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唐雨柔死了，凶手是吴道
吴道坐在车上，看着手中的手机出神。
距离和穷奇约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次进山，最终不论他和崔陈谁先找到神愿任务中提到的海若遗物，这次神愿赛都将迎来尾声。
按照之前和穷奇商讨过的对策，神愿赛结束后，吴道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在这个世界逗留，而这一天，就是带走唐雨柔的唯一机会。
所以他必须要从现在就开始准备神愿赛结束后的相关事宜，因为按照穷奇的说法，之后的每一步都必须万无一失。
然而...事情还是向着他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了。
他联系不上唐雨柔了。
吴道已经连续给唐雨柔打了十几个电话了，可对方却始终没有接听。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吴道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那天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要和自己离开这里的。
至于去哪...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莫非...
越想，吴道心中就越恐慌。
不行，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吴道依稀记得唐雨柔曾和他提过她的住址，还怕吴道忘记，特意留了一张便签，贴在吴道家的冰箱上，然而吴道却始终没有去看。
曾经的他，并不在乎唐雨柔住在哪里。
就像...他并不在乎唐雨柔身边的男人是谁一样。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吴道在占有她的身体之余，竟然还想要一窥她的灵魂。
大概是从她会用薯条作画，用脚尖踢飞拖鞋，用湿漉漉的头发蹭进吴道的怀里时开始的吧。
吴道喜欢她的出人意料，任性洒脱，不像他那样，永远都在算计与被算计之中。
吴道管这叫青春感，是一种他早已失去的东西。
唐雨柔的出现，让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青春感。
车子缓缓驶入老式小区的停车场，吴道下车，向着自己所住的那栋楼走去，然而正当他要进入楼门洞时，突然从两侧闪出几个身影，将他双手反剪，狠狠的摁在了一旁的墙上。
吴道刚要反抗，却在看到一旁按着他的那个人肩上的警徽后而放弃了挣扎。
“别动，警察。”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吴道认识，那是老刘的声音。
吴道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但他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下，袭警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
唐雨柔死了，凶手是吴道。
这是审讯室内，老刘亲口告诉吴道的。
“再说一遍，我没杀她...”吴道的辩解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没杀她，那她的尸体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老刘将一叠照片扔在吴道面前，一双芝麻大的小眼睛却因愤怒而瞪得老大。
那是唐雨柔的照片，她侧躺在吴道房间内的羊绒地毯上，嘴里有浓稠的白色泡沫，脖子上有勒痕，满身都是细小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被皮带之类的东西抽打所致的。
还有一张特写，在唐雨柔的脖子上有一个针孔，显然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看着眼前的照片，吴道用力的咬着牙，仿佛要将它们咬碎一般，直到它们吱吱作响。
“这是你的吧？”
老刘拿出了一条大部分已经被烧焦了的皮带，扔在桌子上。
“不是。”
吴道摇头。
“这个呢？”
他又拿出了几支细长的针管和几包白色的粉末。
“我不吸毒。”
吴道的声音坚硬而冷厉。
“吴道，你别以为你嘴硬，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一直贩毒，只是不吸而已，直到三天前，你杀唐雨柔那天，你开荤了。”
“他妈的，我没杀她！”吴道愤怒的将带着手铐的双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一双眼睛怒视着审讯卓对面的老刘，仿佛一个要吃人的厉鬼，“我他妈说过了，这几天我一直呆在苏荷酒吧。”
“我他妈也听够了，你说你在苏荷酒吧，好，你有人证吗？”
“我...”吴道话刚出口，却又憋在了喉咙里，最终还是将要说的咽了回去。
他不可能让梁天他们为自己作证，而且梁天也不可能为他自己的私事出面作证。
毕竟那些人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怎么？没人能为你作证是吗？好，那让我来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办案时刚巧路过苏荷酒吧，苏荷酒吧因为装修原因，从三天前就已经停业了。”
吴道不语，他知道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而他自己说的也是事实，可是...谁信呢。
见吴道一直保持沉默，老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说道：
“好，既然你自己不想说，那我来帮你说，你和唐雨柔半个月前在酒吧相识，成为了情侣，期间她一直没有在学校住过，时常缺课，我们调查了她生前的一些信息，发现她存在巨额的债务，看她的穿着就知道，应该是靠着借贷买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有毒瘾。”
“你养不起她，这是你们之间最直接的矛盾，我们调查过你，虽然你的身份信息很难查到，但是好在前段时间我们抓获了几个盗墓贼，都是你的同乡，关于你的身份，他们全部供认不讳，光是这一条就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说回唐雨柔，干你们这行的，心狠手辣，真想赚快钱有的是办法，”老刘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包毒品，“可惜你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你一个外乡人，初来乍到便动了地下毒品交易的蛋糕，截了别人的货，惹得那些亡命徒满世界追杀你。”
边说，老刘边向一旁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同事会意，将另一摞照片扔在了吴道的面前，吴道瞥了一眼，照片上正是佝偻着身子的老狗和穿着花衬衫的崔陈。
“再后来，你一直躲在自己的家里，不敢外出，也许是太过无聊了，你突发奇想，想试试自己一直卖的东西...第一次，都会很high的，借着药劲，你给唐雨柔开了天窗。”
“然后你就出门了，从你的消费习惯来看，应该是去买酒，但在过程中偶遇了那些毒贩，你发现他们正在找你，于是你躲了起来，一躲就是三天，可惜唐雨柔没人照顾，最终死在了你的家里！”
当老刘将这个极其荒谬的故事说完，吴道才冷静下来，开始重新审视唐雨柔的死亡以及自己这次审讯。
吴道之前带过一支很庞大的团队，而且团队里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所以为了更好的管理这支团队，他还特意的学习了一些关于行为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吴道发现，行为心理学和警察审案的技巧有很多相似之处。
对方激怒他，嘲讽他，现在又开始污蔑他，这都是对方的职责，等他自己快要丧失理智，对方便像刚刚那样，将现在已有的证据串联起来，圆出一个漏洞百出的“真相”。
然而“真相”并不重要，“漏洞”才是关键。
他会忍不住驳斥那些漏洞，但一旦驳斥，就会被对方找到突破口。
知道了对方的手段，吴道淡淡的说道：“你说的都对，但是证据呢？皮带为什么被烧焦，我血液中到底查没查到毒品，唐雨柔身上的伤痕是不是远超出这种行为该有的程度？刘警官，我到底是不是凶手，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吴道记得他曾听过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老刘不语，只是默默的盯着吴道。
他当然清楚，只是他必须用尽浑身解数，把每一个嫌疑人都当凶手来审讯。
吴道仰头，将身子靠向椅背，不论对方在怎么说，他都始终一言不发。
“操！”半个小时后，老刘终于忍不住了。
吴道盯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笑容，“刘警官，我想你应该清楚，如果你找不到有效的证据能证明我是嫌疑人，对我的传唤时间最多不得超过24小时。”
“你以为你能耗过24个小时？”老刘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居然笑了起来。
他对身后的几名刑警拜了拜手，让对方关了电脑，离开了屋子。
“小子，想跟我斗是吧，监控一关，信不信我能在这打死你？”
“刘警官，别误会，我可不敢跟你斗...能给我一根烟吗？”
老刘没有拒绝，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扔给了吴道。
吴道接过烟，抬手将烟递到嘴里，猛嘬了一大口，才缓缓的开口：“先和你道个歉，我可能要把你这里弄脏了。”
“你什么意思？”老刘不解的看着吴道。
然而似乎并不想解释什么，其实也不用解释，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将老刘惊呆了。
就在老刘的眼皮下面，吴道以迅雷之势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左手食指。
“我操，你他妈要干嘛？”
老刘立刻叫嚷着冲了过来，拽住吴道的肩膀向后扯，一边扯，还一边大喊道：“快来人，这家伙疯了！”
紧接着，审讯室内又冲进来几名刑警。
但是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吴道已经用牙齿找到了食指关节的接缝处，用尽全力一口咬了下去。
醉烟并没有将痛楚完全抵消掉，手指处传来钻心的剧痛，让吴道险些松口。
然而他还是坚持住了。
肉和骨头轻易的被他的牙齿切断，鲜血直接灌入了他的嘴里，呛得他不停的咳嗽。
看着满脸鲜血的吴道将自己的手指吐到了审讯卓上，老刘一脸震惊的喊道：“送医，出太多血了！操你妈，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仿佛对方并不是在骂他，而是在夸赞他，吴道咧了咧嘴，露出一排殷红的牙齿。
看来第一步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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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山，最终不论他和崔陈谁先找到神愿任务中提到的海若遗物，这次神愿赛都将迎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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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必须要从现在就开始准备神愿赛结束后的相关事宜，因为按照穷奇的说法，之后的每一步都必须万无一失。
然而...事情还是向着他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了。
他联系不上唐雨柔了。
吴道已经连续给唐雨柔打了十几个电话了，可对方却始终没有接听。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吴道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那天明明已经答应了自己，要和自己离开这里的。
至于去哪...他没有说，她也没有问。
莫非...
越想，吴道心中就越恐慌。
不行，不能继续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吴道依稀记得唐雨柔曾和他提过她的住址，还怕吴道忘记，特意留了一张便签，贴在吴道家的冰箱上，然而吴道却始终没有去看。
曾经的他，并不在乎唐雨柔住在哪里。
就像...他并不在乎唐雨柔身边的男人是谁一样。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吴道在占有她的身体之余，竟然还想要一窥她的灵魂。
大概是从她会用薯条作画，用脚尖踢飞拖鞋，用湿漉漉的头发蹭进吴道的怀里时开始的吧。
吴道喜欢她的出人意料，任性洒脱，不像他那样，永远都在算计与被算计之中。
吴道管这叫青春感，是一种他早已失去的东西。
唐雨柔的出现，让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青春感。
车子缓缓驶入老式小区的停车场，吴道下车，向着自己所住的那栋楼走去，然而正当他要进入楼门洞时，突然从两侧闪出几个身影，将他双手反剪，狠狠的摁在了一旁的墙上。
吴道刚要反抗，却在看到一旁按着他的那个人肩上的警徽后而放弃了挣扎。
“别动，警察。”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吴道认识，那是老刘的声音。
吴道心中一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些人扯上关系，但他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下，袭警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
唐雨柔死了，凶手是吴道。
这是审讯室内，老刘亲口告诉吴道的。
“再说一遍，我没杀她...”吴道的辩解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没杀她，那她的尸体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
老刘将一叠照片扔在吴道面前，一双芝麻大的小眼睛却因愤怒而瞪得老大。
那是唐雨柔的照片，她侧躺在吴道房间内的羊绒地毯上，嘴里有浓稠的白色泡沫，脖子上有勒痕，满身都是细小的伤口，看样子，应该是被皮带之类的东西抽打所致的。
还有一张特写，在唐雨柔的脖子上有一个针孔，显然那才是真正的致命伤。
看着眼前的照片，吴道用力的咬着牙，仿佛要将它们咬碎一般，直到它们吱吱作响。
“这是你的吧？”
老刘拿出了一条大部分已经被烧焦了的皮带，扔在桌子上。
“不是。”
吴道摇头。
“这个呢？”
他又拿出了几支细长的针管和几包白色的粉末。
“我不吸毒。”
吴道的声音坚硬而冷厉。
“吴道，你别以为你嘴硬，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你一直贩毒，只是不吸而已，直到三天前，你杀唐雨柔那天，你开荤了。”
“他妈的，我没杀她！”吴道愤怒的将带着手铐的双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一双眼睛怒视着审讯卓对面的老刘，仿佛一个要吃人的厉鬼，“我他妈说过了，这几天我一直呆在苏荷酒吧。”
“我他妈也听够了，你说你在苏荷酒吧，好，你有人证吗？”
“我...”吴道话刚出口，却又憋在了喉咙里，最终还是将要说的咽了回去。
他不可能让梁天他们为自己作证，而且梁天也不可能为他自己的私事出面作证。
毕竟那些人牵扯的东西太多了，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怎么？没人能为你作证是吗？好，那让我来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办案时刚巧路过苏荷酒吧，苏荷酒吧因为装修原因，从三天前就已经停业了。”
吴道不语，他知道对方说的都是事实，而他自己说的也是事实，可是...谁信呢。
见吴道一直保持沉默，老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说道：
“好，既然你自己不想说，那我来帮你说，你和唐雨柔半个月前在酒吧相识，成为了情侣，期间她一直没有在学校住过，时常缺课，我们调查了她生前的一些信息，发现她存在巨额的债务，看她的穿着就知道，应该是靠着借贷买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有毒瘾。”
“你养不起她，这是你们之间最直接的矛盾，我们调查过你，虽然你的身份信息很难查到，但是好在前段时间我们抓获了几个盗墓贼，都是你的同乡，关于你的身份，他们全部供认不讳，光是这一条就够你把牢底坐穿了。”
“说回唐雨柔，干你们这行的，心狠手辣，真想赚快钱有的是办法，”老刘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包毒品，“可惜你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你一个外乡人，初来乍到便动了地下毒品交易的蛋糕，截了别人的货，惹得那些亡命徒满世界追杀你。”
边说，老刘边向一旁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同事会意，将另一摞照片扔在了吴道的面前，吴道瞥了一眼，照片上正是佝偻着身子的老狗和穿着花衬衫的崔陈。
“再后来，你一直躲在自己的家里，不敢外出，也许是太过无聊了，你突发奇想，想试试自己一直卖的东西...第一次，都会很high的，借着药劲，你给唐雨柔开了天窗。”
“然后你就出门了，从你的消费习惯来看，应该是去买酒，但在过程中偶遇了那些毒贩，你发现他们正在找你，于是你躲了起来，一躲就是三天，可惜唐雨柔没人照顾，最终死在了你的家里！”
当老刘将这个极其荒谬的故事说完，吴道才冷静下来，开始重新审视唐雨柔的死亡以及自己这次审讯。
吴道之前带过一支很庞大的团队，而且团队里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所以为了更好的管理这支团队，他还特意的学习了一些关于行为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吴道发现，行为心理学和警察审案的技巧有很多相似之处。
对方激怒他，嘲讽他，现在又开始污蔑他，这都是对方的职责，等他自己快要丧失理智，对方便像刚刚那样，将现在已有的证据串联起来，圆出一个漏洞百出的“真相”。
然而“真相”并不重要，“漏洞”才是关键。
他会忍不住驳斥那些漏洞，但一旦驳斥，就会被对方找到突破口。
知道了对方的手段，吴道淡淡的说道：“你说的都对，但是证据呢？皮带为什么被烧焦，我血液中到底查没查到毒品，唐雨柔身上的伤痕是不是远超出这种行为该有的程度？刘警官，我到底是不是凶手，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吴道记得他曾听过一句话：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老刘不语，只是默默的盯着吴道。
他当然清楚，只是他必须用尽浑身解数，把每一个嫌疑人都当凶手来审讯。
吴道仰头，将身子靠向椅背，不论对方在怎么说，他都始终一言不发。
“操！”半个小时后，老刘终于忍不住了。
吴道盯着他，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明显带有挑衅意味的笑容，“刘警官，我想你应该清楚，如果你找不到有效的证据能证明我是嫌疑人，对我的传唤时间最多不得超过24小时。”
“你以为你能耗过24个小时？”老刘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居然笑了起来。
他对身后的几名刑警拜了拜手，让对方关了电脑，离开了屋子。
“小子，想跟我斗是吧，监控一关，信不信我能在这打死你？”
“刘警官，别误会，我可不敢跟你斗...能给我一根烟吗？”
老刘没有拒绝，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扔给了吴道。
吴道接过烟，抬手将烟递到嘴里，猛嘬了一大口，才缓缓的开口：“先和你道个歉，我可能要把你这里弄脏了。”
“你什么意思？”老刘不解的看着吴道。
然而似乎并不想解释什么，其实也不用解释，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已经彻底将老刘惊呆了。
就在老刘的眼皮下面，吴道以迅雷之势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左手食指。
“我操，你他妈要干嘛？”
老刘立刻叫嚷着冲了过来，拽住吴道的肩膀向后扯，一边扯，还一边大喊道：“快来人，这家伙疯了！”
紧接着，审讯室内又冲进来几名刑警。
但是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吴道已经用牙齿找到了食指关节的接缝处，用尽全力一口咬了下去。
醉烟并没有将痛楚完全抵消掉，手指处传来钻心的剧痛，让吴道险些松口。
然而他还是坚持住了。
肉和骨头轻易的被他的牙齿切断，鲜血直接灌入了他的嘴里，呛得他不停的咳嗽。
看着满脸鲜血的吴道将自己的手指吐到了审讯卓上，老刘一脸震惊的喊道：“送医，出太多血了！操你妈，你他妈真是个疯子！”
仿佛对方并不是在骂他，而是在夸赞他，吴道咧了咧嘴，露出一排殷红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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