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牺牲代价
“琦丝娜？”
看着琦丝娜的状态，封元汐有些不放心的唤了一声。
琦丝娜闭上了眼睛，平复着情绪，好一阵，颤抖停止了。她睁开眼睛，看向了叶扶灵。
“你说的没错。拉比耶那个恶棍，他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琦丝娜冷笑了一声，“他和我，有着杀母之仇。我自然是不愿意做他的傀儡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把神酒，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给他。”
“我相信，你不会。”叶扶灵点了点头，“你之前向让封姑娘调查的，其实是就是神殿里的东西吧。那条蛇，是谁养的？”
“……”
“实不相瞒，昨天我们斩杀白蛇的时候，神殿里面，确实还有其他人。只是环境黑暗，我们进去的时候，只捕捉到一丝残留的气息，并没有捉到正主。”
“哦？”琦丝娜用手抵着下巴认真听着叶扶灵的话。
“对于私自把神酒带给外人的人，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叶扶灵问。
“等一下，我还没有信任你们。”
琦丝娜瞟了一眼封元汐，又打量了一下叶扶灵。
“我继承的能力完全没有什么作用。”她自嘲的一笑，“在叶家和封家的联手下，没有任何胜算。我不想做阿瑟翁的傀儡，也不意味着可以做你们的傀儡。说到底，我还是黑石城的圣女。就算不去复兴欧恩提斯王室，我也可以得到众人敬仰的过完一生不是吗？”
“你们这样绕圈子没完没了。”殷无彩实在看不下去了，脾气起来，啧了一下舌，“植树节说吧，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们。”
“那就……”
琦丝娜环视了周围人一圈，抬手，指向了封元汐：“把她给我。”
“你想让我做你的奴隶？”封元汐皱眉。
在戎族，只有奴隶才会被人用手指着。
“不，我要你的命，和你手里的鱼玉。”琦丝娜放下手说。
殷无彩上前一步就想动手，封元汐出声制止：“师父，等一下，我来问她。”
封元汐的表情也不怎么愉快，看向琦丝娜：“这么说来，之前的陷阱也确实是为了可以合理的杀我准备的呢？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我们之前只见过两次面，并没有深仇大恨吧？杀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琦丝娜歪了歪头，笑容显得十分天真无邪。
“你的能力是对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施加相应的惩罚吧。这能力很不错，至少比我的要好。就算能够听到‘神’的声音，知道危险近在眼前，也没有办法做出反击……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厌烦了。”
琦丝娜说到这里，收起了笑容：“不是想要让我成为欧恩提斯王室的继承者，统合戎族吗？可以啊？但是这种只能躲避……不，有时候连躲避都做不了的能力，你们觉得我有可能胜任吗？”
“这你要杀汐儿有什么关系？”殷无彩怒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琦丝娜突然像是有了某种倚仗，“你又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自然不能明白……不过也无所谓了。‘神’告诉我，所谓的六主之间，是可以互相‘吃掉’对方的能力的。”
琦丝娜抬头看着叶扶灵：“叶先生，您是牵线搭桥的人，我自然不会对贵客有什么非分之想。”说着，她又转头去看封元汐：“可是她只是一个……偶然混入黑石城的大越百姓。我想想，既然大越要把我推向危险的境地，去整合整个戎族，拿出一点小小的‘诚意’，牺牲一个普通百姓的代价，总是付的出来的吧。”
因为她的话，房间里的气温骤然降低了。
“我不同意。”
最先开口的，居然是纪弘靖。除了叶扶灵，其他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这个之前一直沉默听着的少年。
“她是我的师妹，同时也是六主。如果我同意这种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那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对其他的六主出手？”
“你是谁？你……”琦丝娜说道一半，像是头疼似的按了按眉角，再抬头，看看纪弘靖，又看了看叶扶灵，“难道你不是……他才是？”
“看来，你确实不能很好的分辨出来，到底谁才是六主。”
叶扶灵将手探入衣袖，拿出了一个乌黑的，手指长短，看上去像是牛角刀一样的东西，转身递给了纪弘靖。
在交付的一瞬间，封元汐看到了那东西的把手位置，雕刻这鱼型的花纹。
“黑色的鱼玉……吗？”封元汐心中想着。
“和你们的大祭司一样，叶家虽然有传承，但是并不是宗家的每一代，甚或是家主才会成为继承者。特殊的能力，有时候是会诞生在分家的孩子身上的。将人和物分开，你是分辨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六主的。”
纪弘靖将那个小小的玉刀收好，叶扶灵拍了拍纪弘靖的肩膀。
“现在，我们知道了一件事。”叶扶灵转身，对着还在因为眼前情况发呆的琦丝娜说，“你听到的那个‘神’恐怕并不是真正的‘神’。”
“你什么意思？”琦丝娜皱眉警惕的问道。
“之前说了，我们怀疑，曾经有一个面具人出现在你们的神殿里。”叶扶灵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了解很多和六主相关的事情。同时，他曾经借别人的手袭击过封姑娘。而他指使的人，出现了服用过有毒神酒的症状。如果你除了声音，没有见到过其他所谓‘神迹’，那你认为的，会不会指使他为了对付封姑娘而设下的局？”
“不……我不信。为什么？”琦丝娜一边摇头，一边看着封元汐道，“只要没有她，我就能拥有祸主的力量，没有人能伤害我，没有人。神不可能骗我，神绝对不会骗我！”
琦丝娜最后的声音显得歇斯底里，封元汐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地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不过你所谓的‘神’，在蛊惑你的时候，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琦丝娜茫然的问：“什么错误。”
“如果你相信，得到我身上灾祸的力量，就可以保护自己。那这种力量，又为什么不会在你打算对我不利的时候，来保护我呢？”封元汐一阵见血的指出了矛盾的地方。
“这……”琦丝娜张口结舌。
“啊……”封元汐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朝琦丝娜笑了笑，“或许，所谓的惩罚已经发生了。你看，你们崇拜的明明是白蛇神，昨晚却有一只白蛇死在了你们祭神的神殿。想必就算是最虔诚的信徒，这个时候心里也应该动摇起来了。你的圣女之位坐的还安稳吗？”
琦丝娜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一下委顿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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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琦丝娜的状态，封元汐有些不放心的唤了一声。
琦丝娜闭上了眼睛，平复着情绪，好一阵，颤抖停止了。她睁开眼睛，看向了叶扶灵。
“你说的没错。拉比耶那个恶棍，他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琦丝娜冷笑了一声，“他和我，有着杀母之仇。我自然是不愿意做他的傀儡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把神酒，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给他。”
“我相信，你不会。”叶扶灵点了点头，“你之前向让封姑娘调查的，其实是就是神殿里的东西吧。那条蛇，是谁养的？”
“……”
“实不相瞒，昨天我们斩杀白蛇的时候，神殿里面，确实还有其他人。只是环境黑暗，我们进去的时候，只捕捉到一丝残留的气息，并没有捉到正主。”
“哦？”琦丝娜用手抵着下巴认真听着叶扶灵的话。
“对于私自把神酒带给外人的人，你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吗？”叶扶灵问。
“等一下，我还没有信任你们。”
琦丝娜瞟了一眼封元汐，又打量了一下叶扶灵。
“我继承的能力完全没有什么作用。”她自嘲的一笑，“在叶家和封家的联手下，没有任何胜算。我不想做阿瑟翁的傀儡，也不意味着可以做你们的傀儡。说到底，我还是黑石城的圣女。就算不去复兴欧恩提斯王室，我也可以得到众人敬仰的过完一生不是吗？”
“你们这样绕圈子没完没了。”殷无彩实在看不下去了，脾气起来，啧了一下舌，“植树节说吧，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们。”
“那就……”
琦丝娜环视了周围人一圈，抬手，指向了封元汐：“把她给我。”
“你想让我做你的奴隶？”封元汐皱眉。
在戎族，只有奴隶才会被人用手指着。
“不，我要你的命，和你手里的鱼玉。”琦丝娜放下手说。
殷无彩上前一步就想动手，封元汐出声制止：“师父，等一下，我来问她。”
封元汐的表情也不怎么愉快，看向琦丝娜：“这么说来，之前的陷阱也确实是为了可以合理的杀我准备的呢？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吗？我们之前只见过两次面，并没有深仇大恨吧？杀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琦丝娜歪了歪头，笑容显得十分天真无邪。
“你的能力是对所有对你有威胁的人，施加相应的惩罚吧。这能力很不错，至少比我的要好。就算能够听到‘神’的声音，知道危险近在眼前，也没有办法做出反击……这样的事情我已经厌烦了。”
琦丝娜说到这里，收起了笑容：“不是想要让我成为欧恩提斯王室的继承者，统合戎族吗？可以啊？但是这种只能躲避……不，有时候连躲避都做不了的能力，你们觉得我有可能胜任吗？”
“这你要杀汐儿有什么关系？”殷无彩怒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琦丝娜突然像是有了某种倚仗，“你又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自然不能明白……不过也无所谓了。‘神’告诉我，所谓的六主之间，是可以互相‘吃掉’对方的能力的。”
琦丝娜抬头看着叶扶灵：“叶先生，您是牵线搭桥的人，我自然不会对贵客有什么非分之想。”说着，她又转头去看封元汐：“可是她只是一个……偶然混入黑石城的大越百姓。我想想，既然大越要把我推向危险的境地，去整合整个戎族，拿出一点小小的‘诚意’，牺牲一个普通百姓的代价，总是付的出来的吧。”
因为她的话，房间里的气温骤然降低了。
“我不同意。”
最先开口的，居然是纪弘靖。除了叶扶灵，其他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这个之前一直沉默听着的少年。
“她是我的师妹，同时也是六主。如果我同意这种事情在自己的眼前发生，那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对其他的六主出手？”
“你是谁？你……”琦丝娜说道一半，像是头疼似的按了按眉角，再抬头，看看纪弘靖，又看了看叶扶灵，“难道你不是……他才是？”
“看来，你确实不能很好的分辨出来，到底谁才是六主。”
叶扶灵将手探入衣袖，拿出了一个乌黑的，手指长短，看上去像是牛角刀一样的东西，转身递给了纪弘靖。
在交付的一瞬间，封元汐看到了那东西的把手位置，雕刻这鱼型的花纹。
“黑色的鱼玉……吗？”封元汐心中想着。
“和你们的大祭司一样，叶家虽然有传承，但是并不是宗家的每一代，甚或是家主才会成为继承者。特殊的能力，有时候是会诞生在分家的孩子身上的。将人和物分开，你是分辨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六主的。”
纪弘靖将那个小小的玉刀收好，叶扶灵拍了拍纪弘靖的肩膀。
“现在，我们知道了一件事。”叶扶灵转身，对着还在因为眼前情况发呆的琦丝娜说，“你听到的那个‘神’恐怕并不是真正的‘神’。”
“你什么意思？”琦丝娜皱眉警惕的问道。
“之前说了，我们怀疑，曾经有一个面具人出现在你们的神殿里。”叶扶灵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了解很多和六主相关的事情。同时，他曾经借别人的手袭击过封姑娘。而他指使的人，出现了服用过有毒神酒的症状。如果你除了声音，没有见到过其他所谓‘神迹’，那你认为的，会不会指使他为了对付封姑娘而设下的局？”
“不……我不信。为什么？”琦丝娜一边摇头，一边看着封元汐道，“只要没有她，我就能拥有祸主的力量，没有人能伤害我，没有人。神不可能骗我，神绝对不会骗我！”
琦丝娜最后的声音显得歇斯底里，封元汐叹了一口气，有些同情地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不过你所谓的‘神’，在蛊惑你的时候，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错误。”
琦丝娜茫然的问：“什么错误。”
“如果你相信，得到我身上灾祸的力量，就可以保护自己。那这种力量，又为什么不会在你打算对我不利的时候，来保护我呢？”封元汐一阵见血的指出了矛盾的地方。
“这……”琦丝娜张口结舌。
“啊……”封元汐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朝琦丝娜笑了笑，“或许，所谓的惩罚已经发生了。你看，你们崇拜的明明是白蛇神，昨晚却有一只白蛇死在了你们祭神的神殿。想必就算是最虔诚的信徒，这个时候心里也应该动摇起来了。你的圣女之位坐的还安稳吗？”
琦丝娜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一下委顿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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