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斩鬼斗邪·拾
“话说坑货系统居然也会好心主动给出提示了！难道是系统的设定被更新改良了？”
比起卡住的剧情有了新进展，让张远更为不敢置信的，是系统竟然会免费提供帮助的这一行为本身。
这可还是第一次，系统在游戏副本进行时主动给出的提示。
比起系统的最终意图是辅助自己以达成更多副本任务这一说法，经历过了太多游戏体验度极差和被强行骗氪的时刻之后，他总是忍不住怀疑系统的真心。
哪怕张远对这个新奇的历史穿越游戏玩得再尽兴，也一直没敢完全放松警惕去相信系统的说辞。
而且他至今仍然不能确定，若是自己的当前因果资源剩余值一旦为负，并且当月的免费送次数也完全不够补上差值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
尽管这个系统全程只像是在玩虚拟历史游戏一般的状态，从未展露过那些传说中，动不动就失败抹杀的性命威胁。
哪怕任务失败了，也还可以重置再刷无数次的周目，直到最终完成系统任务为止，甚至还能放弃这个副本换一个新的去玩。
过程中除了“因果资源”这个游戏虚拟代币的减少以外，自己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和惩罚。
更何况，系统还良心到直接每个月都白送那么多的因果资源。
可是他潜意识里始终都觉得，世上不会有这种，只白得一堆好处而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的事。
既然不论是在副本里惨死，还是系统任务失败，都从没有实质性的惩罚，并不会让自己真正死亡。
那么在熟悉了系统基本的绝大部分功能和判定规则后，唯一还存在风险和不确定性的，就是“因果资源”这个游戏虚拟代币了。
在这次穿越之前，自己的当前因果资源正好是0，说明这系统是允许游戏代币花完清空的状态。
如此，剩下还待验证的一种情形，就是让因果资源的余额变成负数。
他有种预感，最终得到的结果，大概率就是现实世界中自己的死亡，也许这才是大梦游仙系统里真正的“游戏失败”。
“也不知在自己之前，是否已经有过不少最终游戏失败了的宿主？”张远想着那些各种系统文的通俗设定，“自己这个系统又到底在图什么呢……”
＊
不论系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担忧对于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来说，还是十分遥远的。
眼前的副本任务要紧，张远暂且收回一下子跑远了的思绪，翻出原主身上的通目见鬼神符，念三遍咒擦过双眼后，定睛朝面前的城隍神像看去。
“天师府的小道士，特来找本城隍是有何事？”
原本空无一人的虚空处，此刻竟然显现出城隍的身影，其样貌与其身后的那尊城隍神像并无太大区别。
张远对着这突然出现的城隍显灵和问话，一时间惊愕住了。
哪怕这一周目里，就是因为觉得世上应该真的有城隍的存在，才会借机来城隍庙试图找出完成任务的办法，甚至还是他主动把城隍唤出来的。
但亲眼目睹到对方突然出现的身形，以及竟然还能直接对话，第一次与一位神灵沟通，着实还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张远冷静了下来，尝试揣测着，依照原主的身份与性格，应该会如何与城隍进行交流。
“贫道拜见城隍，此番前来是为了近日祸乱鹤州城的厉鬼一事。如今每日都有无辜百姓被附体害死，城中人心惶惶，已是一片萧条，按理说此事应由所属的城隍管辖，不知您何时才能解决掉这一作恶多端的邪祟？”
“你以为我不想立刻就解决掉这麻烦吗！厉鬼不足为惧，但其身后所指使的鬼仙才是棘手。”
城隍似乎也是为此正憋着一肚子的气，一提起来此事的口吻和神情间便难掩愤懑之色。
“在它刚开始作乱之际，本城隍就已经将此事上报过金阙，但却迟迟没人来解决，后来又多次上奏，可至今都没个结果。”
听到“鬼仙”这个词后，张远脑海中自动获取到了原主的记忆，是涉及鬼仙定义与来历的相关记载。
“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入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舌而已。”
“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欲速成，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古今崇释之徒，用功到此，乃曰得道，诚可笑也。”
至于厉鬼，仅仅只是因自杀和暴毙所致的鬼魂，其生前往往愤恨不平或是死时怨气太重，难入轮回，便在人间游荡直至怨念淡去而消散于天地之间。
相较之下，厉鬼会作为鬼仙所役使的工具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从原主的记忆那里了解到鬼仙的实力程度后，张远突然觉得自己上一周目里在邪庙中被其秒杀，似乎也不那么丢人了。
实力差距如此悬殊，自己当时也没做好要斗法的心理与术法准备情况下，在其老巢之中被秒杀也十分合理，就是可惜了浪费掉的因果资源入场费。
至于“金阙”，根据原主的记忆以及现下对话中的情境来看，算是城隍的“上级”，遇到自己辖区内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向上打报告申请能派人来处理。
他努力消化了一下城隍想表达的意思后，小心谨慎地组织着措辞提出疑惑。
“为何在已经上报后，金阙还迟迟没有派人来解决此事？”
“神道没落，信仰崩坏，自然办事效率就低下了。”谈及此事，城隍竟似心有戚戚，神情黯然下来，轻声喃喃自语，“也不知还能不能有人来……”
发觉这好像是个伤心事，张远担心城隍继续消沉下去不利于自己的任务，便换了个话题。
“鬼仙……就是在城外凉山上一间邪庙里的那个吗？
“哼，就是它，活着的时候就不消停，死了都还不肯安生，净给人找麻烦！”
“听起来这个鬼仙的情况您很了解，那就不能直接前去铲除它？这再多放任一天，就又会有无数的无辜百姓被害。”
“我要是能办到早就去了，还用在这儿干等着金阙派人来。而且也不会有‘无数’，能符合条件的人都已经差不多了。”
“符合条件？”
“那鬼仙从一个多月前开始，就在鹤州城及周边一带物色八字合适的人选，然后役使厉鬼前去附身夺取魂魄炼化，被夺走魂魄者七日内就会暴毙而亡，而百姓们只以为是有枉死的冤魂厉鬼在作恶，并不知有鬼仙的存在。”
“此事按理说，在本城隍上奏金阙后，上面便应派人下来前去解决鬼仙，可神道日渐式微，金阙那边至今也毫无音讯传来，便只能眼看着任由鬼仙于城中恣虐为非作歹。”
“那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听此事基本算是还处于毫无进展的地步，张远顿时急了。
“你那么着急地想要除掉鬼仙，为何不自己去动手？”城隍将视线从张远的背后行囊移至他的头顶处盯着，语气间略带几分疑惑，“既然都特地摆明了不想多管闲事，还那么上心作甚？”
张远也发现了城隍的打量目光，更是比对方还要疑惑。
“我不想多管闲事？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己头顶上的发髻和簪子，都已经和这城隍庙里的庙道士保持了一样的规制，总不可能挑出错来了吧。
难道果真簪子的不同插法都是有讲究的，甚至还能从中看出这个人的态度？
对方居然只是看着自己的头顶，就给打上了只想明哲保身的消极态度标签。
自己调整过的簪子绝对有差错！
原主肯定知道，可是系统大概觉得此事与系统任务和主线剧情毫无关系，所以至今也没给触发相应的记忆。
先前因系统主动给出提示而受宠若惊的张远，现下再次确定了，这还是那个熟悉的黑心系统，从未变过。
“你本身学的就是驱邪斩妖之法，若并非是想表达出不愿多管闲事的话，那为何要在进这城隍庙之前，特地改变簪子的插法？”
城隍听闻后，竟看起来似乎是比张远还要惊讶的样子。
这下无需城隍再多作解释，张远已经猜到了答案。
原来把头上的簪子竖着插进发髻，才是代表有能力并且愿意接下委托，去解决作乱邪祟的法官。
而横着插则表示并不善于此道，不想管这些事。
这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何原主一直是竖着插发簪，从始至终他学的就是专门捉鬼除祟的路数，四处云游斩妖除魔并借此来积攒功德，故而都是以此发簪状态来表示身份和借以接到这类事件。
更何况想要从八品升上七品需要的功德可不少，自然是得时刻准备着去接下能力范围之内的所有委托。
至于在道观中见到的那些只做日常功课和值殿洒扫的常驻道士，基本都是横着插发簪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弄清楚这件事后，张远立马动手把自己的簪子换回来，重新变成从前往后插。
“我倒是十分乐意去铲除邪祟，可我道行微末，打不过鬼仙，所以才特地来找管辖此事的城隍询问办法。”
“哦？”城隍听闻后沉吟了片刻。
“唉，可惜金阙那边反应太过迟缓，鬼仙驱使厉鬼作乱愈发肆无忌惮，导致城中的百姓对城隍信仰产生了怀疑，本城隍如今被一小小邪神夺走信仰都还无计可施，只能落得门可罗雀的地步！”
乍然听到城隍将话题转向了那个坛神身上，张远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的系统竟又突然间有了反应。
“恭喜玩家张远触发隐藏支线任务：城隍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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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卡住的剧情有了新进展，让张远更为不敢置信的，是系统竟然会免费提供帮助的这一行为本身。
这可还是第一次，系统在游戏副本进行时主动给出的提示。
比起系统的最终意图是辅助自己以达成更多副本任务这一说法，经历过了太多游戏体验度极差和被强行骗氪的时刻之后，他总是忍不住怀疑系统的真心。
哪怕张远对这个新奇的历史穿越游戏玩得再尽兴，也一直没敢完全放松警惕去相信系统的说辞。
而且他至今仍然不能确定，若是自己的当前因果资源剩余值一旦为负，并且当月的免费送次数也完全不够补上差值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情况。
尽管这个系统全程只像是在玩虚拟历史游戏一般的状态，从未展露过那些传说中，动不动就失败抹杀的性命威胁。
哪怕任务失败了，也还可以重置再刷无数次的周目，直到最终完成系统任务为止，甚至还能放弃这个副本换一个新的去玩。
过程中除了“因果资源”这个游戏虚拟代币的减少以外，自己并不会有什么损失和惩罚。
更何况，系统还良心到直接每个月都白送那么多的因果资源。
可是他潜意识里始终都觉得，世上不会有这种，只白得一堆好处而不用承担任何风险的事。
既然不论是在副本里惨死，还是系统任务失败，都从没有实质性的惩罚，并不会让自己真正死亡。
那么在熟悉了系统基本的绝大部分功能和判定规则后，唯一还存在风险和不确定性的，就是“因果资源”这个游戏虚拟代币了。
在这次穿越之前，自己的当前因果资源正好是0，说明这系统是允许游戏代币花完清空的状态。
如此，剩下还待验证的一种情形，就是让因果资源的余额变成负数。
他有种预感，最终得到的结果，大概率就是现实世界中自己的死亡，也许这才是大梦游仙系统里真正的“游戏失败”。
“也不知在自己之前，是否已经有过不少最终游戏失败了的宿主？”张远想着那些各种系统文的通俗设定，“自己这个系统又到底在图什么呢……”
＊
不论系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担忧对于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新手来说，还是十分遥远的。
眼前的副本任务要紧，张远暂且收回一下子跑远了的思绪，翻出原主身上的通目见鬼神符，念三遍咒擦过双眼后，定睛朝面前的城隍神像看去。
“天师府的小道士，特来找本城隍是有何事？”
原本空无一人的虚空处，此刻竟然显现出城隍的身影，其样貌与其身后的那尊城隍神像并无太大区别。
张远对着这突然出现的城隍显灵和问话，一时间惊愕住了。
哪怕这一周目里，就是因为觉得世上应该真的有城隍的存在，才会借机来城隍庙试图找出完成任务的办法，甚至还是他主动把城隍唤出来的。
但亲眼目睹到对方突然出现的身形，以及竟然还能直接对话，第一次与一位神灵沟通，着实还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在最初的激动过后，张远冷静了下来，尝试揣测着，依照原主的身份与性格，应该会如何与城隍进行交流。
“贫道拜见城隍，此番前来是为了近日祸乱鹤州城的厉鬼一事。如今每日都有无辜百姓被附体害死，城中人心惶惶，已是一片萧条，按理说此事应由所属的城隍管辖，不知您何时才能解决掉这一作恶多端的邪祟？”
“你以为我不想立刻就解决掉这麻烦吗！厉鬼不足为惧，但其身后所指使的鬼仙才是棘手。”
城隍似乎也是为此正憋着一肚子的气，一提起来此事的口吻和神情间便难掩愤懑之色。
“在它刚开始作乱之际，本城隍就已经将此事上报过金阙，但却迟迟没人来解决，后来又多次上奏，可至今都没个结果。”
听到“鬼仙”这个词后，张远脑海中自动获取到了原主的记忆，是涉及鬼仙定义与来历的相关记载。
“鬼仙者，五仙之下一也，阴中超脱，神像不明，鬼关无姓，三山无名，虽不入轮回，又难返蓬瀛，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舌而已。”
“修持之人，不悟大道，而欲速成，形如槁木。心若紫灰，神识内守，一志不散，定中出阴神，乃清灵之鬼，非纯阳之仙，以其一志阴灵不散，故曰鬼仙，虽曰仙，其实鬼也，古今崇释之徒，用功到此，乃曰得道，诚可笑也。”
至于厉鬼，仅仅只是因自杀和暴毙所致的鬼魂，其生前往往愤恨不平或是死时怨气太重，难入轮回，便在人间游荡直至怨念淡去而消散于天地之间。
相较之下，厉鬼会作为鬼仙所役使的工具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从原主的记忆那里了解到鬼仙的实力程度后，张远突然觉得自己上一周目里在邪庙中被其秒杀，似乎也不那么丢人了。
实力差距如此悬殊，自己当时也没做好要斗法的心理与术法准备情况下，在其老巢之中被秒杀也十分合理，就是可惜了浪费掉的因果资源入场费。
至于“金阙”，根据原主的记忆以及现下对话中的情境来看，算是城隍的“上级”，遇到自己辖区内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向上打报告申请能派人来处理。
他努力消化了一下城隍想表达的意思后，小心谨慎地组织着措辞提出疑惑。
“为何在已经上报后，金阙还迟迟没有派人来解决此事？”
“神道没落，信仰崩坏，自然办事效率就低下了。”谈及此事，城隍竟似心有戚戚，神情黯然下来，轻声喃喃自语，“也不知还能不能有人来……”
发觉这好像是个伤心事，张远担心城隍继续消沉下去不利于自己的任务，便换了个话题。
“鬼仙……就是在城外凉山上一间邪庙里的那个吗？
“哼，就是它，活着的时候就不消停，死了都还不肯安生，净给人找麻烦！”
“听起来这个鬼仙的情况您很了解，那就不能直接前去铲除它？这再多放任一天，就又会有无数的无辜百姓被害。”
“我要是能办到早就去了，还用在这儿干等着金阙派人来。而且也不会有‘无数’，能符合条件的人都已经差不多了。”
“符合条件？”
“那鬼仙从一个多月前开始，就在鹤州城及周边一带物色八字合适的人选，然后役使厉鬼前去附身夺取魂魄炼化，被夺走魂魄者七日内就会暴毙而亡，而百姓们只以为是有枉死的冤魂厉鬼在作恶，并不知有鬼仙的存在。”
“此事按理说，在本城隍上奏金阙后，上面便应派人下来前去解决鬼仙，可神道日渐式微，金阙那边至今也毫无音讯传来，便只能眼看着任由鬼仙于城中恣虐为非作歹。”
“那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一听此事基本算是还处于毫无进展的地步，张远顿时急了。
“你那么着急地想要除掉鬼仙，为何不自己去动手？”城隍将视线从张远的背后行囊移至他的头顶处盯着，语气间略带几分疑惑，“既然都特地摆明了不想多管闲事，还那么上心作甚？”
张远也发现了城隍的打量目光，更是比对方还要疑惑。
“我不想多管闲事？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自己头顶上的发髻和簪子，都已经和这城隍庙里的庙道士保持了一样的规制，总不可能挑出错来了吧。
难道果真簪子的不同插法都是有讲究的，甚至还能从中看出这个人的态度？
对方居然只是看着自己的头顶，就给打上了只想明哲保身的消极态度标签。
自己调整过的簪子绝对有差错！
原主肯定知道，可是系统大概觉得此事与系统任务和主线剧情毫无关系，所以至今也没给触发相应的记忆。
先前因系统主动给出提示而受宠若惊的张远，现下再次确定了，这还是那个熟悉的黑心系统，从未变过。
“你本身学的就是驱邪斩妖之法，若并非是想表达出不愿多管闲事的话，那为何要在进这城隍庙之前，特地改变簪子的插法？”
城隍听闻后，竟看起来似乎是比张远还要惊讶的样子。
这下无需城隍再多作解释，张远已经猜到了答案。
原来把头上的簪子竖着插进发髻，才是代表有能力并且愿意接下委托，去解决作乱邪祟的法官。
而横着插则表示并不善于此道，不想管这些事。
这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何原主一直是竖着插发簪，从始至终他学的就是专门捉鬼除祟的路数，四处云游斩妖除魔并借此来积攒功德，故而都是以此发簪状态来表示身份和借以接到这类事件。
更何况想要从八品升上七品需要的功德可不少，自然是得时刻准备着去接下能力范围之内的所有委托。
至于在道观中见到的那些只做日常功课和值殿洒扫的常驻道士，基本都是横着插发簪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弄清楚这件事后，张远立马动手把自己的簪子换回来，重新变成从前往后插。
“我倒是十分乐意去铲除邪祟，可我道行微末，打不过鬼仙，所以才特地来找管辖此事的城隍询问办法。”
“哦？”城隍听闻后沉吟了片刻。
“唉，可惜金阙那边反应太过迟缓，鬼仙驱使厉鬼作乱愈发肆无忌惮，导致城中的百姓对城隍信仰产生了怀疑，本城隍如今被一小小邪神夺走信仰都还无计可施，只能落得门可罗雀的地步！”
乍然听到城隍将话题转向了那个坛神身上，张远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的系统竟又突然间有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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