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潜藏的异变
魔法是知识，它帮助没有特殊能力的凡人做到和特殊能力者相同的事。它的出现打破了小部分人对特殊能力的垄断，但是学习它所需要的基本素质，也在另一种意义上对人类进行了划分。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看着测试结果上标注的6.2马克的数值，乔姬心想。
五年前，因为崇拜作为魔法师的父亲，乔姬选择学习魔法，然而光是提炼魔力这项她就花了一年时间才做到，提炼速度更是只有可怜的2马克。
在现在的时代，成为魔法师对提炼速度的要求已经不再严格，但它依旧会制约魔法师的成长；事实往往就是这样，无论再哪个职业，素质太低的人都无法长久驻留。
截止到安拉里赛斯入学日的前一个月，乔姬的提炼速度也才堪堪提到了2.3马克。
本来她都已经放弃做魔法师了，但前几天来到街道的小贩，给她以及她的邻居带来了转机。
借着这次转机，乔姬成功将提炼速度提高到了现在的程度。
获得改变的不只是她，其他邻居的孩子也借着这次机会，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成绩。
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乔姬有些不安，她感觉额头隐隐冒汗，正要去擦，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额头上。
“啊！”
“抱歉，看你一直在出神，就想提醒你一下。”用手摸她额头的人这样说道。
乔姬抬头看去，站在她身前的是一位有着银色短发的少女。
身材适中，五官虽然端正但却没什么特征，可以算作漂亮，但却难给人留下印象。穿着和乔姬差别不大，但是皮肤却比乔姬光泽许多，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落魄的贵族，还是破产的商人？乔姬猜测着少女的身份。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乔姬尬笑道。
“我更应该道歉，突然碰你的额头吓到你了吧。”少女也连忙道歉。
“没事。”乔姬笑着摆手。
“我叫艾姆蒂，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乔姬，谢谢。”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两人结束了话题。
不知为什么，这个叫艾姆蒂的女孩总给乔姬带来一种古怪的神秘感，站在她的面前好像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样。
乔姬转身离去，在测试结束的现在，她并不想再出现其它意外。
……
“怎么样，分析出什么结果了吗？”看到乔姬离开，艾姆蒂立刻小声问道。
在伊的指示下，她通过触摸乔姬的额头采集到了乔姬的汗液样本，伊只要凭借这些样本就能分析出样本主人大致的身体状况。哪怕魔力总量受到艾姆蒂极大的限制，伊本身的知识储备还是摆在那的。
【微蓝色的汗液，破坏其中的魔力平衡后会变成红色并燃烧放热吗？】
“这……这说明了什么吗？”艾姆蒂一边向体检室外走，一边好奇的问。
【蓝色的汗液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据我所知，这片大陆上汗液呈蓝色的生物不超过5种，而其中和人类关系最密切，破坏汗液中的魔力平衡后会燃烧的生物只有一种……】
“那是……”
【魅影。】
艾姆蒂停下了脚步，问：“你是说，乔姬是魅影？”
【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现在还……难道她还会继续发生变化？”艾姆蒂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那丫头应该是使用了“黄金的苹果”或者与之相似的东西，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黄金的苹果’连她们这样的普通人都用的起吗？”
【也许那东西的成本并不高吧……本来还以为搜集线索要花点时间，没想到对方的行动比我想象的还要猖狂。到底是放弃遮掩了，还是让我们知道这些也无所谓呢？】
……
从报名室中出来，艾姆蒂拿着自己的学生证明向宿舍所在的位置走去。
中庭道路两旁安置有柔和的路灯，哪怕没有它们，天上那魔法形成的星光也能带来足够的可见度。
虽然长期生活在镜面界的人都会有所适应，但对艾姆蒂这样来的次数不多的人来说，这种永夜的环境还是相当压抑的。
艾姆蒂不想住在这种太阳永远不会升起的空间，这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女生宿舍分为贵族区和平民区，相比起贵族区那过分强调美观的环境，平民区的宿舍明显更重视实用性。
四人寝虽然会让人感到逼仄，但在热水和盥洗室齐备的情况下，个人空间的窄小还算是可以忽视的问题。
在宿管阿姨那拿了钥匙后，艾姆蒂来到了被划分给自己的宿舍门前。
宿舍的门锁有些老旧，艾姆蒂转动钥匙时感受到了相当大的阻力。
吱~~——！
推门时门栓发出的声音令人牙酸，可以想象以后睡午觉时要是有谁推门进来了会是什么景象……
“珍妮，凯丽，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进门，艾姆蒂就听到了一道慵懒的女声，声音来源来自于上层的床铺，艾姆蒂循声望去，一个散发披肩的女孩正迷迷糊糊的用手揉着眼睛。
“我是今年入住这里的新生，术式工程专业的艾姆蒂，很高兴见到你，学姐。”
艾姆蒂那精神饱满的回复让这位还没从床上爬起来的学姐愣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
“新来的学妹吗？我还以为是那俩回来了……啊，抱歉，我叫玛莎，同样是术式工程专业。欢迎你，艾姆蒂。”
布莱斯特魔导学院总共有两个系别，骑士系，咏魔系。
每个系又细分了各种而样的专业，艾姆蒂和玛莎所学的术式工程专业就是咏魔系中的一种，它的诞生缘起于第一王朝中期的术式危机，专业难度偏高，但因为报名的人多所以容量也比较大。
艾姆蒂的入学因为是伊临时决定的，所以没能挑选专业，被调剂到了这里。
“那俩……指的是住在这的另外两个学姐吗？”
玛莎顺着木梯爬下床，随便的从衣柜找出几件衣服挂在身上，说：“没错，睡左边的上铺是珍妮，睡左下铺的是凯西，不过她们和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学院环境的事，比如宿管的检查，专业课程的安排，玛莎是第一次和人讲这些，做前辈的感觉颇为不错；艾姆蒂也是第一次接触学院相关的事物，一切对艾姆蒂来说都很新鲜。
在没有昼夜之分的镜面界里，区分时段主要靠聆听被称为【黑塔】的钟楼放出的钟声来判断。这座钟楼虽然叫黑塔，可就外观来看它一点也不黑，高耸的楼身是用类似玻璃的材质制成的，在镜面界的的星光下远远看去，棱角分明的截面折射出一种别样的神秘感。
玛莎和艾姆蒂听到钟声的时候，总共响了三下。钟声响起的时候，黑塔本身也会开始发光，户外的人很容易就能注意到现在的时间，户内的人则需要留点心，或者干脆买一个计时用的魔导器。
“天呐！她们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宿舍吗？”艾姆蒂惊愕的问：“没有和宿管阿姨和导师说吗？”
她和玛莎此刻坐在食堂角落的座位上，一边吃着4铜币的学生餐一边聊着天。从对话中，艾姆蒂得知，她们的另外两名室友，珍妮和凯西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会宿舍了。
“说了，但没人重视。”玛莎皱着眉头，“咏魔系的学生经常有为了进行试验而夜不归寝的情况，以前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不少，都是实验前忘记告诉宿管阿姨造成的。”
“那不是没事吗？”艾姆蒂舒了一口气，她拿起一旁的切成片的吐司，撕成小片蘸上番茄酱后塞进嘴里。
“但是我问了其它宿舍和她们一个专业的人，她们告诉我她们专业最近都在上术理课，没有什么实验需要进行……更何况珍妮和凯西她们打死都不可能和那群男学生一起睡实验室地板的。”玛莎笃定道。
“那她们……”艾姆蒂咀嚼着嘴里的事物，说话含混不清。
玛莎犹豫了几秒，小声说道：“我怀疑，她们的失踪跟‘幽灵’有关。”
“幽灵？”
“一个流传在布莱斯特魔导学院的学院怪谈，相传某个死于魔法实验事故的女学生，每年都会从学生中挑出几个人拉去陪她做实验，通常在一两个星期后才会将他们放回来。”
这是有多执着啊……
冷汗在艾姆蒂脖颈处冒出，这类鬼怪传说对她的杀伤力还是不小的，虽然仔细想想她身上也附着个差不多的就是。
“我怀疑她们被幽灵带走了！”玛莎说，“在她们之前每年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今年她们也不是最早失踪的。”
“这么严重？”艾姆蒂彻底震惊了，“学院就这么视若无睹吗？”
“城市护卫队倒是来调查过几次。”玛莎拿起杯子，仰头将牛奶一口闷完，然后用餐巾擦完嘴，“但得出的结论都是一切正常。”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艾姆蒂斥责道，“那奥尔凯因没派人来吗？”
玛莎摇摇头，“有传言说奥尔凯因的人来过，但我没看到。”
【问她来学院调查的奥尔凯因的人的性别和长相。】伊指示道。
艾姆蒂连忙问道：“那传言中，那个来学院调查的奥尔凯因的人是男是女？长相有详细的描述吗？”
“没有关于长相的描述。”玛莎思索道，“但据说看上去是位二十来岁的女性。”
【……应该是柯璐亚没错了，她果然接着我的线索查到了这所学院。】
艾姆蒂也尝试着对目前的线索进行整理：
几年前开始，这所学院就不断有学生突然失踪，然后突然回来，城市护卫队来这也没查出什么，只好不了了之。
直到一个多月前，伊因为一些线索开始调查这所学院，但因为女帝的紧急任务只得将找到的线索交给自己的下属，梅花的‘皇后’柯璐亚去整理。
不久后伊遭到袭击失去身体，只得和同样濒死的艾姆蒂共生。伊的下属柯璐亚也死于非命。
一周前卡贝尔伯爵还在7号街码头遭到了本不该出现在城内的魅影的袭击，码头附近的居民凭空蒸发。
再然后是坊间流传的黄金的苹果，报名室里那些魔力提炼速度异常的学生，以及失踪的两位学姐……
纵观整个时间线，暗地里活动的回归密会先不谈，在已出现的己方人中，有一个人的行为充满了疑点。
但那个人又是最不该去怀疑的人，无论是站在伊的角度，还是站在艾姆蒂自己的立场，怀疑那个人都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艾姆蒂索性放弃了思考，反正做决定的又不是她，她琢磨这些事情干嘛？
“艾姆蒂？”
玛莎的问候让艾姆蒂转移了注意力，她冲着玛莎尴尬的笑了笑，“抱歉，刚刚在想幽灵的事情。”
“想太多也没用，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
玛莎苦笑道，“我小时候一直以为魔法是万能的，直到自己开始学之后才发现，魔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扩展自己的能力范围，而能力范围越是扩展，就越会看到范围外那深不可测的未知。”
艾姆蒂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学姐你后面半句话是引用的贤者的吧，我在书上看到过……”
“那又怎样，我记住了就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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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看着测试结果上标注的6.2马克的数值，乔姬心想。
五年前，因为崇拜作为魔法师的父亲，乔姬选择学习魔法，然而光是提炼魔力这项她就花了一年时间才做到，提炼速度更是只有可怜的2马克。
在现在的时代，成为魔法师对提炼速度的要求已经不再严格，但它依旧会制约魔法师的成长；事实往往就是这样，无论再哪个职业，素质太低的人都无法长久驻留。
截止到安拉里赛斯入学日的前一个月，乔姬的提炼速度也才堪堪提到了2.3马克。
本来她都已经放弃做魔法师了，但前几天来到街道的小贩，给她以及她的邻居带来了转机。
借着这次转机，乔姬成功将提炼速度提高到了现在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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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乔姬有些不安，她感觉额头隐隐冒汗，正要去擦，突然一只手搭在了她额头上。
“啊！”
“抱歉，看你一直在出神，就想提醒你一下。”用手摸她额头的人这样说道。
乔姬抬头看去，站在她身前的是一位有着银色短发的少女。
身材适中，五官虽然端正但却没什么特征，可以算作漂亮，但却难给人留下印象。穿着和乔姬差别不大，但是皮肤却比乔姬光泽许多，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落魄的贵族，还是破产的商人？乔姬猜测着少女的身份。
“抱歉，刚才在想事情……”乔姬尬笑道。
“我更应该道歉，突然碰你的额头吓到你了吧。”少女也连忙道歉。
“没事。”乔姬笑着摆手。
“我叫艾姆蒂，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乔姬，谢谢。”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两人结束了话题。
不知为什么，这个叫艾姆蒂的女孩总给乔姬带来一种古怪的神秘感，站在她的面前好像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样。
乔姬转身离去，在测试结束的现在，她并不想再出现其它意外。
……
“怎么样，分析出什么结果了吗？”看到乔姬离开，艾姆蒂立刻小声问道。
在伊的指示下，她通过触摸乔姬的额头采集到了乔姬的汗液样本，伊只要凭借这些样本就能分析出样本主人大致的身体状况。哪怕魔力总量受到艾姆蒂极大的限制，伊本身的知识储备还是摆在那的。
【微蓝色的汗液，破坏其中的魔力平衡后会变成红色并燃烧放热吗？】
“这……这说明了什么吗？”艾姆蒂一边向体检室外走，一边好奇的问。
【蓝色的汗液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据我所知，这片大陆上汗液呈蓝色的生物不超过5种，而其中和人类关系最密切，破坏汗液中的魔力平衡后会燃烧的生物只有一种……】
“那是……”
【魅影。】
艾姆蒂停下了脚步，问：“你是说，乔姬是魅影？”
【不是……至少现在还不是。】
“现在还……难道她还会继续发生变化？”艾姆蒂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我猜那丫头应该是使用了“黄金的苹果”或者与之相似的东西，这点是毫无疑问的。】
“‘黄金的苹果’连她们这样的普通人都用的起吗？”
【也许那东西的成本并不高吧……本来还以为搜集线索要花点时间，没想到对方的行动比我想象的还要猖狂。到底是放弃遮掩了，还是让我们知道这些也无所谓呢？】
……
从报名室中出来，艾姆蒂拿着自己的学生证明向宿舍所在的位置走去。
中庭道路两旁安置有柔和的路灯，哪怕没有它们，天上那魔法形成的星光也能带来足够的可见度。
虽然长期生活在镜面界的人都会有所适应，但对艾姆蒂这样来的次数不多的人来说，这种永夜的环境还是相当压抑的。
艾姆蒂不想住在这种太阳永远不会升起的空间，这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女生宿舍分为贵族区和平民区，相比起贵族区那过分强调美观的环境，平民区的宿舍明显更重视实用性。
四人寝虽然会让人感到逼仄，但在热水和盥洗室齐备的情况下，个人空间的窄小还算是可以忽视的问题。
在宿管阿姨那拿了钥匙后，艾姆蒂来到了被划分给自己的宿舍门前。
宿舍的门锁有些老旧，艾姆蒂转动钥匙时感受到了相当大的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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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艾姆蒂就听到了一道慵懒的女声，声音来源来自于上层的床铺，艾姆蒂循声望去，一个散发披肩的女孩正迷迷糊糊的用手揉着眼睛。
“我是今年入住这里的新生，术式工程专业的艾姆蒂，很高兴见到你，学姐。”
艾姆蒂那精神饱满的回复让这位还没从床上爬起来的学姐愣了一下，但很快，她便回过神来。
“新来的学妹吗？我还以为是那俩回来了……啊，抱歉，我叫玛莎，同样是术式工程专业。欢迎你，艾姆蒂。”
布莱斯特魔导学院总共有两个系别，骑士系，咏魔系。
每个系又细分了各种而样的专业，艾姆蒂和玛莎所学的术式工程专业就是咏魔系中的一种，它的诞生缘起于第一王朝中期的术式危机，专业难度偏高，但因为报名的人多所以容量也比较大。
艾姆蒂的入学因为是伊临时决定的，所以没能挑选专业，被调剂到了这里。
“那俩……指的是住在这的另外两个学姐吗？”
玛莎顺着木梯爬下床，随便的从衣柜找出几件衣服挂在身上，说：“没错，睡左边的上铺是珍妮，睡左下铺的是凯西，不过她们和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
接着两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学院环境的事，比如宿管的检查，专业课程的安排，玛莎是第一次和人讲这些，做前辈的感觉颇为不错；艾姆蒂也是第一次接触学院相关的事物，一切对艾姆蒂来说都很新鲜。
在没有昼夜之分的镜面界里，区分时段主要靠聆听被称为【黑塔】的钟楼放出的钟声来判断。这座钟楼虽然叫黑塔，可就外观来看它一点也不黑，高耸的楼身是用类似玻璃的材质制成的，在镜面界的的星光下远远看去，棱角分明的截面折射出一种别样的神秘感。
玛莎和艾姆蒂听到钟声的时候，总共响了三下。钟声响起的时候，黑塔本身也会开始发光，户外的人很容易就能注意到现在的时间，户内的人则需要留点心，或者干脆买一个计时用的魔导器。
“天呐！她们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宿舍吗？”艾姆蒂惊愕的问：“没有和宿管阿姨和导师说吗？”
她和玛莎此刻坐在食堂角落的座位上，一边吃着4铜币的学生餐一边聊着天。从对话中，艾姆蒂得知，她们的另外两名室友，珍妮和凯西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会宿舍了。
“说了，但没人重视。”玛莎皱着眉头，“咏魔系的学生经常有为了进行试验而夜不归寝的情况，以前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不少，都是实验前忘记告诉宿管阿姨造成的。”
“那不是没事吗？”艾姆蒂舒了一口气，她拿起一旁的切成片的吐司，撕成小片蘸上番茄酱后塞进嘴里。
“但是我问了其它宿舍和她们一个专业的人，她们告诉我她们专业最近都在上术理课，没有什么实验需要进行……更何况珍妮和凯西她们打死都不可能和那群男学生一起睡实验室地板的。”玛莎笃定道。
“那她们……”艾姆蒂咀嚼着嘴里的事物，说话含混不清。
玛莎犹豫了几秒，小声说道：“我怀疑，她们的失踪跟‘幽灵’有关。”
“幽灵？”
“一个流传在布莱斯特魔导学院的学院怪谈，相传某个死于魔法实验事故的女学生，每年都会从学生中挑出几个人拉去陪她做实验，通常在一两个星期后才会将他们放回来。”
这是有多执着啊……
冷汗在艾姆蒂脖颈处冒出，这类鬼怪传说对她的杀伤力还是不小的，虽然仔细想想她身上也附着个差不多的就是。
“我怀疑她们被幽灵带走了！”玛莎说，“在她们之前每年都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今年她们也不是最早失踪的。”
“这么严重？”艾姆蒂彻底震惊了，“学院就这么视若无睹吗？”
“城市护卫队倒是来调查过几次。”玛莎拿起杯子，仰头将牛奶一口闷完，然后用餐巾擦完嘴，“但得出的结论都是一切正常。”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艾姆蒂斥责道，“那奥尔凯因没派人来吗？”
玛莎摇摇头，“有传言说奥尔凯因的人来过，但我没看到。”
【问她来学院调查的奥尔凯因的人的性别和长相。】伊指示道。
艾姆蒂连忙问道：“那传言中，那个来学院调查的奥尔凯因的人是男是女？长相有详细的描述吗？”
“没有关于长相的描述。”玛莎思索道，“但据说看上去是位二十来岁的女性。”
【……应该是柯璐亚没错了，她果然接着我的线索查到了这所学院。】
艾姆蒂也尝试着对目前的线索进行整理：
几年前开始，这所学院就不断有学生突然失踪，然后突然回来，城市护卫队来这也没查出什么，只好不了了之。
直到一个多月前，伊因为一些线索开始调查这所学院，但因为女帝的紧急任务只得将找到的线索交给自己的下属，梅花的‘皇后’柯璐亚去整理。
不久后伊遭到袭击失去身体，只得和同样濒死的艾姆蒂共生。伊的下属柯璐亚也死于非命。
一周前卡贝尔伯爵还在7号街码头遭到了本不该出现在城内的魅影的袭击，码头附近的居民凭空蒸发。
再然后是坊间流传的黄金的苹果，报名室里那些魔力提炼速度异常的学生，以及失踪的两位学姐……
纵观整个时间线，暗地里活动的回归密会先不谈，在已出现的己方人中，有一个人的行为充满了疑点。
但那个人又是最不该去怀疑的人，无论是站在伊的角度，还是站在艾姆蒂自己的立场，怀疑那个人都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思来想去也得不到答案，艾姆蒂索性放弃了思考，反正做决定的又不是她，她琢磨这些事情干嘛？
“艾姆蒂？”
玛莎的问候让艾姆蒂转移了注意力，她冲着玛莎尴尬的笑了笑，“抱歉，刚刚在想幽灵的事情。”
“想太多也没用，这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事。”
玛莎苦笑道，“我小时候一直以为魔法是万能的，直到自己开始学之后才发现，魔法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扩展自己的能力范围，而能力范围越是扩展，就越会看到范围外那深不可测的未知。”
艾姆蒂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学姐你后面半句话是引用的贤者的吧，我在书上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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