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从前的事
“魔界是不是很可怕啊？”一个小仙子问道。
“那魔界都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吗？”又一个小仙子问道。
“魔界有酷酷的女魔头吗？”此刻的聂扬身边围了一圈的小仙子，叽叽喳喳的，我坐在离他远远地河边扔着小石块。那些小仙子的问题怎么会那么多呢，我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聂扬，他已经无力招架了，若是我啊肯定被吵得头都大了。
“聂扬哥哥，你和阿生姐姐是一对吗？”抱着松子满脸通红的小松鼠问道，隔着那样远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收起了自己扔石头的手，一脸轻松地静静听着那边的动静。良久聂扬都没有出声，我受不住了往那边看去，哪还有他的人影啊。我赶紧找寻他，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他，那些小仙子也都没影了。
“天啊，去哪了呀？”我愣在原地。
后面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在这。”我转身看过去，聂扬正蜷缩成一团蹲在树干上，眼睛还在向外瞅着。
“都走了，快下来吧。”我向他挥挥手，轻声对他说着。
聂扬从树上下来，一跃到我面前，一阵清风扑过来，我睁开眼正撞上他的胸膛。“就这样一直盯着我啊？”聂扬说。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好清香的味道啊。”
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没有防备地跌在他的胸膛上，“这样你就可以好好地闻这个味道了。”
“这样不太好吧。”我还稍微有些抗拒。
“啊！聂扬哥哥抱着阿生姐姐了。”远处一声尖利的叫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快快放开我。”我挣脱着聂扬的怀抱。
聂扬无动于衷，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他在我耳边低低说道：“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嗯？”你不在意，我还要面子呢，我已经很清楚的听到那边围了一大堆小仙子了，我努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只看了那边一眼就赶紧跑了。
我走进小老头的屋子，他还在呼呼大睡，他的屋子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剩下的就都是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书本。我随手捡起一本书，翻开来看了一眼就合上放下了。嗯，这些都是我不喜欢的东西。
我继续往里面走，后面的书架子上放了一个盒子，与这些狼藉一般沾了灰的书籍一比就干净的多，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我看了看这个盒子，上面是刻得丑丑的水仙花，右下角还有个歪歪扭扭的“生”字。我将手抚上这个盒子，过往种种出现在我面前。
很久以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还是那个小女孩，捧起盒子去了一间明亮的房间里。她亮亮的双眼弯成月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刻刀，和小老头给我的刻刀一模一样，花了很长时间这个盒子就变成一个丑丑的盒子，上面刻着水仙花。还没等她自己欣赏呢，青樱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手里还有一根粗粗的棍子。一声尖叫之后，小女孩在屋子里四处乱窜，青樱追在后面挥舞着棍子。我猛地收回手，浑身颤栗着，下面的事情不用看我就已经知道了。
“哎呀，小丫头啊”，身后床上的小老头发着癔症，“小仙子，快回来。”他嘴里的话说的含含糊糊的，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我向他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很快就响起了呼噜声。
“小老头啊，我可等着问你呢，你这一睡啊啥时候才能醒啊。”我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仙界不像人界，时间也不一样，我这次来蓬莱也不能太久，久了回去人间已经换了新面貌了，甚至我守护的小孩子都可能成家立业了。
“小老头，我总感觉我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那个记忆像是我的，又不像是我的，我现在已经搞不懂了，我甚至都不清楚我是谁。”我继续说着。
我看了一眼他，依旧酣睡，我的手不自觉的伸到了他长长的银白的胡须上，在轻轻的抚摸之后快准狠的拽了一根胡须。他猛地惊醒，捂着自己的下巴吃痛，眼神还是迷蒙着。
“怎，怎么回事？”他竭力睁着自己的眼。
“小老头！”我大声叫了他。
他双手支撑着床，眨巴着眼看我说：“小仙子，是你吗？”
“是我。”我将脸抻到他眼前，说：“是小仙子来了。”
他这才清醒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小仙子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我点点头说：“醒了吗？小老头我有些事要问你。”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关切地问着我。
我回道：“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清楚，我总觉得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我想你应该会知道的。”
小老头安抚着我说：“好啊，小丫头你问吧，我一定都告诉你。”
“我小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吗？”我问道。
小老头抱住我，我的脸依偎着他长长的胡须，他回：“对啊，你很小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那时候啊你光秃秃的，连牙都没长，我抱着你啊你就光哭，哇哇的哭啊，止都止不住。后来还是青樱抱着哄你你才安静下来。”
我说：“你确定那是我吗？我怎么毫无印象呢？”
“傻丫头，你那么小能有什么印象。再说了，我看着你长大还能不认识你？”小老头说。
“青樱姐姐那样厉害，我竟然还会忍住不哭。”我说。
“哈哈哈，那时候青樱还是个小姑娘，女孩子嘛都是很细腻的，我和你师叔抱你的时候可能让你难受了，她一抱一哄你就不哭了。”小老头说。
我的手指卷着他的胡须，继续问道：“那我后来去哪了呢？”
“后来啊你长大了，一心想出去看看，我们也拦不住，你自己就偷跑出去了，这一走啊就到现在了。”小老头有些伤感了。
“那我怎么不回来呢？”我说。
小老头叹了口气说：“为了一个人你心甘情愿受苦，那么多次我去看你，每一次我都想把你带回来，可是看着你那样坚定，我又不忍心看你回去失魂落魄的，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你，直到后来我再也找不到你。”
我很疑惑问道：“那个人是谁啊，我为什么为了他就不回来？”
“感情这种事啊说不来的，这个人一直在你身边，我是很对他生气的，但是他这么多年一刻都没离开过你，我对着他也就只能自己生闷气。”小老头说的激动了，隐隐想哭。
我赶忙轻抚着他的胸口，安慰道：“好啦，我不会再这样了，你看我现在已经是神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不管你是神还是人，只要你在外啊我都害怕。”小老头说。
“不会了，这次啊我不会再这样了。”我说。
小老头拍着我的肩膀，久久没说话，对他来说他的小仙子很久没有这样和他亲近了。
我不敢再问下去，我怕揭的太多会伤他更深，这样一个对我好的小老头我又怎会忍心伤害他呢，不管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我想肯定会有结果的，而现在我只想在小老头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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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魔界都是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吗？”又一个小仙子问道。
“魔界有酷酷的女魔头吗？”此刻的聂扬身边围了一圈的小仙子，叽叽喳喳的，我坐在离他远远地河边扔着小石块。那些小仙子的问题怎么会那么多呢，我看着被围在中间的聂扬，他已经无力招架了，若是我啊肯定被吵得头都大了。
“聂扬哥哥，你和阿生姐姐是一对吗？”抱着松子满脸通红的小松鼠问道，隔着那样远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收起了自己扔石头的手，一脸轻松地静静听着那边的动静。良久聂扬都没有出声，我受不住了往那边看去，哪还有他的人影啊。我赶紧找寻他，看了一圈也没见到他，那些小仙子也都没影了。
“天啊，去哪了呀？”我愣在原地。
后面树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在这。”我转身看过去，聂扬正蜷缩成一团蹲在树干上，眼睛还在向外瞅着。
“都走了，快下来吧。”我向他挥挥手，轻声对他说着。
聂扬从树上下来，一跃到我面前，一阵清风扑过来，我睁开眼正撞上他的胸膛。“就这样一直盯着我啊？”聂扬说。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好清香的味道啊。”
他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我没有防备地跌在他的胸膛上，“这样你就可以好好地闻这个味道了。”
“这样不太好吧。”我还稍微有些抗拒。
“啊！聂扬哥哥抱着阿生姐姐了。”远处一声尖利的叫声打破了暧昧的气氛。
“快快放开我。”我挣脱着聂扬的怀抱。
聂扬无动于衷，继续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他在我耳边低低说道：“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嗯？”你不在意，我还要面子呢，我已经很清楚的听到那边围了一大堆小仙子了，我努力的挣脱他的怀抱，只看了那边一眼就赶紧跑了。
我走进小老头的屋子，他还在呼呼大睡，他的屋子里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剩下的就都是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书本。我随手捡起一本书，翻开来看了一眼就合上放下了。嗯，这些都是我不喜欢的东西。
我继续往里面走，后面的书架子上放了一个盒子，与这些狼藉一般沾了灰的书籍一比就干净的多，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我看了看这个盒子，上面是刻得丑丑的水仙花，右下角还有个歪歪扭扭的“生”字。我将手抚上这个盒子，过往种种出现在我面前。
很久以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还是那个小女孩，捧起盒子去了一间明亮的房间里。她亮亮的双眼弯成月牙，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刻刀，和小老头给我的刻刀一模一样，花了很长时间这个盒子就变成一个丑丑的盒子，上面刻着水仙花。还没等她自己欣赏呢，青樱就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手里还有一根粗粗的棍子。一声尖叫之后，小女孩在屋子里四处乱窜，青樱追在后面挥舞着棍子。我猛地收回手，浑身颤栗着，下面的事情不用看我就已经知道了。
“哎呀，小丫头啊”，身后床上的小老头发着癔症，“小仙子，快回来。”他嘴里的话说的含含糊糊的，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我向他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很快就响起了呼噜声。
“小老头啊，我可等着问你呢，你这一睡啊啥时候才能醒啊。”我坐在床边自言自语道。仙界不像人界，时间也不一样，我这次来蓬莱也不能太久，久了回去人间已经换了新面貌了，甚至我守护的小孩子都可能成家立业了。
“小老头，我总感觉我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那个记忆像是我的，又不像是我的，我现在已经搞不懂了，我甚至都不清楚我是谁。”我继续说着。
我看了一眼他，依旧酣睡，我的手不自觉的伸到了他长长的银白的胡须上，在轻轻的抚摸之后快准狠的拽了一根胡须。他猛地惊醒，捂着自己的下巴吃痛，眼神还是迷蒙着。
“怎，怎么回事？”他竭力睁着自己的眼。
“小老头！”我大声叫了他。
他双手支撑着床，眨巴着眼看我说：“小仙子，是你吗？”
“是我。”我将脸抻到他眼前，说：“是小仙子来了。”
他这才清醒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小仙子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我点点头说：“醒了吗？小老头我有些事要问你。”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关切地问着我。
我回道：“我有好多问题想要问清楚，我总觉得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我想你应该会知道的。”
小老头安抚着我说：“好啊，小丫头你问吧，我一定都告诉你。”
“我小时候就是住在这里的吗？”我问道。
小老头抱住我，我的脸依偎着他长长的胡须，他回：“对啊，你很小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了，那时候啊你光秃秃的，连牙都没长，我抱着你啊你就光哭，哇哇的哭啊，止都止不住。后来还是青樱抱着哄你你才安静下来。”
我说：“你确定那是我吗？我怎么毫无印象呢？”
“傻丫头，你那么小能有什么印象。再说了，我看着你长大还能不认识你？”小老头说。
“青樱姐姐那样厉害，我竟然还会忍住不哭。”我说。
“哈哈哈，那时候青樱还是个小姑娘，女孩子嘛都是很细腻的，我和你师叔抱你的时候可能让你难受了，她一抱一哄你就不哭了。”小老头说。
我的手指卷着他的胡须，继续问道：“那我后来去哪了呢？”
“后来啊你长大了，一心想出去看看，我们也拦不住，你自己就偷跑出去了，这一走啊就到现在了。”小老头有些伤感了。
“那我怎么不回来呢？”我说。
小老头叹了口气说：“为了一个人你心甘情愿受苦，那么多次我去看你，每一次我都想把你带回来，可是看着你那样坚定，我又不忍心看你回去失魂落魄的，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你，直到后来我再也找不到你。”
我很疑惑问道：“那个人是谁啊，我为什么为了他就不回来？”
“感情这种事啊说不来的，这个人一直在你身边，我是很对他生气的，但是他这么多年一刻都没离开过你，我对着他也就只能自己生闷气。”小老头说的激动了，隐隐想哭。
我赶忙轻抚着他的胸口，安慰道：“好啦，我不会再这样了，你看我现在已经是神了，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不管你是神还是人，只要你在外啊我都害怕。”小老头说。
“不会了，这次啊我不会再这样了。”我说。
小老头拍着我的肩膀，久久没说话，对他来说他的小仙子很久没有这样和他亲近了。
我不敢再问下去，我怕揭的太多会伤他更深，这样一个对我好的小老头我又怎会忍心伤害他呢，不管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我想肯定会有结果的，而现在我只想在小老头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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