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还是个人吗
看着高天之上那几道身影。
元坤、卓钰同时一喜。
“是几位长老到了！”
“看来他们并没有打算放弃我俩！”
“只是……”
将将两个人就敢闯龙潭虎穴。
胆量自然是有的。
除此之外，实际上他俩身上都带着替死符。
早早就留了后路。
不过替死符无比珍贵。
再加上即便发挥作用，保住性命，对自身也有非常大的影响。
能不浪费自然最好。
原先两人也自忐忑。
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名胜古迹。
乃是比龙潭虎穴还要凶险的地方。
所以随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然而等接近，尤其是见到楚铭后，却觉得传言似乎多为不实。
老魔虽然号称人间禁忌，其实相处起来，貌似也不是很难啊。
或者还是比较看重自己的，元坤如是想到。
老魔除了年纪大点，其他的其实还好，卓钰认真地想了想。
再加上旁边跪着的魏忠时不时来个顿悟，令他俩也受益匪浅。
觉得宗门长老这个时候出现，除了令自己略微有了那么点感激外，更多的竟然是，能不能别打岔，耽误我领悟做人的道理啊。
不过所有的心思，在最后那道声音响起时，直接就荡然无存。
人形大丹？
还是用自己师尊身体炼制成的？
世间还有这样的畜生？
哪怕再有深仇大恨。
千般手段尽管可用。
然而听他口气，似乎仅仅是为了享受！
亦或者，其中另有隐情？
这……
就算是魔、妖、鬼、精怪乃至修罗一族，都不会有这样的……畜生啊！
不，说是畜生，那都算侮辱畜生两个字。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凶残至性的东西？！
“你们……大概……都以为……我和我师尊有……不共戴天……之仇吧？”
顶峰上盘踞着的凶物，低头大口咀嚼，鲜血滴答滴答流淌个不停。
像是知道别人会如何想，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那低垂的乱发中传出。
“其实……你们……想错了……师尊……她对我其实挺好的……自幼蒙她收养……又传我玄功……简直比我生母……还要好……还要亲呢……”
说到此处，声音略微停顿，下一刻却猛地发出无比欢快的笑声。
“身处大世，强者为尊，实力称王，只要吃了她能变强，为什么不吃？何况她玄功高深，体内蕴藏的灵性无比充沛，却是比大补之物还要有滋味呢？我都舍不得一口全吃掉。
所以我费尽心思，又寻来玄法，将她三魂七魄尽数封印，时常还用灵物将养，这样我就能一直吃下去了，嗯，如此说来她还应该感谢我，至少没死，仅仅损失些血肉，又有什么呢？”
将师尊炼制成人形大丹，就足够丧心病狂。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更加残忍的事。
那丹药竟然依旧还是活生生的人！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
其中没有任何恩怨情仇以及另外的隐情。
单纯就是此凶物为了变强。
把对他比亲生母亲还要好的师尊就给活活炼成丹药，供自己吞食。
猪狗不如。
畜生都比他有灵性。
一时之间，即便身为魔道弟子，元坤、卓钰都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
不。
或许狗都不会吃！
觉得脏了自己的嘴，脏了自己的胃！
“呵呵呵，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绝情灭性？丧心病狂？不，其实我最正常不过了，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俱全，很多时候呢，对师尊每日所反应出来的的痛苦绝望我都感知体悟的非常深呢。”
那凶物又发出一声低笑：“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变强啊，还有……”
突然，他扭头看向炼魂宗、血杀门几位长老所在的方向道：“就连你们这些所谓的魔门子弟，不一样在……怕我吗？
魔？
呵呵，你们也配做魔？
只有我……
嗯，绝情灭性？这个词不错，那么现在起，我就叫做绝性！只有我绝性才配做一个真正的魔！”
声音过处。
炼魂宗、血杀门。
几大长老，数千子弟，尽数沉默。
气场完全被绝性的凶残暴戾压制。
不要说开口说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被对方也如他师父般炼成丹药吞吃下去。
因为在他们眼里，绝性已经不能用人甚至不能用畜生来形容了。
完全就是个……
“变态啊~”
突然，一片死寂中，一道无比清冷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即便心中无比畏惧惊怖，依旧麻着胆子看了过去。
想要看看究竟是谁。
拥有如此气魄。
居然敢当面嘲讽绝性。
很快他们就如愿以偿。
甚至于心里发出果然如此的感慨来。
楚铭。
无极魔宗开派祖师爷。
号称人间禁忌九千岁。
也只有此人。
想来才不会被绝性的疯魔气质震慑。
“要遭！据传九千岁遭受雷劫，重伤待毙，现在这个时候出头，不见得是好事！”
“拖着重伤之躯当面打绝性的脸，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吗？”
“不过二虎相争，必有死伤，这两位，死了哪个都算少了个祸害吧？”
气氛略缓。
许多人心思立刻活络起来，纷纷议论道。
“难怪长老他们会找来绝性，也只有他或许才能有搏杀九千岁的实力与气魄。”
“早先说有强援到场，原来是如此凶物，驱虎吞狼？就不怕自己也倒霉？”
“不然，绝性虽然毫无人性，可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再者他这种凶物，敢开宗立派留下跟脚？就算有傻子入门，九天十地的正道高手，会放过他？这九千岁就不一样了……”
“隐姓埋名，足足潜伏了近万年，活活把自己熬成禁忌符号，而非经常显现世间的凶徒，让九天十地都失了耐心追杀，这才敢开宗立派，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把宗门开在了断魂山脉啊。”
有人道出绝性到此的真相，与此同时也把为什么要诛杀九千岁的原有说了下。
只是原以为大家会大为赞赏宗门这驱虎吞狼，维护自家利益的手段。
结果说了半天，一个回应的都没有。
反而在沉默少许后。
有人站了出来：“九千岁，人间禁忌的名号不是说说而已。完全是由尸山血海堆积起来的。可……”
“可据传，他所杀之人皆为该杀之人，即便……九天十地……所有正道高手，全部出动，那也仅仅是因为……自家利益遭到了损害……可结果……虽然依旧被杀了个人仰马翻，灰头土脸……但从无无辜之人，遭到九千岁滥杀……”
“原来九千岁还有这样一面？”
“不说这个，反正我觉得，相较于那猪狗不如的绝性，九千岁才是个真正的人物！”
“邀请绝性那等畜生对付九千岁，真不怕丢人现眼，祖灵不安？！”
“我宁愿死在九千岁手中，也不愿和这等孽畜为伍！”
“说的好像你亲眼所见一样，据传？倒是活灵活现，嘿，你怎么不去写书呢？”众人激愤，令当先那人颜面无光的同时有些老羞成怒。
“这都是真相，其实……”
被讥嘲为写书的，先是略感自卑的低了下头，随后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脸上散发出无比圣洁的光辉道：“我，巫卫，是正道九天十地，派遣安插在此的……巡风使！”
唰。
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
巡风使是个什么职责不大清楚。
可身为魔门弟子，要不知道九天十地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那也太失败了。
“好哇！你居然还是正道中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哈哈，拿下了你，还怕得不到赏赐？！”
这人先是一愣，随后狂喜，伸手就朝巫卫肩头撕去。
啪。
手还没有落下就被人中途截住。
“嗯？还有同伙？大家一起上啊，发财的机会到了！”
空气有些沉默。
良久也许只是瞬间。
周围人互相对视片刻，然后……
“巫卫？九天十地巡风使？呸，我还是九天十地之尊呢！”
“什么九天十地听都没听过，很有名吗？”
“要是有名的话，巫卫老兄要不也给兄弟介绍介绍？”
“加不加入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妹子啊！”
“扯那么多做什么，我看这厮分明就和那绝性一般猪狗不如，迟早也会是个祸害，不如打杀算逑！”
“绝情灭性，丧心病狂，你……还是个人吗？打不死你！”
群情激昂下，足足上百名炼魂宗、血杀门弟子一拥而上，瞬间就把那个叫嚣着要立功领赏的同门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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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坤、卓钰同时一喜。
“是几位长老到了！”
“看来他们并没有打算放弃我俩！”
“只是……”
将将两个人就敢闯龙潭虎穴。
胆量自然是有的。
除此之外，实际上他俩身上都带着替死符。
早早就留了后路。
不过替死符无比珍贵。
再加上即便发挥作用，保住性命，对自身也有非常大的影响。
能不浪费自然最好。
原先两人也自忐忑。
毕竟这里可不是什么名胜古迹。
乃是比龙潭虎穴还要凶险的地方。
所以随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然而等接近，尤其是见到楚铭后，却觉得传言似乎多为不实。
老魔虽然号称人间禁忌，其实相处起来，貌似也不是很难啊。
或者还是比较看重自己的，元坤如是想到。
老魔除了年纪大点，其他的其实还好，卓钰认真地想了想。
再加上旁边跪着的魏忠时不时来个顿悟，令他俩也受益匪浅。
觉得宗门长老这个时候出现，除了令自己略微有了那么点感激外，更多的竟然是，能不能别打岔，耽误我领悟做人的道理啊。
不过所有的心思，在最后那道声音响起时，直接就荡然无存。
人形大丹？
还是用自己师尊身体炼制成的？
世间还有这样的畜生？
哪怕再有深仇大恨。
千般手段尽管可用。
然而听他口气，似乎仅仅是为了享受！
亦或者，其中另有隐情？
这……
就算是魔、妖、鬼、精怪乃至修罗一族，都不会有这样的……畜生啊！
不，说是畜生，那都算侮辱畜生两个字。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凶残至性的东西？！
“你们……大概……都以为……我和我师尊有……不共戴天……之仇吧？”
顶峰上盘踞着的凶物，低头大口咀嚼，鲜血滴答滴答流淌个不停。
像是知道别人会如何想，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那低垂的乱发中传出。
“其实……你们……想错了……师尊……她对我其实挺好的……自幼蒙她收养……又传我玄功……简直比我生母……还要好……还要亲呢……”
说到此处，声音略微停顿，下一刻却猛地发出无比欢快的笑声。
“身处大世，强者为尊，实力称王，只要吃了她能变强，为什么不吃？何况她玄功高深，体内蕴藏的灵性无比充沛，却是比大补之物还要有滋味呢？我都舍不得一口全吃掉。
所以我费尽心思，又寻来玄法，将她三魂七魄尽数封印，时常还用灵物将养，这样我就能一直吃下去了，嗯，如此说来她还应该感谢我，至少没死，仅仅损失些血肉，又有什么呢？”
将师尊炼制成人形大丹，就足够丧心病狂。
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还有更加残忍的事。
那丹药竟然依旧还是活生生的人！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
其中没有任何恩怨情仇以及另外的隐情。
单纯就是此凶物为了变强。
把对他比亲生母亲还要好的师尊就给活活炼成丹药，供自己吞食。
猪狗不如。
畜生都比他有灵性。
一时之间，即便身为魔道弟子，元坤、卓钰都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
不。
或许狗都不会吃！
觉得脏了自己的嘴，脏了自己的胃！
“呵呵呵，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绝情灭性？丧心病狂？不，其实我最正常不过了，喜怒哀乐，七情六欲俱全，很多时候呢，对师尊每日所反应出来的的痛苦绝望我都感知体悟的非常深呢。”
那凶物又发出一声低笑：“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变强啊，还有……”
突然，他扭头看向炼魂宗、血杀门几位长老所在的方向道：“就连你们这些所谓的魔门子弟，不一样在……怕我吗？
魔？
呵呵，你们也配做魔？
只有我……
嗯，绝情灭性？这个词不错，那么现在起，我就叫做绝性！只有我绝性才配做一个真正的魔！”
声音过处。
炼魂宗、血杀门。
几大长老，数千子弟，尽数沉默。
气场完全被绝性的凶残暴戾压制。
不要说开口说话，就连大气都不敢喘。
生怕被对方也如他师父般炼成丹药吞吃下去。
因为在他们眼里，绝性已经不能用人甚至不能用畜生来形容了。
完全就是个……
“变态啊~”
突然，一片死寂中，一道无比清冷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即便心中无比畏惧惊怖，依旧麻着胆子看了过去。
想要看看究竟是谁。
拥有如此气魄。
居然敢当面嘲讽绝性。
很快他们就如愿以偿。
甚至于心里发出果然如此的感慨来。
楚铭。
无极魔宗开派祖师爷。
号称人间禁忌九千岁。
也只有此人。
想来才不会被绝性的疯魔气质震慑。
“要遭！据传九千岁遭受雷劫，重伤待毙，现在这个时候出头，不见得是好事！”
“拖着重伤之躯当面打绝性的脸，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吗？”
“不过二虎相争，必有死伤，这两位，死了哪个都算少了个祸害吧？”
气氛略缓。
许多人心思立刻活络起来，纷纷议论道。
“难怪长老他们会找来绝性，也只有他或许才能有搏杀九千岁的实力与气魄。”
“早先说有强援到场，原来是如此凶物，驱虎吞狼？就不怕自己也倒霉？”
“不然，绝性虽然毫无人性，可向来都是独来独往，再者他这种凶物，敢开宗立派留下跟脚？就算有傻子入门，九天十地的正道高手，会放过他？这九千岁就不一样了……”
“隐姓埋名，足足潜伏了近万年，活活把自己熬成禁忌符号，而非经常显现世间的凶徒，让九天十地都失了耐心追杀，这才敢开宗立派，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把宗门开在了断魂山脉啊。”
有人道出绝性到此的真相，与此同时也把为什么要诛杀九千岁的原有说了下。
只是原以为大家会大为赞赏宗门这驱虎吞狼，维护自家利益的手段。
结果说了半天，一个回应的都没有。
反而在沉默少许后。
有人站了出来：“九千岁，人间禁忌的名号不是说说而已。完全是由尸山血海堆积起来的。可……”
“可据传，他所杀之人皆为该杀之人，即便……九天十地……所有正道高手，全部出动，那也仅仅是因为……自家利益遭到了损害……可结果……虽然依旧被杀了个人仰马翻，灰头土脸……但从无无辜之人，遭到九千岁滥杀……”
“原来九千岁还有这样一面？”
“不说这个，反正我觉得，相较于那猪狗不如的绝性，九千岁才是个真正的人物！”
“邀请绝性那等畜生对付九千岁，真不怕丢人现眼，祖灵不安？！”
“我宁愿死在九千岁手中，也不愿和这等孽畜为伍！”
“说的好像你亲眼所见一样，据传？倒是活灵活现，嘿，你怎么不去写书呢？”众人激愤，令当先那人颜面无光的同时有些老羞成怒。
“这都是真相，其实……”
被讥嘲为写书的，先是略感自卑的低了下头，随后他像是想通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脸上散发出无比圣洁的光辉道：“我，巫卫，是正道九天十地，派遣安插在此的……巡风使！”
唰。
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
巡风使是个什么职责不大清楚。
可身为魔门弟子，要不知道九天十地是个什么样的所在。
那也太失败了。
“好哇！你居然还是正道中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哈哈哈，拿下了你，还怕得不到赏赐？！”
这人先是一愣，随后狂喜，伸手就朝巫卫肩头撕去。
啪。
手还没有落下就被人中途截住。
“嗯？还有同伙？大家一起上啊，发财的机会到了！”
空气有些沉默。
良久也许只是瞬间。
周围人互相对视片刻，然后……
“巫卫？九天十地巡风使？呸，我还是九天十地之尊呢！”
“什么九天十地听都没听过，很有名吗？”
“要是有名的话，巫卫老兄要不也给兄弟介绍介绍？”
“加不加入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妹子啊！”
“扯那么多做什么，我看这厮分明就和那绝性一般猪狗不如，迟早也会是个祸害，不如打杀算逑！”
“绝情灭性，丧心病狂，你……还是个人吗？打不死你！”
群情激昂下，足足上百名炼魂宗、血杀门弟子一拥而上，瞬间就把那个叫嚣着要立功领赏的同门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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