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选首饰
第三章选首饰
孟芳邻看着孟妩要哭不哭的样子，感觉无聊极了，她可是宫斗过的女人，你一个八岁孩子的把戏，当我一个连自己一共活了多大岁数都掰扯不清了的老女人会看不清吗？
在郡主娘亲没发飙之前，孟芳邻赶紧回道：“你喜欢你就拿着，也没人跟你抢，你哭什么？我根本就不喜欢。”
八岁小女孩的心思还是太浅，抢别人东西自然就想看到别人失落的样子，别人不承认就逼着他承认，于是孟妩脱口而出：“可是我刚刚听见三妹妹说了你喜欢天蓝色。”
她的话一落下，大厅里瞬时就静了，李氏露出鄙视的表情，林氏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孟妩却恍若未觉。
还是孟芳薇出声打破了沉默：“三妹妹，既然你知道六妹妹喜欢蓝色，那你还拿？”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是真心想让，干嘛多此一问，直接拿过来不就得了，还废什么话？
在场的都不是蠢人，见惯了后宅阅尽了千帆的，就算是孩子，也都是个顶个的精，怎么会不明白孟芳薇的弦外之音。
孟妩一下子慌了，“我，我确实是听到了六妹妹喜欢蓝色，不过我也喜欢蓝色，所以我就……”
看着满脸通红的孟妩，老太太顿时心疼了，赶紧开口：“好了，你喜欢你就挑着，祖母那里还有几匹湖水蓝的俏纱，等夏天了给你裁衣，可别哭了，祖母的小心肝儿。”话说着，老夫人已经把孟妩抱在了怀里。
看着眼前一副祖孙慈爱的场面，孟芳邻感觉特别无语，是谁给了她委屈吗？干嘛跟死了娘似的，你娘林氏不是站在旁边吗？
安平郡主元氏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范氏依旧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只是眼底也扫过了一丝无奈，老夫人偏心，让人无语。
李氏嘴一撇，走到旁边挑衣料了。
最后，孟芳邻的挑了一匹浅绿色的冰削纱，还有一匹鹅黄色的锦缎。
等她再去选首饰的时候就看到林氏异常难看的脸色了。
因为人比较多，所以是小姐们先选衣料，夫人们选首饰，毕竟小孩子也不用带着多华贵的首饰，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在衣服上打扮。
可是当孟芳邻过去选首饰的时候，气氛就很诡异了，老夫人在那边哄着孟妩，没有注意。
看着郡主娘亲假装脸上面无表情，可是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得意之色的样子，再反观林氏那不甘不忿又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就知道，郡主娘亲这是给她找场子呢！
你女儿欺负我女儿，那我就欺负你。
果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的母亲大人！
孟芳邻朝着二婶儿范氏走过去，“二婶儿，发生什么事了？”
范氏本身是商户之女，丈夫又是庶子，所以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跑到郡主面前找不痛快。更何况，她比别人看的明白，拎得清自己的地位，所以时不时还是会站在郡主这边，说几句公道话。
此时看着千娇百宠长大的粉雕玉琢的小侄女，她的心更是一下子就软了一瞬，“你娘亲买到了自己喜欢的首饰，自然就开心啦！”
范氏笑呵呵地回答。
孟芳邻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估计是林氏看上了某款首饰，但是被她老娘抢了。
她一边挑自己喜欢的首饰，一边看她老娘那边的动静，果然，又见她老娘大展神威了。
“郡主，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前面的两套头面，你已经入手了，如今这副红宝石头面你还要抢不成，你之前说蓝宝石的给你，珍珠的给六姑娘，如今这套你又有何理由霸占？”林氏的这话可谓是不敬了，她也是被气急眼了。本来好不容易来的机会让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挑首饰，处处被眼前这个自己嫉妒的女人抢占，怎能甘心？
“林姨娘，我劝你说话前过过脑子，虽说是公中出钱给大家换首饰，但是也得省着点不是，你不当家，倒是不知道钱来的不易。我看中这几幅头面，是走我自己的私库，怎么能说是霸占呢？”
言外之意是，老娘自己有钱买得起，你不服你买啊！
这下林氏更是气坏了，她有老夫人偏疼是不错，可是再不错，她的家底也不丰厚，老太太的娘家也不是富庶之家，哪有闲钱天天贴补她？
所以她虽然比其他姨娘过的好，可是被眼前这个女人衬托的，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三套头面加起来得有三千多两，孟家清贵，绝不可能放纵着女眷这样花钱，也就只有郡主有底气买了。
她不服气，但是也知道闹到老夫人那里也讨不到便宜，索性憋着气去别的地方挑首饰，可是不管她看上哪个，总是被元氏快一步拿走，一来二去她发现了，又假装自己看上一件很丑的钗子的时候，元氏又不抢了。到最后，她真心喜欢的都到了别人手里，她自己手里都是不喜欢的。
范氏也是被自己这个大嫂的小动作逗笑了，心里更是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得罪郡主。
老夫人这边刚哄好了孟妩，就见林氏怏怏不乐的来到了自己身边，赶紧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不去挑首饰？”
挑之前就给了大家份额，每人两匹布料，六件首饰，或者一副七件套的头面。元氏之前看到的蓝宝石头面和白珍珠头面都是十二件套的，但是她女儿喜欢珍珠和蓝色，她就买。至于那套红宝石头面是九件套的，她知道，以老夫人的偏心，只要林氏求一求，红宝石头面肯定会落到林氏手里，所以，她偏不让她如意。
虽然她出嫁时，皇后娘娘曾经赏赐过她一套五十件套的红宝石头面，她都没舍得戴过，但是那也不妨碍她入手这一套，虽然件数少，但是质地却不错。
老夫人这么一问，大家都看了过来，林氏赌气不吱声，明显让人觉得她受欺负了，李氏典型看热闹的，范氏也是不打算插手，只有元氏还是一副优哉游哉挑着首饰，全场就她最认真了。
还是孟婉看不下去自己的亲娘被排挤，上前插了一嘴：“祖母，娘亲这是挑好了，我们也没什么需要的，倒是郡主财大气粗，应该还会挑一会儿。”孟婉是孟家孙子辈的第一个女孩子，但是她是她娘和老夫人一起给孟庆煊施压圆房得来的，所以她自出生起就不是那么受宠，不像她妹妹，诞生在孟庆煊差点对元氏心灰意冷之际，还得了那么一点父爱。所以，她心智早熟，不像孟妩那么张扬莽撞。
刚刚发生在林氏身上的事情她看的一清二楚，怎么也是她的亲娘，看不下去了就想维护。可是当她说完的时候就后悔了，看着元氏射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只是她还没等来元氏宣判似的话语，就听见旁边犹如黄鹂出谷的声音：“大姐姐，你说娘亲是在我说母亲吗？为什么后来又改口郡主？你的娘亲是在指谁啊？”孟芳邻面上一派天真，内心则无比鄙视自己，唉，老女人一个，还要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啊！
孟婉听着这话，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可是还没等听她辩解，就听见她的蠢蠢的亲妹妹说：“我姐姐说的娘亲当然是我娘亲了，郡主是你的娘亲。”孟妩一派严肃的教导她。
熟不知，她说完这些话，林氏的脸都白了。
这些年，因为老夫人的偏宠，她其实也早就忽略自己妾室的身份了。她有老夫人撑腰，还能将别的妾室生下的孩子抱到自己膝下抚养，除了没有丈夫宠爱，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平妻了。
可是，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将她努力维持的体面给撕开了。
她忘了，她之所以这些年活得肆意，女儿可以叫她娘亲，除了老夫人疼宠，还有关键的一点是，郡主根本不稀罕搭理她们。
如今，听着元氏轻飘飘的话语，她简直如坠地狱。
“既然连自己的母亲都分不清，那就从明天开始，来我屋里立规矩吧！我们孟家可不是那些没有规矩的人家。”
一句话，把老夫人也给讽刺进去了。
孟阁老重视规矩，但却是只对前院严厉，后院只要不作妖，他给了自己的老妻极大的体面与权力，甚至有时候不太过分的也都会迁就她，就比如把妾生子抱到林氏身边抚养。
看着元氏在自己面前要给自己孙女立规矩，老夫人也坐不住了，“你那么大的人了，干嘛跟孩子计较？她才多大？哪里懂这些？”
“母亲，就是因为不懂，才要从现在开始教啊！不然，哪天出去了，一张口，管一个妾室喊娘亲，那成怎么回事？还不得让别人家笑话咱们孟家没有规矩？笑话我这个嫡母没有当好吗？”
听着元氏一口一个妾室的说着，林氏的脸都气白了。
熟不知，元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贵妾怎么了，再贵也是妾，我看你一个妾室贵到哪里去？还舔着脸想当平妻，你配吗？老娘是圣上赐婚，老娘的相公亲自去求的，你哪里来的大脸和我平起平坐？
气死你！！！
想到这里，元氏的脸也红了，去求旨赐婚也不吭一声，害她都不知道，两个人稀里糊涂过了那么多年，让这个小贱人钻了空子。
不然哪有这些糟心事儿？
老夫人本想再劝，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毕竟确实是自己这边不占理。孟妩还想撒娇，却被孟婉拽住了衣角，眼神示意她不准乱说话。
孟妩一看自己的姐姐徒然变得这么严厉，也不敢再吱声了。
看的旁边的孟芳邻是一愣一愣的，她以前没见过自己的老娘亲手收拾人，只听过别人复述的结果，无非是林氏吃了什么什么亏。
今日，亲眼看见老娘的神威，不得不感叹，自己当年的宫斗技能真是太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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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芳邻看着孟妩要哭不哭的样子，感觉无聊极了，她可是宫斗过的女人，你一个八岁孩子的把戏，当我一个连自己一共活了多大岁数都掰扯不清了的老女人会看不清吗？
在郡主娘亲没发飙之前，孟芳邻赶紧回道：“你喜欢你就拿着，也没人跟你抢，你哭什么？我根本就不喜欢。”
八岁小女孩的心思还是太浅，抢别人东西自然就想看到别人失落的样子，别人不承认就逼着他承认，于是孟妩脱口而出：“可是我刚刚听见三妹妹说了你喜欢天蓝色。”
她的话一落下，大厅里瞬时就静了，李氏露出鄙视的表情，林氏更是羞得满脸通红，孟妩却恍若未觉。
还是孟芳薇出声打破了沉默：“三妹妹，既然你知道六妹妹喜欢蓝色，那你还拿？”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是真心想让，干嘛多此一问，直接拿过来不就得了，还废什么话？
在场的都不是蠢人，见惯了后宅阅尽了千帆的，就算是孩子，也都是个顶个的精，怎么会不明白孟芳薇的弦外之音。
孟妩一下子慌了，“我，我确实是听到了六妹妹喜欢蓝色，不过我也喜欢蓝色，所以我就……”
看着满脸通红的孟妩，老太太顿时心疼了，赶紧开口：“好了，你喜欢你就挑着，祖母那里还有几匹湖水蓝的俏纱，等夏天了给你裁衣，可别哭了，祖母的小心肝儿。”话说着，老夫人已经把孟妩抱在了怀里。
看着眼前一副祖孙慈爱的场面，孟芳邻感觉特别无语，是谁给了她委屈吗？干嘛跟死了娘似的，你娘林氏不是站在旁边吗？
安平郡主元氏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范氏依旧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只是眼底也扫过了一丝无奈，老夫人偏心，让人无语。
李氏嘴一撇，走到旁边挑衣料了。
最后，孟芳邻的挑了一匹浅绿色的冰削纱，还有一匹鹅黄色的锦缎。
等她再去选首饰的时候就看到林氏异常难看的脸色了。
因为人比较多，所以是小姐们先选衣料，夫人们选首饰，毕竟小孩子也不用带着多华贵的首饰，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在衣服上打扮。
可是当孟芳邻过去选首饰的时候，气氛就很诡异了，老夫人在那边哄着孟妩，没有注意。
看着郡主娘亲假装脸上面无表情，可是眼角眉梢都透露着得意之色的样子，再反观林氏那不甘不忿又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就知道，郡主娘亲这是给她找场子呢！
你女儿欺负我女儿，那我就欺负你。
果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的母亲大人！
孟芳邻朝着二婶儿范氏走过去，“二婶儿，发生什么事了？”
范氏本身是商户之女，丈夫又是庶子，所以有自知之明，绝对不会跑到郡主面前找不痛快。更何况，她比别人看的明白，拎得清自己的地位，所以时不时还是会站在郡主这边，说几句公道话。
此时看着千娇百宠长大的粉雕玉琢的小侄女，她的心更是一下子就软了一瞬，“你娘亲买到了自己喜欢的首饰，自然就开心啦！”
范氏笑呵呵地回答。
孟芳邻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估计是林氏看上了某款首饰，但是被她老娘抢了。
她一边挑自己喜欢的首饰，一边看她老娘那边的动静，果然，又见她老娘大展神威了。
“郡主，你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前面的两套头面，你已经入手了，如今这副红宝石头面你还要抢不成，你之前说蓝宝石的给你，珍珠的给六姑娘，如今这套你又有何理由霸占？”林氏的这话可谓是不敬了，她也是被气急眼了。本来好不容易来的机会让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挑首饰，处处被眼前这个自己嫉妒的女人抢占，怎能甘心？
“林姨娘，我劝你说话前过过脑子，虽说是公中出钱给大家换首饰，但是也得省着点不是，你不当家，倒是不知道钱来的不易。我看中这几幅头面，是走我自己的私库，怎么能说是霸占呢？”
言外之意是，老娘自己有钱买得起，你不服你买啊！
这下林氏更是气坏了，她有老夫人偏疼是不错，可是再不错，她的家底也不丰厚，老太太的娘家也不是富庶之家，哪有闲钱天天贴补她？
所以她虽然比其他姨娘过的好，可是被眼前这个女人衬托的，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这三套头面加起来得有三千多两，孟家清贵，绝不可能放纵着女眷这样花钱，也就只有郡主有底气买了。
她不服气，但是也知道闹到老夫人那里也讨不到便宜，索性憋着气去别的地方挑首饰，可是不管她看上哪个，总是被元氏快一步拿走，一来二去她发现了，又假装自己看上一件很丑的钗子的时候，元氏又不抢了。到最后，她真心喜欢的都到了别人手里，她自己手里都是不喜欢的。
范氏也是被自己这个大嫂的小动作逗笑了，心里更是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得罪郡主。
老夫人这边刚哄好了孟妩，就见林氏怏怏不乐的来到了自己身边，赶紧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不去挑首饰？”
挑之前就给了大家份额，每人两匹布料，六件首饰，或者一副七件套的头面。元氏之前看到的蓝宝石头面和白珍珠头面都是十二件套的，但是她女儿喜欢珍珠和蓝色，她就买。至于那套红宝石头面是九件套的，她知道，以老夫人的偏心，只要林氏求一求，红宝石头面肯定会落到林氏手里，所以，她偏不让她如意。
虽然她出嫁时，皇后娘娘曾经赏赐过她一套五十件套的红宝石头面，她都没舍得戴过，但是那也不妨碍她入手这一套，虽然件数少，但是质地却不错。
老夫人这么一问，大家都看了过来，林氏赌气不吱声，明显让人觉得她受欺负了，李氏典型看热闹的，范氏也是不打算插手，只有元氏还是一副优哉游哉挑着首饰，全场就她最认真了。
还是孟婉看不下去自己的亲娘被排挤，上前插了一嘴：“祖母，娘亲这是挑好了，我们也没什么需要的，倒是郡主财大气粗，应该还会挑一会儿。”孟婉是孟家孙子辈的第一个女孩子，但是她是她娘和老夫人一起给孟庆煊施压圆房得来的，所以她自出生起就不是那么受宠，不像她妹妹，诞生在孟庆煊差点对元氏心灰意冷之际，还得了那么一点父爱。所以，她心智早熟，不像孟妩那么张扬莽撞。
刚刚发生在林氏身上的事情她看的一清二楚，怎么也是她的亲娘，看不下去了就想维护。可是当她说完的时候就后悔了，看着元氏射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只是她还没等来元氏宣判似的话语，就听见旁边犹如黄鹂出谷的声音：“大姐姐，你说娘亲是在我说母亲吗？为什么后来又改口郡主？你的娘亲是在指谁啊？”孟芳邻面上一派天真，内心则无比鄙视自己，唉，老女人一个，还要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啊！
孟婉听着这话，简直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可是还没等听她辩解，就听见她的蠢蠢的亲妹妹说：“我姐姐说的娘亲当然是我娘亲了，郡主是你的娘亲。”孟妩一派严肃的教导她。
熟不知，她说完这些话，林氏的脸都白了。
这些年，因为老夫人的偏宠，她其实也早就忽略自己妾室的身份了。她有老夫人撑腰，还能将别的妾室生下的孩子抱到自己膝下抚养，除了没有丈夫宠爱，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平妻了。
可是，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将她努力维持的体面给撕开了。
她忘了，她之所以这些年活得肆意，女儿可以叫她娘亲，除了老夫人疼宠，还有关键的一点是，郡主根本不稀罕搭理她们。
如今，听着元氏轻飘飘的话语，她简直如坠地狱。
“既然连自己的母亲都分不清，那就从明天开始，来我屋里立规矩吧！我们孟家可不是那些没有规矩的人家。”
一句话，把老夫人也给讽刺进去了。
孟阁老重视规矩，但却是只对前院严厉，后院只要不作妖，他给了自己的老妻极大的体面与权力，甚至有时候不太过分的也都会迁就她，就比如把妾生子抱到林氏身边抚养。
看着元氏在自己面前要给自己孙女立规矩，老夫人也坐不住了，“你那么大的人了，干嘛跟孩子计较？她才多大？哪里懂这些？”
“母亲，就是因为不懂，才要从现在开始教啊！不然，哪天出去了，一张口，管一个妾室喊娘亲，那成怎么回事？还不得让别人家笑话咱们孟家没有规矩？笑话我这个嫡母没有当好吗？”
听着元氏一口一个妾室的说着，林氏的脸都气白了。
熟不知，元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贵妾怎么了，再贵也是妾，我看你一个妾室贵到哪里去？还舔着脸想当平妻，你配吗？老娘是圣上赐婚，老娘的相公亲自去求的，你哪里来的大脸和我平起平坐？
气死你！！！
想到这里，元氏的脸也红了，去求旨赐婚也不吭一声，害她都不知道，两个人稀里糊涂过了那么多年，让这个小贱人钻了空子。
不然哪有这些糟心事儿？
老夫人本想再劝，可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毕竟确实是自己这边不占理。孟妩还想撒娇，却被孟婉拽住了衣角，眼神示意她不准乱说话。
孟妩一看自己的姐姐徒然变得这么严厉，也不敢再吱声了。
看的旁边的孟芳邻是一愣一愣的，她以前没见过自己的老娘亲手收拾人，只听过别人复述的结果，无非是林氏吃了什么什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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