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话光述暗
“其实，你并不是灾祸者。”
昶的话，让沈烟花摸不着头脑。
“那为何饕餮这样称呼我呢？”
“你可知，何为灾祸者？”昶的声音有着几分低落。
“我的理解是，灾祸者，就是俗称的灾星，对么？会给周围人事物带来灾厄祸患的存在。”沈烟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也不完全对。你说的没错，简单说来就是灾星，在某些地区的人类，会用扫把星来称呼这类存在，但是灾祸者的等级，是那些只是带来灾难，招致厄运的存在，无法同等对比的等级。”
“灾祸者，是一种天赋。”
“天赋？”沈烟花歪着脑袋，思考着这个词。这不应该是一种受人厌恶逃避的诅咒么？怎么会是天赋？
昶继续说道：“所有天地星辰万物，都是由混沌本源所变幻构成的。你可以看做是一种存在形态的转换。即便生灵的灵魂，也是混沌本源的一类形态。灾祸指生灵涂炭，祸至遍野。那么，普通的灾祸，实质上，只是万物失去生命，进入轮转的一个过程。生命、灵魂，可能会消散，可能会同化、吸收，变为新的生命。”
“但是灾祸者不同，因其引致的灾祸，从而失去生命、灵魂的万物，是无法进入生命轮转的。他们，都会重新变为混沌本源，以最初的形态，游离在四方星辰中。”
“那岂不是……”沈烟花想到那一幕，以她的认知中，那岂不是无比的可怕？
但为什么，心中对此，却有一丝到达永恒的共感。
“星辰没有生灵般的感情，只会不断地衍化、消失、补充，再衍化。”
“而灾祸者，就是充当其中，补充的一环。”
“这是规律，星辰万物的规律。世间混沌，八分存于万物其中，两分在地底天外星辰之间。”
“所以，这是天赋，也是一种职责。”
“……”沈烟花不知该如何回应昶的这番话。
如果这是法则，也是规律，那……
为何昶避世不出，这不是构成了它的“渎职？”
“是不是想问，既然这是一种规律，为何我隐居于森？”
沈烟花缓缓点头。
“我曾经，因为灾祸者的身份自卑过，自毁过，也试着沉浸于这个角色，不再管世间万物祈求、咒骂、恐惧，只是履行我的职责。”
“但是在我迷茫于前路的时候，有一位，这样同我说。”
“祂说：在你的身份是混沌指定的灾祸者之前，还有一个身份，你是一个生灵。所以，有脑子的，为何要听凭没脑子的所谓规律？”
昶说到这里，沈烟花感受到了它的情绪，充满了怀念与敬意。
“管它呢，什么破混沌本源。多了也不见得它开心，少了也不见它愤怒。鸟儿饿了还会鸣叫出稚音，哪怕这世间所有混沌本源都没了，它也崩不出一句：我饿了，我快挂了。”
“所以，你不必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混沌本源即使有意志，那也不会是万物的意志。”
“况且，就算它有意志又如何，不乖的打服，再不服的，就不要它得了，重新弄一个听话的本源意志出来不就得了。”
昶将那位的“语录”说给沈烟花听。
沈烟花：“……”
这是位大佬，听这“优雅”而彪悍的遣词，啧啧啧……
“那位……是……南方守护者，朱……？”
昶打断了沈烟花的推测话语，“曾经是，后来祂消失了，如同饕餮说的那般。连其他几位四方守护者，也不知道祂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们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祂消失了，与四方星辰，所有混沌与万物，都再无关联地消失。”
沈烟花想到，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桥段，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询出口：“那位……会不会是去了什么上界？”
昶楞楞地回答：“上界？什么上界？全天星辰之内，只由旧域与新域组成。不存在什么它界或者次元一说。”
“诶，昶先生也知道次元这个说法？”
“啊，是那位以前教过我的知识。我还知道炼药、锻器、医术、算数、植物学、生物学、电学等等。”
？？好像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学科……
沈烟花对昶所说的那位愈发好奇。
“解释了灾祸者的含义，那么再说你。烟花姑娘，这天地间，灾祸者只会有一位。所以，我能肯定你不是灾祸者。你可还记得，之前我们遇到的那名虚空族人，对你的称呼？”
“我记得，他称呼我为光耀之女。”
“其实，他一开始对你的称呼，是最深之暗，又可以叫做无明之暗。虚空族的语言永远那么简单懒惰，一个词有好几个意思。他们一族，总是对着光暗有着自己的理解与感受。”
“我纠正了他，你不是暗，而是光，所以他之后称你为光耀之女。虚空族虽然在交易之道比较精明，但是其他事情上，都比较单纯好骗……”最后一句，是昶小声嘀咕的。
沈烟花：“……”
“啊，我们继续说正事。烟花姑娘，虽然初次见面，我并没有感觉到你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当我看到你周身的那些极细微的光层，便知道，你与其他人类不同。”
“你是暗，也是光。这听起来是一种相逆的结论，但是事实便是如此。这不是指你是暗或者光属性的体质。”感到沈烟花一脸蒙圈，昶赶紧再说道：“一言以蔽之，你会指引幸运与光明，也会招来灾祸和黑暗。虽然一开始不会那么快地应验显露，但是往往是在关键的时候，便会出现你的身份带来的后果。”
我是不是该……随身带个骰子？123为好运，456为灾难？
沈烟花相信昶所说的话，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烟花姑娘，我不知这样的你，对于星辰万物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身为灾祸者的我，能够清楚的感应出你的这种体质或者说身份。然而，”昶话锋一转，“其他生灵，要么能享受你带去的福泽，要么，只会承受你招致的灾难。”
“你会受万物敬仰崇拜，也会被万物仇视并且欲将你毁灭。”
“这是我在沉睡前，最后想对你说的，请千万记住。”
昶再次叮嘱沈烟花。
“去往长安国，在星空祭中获得魁首之名，之后，是将你的这种体质抹消，亦或返回你的故乡，再或……一切都由你内心去选择决定。”
“既然昶先生说我的这种体质那么特殊，那长安国国主，真的能将其消除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位在很久以前，告诉过我，如果有麻烦的家伙出现，就带ta去长安吧。”
“麻烦的家伙？”沈烟花神色尴尬……
“烟花姑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怕，也不要……”
昶的声音逐渐变轻，然后归于宁静。
“昶先生，昶先生……”
“您好歹交待完最后一句话呗……”
烟花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身上路，去往长安国。
……
此时，地球。
青江省四方博物馆，六楼，馆长办公室。
一位淡黄长裙的清丽女子，正在馆长身后，她慢慢靠近，乌黑润泽的长发，垂在馆长肩头，光亮的粉唇贴于馆长的耳边，然后……
“你在看什么呢？！上班时间溜号摸鱼！你这个月的奖金还要不要了！”
娇喝如神斥！
如狮吼。
馆长吓了一跳，听到“这个月的奖金”，瞬间媚笑满面，“橙月，别这样，我这不是在看员工管理心理学方面的书嘛。”
吴橙月狐疑地看着馆长手中的书封，“你不得不知的心理测试，超准！”
书名就出卖了你好么！
“那你说，有哪些关于员工管理的内容？”
“你听这个问题：你在等待一列火车，它会带着你去向遥远的地方。你不知内心究竟想去何处，但是它会来，你会等。那么，你希望它什么时候来？”
吴橙月白眼双飞，“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想明天就乘火车溜出去玩儿？我告诉你：没门！你这次给我留在馆里，好好应付下个月的国际友人参观。”
“别啊，你看，还有个问题：奉献与牺牲是每个时代的圣愿，光芒为万物奉献，黑暗为星辰牺牲，然而你觉得这是正确的么？”
吴橙月听完这个问题，美目微弯，巧笑嫣然，“非常正确。所以你就好好为馆奉献牺牲，三个月不准出远门！”
“……你这丫头，怎么不按剧本来！”
“哼，你倒是给我剧本啊！你别给我瞎扯，我问你，沈烟花那女孩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电话都没有一个，只留了一封信，说家中有急事，需要返乡许久，不知何日能归。”
“这啥意思？她家是西伯利亚还是桃花源呐？说，你是不是安排她出去给你搜刮文物去了？”
“？？？我哪知道，那天我看她紧张，就随便问了她几个心理测试问题，然后送她了个淘来的小玩意儿。糟了，不会是这姑娘以为那是个值钱的文物，携物潜逃了吧？”
“潜逃你个头！你怎么不潜逃一个给我看？我正好换一个管事儿的馆长！那封信我交给人鉴定过了，是她本人的字迹，也跟她家里人联系过，说的确家中有事，让我们不必担心。行了，这小姑娘我很喜欢，职位给她留着就是。你自个儿看这员工管理心理学吧，我要去忙了。”
吴橙月转身离开，一边嘴里碎碎念着馆长，有如失职啊，不靠谱啊，笨蛋啊之类的话。
“嘿，这丫头，怎么还骂人呢？”馆长见到吴橙月离开，小心翼翼地等待了数分钟，然后骂咧咧地起身，但是声音很轻。嗯，橙月应该听不到吧……
他缓步走到窗口，沉默地看着窗外，日光昭昭，新意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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昶的话，让沈烟花摸不着头脑。
“那为何饕餮这样称呼我呢？”
“你可知，何为灾祸者？”昶的声音有着几分低落。
“我的理解是，灾祸者，就是俗称的灾星，对么？会给周围人事物带来灾厄祸患的存在。”沈烟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也不完全对。你说的没错，简单说来就是灾星，在某些地区的人类，会用扫把星来称呼这类存在，但是灾祸者的等级，是那些只是带来灾难，招致厄运的存在，无法同等对比的等级。”
“灾祸者，是一种天赋。”
“天赋？”沈烟花歪着脑袋，思考着这个词。这不应该是一种受人厌恶逃避的诅咒么？怎么会是天赋？
昶继续说道：“所有天地星辰万物，都是由混沌本源所变幻构成的。你可以看做是一种存在形态的转换。即便生灵的灵魂，也是混沌本源的一类形态。灾祸指生灵涂炭，祸至遍野。那么，普通的灾祸，实质上，只是万物失去生命，进入轮转的一个过程。生命、灵魂，可能会消散，可能会同化、吸收，变为新的生命。”
“但是灾祸者不同，因其引致的灾祸，从而失去生命、灵魂的万物，是无法进入生命轮转的。他们，都会重新变为混沌本源，以最初的形态，游离在四方星辰中。”
“那岂不是……”沈烟花想到那一幕，以她的认知中，那岂不是无比的可怕？
但为什么，心中对此，却有一丝到达永恒的共感。
“星辰没有生灵般的感情，只会不断地衍化、消失、补充，再衍化。”
“而灾祸者，就是充当其中，补充的一环。”
“这是规律，星辰万物的规律。世间混沌，八分存于万物其中，两分在地底天外星辰之间。”
“所以，这是天赋，也是一种职责。”
“……”沈烟花不知该如何回应昶的这番话。
如果这是法则，也是规律，那……
为何昶避世不出，这不是构成了它的“渎职？”
“是不是想问，既然这是一种规律，为何我隐居于森？”
沈烟花缓缓点头。
“我曾经，因为灾祸者的身份自卑过，自毁过，也试着沉浸于这个角色，不再管世间万物祈求、咒骂、恐惧，只是履行我的职责。”
“但是在我迷茫于前路的时候，有一位，这样同我说。”
“祂说：在你的身份是混沌指定的灾祸者之前，还有一个身份，你是一个生灵。所以，有脑子的，为何要听凭没脑子的所谓规律？”
昶说到这里，沈烟花感受到了它的情绪，充满了怀念与敬意。
“管它呢，什么破混沌本源。多了也不见得它开心，少了也不见它愤怒。鸟儿饿了还会鸣叫出稚音，哪怕这世间所有混沌本源都没了，它也崩不出一句：我饿了，我快挂了。”
“所以，你不必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混沌本源即使有意志，那也不会是万物的意志。”
“况且，就算它有意志又如何，不乖的打服，再不服的，就不要它得了，重新弄一个听话的本源意志出来不就得了。”
昶将那位的“语录”说给沈烟花听。
沈烟花：“……”
这是位大佬，听这“优雅”而彪悍的遣词，啧啧啧……
“那位……是……南方守护者，朱……？”
昶打断了沈烟花的推测话语，“曾经是，后来祂消失了，如同饕餮说的那般。连其他几位四方守护者，也不知道祂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们一致得出的结论，就是祂消失了，与四方星辰，所有混沌与万物，都再无关联地消失。”
沈烟花想到，她以前看过的那些小说桥段，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询出口：“那位……会不会是去了什么上界？”
昶楞楞地回答：“上界？什么上界？全天星辰之内，只由旧域与新域组成。不存在什么它界或者次元一说。”
“诶，昶先生也知道次元这个说法？”
“啊，是那位以前教过我的知识。我还知道炼药、锻器、医术、算数、植物学、生物学、电学等等。”
？？好像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学科……
沈烟花对昶所说的那位愈发好奇。
“解释了灾祸者的含义，那么再说你。烟花姑娘，这天地间，灾祸者只会有一位。所以，我能肯定你不是灾祸者。你可还记得，之前我们遇到的那名虚空族人，对你的称呼？”
“我记得，他称呼我为光耀之女。”
“其实，他一开始对你的称呼，是最深之暗，又可以叫做无明之暗。虚空族的语言永远那么简单懒惰，一个词有好几个意思。他们一族，总是对着光暗有着自己的理解与感受。”
“我纠正了他，你不是暗，而是光，所以他之后称你为光耀之女。虚空族虽然在交易之道比较精明，但是其他事情上，都比较单纯好骗……”最后一句，是昶小声嘀咕的。
沈烟花：“……”
“啊，我们继续说正事。烟花姑娘，虽然初次见面，我并没有感觉到你有什么特殊之处，但是当我看到你周身的那些极细微的光层，便知道，你与其他人类不同。”
“你是暗，也是光。这听起来是一种相逆的结论，但是事实便是如此。这不是指你是暗或者光属性的体质。”感到沈烟花一脸蒙圈，昶赶紧再说道：“一言以蔽之，你会指引幸运与光明，也会招来灾祸和黑暗。虽然一开始不会那么快地应验显露，但是往往是在关键的时候，便会出现你的身份带来的后果。”
我是不是该……随身带个骰子？123为好运，456为灾难？
沈烟花相信昶所说的话，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烟花姑娘，我不知这样的你，对于星辰万物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有身为灾祸者的我，能够清楚的感应出你的这种体质或者说身份。然而，”昶话锋一转，“其他生灵，要么能享受你带去的福泽，要么，只会承受你招致的灾难。”
“你会受万物敬仰崇拜，也会被万物仇视并且欲将你毁灭。”
“这是我在沉睡前，最后想对你说的，请千万记住。”
昶再次叮嘱沈烟花。
“去往长安国，在星空祭中获得魁首之名，之后，是将你的这种体质抹消，亦或返回你的故乡，再或……一切都由你内心去选择决定。”
“既然昶先生说我的这种体质那么特殊，那长安国国主，真的能将其消除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位在很久以前，告诉过我，如果有麻烦的家伙出现，就带ta去长安吧。”
“麻烦的家伙？”沈烟花神色尴尬……
“烟花姑娘，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怕，也不要……”
昶的声音逐渐变轻，然后归于宁静。
“昶先生，昶先生……”
“您好歹交待完最后一句话呗……”
烟花苦笑着摇了摇头，只身上路，去往长安国。
……
此时，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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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淡黄长裙的清丽女子，正在馆长身后，她慢慢靠近，乌黑润泽的长发，垂在馆长肩头，光亮的粉唇贴于馆长的耳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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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狮吼。
馆长吓了一跳，听到“这个月的奖金”，瞬间媚笑满面，“橙月，别这样，我这不是在看员工管理心理学方面的书嘛。”
吴橙月狐疑地看着馆长手中的书封，“你不得不知的心理测试，超准！”
书名就出卖了你好么！
“那你说，有哪些关于员工管理的内容？”
“你听这个问题：你在等待一列火车，它会带着你去向遥远的地方。你不知内心究竟想去何处，但是它会来，你会等。那么，你希望它什么时候来？”
吴橙月白眼双飞，“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想明天就乘火车溜出去玩儿？我告诉你：没门！你这次给我留在馆里，好好应付下个月的国际友人参观。”
“别啊，你看，还有个问题：奉献与牺牲是每个时代的圣愿，光芒为万物奉献，黑暗为星辰牺牲，然而你觉得这是正确的么？”
吴橙月听完这个问题，美目微弯，巧笑嫣然，“非常正确。所以你就好好为馆奉献牺牲，三个月不准出远门！”
“……你这丫头，怎么不按剧本来！”
“哼，你倒是给我剧本啊！你别给我瞎扯，我问你，沈烟花那女孩这几天怎么没来上班？电话都没有一个，只留了一封信，说家中有急事，需要返乡许久，不知何日能归。”
“这啥意思？她家是西伯利亚还是桃花源呐？说，你是不是安排她出去给你搜刮文物去了？”
“？？？我哪知道，那天我看她紧张，就随便问了她几个心理测试问题，然后送她了个淘来的小玩意儿。糟了，不会是这姑娘以为那是个值钱的文物，携物潜逃了吧？”
“潜逃你个头！你怎么不潜逃一个给我看？我正好换一个管事儿的馆长！那封信我交给人鉴定过了，是她本人的字迹，也跟她家里人联系过，说的确家中有事，让我们不必担心。行了，这小姑娘我很喜欢，职位给她留着就是。你自个儿看这员工管理心理学吧，我要去忙了。”
吴橙月转身离开，一边嘴里碎碎念着馆长，有如失职啊，不靠谱啊，笨蛋啊之类的话。
“嘿，这丫头，怎么还骂人呢？”馆长见到吴橙月离开，小心翼翼地等待了数分钟，然后骂咧咧地起身，但是声音很轻。嗯，橙月应该听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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