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跳机
在大明宫天门阁，也就是总统府的办公地点，克南山见识到了大夏权力中心的伙食水平。
答案是——很简单。
因为仅仅只有三菜一汤。
也许食材品质稍好一点，厨师技艺比较高明，菜肴更美味、精致，但总成本绝对高不到哪儿去。
相对于九卿的身份地位而言，这简直算得上简朴之极。
超出外人想象的是，上至总统本人，下至总统府清洁人员，就餐地点均在天门阁小食堂内，享用的午餐也一模一样。
唯一的特殊之处，是总统无需排队取餐，食堂会派专人送过来。
不过，这并非特权，反而是为了照顾其他人。
毕竟总统身为大夏之首，倘若排队时排在总统前面，没有人不感到战战兢兢。
作为与总统同桌进餐之人，兼且又是一张陌生面孔，克南山自然免不了被其他人好奇的注视。
“南山先生。”总统喝了一口番茄蛋汤，开口问出一个直指本质的问题：“阴气到底是什么？”
克南山咽下口中糯软的米饭，回答道：“总统先生，恐怕我只能告诉您，阴气是一种来自高维空间的能量，人类连观测高维空间都做不到，当然不可能明白阴气的本质。
“事实上，我之所以知道阴气的存在，是因为一件神奇的物品，我叫它‘印记’，……”
克南山翻转右手腕，让内侧黑色印记显露出来。
总统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他的脸上看不到太多惊讶，似乎早已有所预料。
克南山选择将印记展示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印记并非实体，而是由超维能量凝聚成，没人可以将其夺走。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国家的态度，在刚才的九卿廷议中，无人追问他的能力源自何物。
这显然是一种隐晦的表态，国家完全尊重他的财产所有权。
克南山继续说道：
“我个人猜测，印记大概率是某个高等文明的造物，它的功能非常多，它能强行击穿空间壁障，将物质或者电磁波信号从一个空间送往另一个空间。
“它还能开辟亚空间，当作存储物品的‘容器’，我称之为‘须弥袋’，即‘须弥纳芥子’之意……”
说到这里，克南山右手一动，筷子瞬间消失无踪。
这还没完。
他又拂动左手，餐桌上的三菜一汤也不见了。
尽管总统刚才看过“凭空变化石”的表演，但此时近距离观看，仍旧看得目不转睛。
克南山微微一笑：“我个人觉得，须弥袋最大的好处，就是出门不用带行李了……”
说罢，饭菜、筷子又重新出现。
“啪！啪！”
总统忍不住拍起了巴掌，满脸都是笑意：“太精彩了，南山先生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魔术师！”
附近几张餐桌上的就餐者，纷纷张大了嘴巴，惊叹声此起彼伏。
※※
用过午餐后，克南山再一次成为空中飞人。
他先乘坐直升机抵达帝京府的军用机场，与安监部的人手汇合后，再乘坐军用运输机飞向济州府。
“呼呼……呼呼……”
军用运输机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引擎的轰鸣声让说话变得相当费力。
安监部的带队者是特勤三司司长，唐有为，也就是此前克南山乘坐战机前往帝京府时，通过空军联络的安监部官员。
“南山先生，你需要枪械吗？”唐有为用手肘碰了碰克南山，大声吼道：“万一济州府出现怪物，拿着枪更安全一点。”
克南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的战斗方式不需要枪械。”
唐有为看过异界直播视频，大致了解克南山的能力，所以并没有勉强，他又问道：“需要防护装备吗？防弹衣怎么样？”
克南山再度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他想了想，提出一个要求：“唐司长，可以给我弄一面金属盾牌来吗？重量越重越好，最好超过50公斤。”
唐有为不由呆了一下。
50公斤？
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时代了，谁会拿着50公斤重的盾牌上战场？
这位司长在安监部工作几十年，不知道执行过多少外勤任务，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古怪的要求。
不过他更明白，这位年轻人已上达天听，更是自家大佬看重的人物，对方的要求不能不满足。
唐有为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南山先生，现在时间太紧了，恐怕找不到合适的盾牌，我让济州府分部用高强度合金钢切割一块圆形钢板，临时当作盾牌，您看这样行吗？”
“好！”克南山爽快的应道。
20分钟一晃即过，机舱内广播响起：“运输机将于3分钟抵达机场，请做好准备。”
克南山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开口问道：“唐司长，如果我在执行任务时，动静弄得稍微大一点，有没有关系？”
唐有为犹豫片刻，果断回答道：“南山先生，您尽管放手去做，一切后果有我担着！”
对方只是“外援”，愿意冲锋上阵已经是己方占了天大便宜，安监部当然要为对方担责。
克南山的视线转移到后舱门，吐出一句话：“打开后舱门，我要跳下去。”
唐有为不明所以，茫然问道：“您现在要跳伞吗？”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座椅下方，打算取出降落伞。
克南山摇头：“不用降落伞，我直接跳下去。”
唐有为一下惊呆了。
卧槽！
直接跳下去？大佬这到底是闹哪样？
他咽了一口口水，苦口婆心的劝阻道：“南山先生，您还是背上降落伞吧？以防万一……”
克南山皱眉打断了这句话：“我说过，不用！”
声音隐隐带着不悦。
唐有为不敢再阻拦，只好打开通讯频道，向飞行员发出指令：“请打开后舱门。”
“收到！”
频道内传来回应声。
稍顷，广播声传来：“后舱门即将开启，请注意安全！”
数秒后，运输机微微一震，后舱门缓缓开启，裂开一道裂缝。
“呼呼……”
冷冰冰的气流瞬间灌了进来，引擎噪音更是震耳欲聋。
克南山按了一下安全带按钮。
“咔！”
安全带弹开，他长身而起，迎着气流走向后舱门。
舱门已放下一半，气流变得愈发猛烈，吹得克南山衣炔狂舞。
数十名特工呆呆看着克南山大步走到门口，一跃而起，身形消失在狂风中。
唐有为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在频道内说道：
“刚才那位先生是‘无伞跳机’，请帮忙追踪他的动向！”
此言一出，频道内炸锅了。
机组人员的叫骂声充斥着整个频道。
“什么？无伞跳机？你们安监部的人疯了吗？”
“艹，想自杀就回家拿刀抹脖子，这样还干脆一点，干嘛拉我们空军下水？”
“玛德，万一我们背了处分，安监部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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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很简单。
因为仅仅只有三菜一汤。
也许食材品质稍好一点，厨师技艺比较高明，菜肴更美味、精致，但总成本绝对高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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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外人想象的是，上至总统本人，下至总统府清洁人员，就餐地点均在天门阁小食堂内，享用的午餐也一模一样。
唯一的特殊之处，是总统无需排队取餐，食堂会派专人送过来。
不过，这并非特权，反而是为了照顾其他人。
毕竟总统身为大夏之首，倘若排队时排在总统前面，没有人不感到战战兢兢。
作为与总统同桌进餐之人，兼且又是一张陌生面孔，克南山自然免不了被其他人好奇的注视。
“南山先生。”总统喝了一口番茄蛋汤，开口问出一个直指本质的问题：“阴气到底是什么？”
克南山咽下口中糯软的米饭，回答道：“总统先生，恐怕我只能告诉您，阴气是一种来自高维空间的能量，人类连观测高维空间都做不到，当然不可能明白阴气的本质。
“事实上，我之所以知道阴气的存在，是因为一件神奇的物品，我叫它‘印记’，……”
克南山翻转右手腕，让内侧黑色印记显露出来。
总统轻轻点头：“原来如此。”
他的脸上看不到太多惊讶，似乎早已有所预料。
克南山选择将印记展示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印记并非实体，而是由超维能量凝聚成，没人可以将其夺走。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国家的态度，在刚才的九卿廷议中，无人追问他的能力源自何物。
这显然是一种隐晦的表态，国家完全尊重他的财产所有权。
克南山继续说道：
“我个人猜测，印记大概率是某个高等文明的造物，它的功能非常多，它能强行击穿空间壁障，将物质或者电磁波信号从一个空间送往另一个空间。
“它还能开辟亚空间，当作存储物品的‘容器’，我称之为‘须弥袋’，即‘须弥纳芥子’之意……”
说到这里，克南山右手一动，筷子瞬间消失无踪。
这还没完。
他又拂动左手，餐桌上的三菜一汤也不见了。
尽管总统刚才看过“凭空变化石”的表演，但此时近距离观看，仍旧看得目不转睛。
克南山微微一笑：“我个人觉得，须弥袋最大的好处，就是出门不用带行李了……”
说罢，饭菜、筷子又重新出现。
“啪！啪！”
总统忍不住拍起了巴掌，满脸都是笑意：“太精彩了，南山先生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魔术师！”
附近几张餐桌上的就餐者，纷纷张大了嘴巴，惊叹声此起彼伏。
※※
用过午餐后，克南山再一次成为空中飞人。
他先乘坐直升机抵达帝京府的军用机场，与安监部的人手汇合后，再乘坐军用运输机飞向济州府。
“呼呼……呼呼……”
军用运输机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引擎的轰鸣声让说话变得相当费力。
安监部的带队者是特勤三司司长，唐有为，也就是此前克南山乘坐战机前往帝京府时，通过空军联络的安监部官员。
“南山先生，你需要枪械吗？”唐有为用手肘碰了碰克南山，大声吼道：“万一济州府出现怪物，拿着枪更安全一点。”
克南山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的战斗方式不需要枪械。”
唐有为看过异界直播视频，大致了解克南山的能力，所以并没有勉强，他又问道：“需要防护装备吗？防弹衣怎么样？”
克南山再度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他想了想，提出一个要求：“唐司长，可以给我弄一面金属盾牌来吗？重量越重越好，最好超过50公斤。”
唐有为不由呆了一下。
50公斤？
开什么玩笑？这都什么时代了，谁会拿着50公斤重的盾牌上战场？
这位司长在安监部工作几十年，不知道执行过多少外勤任务，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古怪的要求。
不过他更明白，这位年轻人已上达天听，更是自家大佬看重的人物，对方的要求不能不满足。
唐有为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南山先生，现在时间太紧了，恐怕找不到合适的盾牌，我让济州府分部用高强度合金钢切割一块圆形钢板，临时当作盾牌，您看这样行吗？”
“好！”克南山爽快的应道。
20分钟一晃即过，机舱内广播响起：“运输机将于3分钟抵达机场，请做好准备。”
克南山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转头望了一眼窗外，开口问道：“唐司长，如果我在执行任务时，动静弄得稍微大一点，有没有关系？”
唐有为犹豫片刻，果断回答道：“南山先生，您尽管放手去做，一切后果有我担着！”
对方只是“外援”，愿意冲锋上阵已经是己方占了天大便宜，安监部当然要为对方担责。
克南山的视线转移到后舱门，吐出一句话：“打开后舱门，我要跳下去。”
唐有为不明所以，茫然问道：“您现在要跳伞吗？”
他下意识的伸手摸向座椅下方，打算取出降落伞。
克南山摇头：“不用降落伞，我直接跳下去。”
唐有为一下惊呆了。
卧槽！
直接跳下去？大佬这到底是闹哪样？
他咽了一口口水，苦口婆心的劝阻道：“南山先生，您还是背上降落伞吧？以防万一……”
克南山皱眉打断了这句话：“我说过，不用！”
声音隐隐带着不悦。
唐有为不敢再阻拦，只好打开通讯频道，向飞行员发出指令：“请打开后舱门。”
“收到！”
频道内传来回应声。
稍顷，广播声传来：“后舱门即将开启，请注意安全！”
数秒后，运输机微微一震，后舱门缓缓开启，裂开一道裂缝。
“呼呼……”
冷冰冰的气流瞬间灌了进来，引擎噪音更是震耳欲聋。
克南山按了一下安全带按钮。
“咔！”
安全带弹开，他长身而起，迎着气流走向后舱门。
舱门已放下一半，气流变得愈发猛烈，吹得克南山衣炔狂舞。
数十名特工呆呆看着克南山大步走到门口，一跃而起，身形消失在狂风中。
唐有为眨了眨眼睛，猛然想起一件事，赶紧在频道内说道：
“刚才那位先生是‘无伞跳机’，请帮忙追踪他的动向！”
此言一出，频道内炸锅了。
机组人员的叫骂声充斥着整个频道。
“什么？无伞跳机？你们安监部的人疯了吗？”
“艹，想自杀就回家拿刀抹脖子，这样还干脆一点，干嘛拉我们空军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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