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胆大包天
“赵公子，我自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是你们，似乎不知道你们所做所为的后果是什么。”封元汐俯视着他，“那毒药是哪里来的，谁指使你们的。不要用一些无谓的闲话来搪塞我。那种东西，不是你们可以随随便便就搞到的。”
赵公子咬着牙，不肯说。
“不说？”封元汐挑眉，“敢做，却不敢说。看来，指使你们的人，让你们确实很害怕啊。不过没关系，比起日后可能会死，和现在就死，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竹音，手。”
封元汐站起身，朝着赵公子走了几步。竹音听到命令，二话不说，抓住赵公子左手的手腕，钳制住，伸到了封元汐的面前。
“封元汐！你敢！我父亲可是州府的主簿！你敢！”赵公子见封元汐拿着针逼近他，吓的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扯着嗓子怪叫，嗓音都因为惊恐劈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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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主簿？”封元汐冷笑了一声。
她手起针落，正戳在赵公子手背上。
赵公子“嗷呜”一声，发出了非人的嚎叫。他感觉从针落的地方，就像是有一道火线灼烧一样的痛处感一直蔓延到他的肩膀。竹音适时的松开了他的手，他痛的直接滚到了地上，捂着左臂连声哀嚎。那声音传到了屏风外，守着门口的几个汉子，都觉得背后阵阵发凉——他们的东家，真是太可怕了。
赵公子就这样哀嚎了一阵，痛感才渐渐减弱，他歪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他的左臂现在完全没有知觉，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废了。
封元汐俯视着他，不急不慢的说：“我为什么不敢对主簿的少爷动手？你父亲，一个州府的主簿，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的官。你们都敢对谢玉礼下手，呵，跟你们比起来，我的胆子，算是小的了。”
赵公子恨恨地瞪着封元汐，觉得这丫头简直是胆大包天。
看到他这种眼神，封元汐又捻起一根毫针，不疾不徐的说着：“不说他曾祖父皇上追封的文献公、当今圣上的老师。就说他的父亲是国子学祭酒，从四品，祖父是从礼部尚书位退下来的，现在可还兼着太常寺卿，正三品，更不要说还有福越县侯的荣爵。你们打量他家里不是实权的一方大员，可别忘了，太常寺是个什么地方，那是负责皇家宗庙祭祀典仪的。到底谁离皇家更近？动他家的小公子？你们是真不知道自己家里几斤几两吧？听说你还有一个哥哥，如今在国子学？也不知道你对谢家小公子下毒手的消息传出去，你的哥哥在国子学还呆不呆的下去。哦，如果你和他的关系不睦，那就另当别论了，莫不是你知道这后果，故意想断了他的前程来着？”
“那你呢，你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介商贾，就算你哥哥如今是生员，到底也是平头百姓。你对朝廷官员的子女……”
“有什么关系，除了你父亲的官位，咱们都是平民。而你做这种事，说不准，你父亲很快就要被罢官了。”封元汐冷笑了一声，“可别忘了，封家是怎么走到如这步田地的，难道，你们家的势力，可以和封家相提并论么？”
封元汐这边，正在一步步恫吓赵公子，而另一边，封元昭则是急急忙忙的的找到了卢公子等人。
“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慢不得了，卢兄。”封元昭焦急，“我那妹妹，和微卿的关系极好，是当做亲弟弟待的。我就不该一时嘴快说漏了。她现在已经领着人去找赵公子那伙人算账去了。我怕她吃亏，就是她身边的人有三两下拳脚，打起来不会落了下风。那赵公子到底是主簿公子，日后……”
卢公子微微蹙眉，眼珠一转，问道：“你之前说的，你听到的那些话，到底做不做得数？”
“我确实听到了，是他们喝醉了之后亲口说的。”封元昭肯定。
“好，只要你能肯定。那这事，为兄来为你周全。”卢公子道：“对三品以上官员的直系家眷出手，危及到性命的话，可是近乎于谋反。更不要说，他们这在考场中都能想办法下毒，那更是对科考的挑衅。原以为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看来，他们是真的无法无天到不知道‘死’是怎么写了。”
“这件事，需要令尊出马了吧？”郭公子一直听着，这时候开口道。
卢公子点头：“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父亲先行查证，日后责难还轻些。若是让谢家人先参一本，连咱们的父辈都要受到牵连。”
事不宜迟，卢公子让郭公子等人，先去打听封元汐他们到哪里去寻姓赵的那小子，自己则是独自赶往了州衙。
听到卢公子说的情况，就是知州卢大人也是吓了一跳。再一想，如今过了三四天，谢家都还没有来找他问责，恐怕就是在给自己留点面子。如果自己这边继续无所作为，那恐怕真的会和自己儿子说的一样，要受到朝廷的问责了。
学子在科考考场，都能被人投毒，作为一州牧守，他管理一方的能力，一定会遭受朝廷的质疑。
卢知州立刻点起了两班衙役，叫来了郭同知，两人快速的商议了一番，由郭同知亲自带人，和卢公子一起赶去，不管事实如何，先将人拿来，问过再说。
卢公子跟着郭同知，带人刚出衙门口，就见郭公子已经站在门口候着了。向自己的父亲问好之后，就说出了人在玉珍楼的状况。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玉珍楼，和封元昭还有高、钱两位公子汇合，径直进了玉珍楼。
那掌柜的看到这般阵仗，也是吓了一跳。之前没有看到赵公子雅间里的人出来啊，他们自家的姑娘，已经嘱咐过了，不要到外面乱说，是谁把官府的人都招来了？这带头的竟然还是同知老爷。
“同知老爷，不知道您这……”掌柜陪着笑脸探问道。
“赵主簿家的那小子，可是在你们这里？”郭同知黑着一张脸，问道。
“是……”那掌柜心下咯噔一下，“大老爷要找他？”
听姑娘们说，楼上的状况可不太好，之前房间里还是鬼哭狼嚎的，不知道谁揍了谁。这要是让大老爷看到封小娘子在里面……掌柜的心中为难。那封小娘子，可是他们少东家特意嘱咐过，千万不要得罪的人物，自己是不是应该让人给她送个信儿？
这玉珍楼，正是裕通商会下属的酒楼，封元汐到底在裕通商会眼中的价值，不是他这样一个掌柜可以比的。
他正打算给一边的伙计打眼色，郭同知就开口：“哪间，你亲自带路。今天可是办大案子，若是跑了一个，你就是共犯。”
那掌柜的心中连连叫苦，看来这次，自己是想帮也帮不上了。
他苦着脸，带着一群人上了二楼，到了雅间门口，指着关上的门说：“就是这间了。”
郭同知一摆手，两个衙役就一脚踹开了房门。
守在门里的几个汉子吓了一跳，正要发火，见到外面乌压压一片穿着衙役服的人，领头的，还是一身官服大老爷，立刻怂的缩在了墙角。
来的人并没有在意他们，再屋里扫了一眼，就直奔屏风后面去了。可是绕过了屏风，众人一看，却都是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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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咬着牙，不肯说。
“不说？”封元汐挑眉，“敢做，却不敢说。看来，指使你们的人，让你们确实很害怕啊。不过没关系，比起日后可能会死，和现在就死，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竹音，手。”
封元汐站起身，朝着赵公子走了几步。竹音听到命令，二话不说，抓住赵公子左手的手腕，钳制住，伸到了封元汐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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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嗷呜”一声，发出了非人的嚎叫。他感觉从针落的地方，就像是有一道火线灼烧一样的痛处感一直蔓延到他的肩膀。竹音适时的松开了他的手，他痛的直接滚到了地上，捂着左臂连声哀嚎。那声音传到了屏风外，守着门口的几个汉子，都觉得背后阵阵发凉——他们的东家，真是太可怕了。
赵公子就这样哀嚎了一阵，痛感才渐渐减弱，他歪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他的左臂现在完全没有知觉，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废了。
封元汐俯视着他，不急不慢的说：“我为什么不敢对主簿的少爷动手？你父亲，一个州府的主簿，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的官。你们都敢对谢玉礼下手，呵，跟你们比起来，我的胆子，算是小的了。”
赵公子恨恨地瞪着封元汐，觉得这丫头简直是胆大包天。
看到他这种眼神，封元汐又捻起一根毫针，不疾不徐的说着：“不说他曾祖父皇上追封的文献公、当今圣上的老师。就说他的父亲是国子学祭酒，从四品，祖父是从礼部尚书位退下来的，现在可还兼着太常寺卿，正三品，更不要说还有福越县侯的荣爵。你们打量他家里不是实权的一方大员，可别忘了，太常寺是个什么地方，那是负责皇家宗庙祭祀典仪的。到底谁离皇家更近？动他家的小公子？你们是真不知道自己家里几斤几两吧？听说你还有一个哥哥，如今在国子学？也不知道你对谢家小公子下毒手的消息传出去，你的哥哥在国子学还呆不呆的下去。哦，如果你和他的关系不睦，那就另当别论了，莫不是你知道这后果，故意想断了他的前程来着？”
“那你呢，你又如何。你不过是一介商贾，就算你哥哥如今是生员，到底也是平头百姓。你对朝廷官员的子女……”
“有什么关系，除了你父亲的官位，咱们都是平民。而你做这种事，说不准，你父亲很快就要被罢官了。”封元汐冷笑了一声，“可别忘了，封家是怎么走到如这步田地的，难道，你们家的势力，可以和封家相提并论么？”
封元汐这边，正在一步步恫吓赵公子，而另一边，封元昭则是急急忙忙的的找到了卢公子等人。
“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
“慢不得了，卢兄。”封元昭焦急，“我那妹妹，和微卿的关系极好，是当做亲弟弟待的。我就不该一时嘴快说漏了。她现在已经领着人去找赵公子那伙人算账去了。我怕她吃亏，就是她身边的人有三两下拳脚，打起来不会落了下风。那赵公子到底是主簿公子，日后……”
卢公子微微蹙眉，眼珠一转，问道：“你之前说的，你听到的那些话，到底做不做得数？”
“我确实听到了，是他们喝醉了之后亲口说的。”封元昭肯定。
“好，只要你能肯定。那这事，为兄来为你周全。”卢公子道：“对三品以上官员的直系家眷出手，危及到性命的话，可是近乎于谋反。更不要说，他们这在考场中都能想办法下毒，那更是对科考的挑衅。原以为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看来，他们是真的无法无天到不知道‘死’是怎么写了。”
“这件事，需要令尊出马了吧？”郭公子一直听着，这时候开口道。
卢公子点头：“此事非同小可，如果父亲先行查证，日后责难还轻些。若是让谢家人先参一本，连咱们的父辈都要受到牵连。”
事不宜迟，卢公子让郭公子等人，先去打听封元汐他们到哪里去寻姓赵的那小子，自己则是独自赶往了州衙。
听到卢公子说的情况，就是知州卢大人也是吓了一跳。再一想，如今过了三四天，谢家都还没有来找他问责，恐怕就是在给自己留点面子。如果自己这边继续无所作为，那恐怕真的会和自己儿子说的一样，要受到朝廷的问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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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公子跟着郭同知，带人刚出衙门口，就见郭公子已经站在门口候着了。向自己的父亲问好之后，就说出了人在玉珍楼的状况。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到了玉珍楼，和封元昭还有高、钱两位公子汇合，径直进了玉珍楼。
那掌柜的看到这般阵仗，也是吓了一跳。之前没有看到赵公子雅间里的人出来啊，他们自家的姑娘，已经嘱咐过了，不要到外面乱说，是谁把官府的人都招来了？这带头的竟然还是同知老爷。
“同知老爷，不知道您这……”掌柜陪着笑脸探问道。
“赵主簿家的那小子，可是在你们这里？”郭同知黑着一张脸，问道。
“是……”那掌柜心下咯噔一下，“大老爷要找他？”
听姑娘们说，楼上的状况可不太好，之前房间里还是鬼哭狼嚎的，不知道谁揍了谁。这要是让大老爷看到封小娘子在里面……掌柜的心中为难。那封小娘子，可是他们少东家特意嘱咐过，千万不要得罪的人物，自己是不是应该让人给她送个信儿？
这玉珍楼，正是裕通商会下属的酒楼，封元汐到底在裕通商会眼中的价值，不是他这样一个掌柜可以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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