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溜了溜了
起源大陆是浑源空间中自然形成和发展的源世界之一，有着本源核心支撑着整个源世界。
源世界的一切，都是由本源核心也即‘至高规则’来运转维护，其外在表现为诸多‘本源奥妙’之道。
起源大陆的每个大破灭周期都无比漫长，有无数天才崛起成为超级强者，其中又有绝大部分殒落在时光长河中。
这些超级强者们，对至高规则中的‘本源奥妙’了解颇多，对于其中最为浅显直白的法则融合之道如‘水火本源’、‘光暗本源’、‘时空本源’等等，早就开发出诸多传承。
至于有关宇宙生灭轮回的‘生命本源’、‘毁灭本源’的种种奥妙，更是被许多超级强者寻到，并基于此进行感悟推演。
毕竟，基本上每个真神之上的神力生命，都有着自己的小型宇宙可以感悟。
并且，三千维度宇宙海，每个宇宙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头界兽王者诞生出现，并在成熟之后闯入起源大陆。
这些界兽王者们，或隐匿行踪暗中发展，或大肆作乱为祸一方，但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沦为了那些超级强者的猎物，被击杀后收藏起来进行研究。
界兽王者是‘毁灭本源’的化身，战力强大，成熟期的界兽王者，需要三五个神王才能勉强抵挡住。
所以成熟期的界兽王者在起源大陆的普通神王国度那里，是灾厄和传说，令诸多神王级强者闻之色变。
然而对于浮空岛五大超级势力来说，界兽王者却是一种特殊而珍贵的资源。
一旦起源大陆上的那些神王国度发现了界兽王者的踪迹，浮空岛五大超级势力就会悄然而至，出手将界兽王者击杀或捕捉带走。
因此，若说哪些强者对‘毁灭本源’的研究足够深刻，当以浮空岛势力为最。
而浮空岛五大超级势力中，又以‘源海界’的强者对‘毁灭本源’研究最多。
其开创者‘源海大帝’，更是已经在‘毁灭本源’上达到极高层次，甚至意志融入至高规则，掌控了部分‘毁灭本源’之道。
在雄伟山峰下方无尽深处缓缓醒来的宏大意识，正是沉睡已久的‘源海大帝’。
“能令意志融入至高规则，必须是在‘毁灭本源’的感悟上达到究极境界之上，且意志至少要达到神王极限强度。”
源海大帝的宏大意识逐渐清醒：“难道是有哪个在毁灭之道上深有研究的神王突破到了更高层次，这才融入了至高规则，扰动我的‘毁灭本源’？”
他意志波动，沟通‘源海界’所在的浮空岛核心，梳理着无数宇宙年来起源大陆上发生的诸多讯息。
无尽信息涌入源海大帝的意识中，被他的亿万神念迅速筛了一遍，选出了几个可疑的目标。
“震鼎神王，建长神王，……紫木神王。”
这些神王，都是起源大陆上最近百万个宇宙年内崛起的神王，个个都有着击杀界兽王者甚至奴役界兽王者的经历。
当然，击杀和捕捉界兽王者这种事，以浮空岛五大超级势力做的最多。
这其中不仅有‘源海界’的强者出手，在‘巡天阁’、‘天阵塔’、‘碎渊城’、‘群星阁’等势力中，也有许多神王捕杀到一些界兽王者，以之涉猎‘毁灭本源’之道。
源海大帝很快整理出一批名单，心中甚慰。
短短百万宇宙年过去，起源大陆上就有一批新的天才强者崛起，距离完全修复自己的意志磨损，又近了一步。
源海大帝却没有怀疑巡天神帝、天阵神帝他们。
虽然这几个‘老朋友’对‘毁灭本源’也有所研究，但他们在各自的本源之道上的研究深度甚至没有达到源海大帝的程度，实力自然远远不如源海大帝。
如果有那位‘老朋友’敢冒着触怒源海大帝的风险来扰动‘毁灭本源’，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应该是一个神王级的小家伙。”源海大帝推测着赞叹道，“意志能闯入起源大陆的本源核心，融入‘毁灭本源’中，你已经有资格从‘王’改称为‘皇’了。”
他感应着至高规则那无尽本源波动中的异常振动，很快锁定了一个方位。
随即，源海大帝宏大的意志探出，穿过无尽本源波动的拦阻，向着那个方位探查而去。
……
那个方位，袁至的意识分身对此一无所知，正在满怀期待的向着引起共振的那毁灭本源方向前进。
随着袁至的意识分身浸染种种法则波动之力，向前进发，有关毁灭本源的诸多奥妙，也尽数映入他的意识之中。
那些波动，其实是组成至高规则的‘毁灭本源’运转时的外显。
小型宇宙或者原始宇宙的本源，乃是混沌法则化为十大基础本源法则，能够吞吸混沌气流化作种种法则能量，衍变成宇宙时空及星海万族。
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谓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强者的修炼之道，是从吸收能量、感悟法则起，研究法则运转的种种方式，掌控尽可能多的法则运转奥妙。
然后强者就可以在掌控法则运转奥妙的基础上，以此为基础来反向推演，将法则两两融合，三三融合，最终将十大本源法则融为一体化为混沌法则。
这个过程，可以说是‘反本溯源’、‘万法归一’。
起源大陆的本源核心，虽然比小型宇宙或原始宇宙要更高一级，但组成本源核心的至高规则，同样是这种结构。
作为源世界的本源核心，至高规则在运转时吞噬起源大陆之外的浑源能量，将其转为混沌之力，构筑起源大陆本体及三千维度宇宙海中的一切。
至高规则的运转维持着起源大陆的存在，分化出种种‘本源’之道，‘毁灭本源’正是其中的一种。
如果一位强者在‘毁灭本源’的研究上达到极高层次，就能够感应和掌控至高规则中的‘毁灭本源’之道，有了度过起源大陆大破灭的资格，以及更进一步成就浑源达到更高层次的可能。
而感悟和掌控‘毁灭本源’，意味着需要研究‘毁灭本源’运转的种种方式，掌握尽可能多的‘毁灭本源’运转奥妙。
袁至原本用的就是这种方式，通过感悟‘毁灭本源’在界兽王者分身身上的外显，来感悟和掌控‘毁灭本源’，或许经过漫长岁月，就能尽览‘毁灭本源’的全部运转奥妙，达到掌控‘毁灭本源’的层次。
但现在，他不需要继续这么做。
因为袁至有了更好的方式。
那就是，直接浸染至高规则中的‘毁灭本源’所在，自然就能尽览‘毁灭本源’的全部运转奥妙，掌控其本源之道。
“说起来，我在‘毁灭本源’上的感悟，已经算是混沌主宰极限，距离神王层次，应该也差的不远。”
袁至一边感悟着意识分身中传来的本源奥妙，一边遐想：“那么等我的小型宇宙达到万亿光年极限，本尊突破成就混沌主宰将‘真神之心’化作‘混沌空间’之后，我应该已经能将‘毁灭本源’感悟到神王层次。”
“到时候我甚至可以一鼓作气，将‘混沌空间’衍变成一颗小型宇宙，直接成为神王！”
一般神王，都是花费漫长岁月研究法则和本源之道，吞吸能量强大自身，才在诸多强者中脱颖而出，突破极限成就神王。
有了浸染‘毁灭本源’的意识分身在，袁至感觉自己在研究法则和本源之道上不需要花费那么长时间。
但是吞吸能量这种事情，却令他有些困扰。
神王级存在的神体，一般都是上亿光年大小，需要的吞吸的能量总数极其恐怖。
而神王体内的由‘混沌空间’化作的小型宇宙，是神王的能量核心，外观看似极小，但内里空间以万亿光年计，更是需要巨量能量来补充。
“到时候，去哪里寻找这么多能量吞吸呢？这处雄伟山峰中的混沌结晶数量，最多能让我的神力补充到混沌主宰圆满。”袁至思索着，“据说深渊战场……”
轰！
地底深处，一股宏大的意识冲击猛然出现，狠狠碾压到袁至的意识分身上。
同时，强烈的意志同化之声在袁至的意识中响起。
“我乃‘源海大帝’，‘毁灭本源’的掌控者！
“臣服于我！”
“融入我的意志！”
“度过大破灭，得窥永恒！”
与这意志同化之声一起到来的，还有着一种奇异的意志共振。
袁至的意识分身受到这意志共振影响，顿时不由自主的产生共振，且这种共振迅速蔓延，令其他的十几个意识分身，乃是远在原始宇宙本源中的那些个意识分身都开始产生共振。
袁至本尊的意识中，也开始产生同步共振。
冲击而来的宏大意识，正是源海大帝穿过无尽本源波动的一部分意志之力。
“这意志强度，只有混沌主宰层次，是伪装的吗？”源海大帝引动意志共振搜寻着袁至的本尊所在，感觉有些异常，“混沌主宰的意志不可能进入世界本源核心中，莫非是哪位‘老朋友’……”
……
地底空间。
意志共振波动，传导到袁至本尊的意识核心中。
源海大帝乃是超越了神王级，达到更高层次的存在，他的意志强度在整个起源大陆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那种，只有混沌主宰级意志的生命根本无力抵挡他的意志攻击。
只是，袁至并不是真正的混沌主宰意志。
袁至本尊的意识核心，那颗小型黑洞忽然微微震动。
嗡~~~
强大的意志之力从小型黑洞中震荡而出，瞬间充斥袁至的所有意识分身。
这意志之力的强度极高，短短一瞬就令袁至的意志外放强度突破混沌主宰层次，达到神王级别，并且还在向着更高层次迅猛攀升。
源海大帝立即觉得自己的意志共振受到影响，一时间竟然难以感应这未知强者的本体所在。
“这是神王级意志强度，并且已经快要达到神皇级！果然是伪装的！”源海大帝心中喜悦。
这未知强者的意志强度越高，代表着他的天才程度更高，在‘毁灭本源’上的研究更深，对源海大帝修复自己的意志磨损有着更好的效果。
只是，源海大帝从刚才的共振中发现了将近二十处意识共振点，不知道哪个才是对方的本尊意识核心所在。
源海大帝意念一动，调动更多意志之力前来，努力以意志共振影响袁至的意识。
同时，他分出其他的意志之力穿透无尽本源波动，向着袁至的本尊，以及那些意识分身所在的方位涌去。
……
意识，或者说意志，乃是整个起源大陆，乃至浑源空间中，最为神秘玄妙的存在。
意识无视时间空间，跨越遥远的距离，瞬时传递一切讯息。
虽然有着特殊物质或者手段能够阻碍意志之力，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意志之力拥有着整个起源大陆乃至浑源空间中最快的速度。
而意志交锋，也发生的极快。
从源海大帝的意识降临，意志攻击出现，到袁至本尊意识核心中小型黑洞发起自动防御，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至此，袁至的本尊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种意志强度，比上一次遇到的那宏大意识更强！莫非是又一位浑源级强者？”袁至心思急转，“溜了溜了！”
倏！
正在和源海大帝正面交锋的袁至意识分身立即平息意志波动，隐匿气息，从源海大帝的意识感知中消失。
正在全力对袁至的意识分身发动攻击的源海大帝立即察觉异常。
那未知强者的意识忽然无法查探，顿时令自己的意志攻击落空。
源海大帝急忙搜索，却遍寻无踪。
“意志消失？”源海大帝心中有了一点情绪。
强者的意识，只有几种情况下才无法查探。
一种是强者忽然殒落，意识消散。
另一种，则是强者主动散去这部分意志，令其消散。
这两种情况，消散的意识碎片会有着短暂的残留，而源海大帝这样的强者，能够在这一瞬间捕捉到那些正在消散的意识碎片，甚至能从中提取出一些讯息出来。
而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情况。
那就是有一位和源海大帝一样层次的强者，以意志秘术隐匿了自己的意志之力。
“是巡天神帝他们几个？”源海大帝推测着。
但他很快又推翻了这种想法。
巡天神帝他们几个的意志气息，源海大帝记得很清楚。
强者或许能够伪装弱者的部分气息，但想要在这种强度的意志交锋下伪装自己，却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剩下一种解释。
起源大陆中，又出现了一位意志强度达到神皇，甚至达到神帝级的存在！
“一位新生的神帝。”源海大帝意志震荡，引动无尽毁灭之力，“我可不希望见到一位同样走‘毁灭本源’道路的神帝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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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世界的一切，都是由本源核心也即‘至高规则’来运转维护，其外在表现为诸多‘本源奥妙’之道。
起源大陆的每个大破灭周期都无比漫长，有无数天才崛起成为超级强者，其中又有绝大部分殒落在时光长河中。
这些超级强者们，对至高规则中的‘本源奥妙’了解颇多，对于其中最为浅显直白的法则融合之道如‘水火本源’、‘光暗本源’、‘时空本源’等等，早就开发出诸多传承。
至于有关宇宙生灭轮回的‘生命本源’、‘毁灭本源’的种种奥妙，更是被许多超级强者寻到，并基于此进行感悟推演。
毕竟，基本上每个真神之上的神力生命，都有着自己的小型宇宙可以感悟。
并且，三千维度宇宙海，每个宇宙海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头界兽王者诞生出现，并在成熟之后闯入起源大陆。
这些界兽王者们，或隐匿行踪暗中发展，或大肆作乱为祸一方，但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沦为了那些超级强者的猎物，被击杀后收藏起来进行研究。
界兽王者是‘毁灭本源’的化身，战力强大，成熟期的界兽王者，需要三五个神王才能勉强抵挡住。
所以成熟期的界兽王者在起源大陆的普通神王国度那里，是灾厄和传说，令诸多神王级强者闻之色变。
然而对于浮空岛五大超级势力来说，界兽王者却是一种特殊而珍贵的资源。
一旦起源大陆上的那些神王国度发现了界兽王者的踪迹，浮空岛五大超级势力就会悄然而至，出手将界兽王者击杀或捕捉带走。
因此，若说哪些强者对‘毁灭本源’的研究足够深刻，当以浮空岛势力为最。
而浮空岛五大超级势力中，又以‘源海界’的强者对‘毁灭本源’研究最多。
其开创者‘源海大帝’，更是已经在‘毁灭本源’上达到极高层次，甚至意志融入至高规则，掌控了部分‘毁灭本源’之道。
在雄伟山峰下方无尽深处缓缓醒来的宏大意识，正是沉睡已久的‘源海大帝’。
“能令意志融入至高规则，必须是在‘毁灭本源’的感悟上达到究极境界之上，且意志至少要达到神王极限强度。”
源海大帝的宏大意识逐渐清醒：“难道是有哪个在毁灭之道上深有研究的神王突破到了更高层次，这才融入了至高规则，扰动我的‘毁灭本源’？”
他意志波动，沟通‘源海界’所在的浮空岛核心，梳理着无数宇宙年来起源大陆上发生的诸多讯息。
无尽信息涌入源海大帝的意识中，被他的亿万神念迅速筛了一遍，选出了几个可疑的目标。
“震鼎神王，建长神王，……紫木神王。”
这些神王，都是起源大陆上最近百万个宇宙年内崛起的神王，个个都有着击杀界兽王者甚至奴役界兽王者的经历。
当然，击杀和捕捉界兽王者这种事，以浮空岛五大超级势力做的最多。
这其中不仅有‘源海界’的强者出手，在‘巡天阁’、‘天阵塔’、‘碎渊城’、‘群星阁’等势力中，也有许多神王捕杀到一些界兽王者，以之涉猎‘毁灭本源’之道。
源海大帝很快整理出一批名单，心中甚慰。
短短百万宇宙年过去，起源大陆上就有一批新的天才强者崛起，距离完全修复自己的意志磨损，又近了一步。
源海大帝却没有怀疑巡天神帝、天阵神帝他们。
虽然这几个‘老朋友’对‘毁灭本源’也有所研究，但他们在各自的本源之道上的研究深度甚至没有达到源海大帝的程度，实力自然远远不如源海大帝。
如果有那位‘老朋友’敢冒着触怒源海大帝的风险来扰动‘毁灭本源’，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应该是一个神王级的小家伙。”源海大帝推测着赞叹道，“意志能闯入起源大陆的本源核心，融入‘毁灭本源’中，你已经有资格从‘王’改称为‘皇’了。”
他感应着至高规则那无尽本源波动中的异常振动，很快锁定了一个方位。
随即，源海大帝宏大的意志探出，穿过无尽本源波动的拦阻，向着那个方位探查而去。
……
那个方位，袁至的意识分身对此一无所知，正在满怀期待的向着引起共振的那毁灭本源方向前进。
随着袁至的意识分身浸染种种法则波动之力，向前进发，有关毁灭本源的诸多奥妙，也尽数映入他的意识之中。
那些波动，其实是组成至高规则的‘毁灭本源’运转时的外显。
小型宇宙或者原始宇宙的本源，乃是混沌法则化为十大基础本源法则，能够吞吸混沌气流化作种种法则能量，衍变成宇宙时空及星海万族。
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谓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强者的修炼之道，是从吸收能量、感悟法则起，研究法则运转的种种方式，掌控尽可能多的法则运转奥妙。
然后强者就可以在掌控法则运转奥妙的基础上，以此为基础来反向推演，将法则两两融合，三三融合，最终将十大本源法则融为一体化为混沌法则。
这个过程，可以说是‘反本溯源’、‘万法归一’。
起源大陆的本源核心，虽然比小型宇宙或原始宇宙要更高一级，但组成本源核心的至高规则，同样是这种结构。
作为源世界的本源核心，至高规则在运转时吞噬起源大陆之外的浑源能量，将其转为混沌之力，构筑起源大陆本体及三千维度宇宙海中的一切。
至高规则的运转维持着起源大陆的存在，分化出种种‘本源’之道，‘毁灭本源’正是其中的一种。
如果一位强者在‘毁灭本源’的研究上达到极高层次，就能够感应和掌控至高规则中的‘毁灭本源’之道，有了度过起源大陆大破灭的资格，以及更进一步成就浑源达到更高层次的可能。
而感悟和掌控‘毁灭本源’，意味着需要研究‘毁灭本源’运转的种种方式，掌握尽可能多的‘毁灭本源’运转奥妙。
袁至原本用的就是这种方式，通过感悟‘毁灭本源’在界兽王者分身身上的外显，来感悟和掌控‘毁灭本源’，或许经过漫长岁月，就能尽览‘毁灭本源’的全部运转奥妙，达到掌控‘毁灭本源’的层次。
但现在，他不需要继续这么做。
因为袁至有了更好的方式。
那就是，直接浸染至高规则中的‘毁灭本源’所在，自然就能尽览‘毁灭本源’的全部运转奥妙，掌控其本源之道。
“说起来，我在‘毁灭本源’上的感悟，已经算是混沌主宰极限，距离神王层次，应该也差的不远。”
袁至一边感悟着意识分身中传来的本源奥妙，一边遐想：“那么等我的小型宇宙达到万亿光年极限，本尊突破成就混沌主宰将‘真神之心’化作‘混沌空间’之后，我应该已经能将‘毁灭本源’感悟到神王层次。”
“到时候我甚至可以一鼓作气，将‘混沌空间’衍变成一颗小型宇宙，直接成为神王！”
一般神王，都是花费漫长岁月研究法则和本源之道，吞吸能量强大自身，才在诸多强者中脱颖而出，突破极限成就神王。
有了浸染‘毁灭本源’的意识分身在，袁至感觉自己在研究法则和本源之道上不需要花费那么长时间。
但是吞吸能量这种事情，却令他有些困扰。
神王级存在的神体，一般都是上亿光年大小，需要的吞吸的能量总数极其恐怖。
而神王体内的由‘混沌空间’化作的小型宇宙，是神王的能量核心，外观看似极小，但内里空间以万亿光年计，更是需要巨量能量来补充。
“到时候，去哪里寻找这么多能量吞吸呢？这处雄伟山峰中的混沌结晶数量，最多能让我的神力补充到混沌主宰圆满。”袁至思索着，“据说深渊战场……”
轰！
地底深处，一股宏大的意识冲击猛然出现，狠狠碾压到袁至的意识分身上。
同时，强烈的意志同化之声在袁至的意识中响起。
“我乃‘源海大帝’，‘毁灭本源’的掌控者！
“臣服于我！”
“融入我的意志！”
“度过大破灭，得窥永恒！”
与这意志同化之声一起到来的，还有着一种奇异的意志共振。
袁至的意识分身受到这意志共振影响，顿时不由自主的产生共振，且这种共振迅速蔓延，令其他的十几个意识分身，乃是远在原始宇宙本源中的那些个意识分身都开始产生共振。
袁至本尊的意识中，也开始产生同步共振。
冲击而来的宏大意识，正是源海大帝穿过无尽本源波动的一部分意志之力。
“这意志强度，只有混沌主宰层次，是伪装的吗？”源海大帝引动意志共振搜寻着袁至的本尊所在，感觉有些异常，“混沌主宰的意志不可能进入世界本源核心中，莫非是哪位‘老朋友’……”
……
地底空间。
意志共振波动，传导到袁至本尊的意识核心中。
源海大帝乃是超越了神王级，达到更高层次的存在，他的意志强度在整个起源大陆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那种，只有混沌主宰级意志的生命根本无力抵挡他的意志攻击。
只是，袁至并不是真正的混沌主宰意志。
袁至本尊的意识核心，那颗小型黑洞忽然微微震动。
嗡~~~
强大的意志之力从小型黑洞中震荡而出，瞬间充斥袁至的所有意识分身。
这意志之力的强度极高，短短一瞬就令袁至的意志外放强度突破混沌主宰层次，达到神王级别，并且还在向着更高层次迅猛攀升。
源海大帝立即觉得自己的意志共振受到影响，一时间竟然难以感应这未知强者的本体所在。
“这是神王级意志强度，并且已经快要达到神皇级！果然是伪装的！”源海大帝心中喜悦。
这未知强者的意志强度越高，代表着他的天才程度更高，在‘毁灭本源’上的研究更深，对源海大帝修复自己的意志磨损有着更好的效果。
只是，源海大帝从刚才的共振中发现了将近二十处意识共振点，不知道哪个才是对方的本尊意识核心所在。
源海大帝意念一动，调动更多意志之力前来，努力以意志共振影响袁至的意识。
同时，他分出其他的意志之力穿透无尽本源波动，向着袁至的本尊，以及那些意识分身所在的方位涌去。
……
意识，或者说意志，乃是整个起源大陆，乃至浑源空间中，最为神秘玄妙的存在。
意识无视时间空间，跨越遥远的距离，瞬时传递一切讯息。
虽然有着特殊物质或者手段能够阻碍意志之力，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意志之力拥有着整个起源大陆乃至浑源空间中最快的速度。
而意志交锋，也发生的极快。
从源海大帝的意识降临，意志攻击出现，到袁至本尊意识核心中小型黑洞发起自动防御，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
至此，袁至的本尊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种意志强度，比上一次遇到的那宏大意识更强！莫非是又一位浑源级强者？”袁至心思急转，“溜了溜了！”
倏！
正在和源海大帝正面交锋的袁至意识分身立即平息意志波动，隐匿气息，从源海大帝的意识感知中消失。
正在全力对袁至的意识分身发动攻击的源海大帝立即察觉异常。
那未知强者的意识忽然无法查探，顿时令自己的意志攻击落空。
源海大帝急忙搜索，却遍寻无踪。
“意志消失？”源海大帝心中有了一点情绪。
强者的意识，只有几种情况下才无法查探。
一种是强者忽然殒落，意识消散。
另一种，则是强者主动散去这部分意志，令其消散。
这两种情况，消散的意识碎片会有着短暂的残留，而源海大帝这样的强者，能够在这一瞬间捕捉到那些正在消散的意识碎片，甚至能从中提取出一些讯息出来。
而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情况。
那就是有一位和源海大帝一样层次的强者，以意志秘术隐匿了自己的意志之力。
“是巡天神帝他们几个？”源海大帝推测着。
但他很快又推翻了这种想法。
巡天神帝他们几个的意志气息，源海大帝记得很清楚。
强者或许能够伪装弱者的部分气息，但想要在这种强度的意志交锋下伪装自己，却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剩下一种解释。
起源大陆中，又出现了一位意志强度达到神皇，甚至达到神帝级的存在！
“一位新生的神帝。”源海大帝意志震荡，引动无尽毁灭之力，“我可不希望见到一位同样走‘毁灭本源’道路的神帝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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