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断子绝孙脚
这一次，陈远山是真的震惊了。
人都呆滞了。
看着陈念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爸，不仅是我，还有小雨。”陈念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小雨在学校附近的画室兼职油画老师，一个月能挣……16000，而且，她的画还被选进了年底全国美展进行展览，现在可以说是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名的画家了。”
陈念越说，陈远山脑袋越低。
这几年，因为前妻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一直荒废一直颓废，生活工作一团乱，直到刚才晚饭前，都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
可以说，这一次来蜀都，他其实带着一部分想见那个女人的心思。
然而，陈念说的大钻戒和名牌包，还有自己儿子的努力，未来儿媳妇的优秀。
衬托得他好像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不对，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比起儿子，差得远了……
陈念看着陈远山的模样，心里虽然有些沉，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不说明白，不说透，就不能让他彻底醒悟过来。
“就在今天晚上，小雨的一幅油画被一个学生的家长买了，价格为30万。”
“30万……”陈远山喃喃自语。
儿媳妇一幅画的钱，他花好几年也挣不到呢。
“所以。”陈念起身坐到陈远山旁边，轻轻说道，“爸，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不止是我和小雨，你也是，不要继续陷在过去的回忆里了，未来很长，你应该成为我们的榜样。”
陈远山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慢慢抬起头。
看见旁边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大男孩，心里面五味杂陈。
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这么懂事了啊。
哎。
良久，点了点头：“爸知道了。”
陈念轻轻舒了口气，回到写字台前：“那我继续写小说了，今天晚上我要写40000字。”
陈远山：“……”
……
整整一夜，卧室里都响着手指敲击键盘的噼啪声。
陈念和他爸再也没有说话。
20000字写完，回头看了一眼。
陈远山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只能看见一个稍稍有些花白的后脑勺。
兴许是睡着了。
兴许，没睡着。
陈念揉了揉手指。
心里流淌着淡淡的忧伤和暖暖的幸福。
忧伤是因为老爸。
感觉他真的苍老了。
以前心里面只有恨，注意不到这些。
而这一次，一切细节都尽收眼底。
四十出头已经生出了许多银发。
眼角层层的皱纹。
过时的大款西服。
稍稍有些佝偻的背。
哎。
而幸福是因为感觉老爸跟以前有些变化了。
变得不再那么颓废和骆驼。
似乎有一些醒悟的感觉。
现在自己跟苏星雨已经越来越好，希望老爸也能渐渐从过去的桎梏中走出来。
重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
……
一个晚上，陈念文思如泉涌，码了50000字才罢休。
虽然只睡了四个小时，但第二天一早七点，他却是精神抖擞地起了床。
陈远山还在睡觉。
他也没有叫醒。
收拾好一切，跟大伯大妈打了招呼。
七点二十就出了门。
来到老楼，站在步梯前。
没等一会儿，楼道内就听到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陈念仰着头通过中间的扶手缝隙往上看。
发现是一个穿着象牙白卫衣的熟悉身影。
心中一动，于是悄悄躲在旁边。
大概过了20秒。
一个可爱的身影走了出来。
陈念忽然上前，从身后将苏星雨抱住。
“别动，打劫！”
“呀——”
一声尖叫刚刚发出，陈念就抬手捂住了女孩儿的嘴，厉声道：“再叫，我就撕票！”
“￥%&*！”
“好了，把身上的钱拿出来。”陈念装得粗声粗气，“然后我再劫个色——哎哟！”
话还没说完，直感到腰间意思钻心的疼痛眨眼间蔓延至全身。
恍神间。
双手一松，苏星雨赶紧往前跑了一步。
让人意外的是没有就此跑开。
而是转过身抬脚就往身前下方一脚踹去！
陈念还没从腰间的剧痛缓过来，下方某处立时传来一道更加剧烈的疼痛。
他冥冥中感到，似乎有是什么破裂了……
“啊！”
“小雨，你……”
陈念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整个造型，像极了没带壳的蜗牛。
“陈念！”
苏星雨看着眼前的熟悉男孩儿，失声叫道：“陈念，你干嘛呀！你没事儿吧！”
“……”
苏星雨赶紧蹲下扶人。
“别动……别碰我……”陈念断断续续说道，“让我缓一会儿，让我感受一下……是不是……”
苏星雨见状，慌了手脚：“要不要我叫救护车呀！”
“……”
“陈念，你干嘛忽然从后面冲出来吓我呀！”
“……”
“还说打劫！你胆子也太大啦！”
“……”
“你……”苏星雨一边埋怨一边揉了揉陈念的腰间软肉，“刚才我是不是还踢到你大腿了？”
“……”陈念长长呼了口气，感到下面的疼痛稍微好了些，似乎没有破裂，才缓缓抬起头，一张脸掐白掐白的，“小雨，你，你是不是练过跆拳道的……你这一觉，是要直接把人给废了啊……”
“……”
苏星雨噘着嘴，又是担心又是不悦：“谁叫你吓我的呀……你现在好些了么？”
“好一些了……”
“我是不是踢到你大腿了？要不要帮你揉揉？”
“啊？”
陈念一滞，猛然摇头，摇了两下发现不对，然后又点了点头。
既然有这种福利，怎么能错过机会呢：“是啊……踢到大腿了，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嘛，谁知道你认真了，那你……帮我揉揉？”
“哼，还不是你自作自受。”苏星雨白了陈念一眼，“把腿伸出来。”
“咕嘟。”
陈念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坐到地上，把两条腿分开打直。
“哪里？”苏星雨皱着眉扫了一眼，自动略过中间某处。
陈念咂了咂嘴，小声道：“……中间。”
“左大腿中间还是右大腿中间？”
“我的意思是……”陈念看着眼前的小可爱，声音更小了，像个鹌鹑，“两条腿的中间。”
“两条腿的中间……”苏星雨嘀咕了一句，看向某处，瞬间明白，抬起脸，瞬间通红，“陈念！你是不是找死！”
“小雨……我……”
“你这个涩狼！我今天就要让你断子绝孙！”
语毕，苏星雨站起来抬起脚，朝着中间某处狠狠踹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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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呆滞了。
看着陈念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爸，不仅是我，还有小雨。”陈念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小雨在学校附近的画室兼职油画老师，一个月能挣……16000，而且，她的画还被选进了年底全国美展进行展览，现在可以说是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名的画家了。”
陈念越说，陈远山脑袋越低。
这几年，因为前妻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一直荒废一直颓废，生活工作一团乱，直到刚才晚饭前，都还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
可以说，这一次来蜀都，他其实带着一部分想见那个女人的心思。
然而，陈念说的大钻戒和名牌包，还有自己儿子的努力，未来儿媳妇的优秀。
衬托得他好像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不对，他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
比起儿子，差得远了……
陈念看着陈远山的模样，心里虽然有些沉，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不说明白，不说透，就不能让他彻底醒悟过来。
“就在今天晚上，小雨的一幅油画被一个学生的家长买了，价格为30万。”
“30万……”陈远山喃喃自语。
儿媳妇一幅画的钱，他花好几年也挣不到呢。
“所以。”陈念起身坐到陈远山旁边，轻轻说道，“爸，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不止是我和小雨，你也是，不要继续陷在过去的回忆里了，未来很长，你应该成为我们的榜样。”
陈远山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慢慢抬起头。
看见旁边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大男孩，心里面五味杂陈。
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这么懂事了啊。
哎。
良久，点了点头：“爸知道了。”
陈念轻轻舒了口气，回到写字台前：“那我继续写小说了，今天晚上我要写40000字。”
陈远山：“……”
……
整整一夜，卧室里都响着手指敲击键盘的噼啪声。
陈念和他爸再也没有说话。
20000字写完，回头看了一眼。
陈远山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只能看见一个稍稍有些花白的后脑勺。
兴许是睡着了。
兴许，没睡着。
陈念揉了揉手指。
心里流淌着淡淡的忧伤和暖暖的幸福。
忧伤是因为老爸。
感觉他真的苍老了。
以前心里面只有恨，注意不到这些。
而这一次，一切细节都尽收眼底。
四十出头已经生出了许多银发。
眼角层层的皱纹。
过时的大款西服。
稍稍有些佝偻的背。
哎。
而幸福是因为感觉老爸跟以前有些变化了。
变得不再那么颓废和骆驼。
似乎有一些醒悟的感觉。
现在自己跟苏星雨已经越来越好，希望老爸也能渐渐从过去的桎梏中走出来。
重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样子。
……
……
一个晚上，陈念文思如泉涌，码了50000字才罢休。
虽然只睡了四个小时，但第二天一早七点，他却是精神抖擞地起了床。
陈远山还在睡觉。
他也没有叫醒。
收拾好一切，跟大伯大妈打了招呼。
七点二十就出了门。
来到老楼，站在步梯前。
没等一会儿，楼道内就听到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陈念仰着头通过中间的扶手缝隙往上看。
发现是一个穿着象牙白卫衣的熟悉身影。
心中一动，于是悄悄躲在旁边。
大概过了20秒。
一个可爱的身影走了出来。
陈念忽然上前，从身后将苏星雨抱住。
“别动，打劫！”
“呀——”
一声尖叫刚刚发出，陈念就抬手捂住了女孩儿的嘴，厉声道：“再叫，我就撕票！”
“￥%&*！”
“好了，把身上的钱拿出来。”陈念装得粗声粗气，“然后我再劫个色——哎哟！”
话还没说完，直感到腰间意思钻心的疼痛眨眼间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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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一松，苏星雨赶紧往前跑了一步。
让人意外的是没有就此跑开。
而是转过身抬脚就往身前下方一脚踹去！
陈念还没从腰间的剧痛缓过来，下方某处立时传来一道更加剧烈的疼痛。
他冥冥中感到，似乎有是什么破裂了……
“啊！”
“小雨，你……”
陈念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整个造型，像极了没带壳的蜗牛。
“陈念！”
苏星雨看着眼前的熟悉男孩儿，失声叫道：“陈念，你干嘛呀！你没事儿吧！”
“……”
苏星雨赶紧蹲下扶人。
“别动……别碰我……”陈念断断续续说道，“让我缓一会儿，让我感受一下……是不是……”
苏星雨见状，慌了手脚：“要不要我叫救护车呀！”
“……”
“陈念，你干嘛忽然从后面冲出来吓我呀！”
“……”
“还说打劫！你胆子也太大啦！”
“……”
“你……”苏星雨一边埋怨一边揉了揉陈念的腰间软肉，“刚才我是不是还踢到你大腿了？”
“……”陈念长长呼了口气，感到下面的疼痛稍微好了些，似乎没有破裂，才缓缓抬起头，一张脸掐白掐白的，“小雨，你，你是不是练过跆拳道的……你这一觉，是要直接把人给废了啊……”
“……”
苏星雨噘着嘴，又是担心又是不悦：“谁叫你吓我的呀……你现在好些了么？”
“好一些了……”
“我是不是踢到你大腿了？要不要帮你揉揉？”
“啊？”
陈念一滞，猛然摇头，摇了两下发现不对，然后又点了点头。
既然有这种福利，怎么能错过机会呢：“是啊……踢到大腿了，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嘛，谁知道你认真了，那你……帮我揉揉？”
“哼，还不是你自作自受。”苏星雨白了陈念一眼，“把腿伸出来。”
“咕嘟。”
陈念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坐到地上，把两条腿分开打直。
“哪里？”苏星雨皱着眉扫了一眼，自动略过中间某处。
陈念咂了咂嘴，小声道：“……中间。”
“左大腿中间还是右大腿中间？”
“我的意思是……”陈念看着眼前的小可爱，声音更小了，像个鹌鹑，“两条腿的中间。”
“两条腿的中间……”苏星雨嘀咕了一句，看向某处，瞬间明白，抬起脸，瞬间通红，“陈念！你是不是找死！”
“小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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