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最终是他默默抗下所有
坤宁宫。
晚宴上，凤怀音发现不仅四大姓人都齐了，就连八小姓嫡子女也都出场了。她坐在雍亲王身边，右边坐着凤怀延，对面就是昭宁公主。
昭宁公主看向她，她回以一个冷笑，昭宁立即垂下了眸，不敢与她对视。
郑云深留意看了二人的互动，问凤怀音：“你今天就跑出来见客啊？昨天不是都着凉到脱力了？”
“之前不是说了吗？瞎子配丑女，我可不得过来看看我未来的夫君？”
郑云深挑挑眉毛，说：“那太子怎么办？”
凤怀音眸光冷了下来：“太子的事轮不到你我操心。”
正说着，太子和越王、宁王三人一起走了进来，众人纷纷看过去：一袭白衣的太子凤怀安走在中间，两缕发丝从额前垂下，平添了几分柔和儒雅。一身黑衣的越王头发散下一半，消了许多硬气，添了些许温柔。而一身绿衣的宁王则一脸平静祥和、与世无争，凤怀音觉得给他一串佛珠他立马能就地念经。
凤怀安正侧身和宁王说着什么，越王则朝凤怀音看去，见她正在和郑云深聊天，微微皱了皱眉。
三人落座后，明帝、皇后、瑶贵妃和太后四人才姗姗来迟。太后见到凤怀音，立即招手叫她过去，于是凤怀音只好坐在了高台上的太后身边，享受着众人的瞩目。
太后拉着她的手：“你可吓死我了你这孩子！我今天和皇帝说了，要他以后允许你进宫带护卫，你这一天天的才回来几天险些两次没了……我多大点心经得起你这样折腾？”
凤怀音不好意思地道着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了……”
“日后可要小心些，再来一次我就让皇帝把你锁在雍亲王府别出来了……”
明帝笑了起来，皇后也说：“傻丫头，我若找你，怎么也是叫一等宫女过去，下次再见到这种生面孔，就叫一群人陪你一起过去。”
凤怀音面上挂着笑：“多谢皇叔母教诲，怀音一定牢记在心。”
瑶贵妃听到她这一声“皇叔母”，冷冷地哼了一声。
明帝清清嗓子，顿时全殿都静了下来。他轻声道：“不知宁王这一路过来可还顺利？”
南宫辞微笑着回答：“乘船过来，一路颇为顺利。”
“那执渊太子何时过来？他可是一人前往？”
“他过几日就会过来，只告诉本王到时有空的适龄皇子他都会带过来。”
殿中的许多小姐们眼睛一亮，这宁王如此丰神俊逸，他的兄弟定然也不差，到时候若是自己能被皇子看上，去大应做个皇妃……也很不错嘛。
凤怀音突然想起辞忘机给她讲的第二个故事里，他回到井中看见人间地狱，从此瞎掉了双眼的事情，难道是真的？那他的母妃被放到井里……难道也是真的？那救他的哥哥应该就是南宫叙了，天下皆知大应宁王和执渊太子好到可以同睡一床、同穿一裤。
怪不得让她不要与他为敌！说不定南宫叙坑害她这么多年的计策还是这宁王提出的呢。
明帝点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那就预祝我们两国友好交流，共建大同。”
殿中众人都举起酒杯，凤怀音也正要喝，太后却一把抓住了她，把她那杯酒倒在了地上。
宁王喝完酒，又笑道：“本王今日过来还给怀安太子带了一份礼物，请太子笑纳。”
说完他拍了拍手，有一群人抬了一个巨大的盒子过来。那盒子四壁透光，里面有光源，正将一个身影照了出来。那身影显然是女子，穿着束腰的紧身衣，胸部、腰部、臀部的曲线无比诱人，被里面的光投在外面巨大的盒壁上，简直像看春宫图。
乐队奏起音乐，几个歌女齐声合唱起来。她们的嗓音优美动听，曲调缠绵悱恻，而盒中的女子也随着音乐舞动起来，顿时满眼都是胸和腰，看得殿中一众小姐脸色发青，一众男子都面色不太自然。
没跳一会儿，那女子的身影随着哀婉的曲调趴在了地上，然后又从地上拉起了另一个女子——原来有两个！两个女子都身姿妖娆，胸部丰满，此时更是随着音乐互相在对方身体上缠绕抚摸，看得凤怀音觉得浑身燥热……这时她下意识看向凤怀安几人，凤怀安紧紧注视着盒上的影子，却好像再看一部海洋生物纪录片一样，感兴趣却毫无淫秽想法。宁王则低着头喝茶，反正他也看不见。越王则表情十分不自然，一直把头偏过去，偶尔转回来瞄一眼。
一曲终于结束，大殿中人都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盒中灯光渐暗，朝着明帝的一面墙壁卷了上去，两个身姿妖娆、面容妩媚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走了出来。
“大应公主南宫柔、南宫媚见过陛下！”两个女子声音也都柔媚动人，听得殿中不少男子都心神一荡。众人也忍不住奇怪起来，一国公主竟会演这种伤风败俗的节目？
瑶贵妃嗤之以鼻，皇后则面不改色地微笑着。
“两位公主舞姿动人，国色天香。”明帝真诚地夸赞道。
南宫辞又温和地开口了：“听说怀安太子府上尚无姬妾，执渊太子便从公主中挑选出品貌俱佳的两位公主献给怀安太子，以示齐名之尊重。”
不少小姐脸色都是一变，昭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恳求地看着凤怀安。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凤怀安淡然开口：“多谢执渊美意，只是怀安已心有所属，不愿耽误其它女子。”
那两个公主都幽怨的看着她，眸中似有万千话语传递出来，看得凤怀音心中很不是滋味。
宁王笑道：“哦？太子既已心有所属，怎么不定下婚约？”
“怀安属意的女子并不属意怀安，只能慢慢等她回转心意。”凤怀安面色无半分尴尬。
殿中人都议论纷纷起来，竟然有人看不上怀安太子？而昨天听到昭宁公主和凤怀音对话的人都看向了凤怀音。
凤怀音微微皱眉，难道凤怀安要向大应的人宣布喜欢自己？那南宫叙肯定要用她当作要挟怀安的筹码了。
明帝笑道：“太子喜欢谁？为父都不知道。”
凤怀安抬头看着他，感受明帝对他的关注和关心。全殿都等着他开口，静默不语起来。
他的目光从明帝身上移到凤怀音身上，又继续移动到了萧清唯的身上：“怀安喜欢萧府大小姐，萧清唯。”
凤怀音心中有什么东西再次破裂，她当然知道凤怀安并不喜欢萧清唯而是拿她当挡箭牌，可凤怀安不敢公布喜欢她——要么她就是一颗棋子，要么就是在他心中任务比心爱的女子重要的多。不管哪一种，都能切实地伤到她的心。
昭宁公主脸色倒是突然缓和了下来，觉得不用担心了。皇后却皱起眉头——赵家两个嫡女，本来她就是想长女嫁怀述、次女嫁怀安，如今长女废了，次女还可以争取一下，可若怀安属意萧家小姐，那就有些麻烦了——那是自己姐姐的女儿，若是再牵扯到和姐姐的恩怨，这事就更难成。
萧相和宰相夫人都受宠若惊，萧则脸色带着愤怒——他知道自己妹妹成了挡箭牌，而萧清唯则面容沉静，眼中露出压抑不住的惊喜。
宁王又说：“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正常不过。虽然公主做侧妃有些委屈她们，但听闻怀安太子貌比徐公，相信两个妹妹也可以接受。”
凤怀安微笑起来，声音如醉人春风在大殿中扩散：“阿唯，你介意我纳侧妃吗？”
萧清唯觉得整个人像飘在海面的泡沫，她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思考是真是假，可毕竟是多年的目标近在咫尺，忍不住头昏脑涨地答：“阿唯当然不愿意。”
一众小姐一脸嫉妒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从萧家席位上抠下来。
宁王尴尬地笑了笑：“本王代表大应求取联姻，若是无功而返，回去后我父王难免要以为贵国无心交好了。”
他这番话是拿国家关系来施压了。凤怀安转脸看向他，说：“我东宁大好男儿多的是。”
“但皇室自然是匹配皇室的好。”众人发现这宁王压根就不是个软柿子。
接着，众人齐齐看向了越王。
越王眉眼间全是冷气，道：“本王也心有所属。”
众人都一脸惊讶，这个越王竟然会喜欢女人？坊间都传越王有断袖之癖，还编出不少话本，其中卖的最火的就是越王和郑云深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那本唯一的配角就是丑女公主凤怀音来着。
明帝又笑道：“朕还不知阿越也有喜欢的女子，是哪家姑娘呢？”
凤怀安看着明帝对越王的温柔眼神，忍不住有些失落，面色上却依然如坐春风。
越王的目光从八小姓的小姐们脸上一一闪过，最后目光移到高台上的凤怀音身上说：“是昭南公主。”
满座一片哗然，都议论纷纷起来。黄诗情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凤怀音也颇为惊讶，没想到越王竟然不怕受到嘲笑公开承认。
宁王笑着说：“越王殿下真有趣，昭南公主是我们大应的福星，此次执渊太子过来也主要是为了替我朝皇子求娶昭南公主，只怕越王殿下爱错了人。”
越王轻笑起来，一瞬间的芳华令人心惊。他看着凤怀音说：“爱而不得，难道就不能锲而不舍吗？而且宁王殿下应该知道，如今可不讲究老套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要看双方心意。若是昭南公主对你朝皇子并无心意，难道你们还能把她捆在顺京不成？”
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被太多人盯着，凤怀音都有点想站起来鼓掌了。
宁王点了点头：“昭南公主的心意自然十分重要，但相信她的选择也能代表贵国的诚意。”
凤怀音从来没觉得辞忘机竟然这么讨厌，什么事都往国家关系上扯。
扯到这个敏感话题，明帝也不再强求越王。于是众人又把目光移到了凤怀延身上。凤怀延立即脸色一变，叫道：“我才十岁呢！”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移到了他身边的雍亲王身上。雍亲王老脸一红：“本王发过誓此生与我的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
宁王却笑道：“古往今来背誓者那么多，也没有谁最后遭雷劈了。”
凤怀音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南宫辞。
雍亲王摇摇头：“雷可能不会劈我，雍亲王妃却是一定会劈我的。”
殿中众人都笑了起来，雍亲王很好地塑造了一个优秀的妻管严形象。
宁王面上笑意不再，语气也冷了下来：“既然贵国无意交好，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说完竟是起身就要走。
坐在他身边的越王一把抢走了他的导盲杖，说道：“宁王殿下不急，我们四大世家的子弟也都个个一表人才。”
凤怀音突然觉得特别想笑，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越王这么可爱呢！
宁王站着不动，依然冷着脸说：“南宫家的公主来东宁，只会与姓凤的结亲。”
凤怀音这个时候特别想站起来说一句“我也姓凤”，但是怕场面不好控制，强行忍住了。
明帝叹息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封两位公主为柔妃，媚妃，入住后宫吧。”
两个公主都有些错愕，但见明帝也尚还年轻，姿容不俗，便又笑着跪下道：“臣妾谢陛下隆恩。”
一干人等全都傻眼了，尤其是瑶贵妃，简直像要把两个人吃掉似的，皇后倒是面上带笑，手却紧紧掐住自己的衣袖。凤怀安和越王都略带歉意地看着各自的娘，凤怀音则看向了明帝——没想到，最后还是他一个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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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上，凤怀音发现不仅四大姓人都齐了，就连八小姓嫡子女也都出场了。她坐在雍亲王身边，右边坐着凤怀延，对面就是昭宁公主。
昭宁公主看向她，她回以一个冷笑，昭宁立即垂下了眸，不敢与她对视。
郑云深留意看了二人的互动，问凤怀音：“你今天就跑出来见客啊？昨天不是都着凉到脱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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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安正侧身和宁王说着什么，越王则朝凤怀音看去，见她正在和郑云深聊天，微微皱了皱眉。
三人落座后，明帝、皇后、瑶贵妃和太后四人才姗姗来迟。太后见到凤怀音，立即招手叫她过去，于是凤怀音只好坐在了高台上的太后身边，享受着众人的瞩目。
太后拉着她的手：“你可吓死我了你这孩子！我今天和皇帝说了，要他以后允许你进宫带护卫，你这一天天的才回来几天险些两次没了……我多大点心经得起你这样折腾？”
凤怀音不好意思地道着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了……”
“日后可要小心些，再来一次我就让皇帝把你锁在雍亲王府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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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怀音面上挂着笑：“多谢皇叔母教诲，怀音一定牢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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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清清嗓子，顿时全殿都静了下来。他轻声道：“不知宁王这一路过来可还顺利？”
南宫辞微笑着回答：“乘船过来，一路颇为顺利。”
“那执渊太子何时过来？他可是一人前往？”
“他过几日就会过来，只告诉本王到时有空的适龄皇子他都会带过来。”
殿中的许多小姐们眼睛一亮，这宁王如此丰神俊逸，他的兄弟定然也不差，到时候若是自己能被皇子看上，去大应做个皇妃……也很不错嘛。
凤怀音突然想起辞忘机给她讲的第二个故事里，他回到井中看见人间地狱，从此瞎掉了双眼的事情，难道是真的？那他的母妃被放到井里……难道也是真的？那救他的哥哥应该就是南宫叙了，天下皆知大应宁王和执渊太子好到可以同睡一床、同穿一裤。
怪不得让她不要与他为敌！说不定南宫叙坑害她这么多年的计策还是这宁王提出的呢。
明帝点点头，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那就预祝我们两国友好交流，共建大同。”
殿中众人都举起酒杯，凤怀音也正要喝，太后却一把抓住了她，把她那杯酒倒在了地上。
宁王喝完酒，又笑道：“本王今日过来还给怀安太子带了一份礼物，请太子笑纳。”
说完他拍了拍手，有一群人抬了一个巨大的盒子过来。那盒子四壁透光，里面有光源，正将一个身影照了出来。那身影显然是女子，穿着束腰的紧身衣，胸部、腰部、臀部的曲线无比诱人，被里面的光投在外面巨大的盒壁上，简直像看春宫图。
乐队奏起音乐，几个歌女齐声合唱起来。她们的嗓音优美动听，曲调缠绵悱恻，而盒中的女子也随着音乐舞动起来，顿时满眼都是胸和腰，看得殿中一众小姐脸色发青，一众男子都面色不太自然。
没跳一会儿，那女子的身影随着哀婉的曲调趴在了地上，然后又从地上拉起了另一个女子——原来有两个！两个女子都身姿妖娆，胸部丰满，此时更是随着音乐互相在对方身体上缠绕抚摸，看得凤怀音觉得浑身燥热……这时她下意识看向凤怀安几人，凤怀安紧紧注视着盒上的影子，却好像再看一部海洋生物纪录片一样，感兴趣却毫无淫秽想法。宁王则低着头喝茶，反正他也看不见。越王则表情十分不自然，一直把头偏过去，偶尔转回来瞄一眼。
一曲终于结束，大殿中人都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盒中灯光渐暗，朝着明帝的一面墙壁卷了上去，两个身姿妖娆、面容妩媚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走了出来。
“大应公主南宫柔、南宫媚见过陛下！”两个女子声音也都柔媚动人，听得殿中不少男子都心神一荡。众人也忍不住奇怪起来，一国公主竟会演这种伤风败俗的节目？
瑶贵妃嗤之以鼻，皇后则面不改色地微笑着。
“两位公主舞姿动人，国色天香。”明帝真诚地夸赞道。
南宫辞又温和地开口了：“听说怀安太子府上尚无姬妾，执渊太子便从公主中挑选出品貌俱佳的两位公主献给怀安太子，以示齐名之尊重。”
不少小姐脸色都是一变，昭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脸恳求地看着凤怀安。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凤怀安淡然开口：“多谢执渊美意，只是怀安已心有所属，不愿耽误其它女子。”
那两个公主都幽怨的看着她，眸中似有万千话语传递出来，看得凤怀音心中很不是滋味。
宁王笑道：“哦？太子既已心有所属，怎么不定下婚约？”
“怀安属意的女子并不属意怀安，只能慢慢等她回转心意。”凤怀安面色无半分尴尬。
殿中人都议论纷纷起来，竟然有人看不上怀安太子？而昨天听到昭宁公主和凤怀音对话的人都看向了凤怀音。
凤怀音微微皱眉，难道凤怀安要向大应的人宣布喜欢自己？那南宫叙肯定要用她当作要挟怀安的筹码了。
明帝笑道：“太子喜欢谁？为父都不知道。”
凤怀安抬头看着他，感受明帝对他的关注和关心。全殿都等着他开口，静默不语起来。
他的目光从明帝身上移到凤怀音身上，又继续移动到了萧清唯的身上：“怀安喜欢萧府大小姐，萧清唯。”
凤怀音心中有什么东西再次破裂，她当然知道凤怀安并不喜欢萧清唯而是拿她当挡箭牌，可凤怀安不敢公布喜欢她——要么她就是一颗棋子，要么就是在他心中任务比心爱的女子重要的多。不管哪一种，都能切实地伤到她的心。
昭宁公主脸色倒是突然缓和了下来，觉得不用担心了。皇后却皱起眉头——赵家两个嫡女，本来她就是想长女嫁怀述、次女嫁怀安，如今长女废了，次女还可以争取一下，可若怀安属意萧家小姐，那就有些麻烦了——那是自己姐姐的女儿，若是再牵扯到和姐姐的恩怨，这事就更难成。
萧相和宰相夫人都受宠若惊，萧则脸色带着愤怒——他知道自己妹妹成了挡箭牌，而萧清唯则面容沉静，眼中露出压抑不住的惊喜。
宁王又说：“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正常不过。虽然公主做侧妃有些委屈她们，但听闻怀安太子貌比徐公，相信两个妹妹也可以接受。”
凤怀安微笑起来，声音如醉人春风在大殿中扩散：“阿唯，你介意我纳侧妃吗？”
萧清唯觉得整个人像飘在海面的泡沫，她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要思考是真是假，可毕竟是多年的目标近在咫尺，忍不住头昏脑涨地答：“阿唯当然不愿意。”
一众小姐一脸嫉妒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从萧家席位上抠下来。
宁王尴尬地笑了笑：“本王代表大应求取联姻，若是无功而返，回去后我父王难免要以为贵国无心交好了。”
他这番话是拿国家关系来施压了。凤怀安转脸看向他，说：“我东宁大好男儿多的是。”
“但皇室自然是匹配皇室的好。”众人发现这宁王压根就不是个软柿子。
接着，众人齐齐看向了越王。
越王眉眼间全是冷气，道：“本王也心有所属。”
众人都一脸惊讶，这个越王竟然会喜欢女人？坊间都传越王有断袖之癖，还编出不少话本，其中卖的最火的就是越王和郑云深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了，那本唯一的配角就是丑女公主凤怀音来着。
明帝又笑道：“朕还不知阿越也有喜欢的女子，是哪家姑娘呢？”
凤怀安看着明帝对越王的温柔眼神，忍不住有些失落，面色上却依然如坐春风。
越王的目光从八小姓的小姐们脸上一一闪过，最后目光移到高台上的凤怀音身上说：“是昭南公主。”
满座一片哗然，都议论纷纷起来。黄诗情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凤怀音也颇为惊讶，没想到越王竟然不怕受到嘲笑公开承认。
宁王笑着说：“越王殿下真有趣，昭南公主是我们大应的福星，此次执渊太子过来也主要是为了替我朝皇子求娶昭南公主，只怕越王殿下爱错了人。”
越王轻笑起来，一瞬间的芳华令人心惊。他看着凤怀音说：“爱而不得，难道就不能锲而不舍吗？而且宁王殿下应该知道，如今可不讲究老套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要看双方心意。若是昭南公主对你朝皇子并无心意，难道你们还能把她捆在顺京不成？”
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被太多人盯着，凤怀音都有点想站起来鼓掌了。
宁王点了点头：“昭南公主的心意自然十分重要，但相信她的选择也能代表贵国的诚意。”
凤怀音从来没觉得辞忘机竟然这么讨厌，什么事都往国家关系上扯。
扯到这个敏感话题，明帝也不再强求越王。于是众人又把目光移到了凤怀延身上。凤怀延立即脸色一变，叫道：“我才十岁呢！”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移到了他身边的雍亲王身上。雍亲王老脸一红：“本王发过誓此生与我的王妃一生一世一双人。”
宁王却笑道：“古往今来背誓者那么多，也没有谁最后遭雷劈了。”
凤怀音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教训一下南宫辞。
雍亲王摇摇头：“雷可能不会劈我，雍亲王妃却是一定会劈我的。”
殿中众人都笑了起来，雍亲王很好地塑造了一个优秀的妻管严形象。
宁王面上笑意不再，语气也冷了下来：“既然贵国无意交好，那本王就先行告辞了。”说完竟是起身就要走。
坐在他身边的越王一把抢走了他的导盲杖，说道：“宁王殿下不急，我们四大世家的子弟也都个个一表人才。”
凤怀音突然觉得特别想笑，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越王这么可爱呢！
宁王站着不动，依然冷着脸说：“南宫家的公主来东宁，只会与姓凤的结亲。”
凤怀音这个时候特别想站起来说一句“我也姓凤”，但是怕场面不好控制，强行忍住了。
明帝叹息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封两位公主为柔妃，媚妃，入住后宫吧。”
两个公主都有些错愕，但见明帝也尚还年轻，姿容不俗，便又笑着跪下道：“臣妾谢陛下隆恩。”
一干人等全都傻眼了，尤其是瑶贵妃，简直像要把两个人吃掉似的，皇后倒是面上带笑，手却紧紧掐住自己的衣袖。凤怀安和越王都略带歉意地看着各自的娘，凤怀音则看向了明帝——没想到，最后还是他一个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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