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羽风进到餐厅，因为已经十二点以后，餐厅已经没有多少人，莫羽风一眼就看到相谈胜欢的姜雨森和林叶红正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吃着饭。
莫羽风向他们说到：“董事长，林工中午好。”
姜雨森看向莫羽风点了点头，林叶红说：“打了饭，坐过来一起吃吧。”
莫羽风快速的打了一份饭，一只手拿着餐盘，一只手拿着字典走到他们的餐桌前，先是放下餐盘，又摸了摸字典，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离餐盘比较远的地方，怕饭渍弄脏了字典。
姜雨森看到之后，笑着说：“小莫同学还挺爱惜书本的嘛。”
莫羽风不好意思的说：“额。。林工借给我的字典，我怕还的时候弄脏了不好，这里又不方便再去买新的。”
林叶红一边夹着青豆，一边说着：“这本字典送给你了，不用还。”
莫羽风连忙说道：“谢谢林工，我一定好好收着的。”
林叶红依旧吃着饭说：“快吃饭吧，吃完饭好好休息休息，准时到研发室。”
莫羽风：“哦。。对了，还有。。。董事长那个昨天谢谢您帮我收拾房间。我。。”
姜雨森摇着手打断了莫羽风的话说：“我顺手的事，你也不用客气，没什么好谢的，反而我应该谢谢你。”
莫羽风听到姜雨森的话之后，放下筷子，疑惑的问道：“谢。。谢我？？？”
姜雨森：“对啊，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让我留在你房间里。谢谢你对工作的用心和迫切，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心性去对待自己的事业。”
莫羽风更加不解的问道：“我的事业？？？董事长。。。我没有事业。。。”
姜雨森端起汤，喝了一口后，砸了砸嘴说到：“小莫同学啊，你要把你的工作当成你的事业去完成，知道吗？虽然这说起来很像是老板对员工的洗脑的话，但是你看打工的本质，不也是一场员工和老板之间的交易吗？员工通过出售自己的劳动力或者脑力与老板交易，通过在岗位中的学习和通过其他方面的培训提升自己的技能，心理素质，使得自己升职，加薪，这不就是在用精力投资自己嘛？老板呢也为这份交易买单，也就是发给员工工资，而双方的交易，不就是一场生意，生意也就是你所认知的事业了。虽然，员工一方很多时候是吃亏的，但是新中国已经成立这么多年了，早就不存卖身这么一说了，有能力的员工在老板面前得不到心里能接受的回报，可以随时跳槽到其他单位的岗位上，这就跟贸易自由一样，不是吗？”
莫羽风看着眼前的这位老者，认可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幸运的点在于他遇到了一位不把自己当老板的老板和这个不是师父的师父林叶红，通过他俩，让莫羽风对很多事情有了新的认知。这位老者在他认知的老板里面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员工的餐厅吃饭，只有偶尔请客，才会听打饭的厨师议论：今天董事长不来，在小餐厅那边接待客人。他想不明白，到了这个年纪又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背井离乡的来到这里受罪，钱是赚不够的吗？
莫羽风：“董事长，我能冒昧的问您一个事吗？”
姜雨森：“问吧，年轻人就要多问，没事。”
莫羽风在内心斗争要不要把这个问题说出来，姜雨森的资产和地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可得到了资产和地位后，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在合适的环境里，保持现状安逸的生活着，不好吗？可现在的他，要问的问题真的很突兀，但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问出来，可能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给他解答这个问题了，毕竟，如姜雨森这样的老板，他认为，他不会再遇到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姜雨森问道：“董事长，请问为什么您已经这么有钱了，还要还到这里来打拼？”
姜雨森：“这里？”
林叶红听到莫羽风的问题，惊讶的放下了筷子，看着姜雨森。这个问题确实突兀，但也真实的不行，她知道她的师父为什么，但是她也希望她的师父能亲口说出来为什么。
莫羽风：“恩，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和生存条件与国内都是不能比的，可是为什么您到了这个年纪还要出来办厂。”
姜雨森低下头，想着，三个人如同一幅画静止在那里，许久，姜雨森抬头看着莫羽风说：“小莫同学，你的这个问题，确实把我问住了，方才我想了下。第一，我想到的就是钱，可我的钱只要我的子孙能认真的对待使用，他们是用不完的。第二，我想到了是不是贪。我想了，不是。因为如果我贪财的话，我大可不必离开家乡来这里办厂。第三，我又想是不是为了名。可出名的方式很多种，我的资本早在十年前就能让我出名。最后，我想想，可能是研发人员的执着吧。这一点，我跟你师父林叶红一样，我们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倾付在各种各样的研发项目上了，你别看我们面对的只是这些瓶瓶罐罐，在我们这群人眼里，这就是打仗，打一个又一个新项目的仗，研究出一个又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的化学品。”
莫羽风听到姜雨森的话之后，接着问：“可是，董事长，我还是没明白，这么做，您得到了什么呢？”
姜雨森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接着他轻笑一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不需要回报的。医生、警察、老师、科学家等等，他们的知识水平在这个社会中至少是中上层才能在这个岗位上存在下去，岗位的运行，会把一波又一波不适合在这些岗位上的人淘汰。而没有被淘汰的人，他们的知识水平如果运用到其他的工段岗位上，他们的收入会比现在多很多，为什么他们不去做呢？因为岗位精神，奉献精神。而我们研发人员的岗位精神就是要不断用中国人的名义去创造一个又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就如我们现在的压力，竞争公司也在研发跟我们差不多产品，在非洲现在这个环境中，我们只要使一点点坏，我们就能打断他们的进程，当然，他们对我们使坏，也会打断我们的研发进程，可是为什么没有呢？”
莫羽风问道：“为什么呢？”
姜雨森接着说：“一句家喻户晓的话：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莫羽风：“额？读书？”
姜雨森说：“我们搞研发的其实与读书学习一样，也是在不断的探索学习，这个学习的结果，带给我们的回报是优厚的，但与优厚的回报对比而言，能让中国人在世界上的化工领域立足，是更重要的。我们与竞争企业打价格战，打管理战，打营销战，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打过阻拦研发的主意，因为我们这个国家的化工啊，甚至整个经济吧，放到这个世界的平台上，很多时候，我们还是落后的，只有我们领先世界，我们的国家才不会被歧视，我们的国人出了国门才能昂首挺胸。小莫同学，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国家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
莫羽风听完老者的话，除了感动，还有羞愧。“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这句话曾经就印在他小学，中学，高中的墙上，可是早已经被他抛出脑后，即使当初在校园内，他也没有去想过要为祖国去做些什么。他目前脑子想的就是钱啊钱，为国家，为人民这些事，在他眼里一直是当官的该做的，与他这个落魄的老百姓没有半毛钱关系。而“民族荣誉感”这五个字第一次离他这么接近，他把字典拿过来，掏出胸口的笔，翻开字典的第一页，在上面写道：“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一切的行为，都不可以触犯到国家的利益。”
姜雨森看了看眼前的莫羽风，对莫羽风的举动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林叶红端起餐盘，起身说到：“师父，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姜雨森：“恩，我也吃好了。”
林叶红一只手端着自己的餐盘，一只手把姜雨森的餐盘抽到自己面前，然后把自己餐盘里面的残渣剩饭倒在了姜雨森的餐盘后，又把自己的餐盘压在了姜雨森的餐盘下面，继而对莫羽风说：“吃完好好休息休息，下午别迟到。”
莫羽风回到道：“恩，好的，林工。对了，林工您的手表，我放在您桌上了。”
林叶红：“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不是跟我说你戴着正合适吗？你戴着吧，我还有一块表。”
说完便转身向餐盘收集处走去，姜雨森在林叶红的边上说了一句：“叶红啊，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个徒弟，能收，就是底子太差了，他的行为状态，更适合做企业管理，是块材料。”
林叶红把盘子里的残渣剩饭倒在了剩饭收集桶里之后，放好盘子，对姜雨森说：“哦。”
莫羽风看着林叶红和姜雨森两人，走出了餐厅。接着低下头，大口的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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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羽风向他们说到：“董事长，林工中午好。”
姜雨森看向莫羽风点了点头，林叶红说：“打了饭，坐过来一起吃吧。”
莫羽风快速的打了一份饭，一只手拿着餐盘，一只手拿着字典走到他们的餐桌前，先是放下餐盘，又摸了摸字典，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离餐盘比较远的地方，怕饭渍弄脏了字典。
姜雨森看到之后，笑着说：“小莫同学还挺爱惜书本的嘛。”
莫羽风不好意思的说：“额。。林工借给我的字典，我怕还的时候弄脏了不好，这里又不方便再去买新的。”
林叶红一边夹着青豆，一边说着：“这本字典送给你了，不用还。”
莫羽风连忙说道：“谢谢林工，我一定好好收着的。”
林叶红依旧吃着饭说：“快吃饭吧，吃完饭好好休息休息，准时到研发室。”
莫羽风：“哦。。对了，还有。。。董事长那个昨天谢谢您帮我收拾房间。我。。”
姜雨森摇着手打断了莫羽风的话说：“我顺手的事，你也不用客气，没什么好谢的，反而我应该谢谢你。”
莫羽风听到姜雨森的话之后，放下筷子，疑惑的问道：“谢。。谢我？？？”
姜雨森：“对啊，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让我留在你房间里。谢谢你对工作的用心和迫切，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种心性去对待自己的事业。”
莫羽风更加不解的问道：“我的事业？？？董事长。。。我没有事业。。。”
姜雨森端起汤，喝了一口后，砸了砸嘴说到：“小莫同学啊，你要把你的工作当成你的事业去完成，知道吗？虽然这说起来很像是老板对员工的洗脑的话，但是你看打工的本质，不也是一场员工和老板之间的交易吗？员工通过出售自己的劳动力或者脑力与老板交易，通过在岗位中的学习和通过其他方面的培训提升自己的技能，心理素质，使得自己升职，加薪，这不就是在用精力投资自己嘛？老板呢也为这份交易买单，也就是发给员工工资，而双方的交易，不就是一场生意，生意也就是你所认知的事业了。虽然，员工一方很多时候是吃亏的，但是新中国已经成立这么多年了，早就不存卖身这么一说了，有能力的员工在老板面前得不到心里能接受的回报，可以随时跳槽到其他单位的岗位上，这就跟贸易自由一样，不是吗？”
莫羽风看着眼前的这位老者，认可的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幸运的点在于他遇到了一位不把自己当老板的老板和这个不是师父的师父林叶红，通过他俩，让莫羽风对很多事情有了新的认知。这位老者在他认知的老板里面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员工的餐厅吃饭，只有偶尔请客，才会听打饭的厨师议论：今天董事长不来，在小餐厅那边接待客人。他想不明白，到了这个年纪又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背井离乡的来到这里受罪，钱是赚不够的吗？
莫羽风：“董事长，我能冒昧的问您一个事吗？”
姜雨森：“问吧，年轻人就要多问，没事。”
莫羽风在内心斗争要不要把这个问题说出来，姜雨森的资产和地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可得到了资产和地位后，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在合适的环境里，保持现状安逸的生活着，不好吗？可现在的他，要问的问题真的很突兀，但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问出来，可能以后再也没有人能给他解答这个问题了，毕竟，如姜雨森这样的老板，他认为，他不会再遇到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姜雨森问道：“董事长，请问为什么您已经这么有钱了，还要还到这里来打拼？”
姜雨森：“这里？”
林叶红听到莫羽风的问题，惊讶的放下了筷子，看着姜雨森。这个问题确实突兀，但也真实的不行，她知道她的师父为什么，但是她也希望她的师父能亲口说出来为什么。
莫羽风：“恩，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和生存条件与国内都是不能比的，可是为什么您到了这个年纪还要出来办厂。”
姜雨森低下头，想着，三个人如同一幅画静止在那里，许久，姜雨森抬头看着莫羽风说：“小莫同学，你的这个问题，确实把我问住了，方才我想了下。第一，我想到的就是钱，可我的钱只要我的子孙能认真的对待使用，他们是用不完的。第二，我想到了是不是贪。我想了，不是。因为如果我贪财的话，我大可不必离开家乡来这里办厂。第三，我又想是不是为了名。可出名的方式很多种，我的资本早在十年前就能让我出名。最后，我想想，可能是研发人员的执着吧。这一点，我跟你师父林叶红一样，我们生命的大部分时间都倾付在各种各样的研发项目上了，你别看我们面对的只是这些瓶瓶罐罐，在我们这群人眼里，这就是打仗，打一个又一个新项目的仗，研究出一个又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的化学品。”
莫羽风听到姜雨森的话之后，接着问：“可是，董事长，我还是没明白，这么做，您得到了什么呢？”
姜雨森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接着他轻笑一声说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是不需要回报的。医生、警察、老师、科学家等等，他们的知识水平在这个社会中至少是中上层才能在这个岗位上存在下去，岗位的运行，会把一波又一波不适合在这些岗位上的人淘汰。而没有被淘汰的人，他们的知识水平如果运用到其他的工段岗位上，他们的收入会比现在多很多，为什么他们不去做呢？因为岗位精神，奉献精神。而我们研发人员的岗位精神就是要不断用中国人的名义去创造一个又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就如我们现在的压力，竞争公司也在研发跟我们差不多产品，在非洲现在这个环境中，我们只要使一点点坏，我们就能打断他们的进程，当然，他们对我们使坏，也会打断我们的研发进程，可是为什么没有呢？”
莫羽风问道：“为什么呢？”
姜雨森接着说：“一句家喻户晓的话：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莫羽风：“额？读书？”
姜雨森说：“我们搞研发的其实与读书学习一样，也是在不断的探索学习，这个学习的结果，带给我们的回报是优厚的，但与优厚的回报对比而言，能让中国人在世界上的化工领域立足，是更重要的。我们与竞争企业打价格战，打管理战，打营销战，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打过阻拦研发的主意，因为我们这个国家的化工啊，甚至整个经济吧，放到这个世界的平台上，很多时候，我们还是落后的，只有我们领先世界，我们的国家才不会被歧视，我们的国人出了国门才能昂首挺胸。小莫同学，你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国家的利益永远是第一位。”
莫羽风听完老者的话，除了感动，还有羞愧。“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这句话曾经就印在他小学，中学，高中的墙上，可是早已经被他抛出脑后，即使当初在校园内，他也没有去想过要为祖国去做些什么。他目前脑子想的就是钱啊钱，为国家，为人民这些事，在他眼里一直是当官的该做的，与他这个落魄的老百姓没有半毛钱关系。而“民族荣誉感”这五个字第一次离他这么接近，他把字典拿过来，掏出胸口的笔，翻开字典的第一页，在上面写道：“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一切的行为，都不可以触犯到国家的利益。”
姜雨森看了看眼前的莫羽风，对莫羽风的举动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林叶红端起餐盘，起身说到：“师父，我吃好了。先回去了。”
姜雨森：“恩，我也吃好了。”
林叶红一只手端着自己的餐盘，一只手把姜雨森的餐盘抽到自己面前，然后把自己餐盘里面的残渣剩饭倒在了姜雨森的餐盘后，又把自己的餐盘压在了姜雨森的餐盘下面，继而对莫羽风说：“吃完好好休息休息，下午别迟到。”
莫羽风回到道：“恩，好的，林工。对了，林工您的手表，我放在您桌上了。”
林叶红：“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不是跟我说你戴着正合适吗？你戴着吧，我还有一块表。”
说完便转身向餐盘收集处走去，姜雨森在林叶红的边上说了一句：“叶红啊，昨晚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个徒弟，能收，就是底子太差了，他的行为状态，更适合做企业管理，是块材料。”
林叶红把盘子里的残渣剩饭倒在了剩饭收集桶里之后，放好盘子，对姜雨森说：“哦。”
莫羽风看着林叶红和姜雨森两人，走出了餐厅。接着低下头，大口的吃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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