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建议援马
刘玄面色涨红，双眼突出，咬牙切齿，完全一副咬牙切齿模样，好似真的恨死刘璋了。
张鲁怒拍桌案：“不曾想刘季玉尽是如此卑劣之辈！”
这叫张鲁如何不怒？
在他看来刘玄所说的确有道理，且推测的丝丝入扣。
此刻他同样认为，刘璋是想拉刘备和张鲁互殴，然后渔人得利，至于是不是为了讨好曹操，暂时虽然不敢断定，但是可能性极大。
张鲁以己度人，认为自己没想过反抗曹操，而与他相杀多年，却只是互有损伤的刘璋，同样不可能有存反抗曹操之意。
曹操的能力，天下皆知。
大汉十三州已然占据大半。
连刘备都自谦一句“亦不如也！”更何况偏安一隅的刘璋呢？
刘璋如果真有这胆略、实力。
这回儿张鲁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哪里还需要在这里不停筹谋？
由于打心底就认同刘玄说法，所以并没有注意刘玄话中隐藏着一个漏洞。
但是阎圃不然，他是旁观者清，旋即拱手再问：“既如天使所言，那刘璋岂不是可以自立一方，不听曹操号令？
且如果刘璋这般与皇叔往来，岂非遭曹公所忌惮，谓其首鼠两端？”
按照这种说法，刘璋全境益州之后，的确有足够实力，依靠益州天险，割据自立。
哪里还需要如同前几日刘玄所言，需要投靠曹操？
如果刘璋不投靠曹操，那么张鲁投靠曹操，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刘璋这样明目张胆，和刘备交通往来，曹操不会顾忌？
这显然也是说不通之理。
“其实我也无法料知刘璋所思为何，到底是借皇叔讨汉中，好从中渔利，自立一方。
还是想要看鹬蚌相争，最后将玄德公与外舅一网成擒，再送于曹操，做为进身之阶。”
刘玄自然不可能如实相告，只能模棱两可，满嘴都好像是在替张鲁担心的话，一再表现出恶意揣测刘璋，有害张鲁之心。
不过黑归黑，不能不回答阎圃所问，遂转言道：“不过据我所知，刘璋确实有意降曹，且还闻欲授予张松官职，待蜀中平定之后，再议大封一事。
不过阎君倒是提醒在下，刘璋为何如此有恃无恐，居然敢明目张胆联络玄德公。
难道是因为曹操无法怪罪？
还是刘璋欲扬先抑，准备以全益州之功，而受曹操表彰？”
刘玄不将问题给肯定，只是说有听到过某些消息，然后将其穿凿附会联系一起。
至于刘璋到底什么意思，他却留给张鲁自己猜测。
有了刘玄故意点出的可能性，包括张鲁在内，都没有在置否这种可能性。
除非找到刘璋当面对质，不然刘玄所说的这种可能性，根本不能推翻。
盖因刘玄亲口说过，曾有耳闻刘璋与曹操有什么约定。
被刘玄带跑偏的张鲁、阎圃、张富、张卫等人，自是先入为主，没有继续怀疑这种可能性。
在厅中陷入寂静之时，刘玄突然说道：“玄有一事，不知外舅与诸君愿闻否？”
张鲁一愣，不由自主点头道：“郎婿但说无妨！”
“既然有伐汉中之心，那外舅何不资助马超，让其与曹操伐凉州一事，旷日持久下午？”
刘玄突然想起来，既然要给曹操制造麻烦，那何不援马？
毕竟刘备就算建安十六年入蜀郡，可也需要足够时间平定一切，才能插手关中。
可如果让张鲁援助曹操，那么马超就有足够长的时间，和曹操开拉锯战。
马超多强，刘玄不知道。
但刘玄知道，曹操和马超可是打了两年拉锯战，其中还是曹操用贾诩之计，和韩遂私见，又拿着一封涂改的信，离间马超、韩遂。
等到马超不再信任韩遂之时，再用轻兵挑衅，打到一半，以虎豹骑夹击，这才大破。
让马超、韩遂滚回凉州。
如果给予马超足够的援助，纵使马超依然会输，也绝对会深陷关中泥潭，一时间无法自拔，给与刘备足够的发展时间。
如果马超再给力一点，说不定刘备还能乘机，出兵关中，和马超一起夹击曹操。
可这些对于刘备都是有利之事，对于张鲁却不尽然。
张鲁不过是想苟安罢了。
又怎会浪费自己的资源，前去援助马超，从而得罪曹操呢？
若是马超兵败来降，他会为了自己势力安稳，接纳马超。
可让他捐肾援马，显然可能性不大。
于是张鲁眉头一皱，说道：“马超生死，与仆何干，何须废尽心机，前去帮助马儿！”
“外舅此言差矣！如若公助马超与曹操相争，二人两败俱伤之时，便乘机出汉中北伐关中，一举收复疆土，然后送于皇叔，届时外舅乃泼天大功，何求不得？”
刘玄既然有劝张鲁援助马超，岂会不准备好说词？
为避免辛辛苦苦，收关中却要送给刘备，让张鲁会心中不爽，又转言继续蛊惑：“且夫关中与汉中，乃唇齿之地，关中若失，则汉中早晚难守。
如若外舅援之，待双方俱损之时，趁机兼并汉中，则外舅有高帝基业在手。
无论是割据一方，亦或投靠皇叔、曹操，皆有大功，如此何乐而不为？”
如果张鲁真的占据汉中、关中，那他无论投靠谁，大家都会出城二百里相迎。
故而听了刘玄话的阎圃，都带着怪异目光看着刘玄。
盖因刘玄此言，看着全部都像是在为张鲁考虑。
事实就像刘玄所说，有了跨越汉中、关中，那可真就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于是阎圃道：“高明此言甚合吾意，不过此事，好像与玄德公并无大利，何故何故为黄堂谋画？”
阎圃在张鲁兵败之时，都要劝张鲁跟曹操打一场之后再降，所以刘玄此言还是极为符合阎圃之意。
只是他心有疑虑，刘玄身为刘备臣子，却为张鲁谋画，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
“阎君此言，何其缪也？吾虽为玄德公之臣，可而今却为外舅之婿，如何不替外舅着想？
且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之？
当然，我心自然期颐外舅兼并关中之后，送于皇叔，可若外舅心有疑虑，则可自随其便！
且关中在手，外舅则掌握主动，谁来都需讨好外舅不是吗？”
刘玄虽然说的好听，可张鲁想要兼并关中，或者拿着关中投靠曹操，机会极其渺小。
一旦张鲁援助马超一事传扬出去，刘璋则会更加急迫，唯恐张鲁势大，威胁蜀郡。
是故最多在建安十六年，就会将刘备请到蜀郡，帮助他讨伐张鲁，从而解除肘腋之患。
而马超造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少也是在建安十六年和曹操开战，而这个时候，刘备说不定都拿下蜀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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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鲁怒拍桌案：“不曾想刘季玉尽是如此卑劣之辈！”
这叫张鲁如何不怒？
在他看来刘玄所说的确有道理，且推测的丝丝入扣。
此刻他同样认为，刘璋是想拉刘备和张鲁互殴，然后渔人得利，至于是不是为了讨好曹操，暂时虽然不敢断定，但是可能性极大。
张鲁以己度人，认为自己没想过反抗曹操，而与他相杀多年，却只是互有损伤的刘璋，同样不可能有存反抗曹操之意。
曹操的能力，天下皆知。
大汉十三州已然占据大半。
连刘备都自谦一句“亦不如也！”更何况偏安一隅的刘璋呢？
刘璋如果真有这胆略、实力。
这回儿张鲁坟头草都三丈高了，哪里还需要在这里不停筹谋？
由于打心底就认同刘玄说法，所以并没有注意刘玄话中隐藏着一个漏洞。
但是阎圃不然，他是旁观者清，旋即拱手再问：“既如天使所言，那刘璋岂不是可以自立一方，不听曹操号令？
且如果刘璋这般与皇叔往来，岂非遭曹公所忌惮，谓其首鼠两端？”
按照这种说法，刘璋全境益州之后，的确有足够实力，依靠益州天险，割据自立。
哪里还需要如同前几日刘玄所言，需要投靠曹操？
如果刘璋不投靠曹操，那么张鲁投靠曹操，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刘璋这样明目张胆，和刘备交通往来，曹操不会顾忌？
这显然也是说不通之理。
“其实我也无法料知刘璋所思为何，到底是借皇叔讨汉中，好从中渔利，自立一方。
还是想要看鹬蚌相争，最后将玄德公与外舅一网成擒，再送于曹操，做为进身之阶。”
刘玄自然不可能如实相告，只能模棱两可，满嘴都好像是在替张鲁担心的话，一再表现出恶意揣测刘璋，有害张鲁之心。
不过黑归黑，不能不回答阎圃所问，遂转言道：“不过据我所知，刘璋确实有意降曹，且还闻欲授予张松官职，待蜀中平定之后，再议大封一事。
不过阎君倒是提醒在下，刘璋为何如此有恃无恐，居然敢明目张胆联络玄德公。
难道是因为曹操无法怪罪？
还是刘璋欲扬先抑，准备以全益州之功，而受曹操表彰？”
刘玄不将问题给肯定，只是说有听到过某些消息，然后将其穿凿附会联系一起。
至于刘璋到底什么意思，他却留给张鲁自己猜测。
有了刘玄故意点出的可能性，包括张鲁在内，都没有在置否这种可能性。
除非找到刘璋当面对质，不然刘玄所说的这种可能性，根本不能推翻。
盖因刘玄亲口说过，曾有耳闻刘璋与曹操有什么约定。
被刘玄带跑偏的张鲁、阎圃、张富、张卫等人，自是先入为主，没有继续怀疑这种可能性。
在厅中陷入寂静之时，刘玄突然说道：“玄有一事，不知外舅与诸君愿闻否？”
张鲁一愣，不由自主点头道：“郎婿但说无妨！”
“既然有伐汉中之心，那外舅何不资助马超，让其与曹操伐凉州一事，旷日持久下午？”
刘玄突然想起来，既然要给曹操制造麻烦，那何不援马？
毕竟刘备就算建安十六年入蜀郡，可也需要足够时间平定一切，才能插手关中。
可如果让张鲁援助曹操，那么马超就有足够长的时间，和曹操开拉锯战。
马超多强，刘玄不知道。
但刘玄知道，曹操和马超可是打了两年拉锯战，其中还是曹操用贾诩之计，和韩遂私见，又拿着一封涂改的信，离间马超、韩遂。
等到马超不再信任韩遂之时，再用轻兵挑衅，打到一半，以虎豹骑夹击，这才大破。
让马超、韩遂滚回凉州。
如果给予马超足够的援助，纵使马超依然会输，也绝对会深陷关中泥潭，一时间无法自拔，给与刘备足够的发展时间。
如果马超再给力一点，说不定刘备还能乘机，出兵关中，和马超一起夹击曹操。
可这些对于刘备都是有利之事，对于张鲁却不尽然。
张鲁不过是想苟安罢了。
又怎会浪费自己的资源，前去援助马超，从而得罪曹操呢？
若是马超兵败来降，他会为了自己势力安稳，接纳马超。
可让他捐肾援马，显然可能性不大。
于是张鲁眉头一皱，说道：“马超生死，与仆何干，何须废尽心机，前去帮助马儿！”
“外舅此言差矣！如若公助马超与曹操相争，二人两败俱伤之时，便乘机出汉中北伐关中，一举收复疆土，然后送于皇叔，届时外舅乃泼天大功，何求不得？”
刘玄既然有劝张鲁援助马超，岂会不准备好说词？
为避免辛辛苦苦，收关中却要送给刘备，让张鲁会心中不爽，又转言继续蛊惑：“且夫关中与汉中，乃唇齿之地，关中若失，则汉中早晚难守。
如若外舅援之，待双方俱损之时，趁机兼并汉中，则外舅有高帝基业在手。
无论是割据一方，亦或投靠皇叔、曹操，皆有大功，如此何乐而不为？”
如果张鲁真的占据汉中、关中，那他无论投靠谁，大家都会出城二百里相迎。
故而听了刘玄话的阎圃，都带着怪异目光看着刘玄。
盖因刘玄此言，看着全部都像是在为张鲁考虑。
事实就像刘玄所说，有了跨越汉中、关中，那可真就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于是阎圃道：“高明此言甚合吾意，不过此事，好像与玄德公并无大利，何故何故为黄堂谋画？”
阎圃在张鲁兵败之时，都要劝张鲁跟曹操打一场之后再降，所以刘玄此言还是极为符合阎圃之意。
只是他心有疑虑，刘玄身为刘备臣子，却为张鲁谋画，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之密。
“阎君此言，何其缪也？吾虽为玄德公之臣，可而今却为外舅之婿，如何不替外舅着想？
且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之？
当然，我心自然期颐外舅兼并关中之后，送于皇叔，可若外舅心有疑虑，则可自随其便！
且关中在手，外舅则掌握主动，谁来都需讨好外舅不是吗？”
刘玄虽然说的好听，可张鲁想要兼并关中，或者拿着关中投靠曹操，机会极其渺小。
一旦张鲁援助马超一事传扬出去，刘璋则会更加急迫，唯恐张鲁势大，威胁蜀郡。
是故最多在建安十六年，就会将刘备请到蜀郡，帮助他讨伐张鲁，从而解除肘腋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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