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眠之夜
张玲玲的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在李嘉明的协助下，将孟凯进入步氏十几年来的相关账目全部核查了一遍。不过效率不高上去也不行，毕竟留给他们的也就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
“这些是孟凯对不上的账目，刨除少部分已经查出来的假票，绝大多数根本没有相应的单据，”她将厚厚一摞文件递给程海廷，“我询问过孟凯跟金昊楠了，但是他们说那些单据已经在去年财务部失火的时候烧没了。”
“这是要来个死无对证？失火是怎么回事？”步孟轩坐在总裁办公室她那把乔尔格蒂华丽丽的老板椅上，托腮问道。
是的，步孟轩如今已经搬回了楼上总裁办公室，本来她觉得没什么必要，在哪儿办公不一样？可程海廷以这样不利于她在公司树立威信为由，左说右说总算让步大小姐移了驾。
不过步孟轩不愧是步中庭的女儿，天生继承了她爸的商人本性，在同意之余提出了附加条件：那就是程海廷自己也得跟着搬上来，以便继续指导她熟悉公司的业务。对于这一点，程副总裁其实是非常乐意的，他虽然从不希冀于步孟轩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可以被她这样需要着就已经很好了。
而要说在这件事上最高兴的，还要数总裁办的秘书小姐们了，能每天近距离地看到自己的男神，幸福简直来的太突然了。
“监控显示是金昊楠在办公室抽烟引燃文件导致的，不过没有证据能证明他这么做是有意而为之。”程海廷边翻看文件边向她解释。
“那不是很奇怪吗，步氏总部这么多人，第一时间就没人发现？”步孟轩顺着思路问道。
“事发是在除夕夜，凌晨两点多，财务部除了他没别人。”
“监控呢？也没发觉异常？”
“监控的两个人承认是自己当天疏忽所致。”
步孟轩沉默了，她总感觉这件事就是孟凯他们的有意之举，但你拿不出证据，说什么都是枉然。
“步总、程总，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张玲玲问道。
程海廷放下手中的文件：“不急着办，这些日子辛苦了，放你一周的假，回去休息一下吧。”
张玲玲不大愿意，他还没休息，她情愿留在这里替他多分担一些：“程总，您别只说我，这些日子您比谁都辛苦，都更需要休息。”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程海廷嘴角牵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朝她笑道。
他平日里给人的印象都是很冷峻的，此刻面容柔和下来，张玲玲觉得那魅力简直无可抵挡，她现在是真想捧着心对他表白：“只要你每天都能这么对我笑，全年无休我都愿意！”
步孟轩经她一提醒，提议道：“两位也别客套了，把手头上的事情交接交接，都放假休息去吧。”
“孟轩，可公司……”程海廷有些不放心。
步孟轩摆摆手：“就像你说的，接下来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弄清楚的，既然账目确实有问题，那总归能查出蛛丝马迹来，毕竟”，她用食指推了推几乎盖住半张脸的太阳镜，“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张玲玲无语地瞅着她，对这个阿斗的印象里又加了一条——不靠谱。
然而阿斗自己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她继而对正在腹诽自己的女人说道：“张总监，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到意大利度个假怎么样？餐饮食宿回来全报销。”
“谢谢总裁，”张玲玲说罢转而看向程海廷，“那个……程总，您打算怎么安排？”
步孟轩挑了挑眉毛，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他们俩其实有一腿？不像。那就是张玲玲单方面暗恋上人家了？嗯，很有可能，她摸着下巴思量，记得自己上次住院的时候，这女人就很维护程海廷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干脆就给他们来个顺水推舟，保媒拉纤的活儿，她向来乐此不疲：“海廷，你们俩干脆一起去吧，公司出钱。”
张玲玲简直都要心花怒放了，没想到阿斗还有这么给力的时候。
“抱歉，我可能会去趟伦敦。”
张玲玲：“去伦敦？”
步孟轩：“去那儿干嘛？”
“见个老朋友。”程海廷说道。
查账的事告一段落，精神上一放松，身体的疲惫感就铺天盖地袭了过来，再加上方才大喜大悲地受了刺激，张玲玲刚走出总裁办公室，眼前一黑，脚步跟着就踉跄了一下。
李主任当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离着老远就瞧见了，连忙小跑过来，搀着她坐到候客室的沙发上：“玲玲，你哪里不舒服呀？怎么了这是？”
“李姐，我没事儿，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张玲玲扶着头说道。
“我这里正好备着吃的呢，你等等啊，我给你那块巧克力来。”
李主任说是去拿巧克力，再回来却直接推了辆零食车，那架势跟飞机、高铁上的乘务员似的。于是张玲玲坐在总经办生生地吃出了一顿下午茶，在解决掉一块巧克力、两个泡芙、一杯鲜榨橙汁后，她果断婉拒了李主任的再次投喂，迅速告辞离去。
尽管有些遗憾，张玲玲还是交代好工作，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站在电梯里，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胸口憋闷的感觉稍减，果然岁月不饶人，过了三十身体就是大不如前了。
步氏总部地下三层停车场，李嘉明提着刚出炉的道口烧鸡、响油鳝糊、脆皮烧鸭等等从翠峰楼打包来的一大袋子吃的，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好好来一顿，今天从早上五点钟到现在将近十个小时，他还什么都没顾得上吃呢。
电梯厢门缓缓打开，李嘉明正好和张玲玲碰个正着，他马上露出两排大白牙乐道：“嗨，玲玲，出去办事儿啊？”
可对方没搭理他，反而投过来个大白眼。李嘉明心里那叫郁闷啊，张玲玲的高冷范儿他是知道的，可今天自己确实没招惹她，才刚见面，这是为了什么呀？
不过他马上就知道了人家不是针对他，因为张玲玲顺着轿厢侧壁软倒了下去。
“玲玲！”李嘉明扔了那袋吃的，腾出双手上下一抄，给张玲玲来了个标准的公主抱，然后冲车场保安大声喊道，“快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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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孟凯对不上的账目，刨除少部分已经查出来的假票，绝大多数根本没有相应的单据，”她将厚厚一摞文件递给程海廷，“我询问过孟凯跟金昊楠了，但是他们说那些单据已经在去年财务部失火的时候烧没了。”
“这是要来个死无对证？失火是怎么回事？”步孟轩坐在总裁办公室她那把乔尔格蒂华丽丽的老板椅上，托腮问道。
是的，步孟轩如今已经搬回了楼上总裁办公室，本来她觉得没什么必要，在哪儿办公不一样？可程海廷以这样不利于她在公司树立威信为由，左说右说总算让步大小姐移了驾。
不过步孟轩不愧是步中庭的女儿，天生继承了她爸的商人本性，在同意之余提出了附加条件：那就是程海廷自己也得跟着搬上来，以便继续指导她熟悉公司的业务。对于这一点，程副总裁其实是非常乐意的，他虽然从不希冀于步孟轩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可以被她这样需要着就已经很好了。
而要说在这件事上最高兴的，还要数总裁办的秘书小姐们了，能每天近距离地看到自己的男神，幸福简直来的太突然了。
“监控显示是金昊楠在办公室抽烟引燃文件导致的，不过没有证据能证明他这么做是有意而为之。”程海廷边翻看文件边向她解释。
“那不是很奇怪吗，步氏总部这么多人，第一时间就没人发现？”步孟轩顺着思路问道。
“事发是在除夕夜，凌晨两点多，财务部除了他没别人。”
“监控呢？也没发觉异常？”
“监控的两个人承认是自己当天疏忽所致。”
步孟轩沉默了，她总感觉这件事就是孟凯他们的有意之举，但你拿不出证据，说什么都是枉然。
“步总、程总，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张玲玲问道。
程海廷放下手中的文件：“不急着办，这些日子辛苦了，放你一周的假，回去休息一下吧。”
张玲玲不大愿意，他还没休息，她情愿留在这里替他多分担一些：“程总，您别只说我，这些日子您比谁都辛苦，都更需要休息。”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程海廷嘴角牵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朝她笑道。
他平日里给人的印象都是很冷峻的，此刻面容柔和下来，张玲玲觉得那魅力简直无可抵挡，她现在是真想捧着心对他表白：“只要你每天都能这么对我笑，全年无休我都愿意！”
步孟轩经她一提醒，提议道：“两位也别客套了，把手头上的事情交接交接，都放假休息去吧。”
“孟轩，可公司……”程海廷有些不放心。
步孟轩摆摆手：“就像你说的，接下来的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弄清楚的，既然账目确实有问题，那总归能查出蛛丝马迹来，毕竟”，她用食指推了推几乎盖住半张脸的太阳镜，“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张玲玲无语地瞅着她，对这个阿斗的印象里又加了一条——不靠谱。
然而阿斗自己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她继而对正在腹诽自己的女人说道：“张总监，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到意大利度个假怎么样？餐饮食宿回来全报销。”
“谢谢总裁，”张玲玲说罢转而看向程海廷，“那个……程总，您打算怎么安排？”
步孟轩挑了挑眉毛，这是几个意思？难不成他们俩其实有一腿？不像。那就是张玲玲单方面暗恋上人家了？嗯，很有可能，她摸着下巴思量，记得自己上次住院的时候，这女人就很维护程海廷呢。如果真是这样，那干脆就给他们来个顺水推舟，保媒拉纤的活儿，她向来乐此不疲：“海廷，你们俩干脆一起去吧，公司出钱。”
张玲玲简直都要心花怒放了，没想到阿斗还有这么给力的时候。
“抱歉，我可能会去趟伦敦。”
张玲玲：“去伦敦？”
步孟轩：“去那儿干嘛？”
“见个老朋友。”程海廷说道。
查账的事告一段落，精神上一放松，身体的疲惫感就铺天盖地袭了过来，再加上方才大喜大悲地受了刺激，张玲玲刚走出总裁办公室，眼前一黑，脚步跟着就踉跄了一下。
李主任当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离着老远就瞧见了，连忙小跑过来，搀着她坐到候客室的沙发上：“玲玲，你哪里不舒服呀？怎么了这是？”
“李姐，我没事儿，可能就是有点低血糖。”张玲玲扶着头说道。
“我这里正好备着吃的呢，你等等啊，我给你那块巧克力来。”
李主任说是去拿巧克力，再回来却直接推了辆零食车，那架势跟飞机、高铁上的乘务员似的。于是张玲玲坐在总经办生生地吃出了一顿下午茶，在解决掉一块巧克力、两个泡芙、一杯鲜榨橙汁后，她果断婉拒了李主任的再次投喂，迅速告辞离去。
尽管有些遗憾，张玲玲还是交代好工作，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站在电梯里，她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胸口憋闷的感觉稍减，果然岁月不饶人，过了三十身体就是大不如前了。
步氏总部地下三层停车场，李嘉明提着刚出炉的道口烧鸡、响油鳝糊、脆皮烧鸭等等从翠峰楼打包来的一大袋子吃的，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好好来一顿，今天从早上五点钟到现在将近十个小时，他还什么都没顾得上吃呢。
电梯厢门缓缓打开，李嘉明正好和张玲玲碰个正着，他马上露出两排大白牙乐道：“嗨，玲玲，出去办事儿啊？”
可对方没搭理他，反而投过来个大白眼。李嘉明心里那叫郁闷啊，张玲玲的高冷范儿他是知道的，可今天自己确实没招惹她，才刚见面，这是为了什么呀？
不过他马上就知道了人家不是针对他，因为张玲玲顺着轿厢侧壁软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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