雨传授的“心斋道法”练了几遍。
虽然空灵根想要修炼入门太难，但萧乘龙却始终没放弃。
即便最终也不能有所成就，但多多练习功法，对身体也有莫大好处。
整日吃穿不愁，青山绿水相伴，美丽小萝莉在侧，这么好的神仙生活，萧乘龙哪舍得不多活几年呢？
“唉，空灵根果然是废材，这都一个月了，还没感应到丹田气海，难道我真的这么差劲？”
萧乘龙不信邪的又练了几个周天，体内仍旧波澜不惊，一无所觉。
感觉到胸中有些气闷，萧乘龙出了屋子，放眼远眺，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深吸一口，凉津津的沁入心肺，果然让萧乘龙浮躁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莫小雨不见踪影，但萧乘龙知道，小姑娘一定又躲在屋里修炼，别看她平时跳脱活泼，其实勤奋得很，否则也不可能入门仅一年，就修炼到后天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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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雨曾悄悄告诉他，已经到了中品顶峰，很快就能进入上品了。
一想到莫小雨那得意的表情，萧乘龙就忍不住好笑，摇摇头，压下心里隐隐一丝惆怅，漫步到崖边。
“咳咳……咿……呀……”
萧乘龙清清嗓子，装模作样抖抖手、踢踢脚，然后双手叉腰，做了几个腰部环绕。
接下来，他要施展自创的神技，就是为了缓解急躁的心情，让情绪回归平和，
“神怼三连”
“怼天！”
“怼地！”
“怼空气！”
“把情绪压在心里是会得病滴。”萧乘龙始终对此坚信不渝。
但仙药峰只有两个人，莫小雨那么可爱，当然不舍得放开了怼；
怼自己，又觉得骂不出口。
所以，为了满足萧怼怼同学的一己私欲，这里的花花草草、鸡鸭猫狗小兔子等等，就遭了殃。
每天都要接受萧乘龙发自灵魂的拷问：
“你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萧乘龙指着一株伴着小树生长的小草。
“土一样、地一样，阳光也一样，雨水也一样，为啥你那么小，邻居那么高？”
“不思进取，努力生长，你已经长残了知道不？”
“还好意思跑出来丢人现眼？”
无辜的小草迎风飘摇，似乎在萧乘龙如雨水一样洒落的口水下，艰难辩解。
“大哥，我是草哎，邻居可是树啊，那能比吗？”
“我去，你还敢顶嘴？说你不是为你好？骂你不是为你好？”
“凭啥大家资源一样，你就可以这么秀珍？不想当巨人的小草不是好山鸡懂不？”
小草泪奔，
“受不了啦，我要搬家……”
萧乘龙得意不已，第一个已败下阵，落荒而逃，他立刻转移攻击目标。
“哼，那位细麻杆儿似的树先生，你也别得意。”
“敢睁眼看看山下么？你那些大哥们，一个个膘肥体壮，再看看你，是小儿麻痹了吧。”
初生的小树瑟瑟发抖，稀落的枝叶都战战兢兢。
“瞅你那干吧样儿，撅折了烧火都不够，整天在这儿吸风喝雨还有阳光桑拿，咋越长越抽抽了捏？”
“就这速度，老子哪年哪月才能树荫底下好乘凉？不能为我服务，你扪心自问……”
“惭愧不惭愧？……”
小树晃了晃，似乎想借山风自绝当地，可惜徒劳的挣扎几下，也只不过飘下几片树叶而已。
“哟，还不乐意咋滴，年纪轻轻不学好，跟小草比高有意思？”
“咋不看看你那些亲戚，人家长得多粗壮，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一点也不痛吗？”
“没远大志向，也敢学人当树？”
“你怕不是旁边这破草失散多年的兄弟？”
“赶紧的，你俩抱头痛哭，互相安慰吧，省得在我面前碍眼啊。”
第二位败下阵来，已经了无生趣。
夹在小树和小草之间，一朵小小的野花，可怜兮兮缩紧了花瓣，准备迎接萧乘龙的暴风骤雨。
“切，我都不惜的骂你，因为就算骂，口水都找不到目标……”
如果这可怜三位有灵智，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抱在一起，商量着：
“小树大哥、小草二哥，咱仨一起搬家吧，这个萧怼怼太可怕，留在这，会有心理阴影啊。”
萧乘龙骂到心花怒放时，口水如倾盆大雨，可怜的树、草、花只能悲悲切切的挤在一起，被迫承受。
“嘿嘿……嘿嘿……”萧乘龙奸笑。
“呼……热身完毕，有点小爽，可以开始终极一战啦。”说着，他把目光投向了浩瀚的天空。
“妈的，你这家伙最让我不顺眼，更是罪大恶极，要不是你，老子咋会这么倒霉。”
吸气挺胸，萧乘龙正准备喷泄滔滔怨气时，
“轰咔……”一声，晴天响霹雳，将萧乘龙刚准备出口的咒骂全吓了回去。
抬头看天，晴空万里；四周环视，白云飘渺。
“奇怪？朗朗乾坤，哪来的炸雷？”
“无所谓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能耽误了我的怼天大业。”
萧乘龙运气调息，准备发出中气十足的怒吼。
因为天高啊，不大声点，万一听不见咋办？
“贼……”
“轰咔……轰咔……轰咔……”
晴朗的天空上，传来一连串响雷，甚至伴有隐隐的电光。
吓得萧乘龙立刻闭嘴，贼眉贼眼的看了半天。
“哎唷，这位老兄今天好像脾气很坏啊。”
可是，话到嘴边，不吐不快，萧乘龙决定再试一次。
“贼……”
萧乘龙故意只喊了一个字，这次果然没有炸雷堵他，看来刚才的确是巧合。
来了精神的萧乘龙轻咳两下，润了润嗓子，气沉丹田，双唇微张。
“贼老天……”
“我擦……”
没有雷声、没有闪电，一团被火焰包裹着的东西，毫无征兆的出现，迅速划破蔚蓝长空，带着一条长长的黑烟尾巴，直奔挺腰凸肚的萧乘龙而来。
“妈呀……”二话不说，萧乘龙毫不犹豫，撒丫子就跑。
“奶奶的，骂你几句而已，用得着这么大阵仗，我都没怪你几次三番差点害死我。”
“哎呀，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躲了是正理。”
抱头鼠窜的萧乘龙只顾逃命，完全没发现，从附近几处山峰，飞出几道身影，以身御剑，迎着从天而降的火团飞去。
慌不择路的萧乘龙飞快跑进屋，躲在门背后，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耶稣老哥……”
萧乘龙把所知的仙佛神圣一股脑请了个遍，也不知管不管用，反正病急乱投医，总之求神保佑没错。
絮絮叨叨半晌，外面居然真的风平浪静，萧乘龙小心翼翼拉开道门缝，偷偷往外瞧了一眼。
“咦？居然真的管用？”
眼见没事，萧乘龙拉开门，大摇大摆出了屋。
外面依旧是晴空万里、风轻云淡。
那团前一秒还仿佛燃烧了天地，拥有灭世之威的火团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今天看在神仙保佑的面子上，就不骂老天爷了。”
萧乘龙鬼鬼祟祟左瞧瞧、右看看，心有戚戚焉。
虽说不至于一次就被吓得转了性，但至少今天，萧乘龙再也不敢冒然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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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怪哥哥不好，咱们还接着听孙猴子怎样？”
忽然，莫小雨猛地一吸鼻子，大眼睛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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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个救了王生性命的乞丐也不是好人，救人便救人罢，偏要弄许多玄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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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乘龙说道：“知道啦，一共十块下品蕴灵石，对不？”
“嗯，咱们的灵米剩的不多，用一块下品蕴灵石换灵米，够咱俩吃一个月。”
“好啦好啦，啰嗦的小雨都已经说过好几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远远飘来莫小雨的声音：
“哼，要是忘了，哥哥你就要饿肚子啦，反正小雨吃得少，只有哥哥是头猪。”
萧乘龙一愣，随即摇摇头：
“嘿，反了天了，竟然敢说我像猪，嗯，明天再梳个什么发髻好呢？一定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哈哈。”
他显然没听懂，莫小雨那个特意拖长了音儿的“猪”字里，还隐隐有其他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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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乘龙清清嗓子，装模作样抖抖手、踢踢脚，然后双手叉腰，做了几个腰部环绕。
接下来，他要施展自创的神技，就是为了缓解急躁的心情，让情绪回归平和，
“神怼三连”
“怼天！”
“怼地！”
“怼空气！”
“把情绪压在心里是会得病滴。”萧乘龙始终对此坚信不渝。
但仙药峰只有两个人，莫小雨那么可爱，当然不舍得放开了怼；
怼自己，又觉得骂不出口。
所以，为了满足萧怼怼同学的一己私欲，这里的花花草草、鸡鸭猫狗小兔子等等，就遭了殃。
每天都要接受萧乘龙发自灵魂的拷问：
“你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萧乘龙指着一株伴着小树生长的小草。
“土一样、地一样，阳光也一样，雨水也一样，为啥你那么小，邻居那么高？”
“不思进取，努力生长，你已经长残了知道不？”
“还好意思跑出来丢人现眼？”
无辜的小草迎风飘摇，似乎在萧乘龙如雨水一样洒落的口水下，艰难辩解。
“大哥，我是草哎，邻居可是树啊，那能比吗？”
“我去，你还敢顶嘴？说你不是为你好？骂你不是为你好？”
“凭啥大家资源一样，你就可以这么秀珍？不想当巨人的小草不是好山鸡懂不？”
小草泪奔，
“受不了啦，我要搬家……”
萧乘龙得意不已，第一个已败下阵，落荒而逃，他立刻转移攻击目标。
“哼，那位细麻杆儿似的树先生，你也别得意。”
“敢睁眼看看山下么？你那些大哥们，一个个膘肥体壮，再看看你，是小儿麻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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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你那干吧样儿，撅折了烧火都不够，整天在这儿吸风喝雨还有阳光桑拿，咋越长越抽抽了捏？”
“就这速度，老子哪年哪月才能树荫底下好乘凉？不能为我服务，你扪心自问……”
“惭愧不惭愧？……”
小树晃了晃，似乎想借山风自绝当地，可惜徒劳的挣扎几下，也只不过飘下几片树叶而已。
“哟，还不乐意咋滴，年纪轻轻不学好，跟小草比高有意思？”
“咋不看看你那些亲戚，人家长得多粗壮，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一点也不痛吗？”
“没远大志向，也敢学人当树？”
“你怕不是旁边这破草失散多年的兄弟？”
“赶紧的，你俩抱头痛哭，互相安慰吧，省得在我面前碍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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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萧乘龙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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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你这家伙最让我不顺眼，更是罪大恶极，要不是你，老子咋会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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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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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二话不说，萧乘龙毫不犹豫，撒丫子就跑。
“奶奶的，骂你几句而已，用得着这么大阵仗，我都没怪你几次三番差点害死我。”
“哎呀，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躲了是正理。”
抱头鼠窜的萧乘龙只顾逃命，完全没发现，从附近几处山峰，飞出几道身影，以身御剑，迎着从天而降的火团飞去。
慌不择路的萧乘龙飞快跑进屋，躲在门背后，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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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没事，萧乘龙拉开门，大摇大摆出了屋。
外面依旧是晴空万里、风轻云淡。
那团前一秒还仿佛燃烧了天地，拥有灭世之威的火团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算了，今天看在神仙保佑的面子上，就不骂老天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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