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你慷慨赴死的样子还是很帅的
结果手机，赵长寿连打了几个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听。
“可...可能在练功呢，”赵长寿咧了咧嘴，尽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给他发个信息，让他看见了给我回电话啊。”
说着，赵长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击了一阵，这才讪讪的将手机递还给李宗霖。
李宗霖接过手机瞥了一眼，发现对方只是将自己的定位发给了一个备注为“小师弟”的联系人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机揣进口袋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还乱糟糟的会议室内，此刻居然安静的有些吓人。
男人们一根接着一根的吞云吐雾着，女人们则全都缩在角落发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所有人都感受到，今晚也许将会是个不眠之夜。
“咔，咔，咔...”
皮鞋撞击地面发出一阵极有规律的声音，李宗霖一边踱步，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时间走的比往日要快的多。
要来了。
李宗霖猛地偏头，目光死死盯向会议室的大门。
当时间从“11：59”跳到“12：00”那一瞬间，好像约定好了一样，会议室的大门陡然被人敲响。
“砰砰砰。”
“砰砰砰。”
声音急促且狂躁，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入一般。
原本还算平静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竟全都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脸上无一不透露着紧张和恐惧。
李宗霖再次将目光投向吴道，然而却发现对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抱着胳膊，呼吸平稳，隐隐有一股睡着了的感觉。
“吴...吴先生。”李宗霖压低了声音，轻轻喊了一句，仿佛生怕自己的声音被门外那东西听到一般。
然而吴道依旧站在原地，自顾自的睡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狂躁，最后竟连成了一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已经不能算是敲门了，而是在砸门，一刻不停的砸门。
所有人都听到了，除了吴道...
绝望一旦萌生，便开始迅速的在人群中蔓延，有人抱头，有人哭泣，甚至还有人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李宗霖的头上，认为是李宗霖关押了他们，才让他们陷入到这般地步。
一个妇人冲到李宗霖面前，发了疯般的撕扯着李宗霖的衣服，长长的指甲不断的抠入李宗霖的皮肉之中，各种恶毒的话语宛若诅咒一般，响彻在他的耳朵里。
然而李宗霖却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妇人拿他发泄。
瞥了一眼还在假寐的吴道，李宗霖此刻心中已经将他和赵长寿等人画了等号。
此时的会议室内，砸门声，哭嚎声，怒骂声混杂交错，这么吵闹的环境下还能站着睡着？骗鬼呢。
“够了！”李宗霖怒喝一声，将那妇人推开，抬脚向门口走去。
求人不如求己。
虽然他不懂得什么驱邪的法术，但毕竟自己是人民警察，在这种情况下，牺牲自己保全这些普通百姓，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一步...两步...三步...
越靠近房门，李宗霖越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死死的捏着他的心脏。
那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怨念，正不断的侵蚀着他。
站在门口，李宗霖将手伸向门把手。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另一只手从李宗霖的手底下探了出来，早一步握住了门把手，顺势下压，接着将门一推。
在李宗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门就这么被吴道推开了。
仿佛是预料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李宗霖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套房门外空空如也，连半点异常都没有，之前充斥在屋里的巨大绝望感也随即消失，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吴道抢了一步，绕到李宗霖的面前，对屋内的人说道：“我就说吧，哪来的什么恶灵，所以说，你们要相信科学啊。”
见确实没什么事情发生，李宗霖装着胆子将头探到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番，才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之前死的那些人，怎么解释？”
“医院每天死那么多人，李警官，你就能说医院闹鬼吗？”
“这...”
“这什么这，巧合罢了。”
李宗霖摇了摇头，知道对方这是偷换概念，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那敲门声呢？”
吴道后撤半步，指了指自己身后开着的窗户，“风刮得而已，自己吓唬自己。”
一扇窗户吹进来的风，能吹响整个走廊的门？
你在这骗鬼呢？
原本还想辩解什么，却被吴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警官，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爱疑神疑鬼的，照我看，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去洗个热水澡，明天一早赶紧请个假，约上宁雪出去散散心，别一天老想些有的没的。”
吴道冲着李宗霖眨了眨眼，一副似有所指的意思。
“这...这事就算完了？”
见对方如此淡定，李宗霖满心疑惑的问道。
“不然呢？”吴道拜了拜手，很潇洒的向着一旁的电梯走去，“我先溜了，记得替我跟宁雪道个别，就说没事别来找我了...有事也别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已经走到电梯门口的吴道背对着李宗霖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李警官，你刚刚那副慷慨赴死的样子还是很帅的，明天约宁雪的时候也要拿出那股气势啊。”
看着吴道的背影，李宗霖原本看上去就很疲惫的脸上如今更加疲惫了。
真的是巧合吗？
那自己这么多天累死累活的，又是为了什么？
进到电梯里，吴道随手按下了象征一楼的按键，待电梯门缓缓合上后，吴道才有意无意的嘀咕了一句：“感谢各位给我面子啊。”
在他身后，数十个面目狰狞的“恶灵”正怒目盯着他，仿佛要用那眼神将他撕碎一般。
这个世界有没有鬼神，吴道并不知道，但至少他身后这些不是，或者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灵”。
这个世界有只能被吴道自己看到的“恶灵”吗？答案显而易见。
他又不是什么通灵体质。
更何况，就算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某种灵异的东西，那为什么之前自己没遇到过？
如果非要说吴道和李宗霖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他是神愿代理人，仅此而已。
没错，这些所谓的“恶灵”是在他使用了烛龙之曈后才看到的，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与其说是“恶灵”，不如说是某种神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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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能在练功呢，”赵长寿咧了咧嘴，尽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给他发个信息，让他看见了给我回电话啊。”
说着，赵长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击了一阵，这才讪讪的将手机递还给李宗霖。
李宗霖接过手机瞥了一眼，发现对方只是将自己的定位发给了一个备注为“小师弟”的联系人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机揣进口袋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还乱糟糟的会议室内，此刻居然安静的有些吓人。
男人们一根接着一根的吞云吐雾着，女人们则全都缩在角落发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仿佛所有人都感受到，今晚也许将会是个不眠之夜。
“咔，咔，咔...”
皮鞋撞击地面发出一阵极有规律的声音，李宗霖一边踱步，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天的时间走的比往日要快的多。
要来了。
李宗霖猛地偏头，目光死死盯向会议室的大门。
当时间从“11：59”跳到“12：00”那一瞬间，好像约定好了一样，会议室的大门陡然被人敲响。
“砰砰砰。”
“砰砰砰。”
声音急促且狂躁，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门而入一般。
原本还算平静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竟全都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起来，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脸上无一不透露着紧张和恐惧。
李宗霖再次将目光投向吴道，然而却发现对方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抱着胳膊，呼吸平稳，隐隐有一股睡着了的感觉。
“吴...吴先生。”李宗霖压低了声音，轻轻喊了一句，仿佛生怕自己的声音被门外那东西听到一般。
然而吴道依旧站在原地，自顾自的睡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狂躁，最后竟连成了一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那已经不能算是敲门了，而是在砸门，一刻不停的砸门。
所有人都听到了，除了吴道...
绝望一旦萌生，便开始迅速的在人群中蔓延，有人抱头，有人哭泣，甚至还有人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李宗霖的头上，认为是李宗霖关押了他们，才让他们陷入到这般地步。
一个妇人冲到李宗霖面前，发了疯般的撕扯着李宗霖的衣服，长长的指甲不断的抠入李宗霖的皮肉之中，各种恶毒的话语宛若诅咒一般，响彻在他的耳朵里。
然而李宗霖却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妇人拿他发泄。
瞥了一眼还在假寐的吴道，李宗霖此刻心中已经将他和赵长寿等人画了等号。
此时的会议室内，砸门声，哭嚎声，怒骂声混杂交错，这么吵闹的环境下还能站着睡着？骗鬼呢。
“够了！”李宗霖怒喝一声，将那妇人推开，抬脚向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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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懂得什么驱邪的法术，但毕竟自己是人民警察，在这种情况下，牺牲自己保全这些普通百姓，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一步...两步...三步...
越靠近房门，李宗霖越感觉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死死的捏着他的心脏。
那种感觉很奇怪，仿佛有一股巨大的怨念，正不断的侵蚀着他。
站在门口，李宗霖将手伸向门把手。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有另一只手从李宗霖的手底下探了出来，早一步握住了门把手，顺势下压，接着将门一推。
在李宗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门就这么被吴道推开了。
仿佛是预料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李宗霖本能的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套房门外空空如也，连半点异常都没有，之前充斥在屋里的巨大绝望感也随即消失，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
吴道抢了一步，绕到李宗霖的面前，对屋内的人说道：“我就说吧，哪来的什么恶灵，所以说，你们要相信科学啊。”
见确实没什么事情发生，李宗霖装着胆子将头探到门外，四处张望了一番，才有些疑惑的问道：“那之前死的那些人，怎么解释？”
“医院每天死那么多人，李警官，你就能说医院闹鬼吗？”
“这...”
“这什么这，巧合罢了。”
李宗霖摇了摇头，知道对方这是偷换概念，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那敲门声呢？”
吴道后撤半步，指了指自己身后开着的窗户，“风刮得而已，自己吓唬自己。”
一扇窗户吹进来的风，能吹响整个走廊的门？
你在这骗鬼呢？
原本还想辩解什么，却被吴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李警官，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爱疑神疑鬼的，照我看，你现在老老实实的去洗个热水澡，明天一早赶紧请个假，约上宁雪出去散散心，别一天老想些有的没的。”
吴道冲着李宗霖眨了眨眼，一副似有所指的意思。
“这...这事就算完了？”
见对方如此淡定，李宗霖满心疑惑的问道。
“不然呢？”吴道拜了拜手，很潇洒的向着一旁的电梯走去，“我先溜了，记得替我跟宁雪道个别，就说没事别来找我了...有事也别来。”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已经走到电梯门口的吴道背对着李宗霖伸出了一根大拇指：“李警官，你刚刚那副慷慨赴死的样子还是很帅的，明天约宁雪的时候也要拿出那股气势啊。”
看着吴道的背影，李宗霖原本看上去就很疲惫的脸上如今更加疲惫了。
真的是巧合吗？
那自己这么多天累死累活的，又是为了什么？
进到电梯里，吴道随手按下了象征一楼的按键，待电梯门缓缓合上后，吴道才有意无意的嘀咕了一句：“感谢各位给我面子啊。”
在他身后，数十个面目狰狞的“恶灵”正怒目盯着他，仿佛要用那眼神将他撕碎一般。
这个世界有没有鬼神，吴道并不知道，但至少他身后这些不是，或者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灵”。
这个世界有只能被吴道自己看到的“恶灵”吗？答案显而易见。
他又不是什么通灵体质。
更何况，就算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某种灵异的东西，那为什么之前自己没遇到过？
如果非要说吴道和李宗霖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他是神愿代理人，仅此而已。
没错，这些所谓的“恶灵”是在他使用了烛龙之曈后才看到的，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与其说是“恶灵”，不如说是某种神愿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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