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爱撒娇的妹妹
秦薇筱是真心喜欢这个俏皮可爱的妹妹，但是觉得只有一点她有点受不了，那就是尹虞笛实在太爱撒娇。她心里其实清楚，一个女孩子之所以爱撒娇，要么是出于某种目的，想要操控周围的人为她做一些事，要么就是因为之前享受了太多的关爱，只有一直浸染在爱里，被无条件眷顾的人才能这样自然地撒娇。她想尹虞笛应该是后一种。但是女人，天生就对爱撒娇会撒娇的同类有一种抵触，或许是潜藏心底不易察觉的嫉妒作祟，或是对于这种方式的坦然的不屑，但是不管怎样，很少有女人能忍受另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尽情地撒娇和当她不存在似地和别的男人笑闹。秦薇筱就是这样。每逢看到尹虞笛在尹兆隆、尹铭杰甚至自己面前撒娇的时候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嘴里有点泛酸。可是尹兆隆明显非常受用，看着尹虞笛的目光满是温柔和纵容，尹铭杰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她心里觉得有点不甘心，虽然明知答案还是忍不住反问自己：难道撒娇就这么好吗？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爱撒娇的女人？
她决定用辜振威试试，于是就在电话里捏腔带嗓地撒了一回娇，可是得到的却是：“你这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事了？”的回答。
秦薇筱不愿意放弃，就继续试了一下，这次辜振威说：“求你了，别这样好吗？我害怕。”
好吧，也许辜振威真是个例外。
正坐在沙发上思考这些问题，忽然秦薇筱又听到了尹虞笛对尹铭杰撒娇的声音，禁不住尴尬地笑了笑，鸡皮疙瘩起了一背。
尹虞笛缠着尹铭杰陪自己出去玩，尹铭杰推说没时间，但是经不住尹虞笛的纠缠，终于还是同意了，走之前对着秦薇筱无奈地一笑，秦薇筱撇了撇嘴。
百无聊赖的秦薇筱决定也出去逛逛，于是叫来了黄灿。
坐上车的秦薇筱没有说要去哪里。
黄灿便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要不你就随便开吧。”秦薇筱说。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黄灿关切地问。
秦薇筱看着黄灿的后脑勺，忽然问道：“黄灿，你喜欢会撒娇的女孩吗？”
“我？”
“对呀。男人不都喜欢撒娇的女孩吗？”
“都？不一定吧。”
“那你呢？你喜欢吗？”
“那要看情况吧，如果是我喜欢的人……那我肯定喜欢，但是如果不是我喜欢的人，大概不会喜欢。”
“如果……你不喜欢，或者说是没有感觉的女人对你撒娇，你会有什么反应？会很有耐心地陪着她、照顾她吗？”
“肯定不会。”
“为什么？”
“难道不觉得别扭吗？人的耐心不都是留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吗？每个人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才会这么有耐性，对其他人，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多半不会这么迁就。”
秦薇筱想了一下，说：“你倒是个很清醒很客观的人。”
“也许吧，但是理性的人往往却是最不理性的人。”
“这话有点古怪。”
“嗯，人生本来就处处充满了矛盾。”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其实你很有深度，也很成熟，关键是，我觉得你非常有自控力。”
“自控力是必须的，因为不想给自己在意的人造成困扰。人的理性和懂事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意愿，但面对现实的时候却必须有所取舍，如果要选择自己的情绪就肯定会让很多人不开心，如果是讨厌的人或是仇人，直来直去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是自己爱的人呢？难道能不去考虑对方的感受吗？”
“你真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男人。谁跟你在一起很有福气。”
“看从哪个角度来说吧。但是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另一半了。”
“为什么？”
黄灿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而我也无法忍受和不爱的人在一起。”
秦薇筱不说话了。
“你说的爱撒娇的女孩……是新小姐吗？”黄灿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你觉得是她？”
“我觉得应该是。”
“你这么聪明又这么稳重，不应该只是做个司机。”秦薇筱的话发自肺腑。
黄灿应该也听出来了，他笑笑：“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指望，出身普通，又没有像样的学历，现在去外面找工作哪个好公司会要我这样的人呢？而且，我也没有觉得在这里当司机有什么不好，经验丰富、善于应变的司机也是很难找的。最重要的是……”
秦薇筱知道他想说最重要的是可以待在她的身边，不，是尹雪琮的身边。
“她的出现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黄灿又问。
秦薇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黄灿见她不说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很复杂。”
“我只是想说，小姐不用烦恼，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出色的那个，你是无可取代的。就算现实生活有多不如意，也不要放弃，因为总有人在暗地里支持你关心你。”
“谢谢。人生没有坦途，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明白。不管怎样，我会努力走下去。”秦薇筱对他说。
黄灿笑了。
开了一段时间，秦薇筱决定去尹雪琮的品牌店看看，于是黄灿就把她带到了目的地。
秦薇筱坐在店里的VIP室听店长汇报业务情况和店内近期的动态，她坐在那里沉稳干练，跟上次来时的紧张和手足无措简直天差地别，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神奇，原来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改变她的心态、举止、感观，所以经历并不是坏的，无论是经历了什么，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都比一片空白要有用得多，她忽然开始感激自己当初做出的这个选择。或许当初选择的不是尹雪琮而是别人也可以带来一样的效果，总之，走出去比驻足原地强的太多。
从店里出来，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会儿，秦薇筱无意识地抬眼一看，远处有两个年轻人正打打闹闹、亲昵而又开心，而那两个人正是尹铭杰和尹虞笛。
秦薇筱站在他们背后，远远地看着笑得畅快又释然的两人，心里有了别样的滋味，那是一种遭受背叛和戏弄的愤怒与窘迫，她知道尹铭杰之前已经跟她说得很明白，也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冷静和理性，但从眼前的一切看来，他们明明是那么合拍和自然，尹铭杰的笑声那样奔放恣意，哪里有半点勉强？她觉得有种怒气悄悄盈满胸口，难道尹铭杰只是戏弄了她？她就这样傻乎乎地被骗了？他们的身影似乎已经发出光来，晃得她眼花头晕，几乎忽视了周遭的一切。
终于，一个人的叫声把她拉回了现实，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辜振威。
她愣愣地转头看到了自己身边关切又带着一些愠怒的辜振威的脸。
“振威？”她恍惚地说。
“尹雪琮，你怎么了？”他的面颊紧绷着，面若冰霜。
秦薇筱好像看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购物袋。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开始带着一种明显的不悦。
“你说什么？”
辜振威拉起她走到一边僻静的角落，才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尹雪琮？发生什么事了？”
秦薇筱仿佛刚刚回魂：“振威，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
“哦。”
“难道你不高兴吗？”
“没有。”
“可是我看不出你有任何高兴的表现。”辜振威好像从充满希望变成了渐渐冷却。
“你想多了。”秦薇筱觉得自己满怀心事。
“是因为尹铭杰吗？”
他的问题让秦薇筱吓了一跳：“你说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刚才我看到你望着他们的背影发呆。”他平静地说。
“不是因为他们。我只是，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自己被骗了。”
“怎么受骗了？”
她没有说话。
“就算被骗了又怎么样呢？值得让你自己这么失魂落魄的吗？”
“你不知道被自己信赖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我知道。”他冷冷地说。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好吗？”
“在你眼里，咱们两个无理取闹的永远是我。”
“难道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在乎，这话我以前就说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以为我跟踪你吗？我只是来给你买礼物，想给你个惊喜。”
秦薇筱忽然想起他手上的购物袋，看来他说的却是是实话。
“我们公开关系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你觉得爸爸会支持我们在一起吗？还有你爸爸和后妈他们？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等我确定咱们俩能够应对各方压力，解决可能面对的困难的时候才会公开。”
“所以公开与否完全要依靠你的判断对吗？那么我呢？我的感觉和判断不重要对吧？”
“我没有说过。”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真是感到抱歉，看来我不该回来，或者我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
“你理解成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他把袋子塞进她的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辜振威，你给我站住！”
辜振威没有回来，只是回头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尹雪琮，你好好考虑一下，真的爱我吗？我等着你，如果你真的对我有爱，一定要来找我，但是如果没有……希望你也能给我一个痛快。”
秦薇筱脱口而出：“我当然是爱你的啊，只是有太多的原因让我没有办法……”
“只是你的借口吧？”
“不是！”
辜振威看到她倔强的表情忽然心里一软，奔回来一把抱住她，将她狠狠嵌进自己怀里，低声呢喃：“尹雪琮，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把我折腾成这样？我早就不像我自己了……不管你做什么，就算你把我当成尘埃，当成烂泥，在脚底狠狠地踩，我却还是放不开？”
听了他的话，一种内疚和伤感盘踞在她的心头，她问自己：我跟辜振威真的有将来吗？我真的可以就这样下去吗？我用这种自私捆着他绑着他，是不是一直在伤害他？
但是最终，他们还是言归于好，也约定要继续努力。秦薇筱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刚被自己深深憎恨的尹铭杰那样的大骗子。等以后她离开了，辜振威会不会也这样地恨她、怨她、恼她？她觉得辜振威会一辈子都不原谅她，也不可能会再接纳她。她现在就想饮鸩止渴，越喝中毒越深，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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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觉得有点不甘心，虽然明知答案还是忍不住反问自己：难道撒娇就这么好吗？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这样爱撒娇的女人？
她决定用辜振威试试，于是就在电话里捏腔带嗓地撒了一回娇，可是得到的却是：“你这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事了？”的回答。
秦薇筱不愿意放弃，就继续试了一下，这次辜振威说：“求你了，别这样好吗？我害怕。”
好吧，也许辜振威真是个例外。
正坐在沙发上思考这些问题，忽然秦薇筱又听到了尹虞笛对尹铭杰撒娇的声音，禁不住尴尬地笑了笑，鸡皮疙瘩起了一背。
尹虞笛缠着尹铭杰陪自己出去玩，尹铭杰推说没时间，但是经不住尹虞笛的纠缠，终于还是同意了，走之前对着秦薇筱无奈地一笑，秦薇筱撇了撇嘴。
百无聊赖的秦薇筱决定也出去逛逛，于是叫来了黄灿。
坐上车的秦薇筱没有说要去哪里。
黄灿便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要不你就随便开吧。”秦薇筱说。
“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黄灿关切地问。
秦薇筱看着黄灿的后脑勺，忽然问道：“黄灿，你喜欢会撒娇的女孩吗？”
“我？”
“对呀。男人不都喜欢撒娇的女孩吗？”
“都？不一定吧。”
“那你呢？你喜欢吗？”
“那要看情况吧，如果是我喜欢的人……那我肯定喜欢，但是如果不是我喜欢的人，大概不会喜欢。”
“如果……你不喜欢，或者说是没有感觉的女人对你撒娇，你会有什么反应？会很有耐心地陪着她、照顾她吗？”
“肯定不会。”
“为什么？”
“难道不觉得别扭吗？人的耐心不都是留给自己喜欢的人的吗？每个人只有对自己在乎的人才会这么有耐性，对其他人，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多半不会这么迁就。”
秦薇筱想了一下，说：“你倒是个很清醒很客观的人。”
“也许吧，但是理性的人往往却是最不理性的人。”
“这话有点古怪。”
“嗯，人生本来就处处充满了矛盾。”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其实你很有深度，也很成熟，关键是，我觉得你非常有自控力。”
“自控力是必须的，因为不想给自己在意的人造成困扰。人的理性和懂事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意愿，但面对现实的时候却必须有所取舍，如果要选择自己的情绪就肯定会让很多人不开心，如果是讨厌的人或是仇人，直来直去也没什么，但是如果是自己爱的人呢？难道能不去考虑对方的感受吗？”
“你真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男人。谁跟你在一起很有福气。”
“看从哪个角度来说吧。但是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另一半了。”
“为什么？”
黄灿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因为我爱的人不爱我，而我也无法忍受和不爱的人在一起。”
秦薇筱不说话了。
“你说的爱撒娇的女孩……是新小姐吗？”黄灿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你觉得是她？”
“我觉得应该是。”
“你这么聪明又这么稳重，不应该只是做个司机。”秦薇筱的话发自肺腑。
黄灿应该也听出来了，他笑笑：“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指望，出身普通，又没有像样的学历，现在去外面找工作哪个好公司会要我这样的人呢？而且，我也没有觉得在这里当司机有什么不好，经验丰富、善于应变的司机也是很难找的。最重要的是……”
秦薇筱知道他想说最重要的是可以待在她的身边，不，是尹雪琮的身边。
“她的出现是不是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黄灿又问。
秦薇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黄灿见她不说话，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很复杂。”
“我只是想说，小姐不用烦恼，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出色的那个，你是无可取代的。就算现实生活有多不如意，也不要放弃，因为总有人在暗地里支持你关心你。”
“谢谢。人生没有坦途，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明白。不管怎样，我会努力走下去。”秦薇筱对他说。
黄灿笑了。
开了一段时间，秦薇筱决定去尹雪琮的品牌店看看，于是黄灿就把她带到了目的地。
秦薇筱坐在店里的VIP室听店长汇报业务情况和店内近期的动态，她坐在那里沉稳干练，跟上次来时的紧张和手足无措简直天差地别，就连她自己也觉得神奇，原来经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改变她的心态、举止、感观，所以经历并不是坏的，无论是经历了什么，不管是顺境还是逆境，都比一片空白要有用得多，她忽然开始感激自己当初做出的这个选择。或许当初选择的不是尹雪琮而是别人也可以带来一样的效果，总之，走出去比驻足原地强的太多。
从店里出来，漫无目的地闲逛了一会儿，秦薇筱无意识地抬眼一看，远处有两个年轻人正打打闹闹、亲昵而又开心，而那两个人正是尹铭杰和尹虞笛。
秦薇筱站在他们背后，远远地看着笑得畅快又释然的两人，心里有了别样的滋味，那是一种遭受背叛和戏弄的愤怒与窘迫，她知道尹铭杰之前已经跟她说得很明白，也知道自己应该保持冷静和理性，但从眼前的一切看来，他们明明是那么合拍和自然，尹铭杰的笑声那样奔放恣意，哪里有半点勉强？她觉得有种怒气悄悄盈满胸口，难道尹铭杰只是戏弄了她？她就这样傻乎乎地被骗了？他们的身影似乎已经发出光来，晃得她眼花头晕，几乎忽视了周遭的一切。
终于，一个人的叫声把她拉回了现实，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辜振威。
她愣愣地转头看到了自己身边关切又带着一些愠怒的辜振威的脸。
“振威？”她恍惚地说。
“尹雪琮，你怎么了？”他的面颊紧绷着，面若冰霜。
秦薇筱好像看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购物袋。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声音开始带着一种明显的不悦。
“你说什么？”
辜振威拉起她走到一边僻静的角落，才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尹雪琮？发生什么事了？”
秦薇筱仿佛刚刚回魂：“振威，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
“哦。”
“难道你不高兴吗？”
“没有。”
“可是我看不出你有任何高兴的表现。”辜振威好像从充满希望变成了渐渐冷却。
“你想多了。”秦薇筱觉得自己满怀心事。
“是因为尹铭杰吗？”
他的问题让秦薇筱吓了一跳：“你说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刚才我看到你望着他们的背影发呆。”他平静地说。
“不是因为他们。我只是，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自己被骗了。”
“怎么受骗了？”
她没有说话。
“就算被骗了又怎么样呢？值得让你自己这么失魂落魄的吗？”
“你不知道被自己信赖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
“我知道。”他冷冷地说。
“你别这么无理取闹好吗？”
“在你眼里，咱们两个无理取闹的永远是我。”
“难道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在乎，这话我以前就说过。”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以为我跟踪你吗？我只是来给你买礼物，想给你个惊喜。”
秦薇筱忽然想起他手上的购物袋，看来他说的却是是实话。
“我们公开关系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你觉得爸爸会支持我们在一起吗？还有你爸爸和后妈他们？我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等我确定咱们俩能够应对各方压力，解决可能面对的困难的时候才会公开。”
“所以公开与否完全要依靠你的判断对吗？那么我呢？我的感觉和判断不重要对吧？”
“我没有说过。”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真是感到抱歉，看来我不该回来，或者我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生活里。”
“你说这话时什么意思？”
“你理解成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他把袋子塞进她的手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辜振威，你给我站住！”
辜振威没有回来，只是回头看了她一会儿，才慢慢地说：“尹雪琮，你好好考虑一下，真的爱我吗？我等着你，如果你真的对我有爱，一定要来找我，但是如果没有……希望你也能给我一个痛快。”
秦薇筱脱口而出：“我当然是爱你的啊，只是有太多的原因让我没有办法……”
“只是你的借口吧？”
“不是！”
辜振威看到她倔强的表情忽然心里一软，奔回来一把抱住她，将她狠狠嵌进自己怀里，低声呢喃：“尹雪琮，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为什么？为什么你能把我折腾成这样？我早就不像我自己了……不管你做什么，就算你把我当成尘埃，当成烂泥，在脚底狠狠地踩，我却还是放不开？”
听了他的话，一种内疚和伤感盘踞在她的心头，她问自己：我跟辜振威真的有将来吗？我真的可以就这样下去吗？我用这种自私捆着他绑着他，是不是一直在伤害他？
但是最终，他们还是言归于好，也约定要继续努力。秦薇筱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刚刚被自己深深憎恨的尹铭杰那样的大骗子。等以后她离开了，辜振威会不会也这样地恨她、怨她、恼她？她觉得辜振威会一辈子都不原谅她，也不可能会再接纳她。她现在就想饮鸩止渴，越喝中毒越深，却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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