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人千面：变身宁王的婢女
第二天一早，凤怀音刚送走赵花晴，几日未见的月诗便出现了。想到月诗会把她的一言一行禀报给凤怀安和明帝，她又觉得颇有些别扭。但想想就算没有二人的要求，她也一定会去顺京调查凤怀述之死的真相，便又坚定了继续学“艺”的想法。
“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虽然真的有些急，完全不是正常练习的进度。”月诗拿出她那个易容的盒子说，“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今日要直接开始套取情报的训练。”
“从谁那里套取？”
“宁王南宫辞。”
凤怀音满头黑线，她算看透那个黑心男人了，满嘴说不出来一句真话。
“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想要获取一个人身上的关键信息，需要先投其所好，相谈甚欢。等到好感度足够时自然引出话题。但是你很难一天就让他无话不谈，所以要获取的信息不设限制，有所得就行。根据我们的情报，宁王喜欢绿色和香料，爱听故事，性格温文尔雅，政治能力突出。因为双目失明在大应小姐中不受欢迎，府上也并无侧妃。你今天是明帝派去照顾他的侍女，名为九月，如今15岁，是从风宁宫调过去的普通二等宫女——因为服饰侍宁王被提为一等。随你同去的还有两个二等宫女，一个叫绿瑟，一个叫绿筝。这两个宫女都听话懂事，你安排她们做日常工作即可，自己则要一直呆在宁王左右。”
月诗一边说一边在她脸上捣鼓着，这次她把那特殊材料的面皮贴在了她鼻子两边，顿时显得鼻子又肥又厚又塌。而后在面颊上也贴了一些，看起来就是一个双眸美到惊心面目却比较普通勉强算端正的姑娘了。
凤怀音感慨她的手艺，搁现代开个医美诊所估计能赚翻。
夜宁宫。
“绿瑟，让人把这里的花全部搬走，以免宁王殿下走在这里撞到了。绿筝，去拿些香料过来让宁王殿下挑选。”凤怀音一边指挥着二人，一边扶着宁王到走廊前坐下，问南宫辞：“宁王殿下可想做点什么？”
南宫辞无神的双眼移向她的脸，温和平静地说：“你会讲故事吗？”
凤怀音轻声一笑：“奴婢很擅长讲故事，宁王殿下喜欢哪种类型的故事？”
“爱情故事。”宁王面不改色地说。
凤怀音笑得更灿烂了：“好。给你讲一个缠绵悱恻跨越三生的爱情故事吧！有一颗仙草修出灵识了，她灵识产生没多久，就遇见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那男子在山野间行走，见到那株仙草便赞叹说‘造化钟神秀，这草真是天地之灵！’仙草听了十分高兴，就爱上了那个男子。于是仙草努力修炼，三百年后终于修成人形，然后便去找了仙祖，让仙祖告诉她那个男子身在何处。”
“可是都三百年了，谁能活那么久呢？”
“人是可以转世的，宁王殿下。仙祖告诉仙草，她必须按照凡间的秩序来，投胎成凡间女子与那男子相会。仙草答应了，投胎成了一名青楼花魁。而这一世，那男子是一介书生。两人在路边相遇，仙草一见是他便主动搭话。书生很快爱上她，两人私定终身。可仙草并没有赎出自己的钱，所以她只能在卖身赚钱和跟书生出逃之间选择一个，宁王殿下，若是你，你会怎么选？”
“本王会选择卖身。”
“但女子都是在乎清白之身的，哪怕是仙草也一样。仙草选择了出逃，可惜两人半路就被青楼的人追上，那书生被活活打死，仙草则跳河自尽了。仙草死后回到仙祖身边，说‘我希望不受外力阻拦的和他在一起。’，仙祖神秘地笑了笑，便答应了她。”
“他们开始第二世的故事了？”
“是的，宁王殿下。这一世，仙草成为一名官家小姐，那男子也是将门公子，两人门当户对，更是自小结了娃娃亲。可那公子心系另一名女子，在娶她的当天，也纳了那名女子为侧室。婚后，那女子仗着生下男孩，颇得婆婆喜爱，在那公子外出打仗时，把仙草和仙草的女儿害死了。”
“不是说不受外力阻拦？”
“公子自己的喜好不算外力。仙草又找到仙祖，仙祖对她说‘红尘苦海，何必留恋，傻孩子，回到仙界来吧。’可仙草依然不愿意，她说‘这一世，我要自小就和他在一起，被他全心全意地疼爱。’仙祖笑了笑，满足了她。这一次她刚出生就遇见了那男子，被他全心全意地疼爱着。”
“虽然结局很美好，可为何一出生就遇见？”
“因为这一世，他是她爹。”
南宫辞：“······”
凤怀音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又笑起来，觉得心里格外痛快。她本来想说这一世他是她哥哥，可又想到了凤怀安和凤怀衍。
凤怀音问他：“宁王殿下，您在顺京时，也会有人这样给您讲故事吗？”
南宫辞点点头：“本王有一个专门讲故事的婢女，不过她的故事没有你的这么跌宕起伏、精彩有趣。九月，你从哪里看来这样的故事？”
凤怀音笑道：“我朝民间有许多话本，奴婢平素喜欢看，里面有不少新奇有趣的故事。宁王殿下若喜欢，临走时可以从南街的夜闻斋买上一些。哦对了，宁王殿下什么时候回顺京？”
“大约还要半个多月，过几日执渊太子过来之后，还要参加东宁的围猎，故而仍需逗留些时日。”
凤怀音已经知道这条信息，于是继续问：“为何要参加东宁的围猎？宁王殿下目不能视，参加围猎会不会有些危险？”
“叙皇兄想较量两国的国力。本王虽目不能视，但耳力过人。”
这她也知道啊！她突然觉得想从这个暗器高手假扮的睁眼瞎身上套出点信息可真是太难了。
绿瑟走过来：“宁王殿下，越王殿下邀您前去游湖。”
凤怀音皱起眉头，估计是想套话或者给东宁的小姐们牵牵线吧！宁王虽然是个瞎子，但相貌身材都如此出挑，又贵为王爷，估计不少东宁小姐已经盯上了他。
南宫辞示意凤怀音扶起他：“九月，你随本王同去。”
巢湖上的巨大画舫里，越王和宁王正临窗而坐喝着茶。凤怀音站在宁王身边，轻轻把桌上宁王可能撞倒的花瓶往里面推了推。
四周坐了不少小姐公子，大都是已经从云起书院毕业的。凤怀音发现林斐然和黄诗情也在——她们的禁足已经解了，但怀员公主依然还在禁足中。
林斐然和黄诗情走了过来。黄诗情笑着说：“怀越哥哥，你今日怎么有空和宁王殿下游湖？”
越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本王若是想，自然能腾出空来。”
凤怀音心中吐槽，此时又无战事，你明明每天闲的冒泡。
见他搭话，黄诗情便拉着林斐然坐下了。林斐然一直偷偷瞄着宁王——没想到近距离看更是惊为天人，若是自己能得他喜爱，去大应当个宁王妃，那可比嫁黄家那几个公子强多了。
宁王微笑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林斐然没有开口，瞎眼的宁王殿下以为只有一人。凤怀音忍不住想南宫辞是真的心思缜密，时时刻刻都能把自己当成一个真瞎子。
越王并未解释，自顾自喝起茶来，黄诗情面露尴尬，难道要她一个闺中女子自我介绍吗？
凤怀音适时开口：“宁王殿下，这里有两位小姐，一位是黄将军府上的二小姐诗情小姐，另一位是林司侍大人家的千金斐然小姐。”
黄诗情立即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宁王微笑道：“原来是黄小姐和林小姐。本王小时侯还读过记录黄将军指挥的战事的书籍，颇为仰慕他。”
黄诗情微微有些得意，却笑着说：“哪里的话，越王殿下才是真正的用兵奇才。”
越王看向她：“你今日不用去书院？”
“今日是旬休日。”黄诗情笑着回答，正想问越王一些别的话，林斐然却突然开口了，黄诗情脸上露出一些恼怒，被凤怀音尽收眼底。
“宁王殿下小时候既然能读书，那眼睛应当也是好好的，为何现在······”
宁王面上依然挂着微笑：“本王瞎眼的原因，林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凤怀音想起那口井。
林斐然有些尴尬：“是斐然失礼了。”
“无妨。”宁王答道。
“吆，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呀！”一身红衣手持白扇的郑云深走了过来。
不等宁王问，凤怀音就开始解释：“这是瑞安王府的小世子郑云深。”
宁王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刻凤怀音觉得他眼中好像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郑云深坐下说道：“宁王殿下，坐在这个黑脸怪对面可给你难受坏了吧！本世子这就来解救你了。”
黄诗情怒道：“你这笨虱子，你才是黑脸怪呢！”
郑云深揉了揉她的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凤怀音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关系不错，心中微微有些惊讶。林斐然有些羡慕地看着黄诗情，又对宁王说：“宁王殿下，顺京水少，估计少有画舫出游的机会，不知你们平素都找些什么乐子？”
几人都看向宁王，他依然如坐春风般笑着：“姑娘确定想知道？”
林斐然面色一红，柔声道：“嗯。”
“我们常年与新和各族交战，常能俘虏一些奴隶。十九皇弟喜欢召集我们去猎场，把我们分成两拨，然后放出猛兽追赶奴隶，一拨射杀奴隶，一拨射杀猛兽，比奴隶和猛兽谁能活到最后。”
他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可林斐然想到那血腥的场面便忍不住脸色泛白，黄诗情却眼睛一亮说：“听起来很有趣！”
郑云深则说：“啧啧，你们大应皇子的喜好可真是特别。但也不是日日天气晴好，适合出游吧，在皇宫时你们又玩些什么？”
“在皇宫时可玩的就很多了，不过有些涉及皇室秘闻，本王不便多说。”众人联想到两个公主跳的舞，都忍不住想大应皇帝荒淫至极，那他宫里估计也······
越王适时结束话题：“宁王殿下可愿意陪本王一起钓鱼？”
宁王点点头：“乐意之至。”
郑云深立即起身说：“钓鱼什么的本世子就不凑热闹了。”
几人走到一处专供钓鱼的平台边，越王和宁王坐下，各执一钓竿开始钓鱼。见两人安静下来，黄诗情和林斐然也识趣地走开了。
宁王冲凤怀音说道：“九月，本王有些饿了，你去找些吃的来。”
凤怀音猜测他估计有话要和越王说，便行礼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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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虽然真的有些急，完全不是正常练习的进度。”月诗拿出她那个易容的盒子说，“但是时间已经不多，今日要直接开始套取情报的训练。”
“从谁那里套取？”
“宁王南宫辞。”
凤怀音满头黑线，她算看透那个黑心男人了，满嘴说不出来一句真话。
“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想要获取一个人身上的关键信息，需要先投其所好，相谈甚欢。等到好感度足够时自然引出话题。但是你很难一天就让他无话不谈，所以要获取的信息不设限制，有所得就行。根据我们的情报，宁王喜欢绿色和香料，爱听故事，性格温文尔雅，政治能力突出。因为双目失明在大应小姐中不受欢迎，府上也并无侧妃。你今天是明帝派去照顾他的侍女，名为九月，如今15岁，是从风宁宫调过去的普通二等宫女——因为服饰侍宁王被提为一等。随你同去的还有两个二等宫女，一个叫绿瑟，一个叫绿筝。这两个宫女都听话懂事，你安排她们做日常工作即可，自己则要一直呆在宁王左右。”
月诗一边说一边在她脸上捣鼓着，这次她把那特殊材料的面皮贴在了她鼻子两边，顿时显得鼻子又肥又厚又塌。而后在面颊上也贴了一些，看起来就是一个双眸美到惊心面目却比较普通勉强算端正的姑娘了。
凤怀音感慨她的手艺，搁现代开个医美诊所估计能赚翻。
夜宁宫。
“绿瑟，让人把这里的花全部搬走，以免宁王殿下走在这里撞到了。绿筝，去拿些香料过来让宁王殿下挑选。”凤怀音一边指挥着二人，一边扶着宁王到走廊前坐下，问南宫辞：“宁王殿下可想做点什么？”
南宫辞无神的双眼移向她的脸，温和平静地说：“你会讲故事吗？”
凤怀音轻声一笑：“奴婢很擅长讲故事，宁王殿下喜欢哪种类型的故事？”
“爱情故事。”宁王面不改色地说。
凤怀音笑得更灿烂了：“好。给你讲一个缠绵悱恻跨越三生的爱情故事吧！有一颗仙草修出灵识了，她灵识产生没多久，就遇见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那男子在山野间行走，见到那株仙草便赞叹说‘造化钟神秀，这草真是天地之灵！’仙草听了十分高兴，就爱上了那个男子。于是仙草努力修炼，三百年后终于修成人形，然后便去找了仙祖，让仙祖告诉她那个男子身在何处。”
“可是都三百年了，谁能活那么久呢？”
“人是可以转世的，宁王殿下。仙祖告诉仙草，她必须按照凡间的秩序来，投胎成凡间女子与那男子相会。仙草答应了，投胎成了一名青楼花魁。而这一世，那男子是一介书生。两人在路边相遇，仙草一见是他便主动搭话。书生很快爱上她，两人私定终身。可仙草并没有赎出自己的钱，所以她只能在卖身赚钱和跟书生出逃之间选择一个，宁王殿下，若是你，你会怎么选？”
“本王会选择卖身。”
“但女子都是在乎清白之身的，哪怕是仙草也一样。仙草选择了出逃，可惜两人半路就被青楼的人追上，那书生被活活打死，仙草则跳河自尽了。仙草死后回到仙祖身边，说‘我希望不受外力阻拦的和他在一起。’，仙祖神秘地笑了笑，便答应了她。”
“他们开始第二世的故事了？”
“是的，宁王殿下。这一世，仙草成为一名官家小姐，那男子也是将门公子，两人门当户对，更是自小结了娃娃亲。可那公子心系另一名女子，在娶她的当天，也纳了那名女子为侧室。婚后，那女子仗着生下男孩，颇得婆婆喜爱，在那公子外出打仗时，把仙草和仙草的女儿害死了。”
“不是说不受外力阻拦？”
“公子自己的喜好不算外力。仙草又找到仙祖，仙祖对她说‘红尘苦海，何必留恋，傻孩子，回到仙界来吧。’可仙草依然不愿意，她说‘这一世，我要自小就和他在一起，被他全心全意地疼爱。’仙祖笑了笑，满足了她。这一次她刚出生就遇见了那男子，被他全心全意地疼爱着。”
“虽然结局很美好，可为何一出生就遇见？”
“因为这一世，他是她爹。”
南宫辞：“······”
凤怀音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又笑起来，觉得心里格外痛快。她本来想说这一世他是她哥哥，可又想到了凤怀安和凤怀衍。
凤怀音问他：“宁王殿下，您在顺京时，也会有人这样给您讲故事吗？”
南宫辞点点头：“本王有一个专门讲故事的婢女，不过她的故事没有你的这么跌宕起伏、精彩有趣。九月，你从哪里看来这样的故事？”
凤怀音笑道：“我朝民间有许多话本，奴婢平素喜欢看，里面有不少新奇有趣的故事。宁王殿下若喜欢，临走时可以从南街的夜闻斋买上一些。哦对了，宁王殿下什么时候回顺京？”
“大约还要半个多月，过几日执渊太子过来之后，还要参加东宁的围猎，故而仍需逗留些时日。”
凤怀音已经知道这条信息，于是继续问：“为何要参加东宁的围猎？宁王殿下目不能视，参加围猎会不会有些危险？”
“叙皇兄想较量两国的国力。本王虽目不能视，但耳力过人。”
这她也知道啊！她突然觉得想从这个暗器高手假扮的睁眼瞎身上套出点信息可真是太难了。
绿瑟走过来：“宁王殿下，越王殿下邀您前去游湖。”
凤怀音皱起眉头，估计是想套话或者给东宁的小姐们牵牵线吧！宁王虽然是个瞎子，但相貌身材都如此出挑，又贵为王爷，估计不少东宁小姐已经盯上了他。
南宫辞示意凤怀音扶起他：“九月，你随本王同去。”
巢湖上的巨大画舫里，越王和宁王正临窗而坐喝着茶。凤怀音站在宁王身边，轻轻把桌上宁王可能撞倒的花瓶往里面推了推。
四周坐了不少小姐公子，大都是已经从云起书院毕业的。凤怀音发现林斐然和黄诗情也在——她们的禁足已经解了，但怀员公主依然还在禁足中。
林斐然和黄诗情走了过来。黄诗情笑着说：“怀越哥哥，你今日怎么有空和宁王殿下游湖？”
越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本王若是想，自然能腾出空来。”
凤怀音心中吐槽，此时又无战事，你明明每天闲的冒泡。
见他搭话，黄诗情便拉着林斐然坐下了。林斐然一直偷偷瞄着宁王——没想到近距离看更是惊为天人，若是自己能得他喜爱，去大应当个宁王妃，那可比嫁黄家那几个公子强多了。
宁王微笑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林斐然没有开口，瞎眼的宁王殿下以为只有一人。凤怀音忍不住想南宫辞是真的心思缜密，时时刻刻都能把自己当成一个真瞎子。
越王并未解释，自顾自喝起茶来，黄诗情面露尴尬，难道要她一个闺中女子自我介绍吗？
凤怀音适时开口：“宁王殿下，这里有两位小姐，一位是黄将军府上的二小姐诗情小姐，另一位是林司侍大人家的千金斐然小姐。”
黄诗情立即向她投去感激的眼神。
宁王微笑道：“原来是黄小姐和林小姐。本王小时侯还读过记录黄将军指挥的战事的书籍，颇为仰慕他。”
黄诗情微微有些得意，却笑着说：“哪里的话，越王殿下才是真正的用兵奇才。”
越王看向她：“你今日不用去书院？”
“今日是旬休日。”黄诗情笑着回答，正想问越王一些别的话，林斐然却突然开口了，黄诗情脸上露出一些恼怒，被凤怀音尽收眼底。
“宁王殿下小时候既然能读书，那眼睛应当也是好好的，为何现在······”
宁王面上依然挂着微笑：“本王瞎眼的原因，林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凤怀音想起那口井。
林斐然有些尴尬：“是斐然失礼了。”
“无妨。”宁王答道。
“吆，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呀！”一身红衣手持白扇的郑云深走了过来。
不等宁王问，凤怀音就开始解释：“这是瑞安王府的小世子郑云深。”
宁王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刻凤怀音觉得他眼中好像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郑云深坐下说道：“宁王殿下，坐在这个黑脸怪对面可给你难受坏了吧！本世子这就来解救你了。”
黄诗情怒道：“你这笨虱子，你才是黑脸怪呢！”
郑云深揉了揉她的头：“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凤怀音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关系不错，心中微微有些惊讶。林斐然有些羡慕地看着黄诗情，又对宁王说：“宁王殿下，顺京水少，估计少有画舫出游的机会，不知你们平素都找些什么乐子？”
几人都看向宁王，他依然如坐春风般笑着：“姑娘确定想知道？”
林斐然面色一红，柔声道：“嗯。”
“我们常年与新和各族交战，常能俘虏一些奴隶。十九皇弟喜欢召集我们去猎场，把我们分成两拨，然后放出猛兽追赶奴隶，一拨射杀奴隶，一拨射杀猛兽，比奴隶和猛兽谁能活到最后。”
他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可林斐然想到那血腥的场面便忍不住脸色泛白，黄诗情却眼睛一亮说：“听起来很有趣！”
郑云深则说：“啧啧，你们大应皇子的喜好可真是特别。但也不是日日天气晴好，适合出游吧，在皇宫时你们又玩些什么？”
“在皇宫时可玩的就很多了，不过有些涉及皇室秘闻，本王不便多说。”众人联想到两个公主跳的舞，都忍不住想大应皇帝荒淫至极，那他宫里估计也······
越王适时结束话题：“宁王殿下可愿意陪本王一起钓鱼？”
宁王点点头：“乐意之至。”
郑云深立即起身说：“钓鱼什么的本世子就不凑热闹了。”
几人走到一处专供钓鱼的平台边，越王和宁王坐下，各执一钓竿开始钓鱼。见两人安静下来，黄诗情和林斐然也识趣地走开了。
宁王冲凤怀音说道：“九月，本王有些饿了，你去找些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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