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北斗的游戏（上）
“如果，给你100亿呢？”
这个凭空出现在电视里的人，用极尽诱惑的低沉声音说出这句话。李墨楞在原地。似乎心跳都漏跳了两拍。
在这之前，李墨还是个平凡的上班族。选择一份无聊的工作，选择一间廉价的出租屋，选择一台便宜的大电视，选择一成不变的996工作。选择领着不高的薪水和透支的信用卡，选择周末一边改着PPT一边看着肥皂剧。
目光呆滞，神情木然。
这样的生活和蟑螂有什么区别？
突然，电视的画面剧烈的抖动，闪起雪花和重影。
李墨拿起遥控器试着按了按，又在大腿上拍了两下。
终于，画面停下了。一个身穿白色西服，戴着白色礼帽；留着白色头发，拿着白色手杖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李墨。
那眸子是荧蓝色的，特别中二！
李墨：“这是什么玩意？”他可能觉得电视信号串台了，或者突然播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节目。
“李墨同学，咳，或者李墨同志？唉，我真是不太习惯你们人类的称呼。”电视里的男人直接叫出了李墨的名字。
李墨挠了挠头，有点恍惚。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叫我？卧槽，这是视频通话吗？”
白西服的男人似乎有点尴尬，接着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这不重要。想玩个游戏吗？”
李墨有些后知后觉：“游戏？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是谁？！”
白西装的男人露出兴奋的表情：“哇！问到关键问题了。”
“名字什么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很多年前有人叫我司命，后来也有人叫我紫光夫人，那边儿的人都喜欢叫我熊啊什么的，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北斗。”男人一边说，一边变换着自己的样子，或者是个穿着汉服的老者，或者是个紫色流苏的妇人，或者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又回到白色西装的样子。
李墨有些惊讶，甚至有点恐惧。他悄悄的踱步到电视机旁边，一把拉下了电视机的插头。
电视画面瞬间变黑。
李墨：“装神弄鬼。莫名其妙！”
还不等李墨坐回沙发，电视发出刺耳的啸叫，片刻后，男人重新出现在画面上，接着说：
“你可以叫我天使，也可以叫我神仙，也可以叫我老天爷，命运女神，上帝。当然……其实你也可以叫我魔鬼，撒旦。对了，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造物者，我都无所谓。”
李墨惊恐的跌坐在沙发上，努力的揉了揉眼睛。
北斗继续说：“好了，寒暄就到此为止吧。所以，想不想玩个游戏？”
李墨：“游戏？”
北斗：“对，游戏。玩点刺激的，反正你的人生这么无聊。”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根本没等李墨回答，北斗便自顾自的说：“规则很简单。刚才你拔下电源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剧毒。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所以我在你的手掌上做了个记号。”
李墨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掌，原本正常的手掌如今已经青黑一片。
李墨：“什么？”
北斗：“当然！你不用担心。毒素要24小时才发作，也就是说，24小时候后你就死翘翘了。”
李墨：“这还叫不用担心？！”
北斗：“放心啦，解药我已经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接下来的24小时，你可以随时随地问我任何问题，我会告诉你是，或者不是。当然，我也只会说是和不是。还有，你也可以向我提任何愿望，如果不违反原则，汽车摩托车我都可以立刻给你搞到。是不是很简单！”
电视里的北斗开心的像个孩子。李墨问：“那，什么是不违反原则？”
北斗笑的更加灿烂：“就是，看我的心情咯！”那笑声一会儿像个孩子，一会儿像个老人。
李墨皱着眉，问：“那，我，可以不玩吗？”
“不玩？”北斗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似乎没有想过有这个答案，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紫色的雾从电视里飞出。围着李墨的身体盘旋了两圈。
北斗：“我觉得，你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因为我也不介意拿走你的腿。”话音刚落，李墨的左腿凭空消失，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裤腿。迟来的剧痛和恐惧让李墨大叫出声！
北斗：“或者……嗯，拿走你的胳膊？”刚刚说完，右臂就像被紫色雾气吞噬一般，烟消云散了。
北斗的手上凭空的出现了一个胳膊和一条大腿。面前竟然还架起了烧烤架。
北斗：“哦，突然忘了，我跟人打赌今年都吃素。”
在李墨逐渐嘶哑的叫喊声中，北斗随手扔掉胳膊和腿，雾气褪去，李墨恢复原状，完好无损。似乎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北斗：“你可以觉得这是幻觉。不过……”北斗的白色西装燃烧起了红色的火焰。在烈焰和灰烬中变换成了火红色的战甲。整个房间都腾起浓烈的火焰和高温。北斗面露狰狞的说：“下一次，就一定是真的！”
李墨不敢正视对方，闭紧双眼，急促的喊了一声：“好！”
一切归于平静。电视里还是那个白色西装的北斗。端着一杯红酒，吃着一盘水果沙拉。
同样，在李墨面前。也凭空出现了一大盘龙虾刺身大餐。就像一开始就在那一样。
北斗：“来吧，先吃点东西。这可是澳洲最顶级的龙虾。要不是和谛听那个家伙打赌，我也想尝一尝呢。”
李墨被这一切深深震撼，同样因为紧张而有些恶心。北斗抬头看了一眼李墨，打了个响指。一杯绿色的蔬果汁出现在李墨手上。
北斗：“当然，如果你最后获胜了，及时找到解药。我也会给你奖励的。嗯……100亿怎么样？”
李墨：“100…亿？！”
北斗：“对，100亿。我可以先给你付点订金哦，你知道的，钱这种东西对我毫无用处。”
“叮叮”李墨的手机短信响起，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到账100万元。
所有的刺激和感官突然放大到了极限。李墨感觉自己就像泡在温水里的青蛙。与其说逃不掉，还不如说舒服的不想逃。
是呀，无聊的生活，重复的996，糟糕的信用卡，房租，水电费，话费燃气费物业费停车费！
去特么的肥皂剧，加班，PPT！
就像北斗说的，来点刺激的？！
看着李墨的眼神北斗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选中的猎物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李墨狼吞虎咽的吃着龙虾肉。即便那只龙虾的钳子还在微微颤抖，眼睛还在转动。
那又怎样呢？龙虾鲜美的虾肉在疯狂的冲击着李墨的味蕾。
李墨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那，如果我想到了问题和愿望，该怎么找你？”
北斗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电视屏幕微微颤抖。房间的收银机、音响纷纷传出电流声。李墨的手机屏幕、电脑屏幕也有雪花闪烁。甚至房间的镜子，卫生间的水池，窗上的玻璃。所有可以反光和发声的地方都同时传来北斗的声音与画面。
北斗：“我无处不在！”
23：5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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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凭空出现在电视里的人，用极尽诱惑的低沉声音说出这句话。李墨楞在原地。似乎心跳都漏跳了两拍。
在这之前，李墨还是个平凡的上班族。选择一份无聊的工作，选择一间廉价的出租屋，选择一台便宜的大电视，选择一成不变的996工作。选择领着不高的薪水和透支的信用卡，选择周末一边改着PPT一边看着肥皂剧。
目光呆滞，神情木然。
这样的生活和蟑螂有什么区别？
突然，电视的画面剧烈的抖动，闪起雪花和重影。
李墨拿起遥控器试着按了按，又在大腿上拍了两下。
终于，画面停下了。一个身穿白色西服，戴着白色礼帽；留着白色头发，拿着白色手杖的男人直勾勾的盯着李墨。
那眸子是荧蓝色的，特别中二！
李墨：“这是什么玩意？”他可能觉得电视信号串台了，或者突然播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节目。
“李墨同学，咳，或者李墨同志？唉，我真是不太习惯你们人类的称呼。”电视里的男人直接叫出了李墨的名字。
李墨挠了挠头，有点恍惚。用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子。
“叫我？卧槽，这是视频通话吗？”
白西服的男人似乎有点尴尬，接着说：“你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这不重要。想玩个游戏吗？”
李墨有些后知后觉：“游戏？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是谁？！”
白西装的男人露出兴奋的表情：“哇！问到关键问题了。”
“名字什么的，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很多年前有人叫我司命，后来也有人叫我紫光夫人，那边儿的人都喜欢叫我熊啊什么的，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北斗。”男人一边说，一边变换着自己的样子，或者是个穿着汉服的老者，或者是个紫色流苏的妇人，或者是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又回到白色西装的样子。
李墨有些惊讶，甚至有点恐惧。他悄悄的踱步到电视机旁边，一把拉下了电视机的插头。
电视画面瞬间变黑。
李墨：“装神弄鬼。莫名其妙！”
还不等李墨坐回沙发，电视发出刺耳的啸叫，片刻后，男人重新出现在画面上，接着说：
“你可以叫我天使，也可以叫我神仙，也可以叫我老天爷，命运女神，上帝。当然……其实你也可以叫我魔鬼，撒旦。对了，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叫我造物者，我都无所谓。”
李墨惊恐的跌坐在沙发上，努力的揉了揉眼睛。
北斗继续说：“好了，寒暄就到此为止吧。所以，想不想玩个游戏？”
李墨：“游戏？”
北斗：“对，游戏。玩点刺激的，反正你的人生这么无聊。”
那不容置疑的语气根本没等李墨回答，北斗便自顾自的说：“规则很简单。刚才你拔下电源的时候，就已经中了剧毒。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所以我在你的手掌上做了个记号。”
李墨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手掌，原本正常的手掌如今已经青黑一片。
李墨：“什么？”
北斗：“当然！你不用担心。毒素要24小时才发作，也就是说，24小时候后你就死翘翘了。”
李墨：“这还叫不用担心？！”
北斗：“放心啦，解药我已经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接下来的24小时，你可以随时随地问我任何问题，我会告诉你是，或者不是。当然，我也只会说是和不是。还有，你也可以向我提任何愿望，如果不违反原则，汽车摩托车我都可以立刻给你搞到。是不是很简单！”
电视里的北斗开心的像个孩子。李墨问：“那，什么是不违反原则？”
北斗笑的更加灿烂：“就是，看我的心情咯！”那笑声一会儿像个孩子，一会儿像个老人。
李墨皱着眉，问：“那，我，可以不玩吗？”
“不玩？”北斗的笑声戛然而止，他似乎没有想过有这个答案，打了一个响指，一道紫色的雾从电视里飞出。围着李墨的身体盘旋了两圈。
北斗：“我觉得，你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因为我也不介意拿走你的腿。”话音刚落，李墨的左腿凭空消失，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裤腿。迟来的剧痛和恐惧让李墨大叫出声！
北斗：“或者……嗯，拿走你的胳膊？”刚刚说完，右臂就像被紫色雾气吞噬一般，烟消云散了。
北斗的手上凭空的出现了一个胳膊和一条大腿。面前竟然还架起了烧烤架。
北斗：“哦，突然忘了，我跟人打赌今年都吃素。”
在李墨逐渐嘶哑的叫喊声中，北斗随手扔掉胳膊和腿，雾气褪去，李墨恢复原状，完好无损。似乎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北斗：“你可以觉得这是幻觉。不过……”北斗的白色西装燃烧起了红色的火焰。在烈焰和灰烬中变换成了火红色的战甲。整个房间都腾起浓烈的火焰和高温。北斗面露狰狞的说：“下一次，就一定是真的！”
李墨不敢正视对方，闭紧双眼，急促的喊了一声：“好！”
一切归于平静。电视里还是那个白色西装的北斗。端着一杯红酒，吃着一盘水果沙拉。
同样，在李墨面前。也凭空出现了一大盘龙虾刺身大餐。就像一开始就在那一样。
北斗：“来吧，先吃点东西。这可是澳洲最顶级的龙虾。要不是和谛听那个家伙打赌，我也想尝一尝呢。”
李墨被这一切深深震撼，同样因为紧张而有些恶心。北斗抬头看了一眼李墨，打了个响指。一杯绿色的蔬果汁出现在李墨手上。
北斗：“当然，如果你最后获胜了，及时找到解药。我也会给你奖励的。嗯……100亿怎么样？”
李墨：“100…亿？！”
北斗：“对，100亿。我可以先给你付点订金哦，你知道的，钱这种东西对我毫无用处。”
“叮叮”李墨的手机短信响起，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到账100万元。
所有的刺激和感官突然放大到了极限。李墨感觉自己就像泡在温水里的青蛙。与其说逃不掉，还不如说舒服的不想逃。
是呀，无聊的生活，重复的996，糟糕的信用卡，房租，水电费，话费燃气费物业费停车费！
去特么的肥皂剧，加班，PPT！
就像北斗说的，来点刺激的？！
看着李墨的眼神北斗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选中的猎物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
李墨狼吞虎咽的吃着龙虾肉。即便那只龙虾的钳子还在微微颤抖，眼睛还在转动。
那又怎样呢？龙虾鲜美的虾肉在疯狂的冲击着李墨的味蕾。
李墨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那，如果我想到了问题和愿望，该怎么找你？”
北斗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电视屏幕微微颤抖。房间的收银机、音响纷纷传出电流声。李墨的手机屏幕、电脑屏幕也有雪花闪烁。甚至房间的镜子，卫生间的水池，窗上的玻璃。所有可以反光和发声的地方都同时传来北斗的声音与画面。
北斗：“我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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