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故人情
晚上10点钟，夜市进入低迷期。
89号摊位早就可以收摊了，只不过家里的大掌柜说要过来，一起吃个宵夜，南山牧野只好在这里等。
正无聊时，忽然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捂住眼睛。
他吸了吸鼻子，“嗯……爱马仕的香水味，混合着ALTERNA洗发水的香味，这不是我家大小姐吗？”
林雪瑶娇笑一声，闪到他面前，提着一盒点心，笑盈盈地看着他说，“肚子饿不饿，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只要是你带的，什么我都喜欢，不挑食！”
南山牧野像个撒娇的大男孩，与女孩子撒娇截然不同的可爱，有种异乎寻常呆憨的帅气，看得江辰这只单身狗瞬间遭受到一万点物理暴击。
刚走了一位娇艳动人的苏大小姐，又来一位霸道与温柔兼并的林大小姐，话说哥这命也太好了。
南山牧野先向大掌柜汇报了今天的营业情况，接着是两个重要的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问她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消息吧！”林雪瑶不假思索道。
南山牧野当下便讲述了自己接受烹饪协会特别邀请，烹饪出‘七品玉莲琼浆’的事，并夺下了30万悬红彩金。
林雪瑶自是欣喜万分，直接把一块点心喂进他嘴里，又问他坏消息。
南山牧野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把你爹得罪了，估计他现在得恨死我了！”
毫不夸张地说，人家林董事长是打定主意要看烹饪协会出洋相，结果洋相没看成，还灌了一肚子苦酒，新仇旧怨能不恨吗？
“得罪就得罪呗，反正他也不待见你！”
林雪瑶满不在乎，她太清楚父亲的脾气了，得罪和彻底得罪没有区别，大不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开了进来。
南山牧野见过这辆车，赫然正是星海翼集团代表的专车。
车门打开后，一个职业装的短发女子跳下车来，警惕地看了眼四周。
接着走下来的是一个礼服女子，看起来30岁左右的年纪，手腕戴着一串灵润的佛珠。
这个女人皮肤真的很白，不是苍白，而是带着一些粉色的白，精致紧凑的五官整体看起来很完美，深邃大眼，高挺而直的鼻梁，瓜子小脸，精致的唇形，哪怕是板着脸，也没有破坏这份美感。
最引人注意的，并不是那精致清丽的脸蛋，而是她成熟冷艳的气质。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标准的御姐！
“这是谁啊？长得好像……谁来着……”
林雪瑶想了想，用手机随便一搜，一张杂志的封面海报填满屏幕。
“对，没错，好有气质啊，她真的很像海琳娜？”
南山牧野还在想‘海琳娜’是谁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款款来到他面前。
“请问，七品玉莲琼浆的掌勺师傅是哪位？”
一开口，那非常有女人味的邻家大姐姐的声音，几乎可以俘获任何男人的心。
南山牧野打量着这个女人，目光落在她傲人的左胸，那里有一枚紫色徽章。
“史宾赛家徽！”
南山牧野猛地站起来，连带着碰倒了旁边的座椅，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惶惑地看着这个女人。
“我们……我们以前见过吗？”南山牧野犹豫不定。
没错，他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但他认得这枚徽章。
女人摇摇头，莞尔一笑，“莫非这位先生，就是掌勺七品玉莲琼浆的南山师傅？”
“你是……”
短发助理立刻走上前，“这位是史宾赛家族的长女，我们星海翼集团首席执行官，海琳娜•史宾赛小姐！”
“你好，南山先生！”
海琳娜微微一笑，双手合十，以佛礼问候。
旁边的女助手瑞贝卡说，“听闻南山先生是位高人，高人的架子可真不小，得我们总裁亲自来见！”
林雪瑶暗暗苦恼，以为对方会趁机发难，想也没想就挺身而出，把自家大厨护在身后，期期艾艾道，“对不起啊，这个人失忆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名字是我随便起的，如有冒犯贵司食神的地方，还请海涵！”
海琳娜幽幽注视着林雪瑶身后的男子，目光变得飘忽起来，想起了几年前的往事……
【“牧野，我正准备去机场接你呢，这次马来西亚之行还顺利吗？”
青年‘啪’地将一份报纸摔在她面前，冷酷的脸上没有表情，“我说过，我叫欧文•史宾赛，你为什么要在媒体上引用我的中文名！”
海琳娜拉着他的手，柔声安慰他，“中文名不好吗？牧野，你听我解释，南山牧野象征着中华料理，代表着中餐的创新力，这个名字就像‘李小龙’一样，你看有多少华人知道李小龙的英文名？而我们的市场主要针对华人群体，他们热爱中国文化，有故乡情结，相信我，你用中文名字会更有凝聚力……”
“够了！”青年甩开她的手，冷冷说道，“我再说一次，我叫欧文•史宾赛，我不想再看见南山牧野这个名字，我讨厌这个名字！”
“牧野，如果是你对过去的事，对你父亲的死难以释怀，其实大可不必，用中文名并不代表你软弱！”
“别再提我父亲，我现在是食神，神，没有父亲……”】
海琳娜回过神来，清空脑海中杂乱的思绪，看着眼前这个失忆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南山牧野’象征着什么，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南山牧野看向林雪瑶，莞尔一笑说，“这名字是大小姐给我起的，我不管它象征着什么，但这名字是我的，我很喜欢！”
听到这样的回答，海琳娜微微错愕，露出几许欣慰的笑容，“就凭你今天能做出这道‘七品玉莲琼浆’，你就当得起‘南山牧野’这个名字，我想食神也不会介意的！”
林雪瑶没想到这位佛系美女如此大度，想到她可能是牧野哥哥身边亲密的人，林雪瑶也对这位姐姐升起几分好感。
海琳娜从南山牧野身上移开目光，看向林雪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林主席的千金，雪瑶妹妹？”
“你认识我？”
海莉娜拉着她的手，亲昵地说，“你的牧野哥哥刚到新加坡那会儿，可是天天惦记你呢，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漂亮，如果他见到你，肯定是认不出来了！”
林雪瑶脸上尽是甜蜜的笑意，但嘴上却是毫不留情，“谁稀罕他惦记，当初还骗我说，成为食神之后就回来天天给我烧菜吃，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不记得了，大骗子！”
“阿嚏！”
南山牧野鼻子一痒，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又见海琳娜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就讷讷地笑笑说，“不好意思，可能感冒了，你们聊吧，我去干活了！”
他想，人家来无非就是见一见掌勺厨师，现在见过了，自然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同时他心里愤愤不平，这个狗屁食神，身边有这么漂亮一个佛系大美人，竟然还天天惦记自家的大掌柜，让他感觉受到了冒犯。
海琳娜拉着林雪瑶的手坐了下来，幽幽叹气说，“傻丫头，你的牧野哥哥已经兑现了诺言，他天天都在给你烧菜吃啊！”
“你说他啊？”林雪瑶瞥了自家大厨一眼，故意很大声地说，“等他成为正版食神再说吧！”
海琳娜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两人笑，而今天多喝了些酒，她只是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林雪瑶注意到后面有辆黑色桑塔纳，几个抽烟的男人不时地往这边看，看到星海翼集团的专车启动了，他们立刻紧跟在后面。
“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林雪瑶饶有兴致地问。
南山牧野皱眉道，“这些人一身煞气，不会是想对海琳娜小姐下手吧？”
“那是便衣警察！”林雪瑶白眼道，“知道海琳娜姐姐这次来华的目的吗？”
“她是来上访的？”南山牧野若有所思。
“我一脚踹死你信不信！”林雪瑶懒得吐糟他，直接告诉他，“这是海外华商来考察对华投资环境的，至少几十上百亿资金的项目才有这种待遇，24小时警力保护！”
“哦！”
“哦什么？”林雪瑶怂恿道，“你要能抓住她的胃，她就是一个大客户，一年几十万消费额那种，没准人家一高兴，跟我牧野哥哥说说情，你就是食神的闭门弟子了，能让你少奋斗多少年啊！”
南山牧野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可能跟史宾赛家族有关系。
但不知为什么，史宾赛家族的长女却不认识自己？
那么自己究竟是谁？
奔驰商务车驶出夜市。
寂寞的灯光如同流萤，从道路两旁飞快地闪过，车窗外的风景变得模糊而缥缈。
夜色笼罩下的虹海市，形形色色的人群，纵横交错的街道，高地耸立的高楼大厦，宛若一副写满回忆的画轴，在疾驰的车轮下徐徐展开。
海琳娜疲惫地靠在座椅上，脑海中又回想起那天和父亲的对话。
“爸爸，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您有真正把牧野当做是家人吗？”
“不然呢？我不仅把他当做家人，还把他当做我们家族的继承人!”
“可是，他失踪这么久，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您的悲伤！”
“情感和食欲，是人类的初级本能，你被它控制，表示你意志力薄弱，在这一点上，你比牧野差得太远了！”
“我终于明白了，牧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无情怎么了？无情能让他孤独，冷血不好吗？冷血能让他清醒，不会受到别人影响，只有低等动物才会在群体中寻求安慰和庇佑，你看苍鹰从来都是孤独的，我们家族掌握着这么庞大的经济体，我们不是普通人，我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他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你，才能守住我们这个家族，你应该感激我！”
“爸爸，您好可怜，我真希望牧野能死在公海，这样他就解脱了……”
海琳娜从车窗外收回目光，随口问了句，“瑞贝卡，你还认得出他来吗？”
瑞贝卡从副驾驶位回过头来，想了想说，“完全变了一个人，少了些神才有的冷酷无情，多了些人的七情六欲！”
“是啊，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笑，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想起自己是谁！”
海琳娜幽幽叹息，酒醉的脸上有一抹嫣红，更添几分哀怨和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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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无聊时，忽然被一双冰凉的小手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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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瑶娇笑一声，闪到他面前，提着一盒点心，笑盈盈地看着他说，“肚子饿不饿，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只要是你带的，什么我都喜欢，不挑食！”
南山牧野像个撒娇的大男孩，与女孩子撒娇截然不同的可爱，有种异乎寻常呆憨的帅气，看得江辰这只单身狗瞬间遭受到一万点物理暴击。
刚走了一位娇艳动人的苏大小姐，又来一位霸道与温柔兼并的林大小姐，话说哥这命也太好了。
南山牧野先向大掌柜汇报了今天的营业情况，接着是两个重要的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问她先听哪一个。
“先说好消息吧！”林雪瑶不假思索道。
南山牧野当下便讲述了自己接受烹饪协会特别邀请，烹饪出‘七品玉莲琼浆’的事，并夺下了30万悬红彩金。
林雪瑶自是欣喜万分，直接把一块点心喂进他嘴里，又问他坏消息。
南山牧野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把你爹得罪了，估计他现在得恨死我了！”
毫不夸张地说，人家林董事长是打定主意要看烹饪协会出洋相，结果洋相没看成，还灌了一肚子苦酒，新仇旧怨能不恨吗？
“得罪就得罪呗，反正他也不待见你！”
林雪瑶满不在乎，她太清楚父亲的脾气了，得罪和彻底得罪没有区别，大不了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正在这时，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开了进来。
南山牧野见过这辆车，赫然正是星海翼集团代表的专车。
车门打开后，一个职业装的短发女子跳下车来，警惕地看了眼四周。
接着走下来的是一个礼服女子，看起来30岁左右的年纪，手腕戴着一串灵润的佛珠。
这个女人皮肤真的很白，不是苍白，而是带着一些粉色的白，精致紧凑的五官整体看起来很完美，深邃大眼，高挺而直的鼻梁，瓜子小脸，精致的唇形，哪怕是板着脸，也没有破坏这份美感。
最引人注意的，并不是那精致清丽的脸蛋，而是她成熟冷艳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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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牧野还在想‘海琳娜’是谁的时候，那女子已经款款来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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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口，那非常有女人味的邻家大姐姐的声音，几乎可以俘获任何男人的心。
南山牧野打量着这个女人，目光落在她傲人的左胸，那里有一枚紫色徽章。
“史宾赛家徽！”
南山牧野猛地站起来，连带着碰倒了旁边的座椅，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惶惑地看着这个女人。
“我们……我们以前见过吗？”南山牧野犹豫不定。
没错，他没有关于这个女人的记忆，但他认得这枚徽章。
女人摇摇头，莞尔一笑，“莫非这位先生，就是掌勺七品玉莲琼浆的南山师傅？”
“你是……”
短发助理立刻走上前，“这位是史宾赛家族的长女，我们星海翼集团首席执行官，海琳娜•史宾赛小姐！”
“你好，南山先生！”
海琳娜微微一笑，双手合十，以佛礼问候。
旁边的女助手瑞贝卡说，“听闻南山先生是位高人，高人的架子可真不小，得我们总裁亲自来见！”
林雪瑶暗暗苦恼，以为对方会趁机发难，想也没想就挺身而出，把自家大厨护在身后，期期艾艾道，“对不起啊，这个人失忆了，他不记得自己是谁，名字是我随便起的，如有冒犯贵司食神的地方，还请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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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我正准备去机场接你呢，这次马来西亚之行还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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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琳娜拉着他的手，柔声安慰他，“中文名不好吗？牧野，你听我解释，南山牧野象征着中华料理，代表着中餐的创新力，这个名字就像‘李小龙’一样，你看有多少华人知道李小龙的英文名？而我们的市场主要针对华人群体，他们热爱中国文化，有故乡情结，相信我，你用中文名字会更有凝聚力……”
“够了！”青年甩开她的手，冷冷说道，“我再说一次，我叫欧文•史宾赛，我不想再看见南山牧野这个名字，我讨厌这个名字！”
“牧野，如果是你对过去的事，对你父亲的死难以释怀，其实大可不必，用中文名并不代表你软弱！”
“别再提我父亲，我现在是食神，神，没有父亲……”】
海琳娜回过神来，清空脑海中杂乱的思绪，看着眼前这个失忆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你应该知道‘南山牧野’象征着什么，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南山牧野看向林雪瑶，莞尔一笑说，“这名字是大小姐给我起的，我不管它象征着什么，但这名字是我的，我很喜欢！”
听到这样的回答，海琳娜微微错愕，露出几许欣慰的笑容，“就凭你今天能做出这道‘七品玉莲琼浆’，你就当得起‘南山牧野’这个名字，我想食神也不会介意的！”
林雪瑶没想到这位佛系美女如此大度，想到她可能是牧野哥哥身边亲密的人，林雪瑶也对这位姐姐升起几分好感。
海琳娜从南山牧野身上移开目光，看向林雪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林主席的千金，雪瑶妹妹？”
“你认识我？”
海莉娜拉着她的手，亲昵地说，“你的牧野哥哥刚到新加坡那会儿，可是天天惦记你呢，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漂亮，如果他见到你，肯定是认不出来了！”
林雪瑶脸上尽是甜蜜的笑意，但嘴上却是毫不留情，“谁稀罕他惦记，当初还骗我说，成为食神之后就回来天天给我烧菜吃，别以为我年纪小就不记得了，大骗子！”
“阿嚏！”
南山牧野鼻子一痒，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又见海琳娜目光复杂地盯着自己，就讷讷地笑笑说，“不好意思，可能感冒了，你们聊吧，我去干活了！”
他想，人家来无非就是见一见掌勺厨师，现在见过了，自然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同时他心里愤愤不平，这个狗屁食神，身边有这么漂亮一个佛系大美人，竟然还天天惦记自家的大掌柜，让他感觉受到了冒犯。
海琳娜拉着林雪瑶的手坐了下来，幽幽叹气说，“傻丫头，你的牧野哥哥已经兑现了诺言，他天天都在给你烧菜吃啊！”
“你说他啊？”林雪瑶瞥了自家大厨一眼，故意很大声地说，“等他成为正版食神再说吧！”
海琳娜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两人笑，而今天多喝了些酒，她只是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林雪瑶注意到后面有辆黑色桑塔纳，几个抽烟的男人不时地往这边看，看到星海翼集团的专车启动了，他们立刻紧跟在后面。
“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吗？”林雪瑶饶有兴致地问。
南山牧野皱眉道，“这些人一身煞气，不会是想对海琳娜小姐下手吧？”
“那是便衣警察！”林雪瑶白眼道，“知道海琳娜姐姐这次来华的目的吗？”
“她是来上访的？”南山牧野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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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哦什么？”林雪瑶怂恿道，“你要能抓住她的胃，她就是一个大客户，一年几十万消费额那种，没准人家一高兴，跟我牧野哥哥说说情，你就是食神的闭门弟子了，能让你少奋斗多少年啊！”
南山牧野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可能跟史宾赛家族有关系。
但不知为什么，史宾赛家族的长女却不认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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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下的虹海市，形形色色的人群，纵横交错的街道，高地耸立的高楼大厦，宛若一副写满回忆的画轴，在疾驰的车轮下徐徐展开。
海琳娜疲惫地靠在座椅上，脑海中又回想起那天和父亲的对话。
“爸爸，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您，您有真正把牧野当做是家人吗？”
“不然呢？我不仅把他当做家人，还把他当做我们家族的继承人!”
“可是，他失踪这么久，我一点都感觉不到您的悲伤！”
“情感和食欲，是人类的初级本能，你被它控制，表示你意志力薄弱，在这一点上，你比牧野差得太远了！”
“我终于明白了，牧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血无情！”
“无情怎么了？无情能让他孤独，冷血不好吗？冷血能让他清醒，不会受到别人影响，只有低等动物才会在群体中寻求安慰和庇佑，你看苍鹰从来都是孤独的，我们家族掌握着这么庞大的经济体，我们不是普通人，我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把他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你，才能守住我们这个家族，你应该感激我！”
“爸爸，您好可怜，我真希望牧野能死在公海，这样他就解脱了……”
海琳娜从车窗外收回目光，随口问了句，“瑞贝卡，你还认得出他来吗？”
瑞贝卡从副驾驶位回过头来，想了想说，“完全变了一个人，少了些神才有的冷酷无情，多了些人的七情六欲！”
“是啊，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他笑，真希望他永远都不要想起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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