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9章 猎杀灵主，南宫归心
这一击，十分的凶残。
哪怕是一尊准不朽，抑或者是如道德皇、伏羲皇之类的存在，在这一击之下，多半也没有任何反应的机会。
显然，这是早有预谋、早就已经算计到了极致的一击。
但凡天棺解封，计划被破坏，就会释放出这样惊世的绝杀。
“嗤——”
可怕的力量直接洞穿了虚空，破灭了天地间的道痕，扭曲了法则，直接刺向了苏离的眉心。
一击，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嗡——”
苏离的身影仿佛忽然之间化作了虚无，又从虚无化作了真实的存在。
下一刻，他直接伸手，汇聚大枯荣术于掌心，正面迎向了那一击。
“噗——”
那一击，正面击中了苏离的手掌，并在刹那之间从不朽化作了真正的腐朽。
时间空间仿佛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同时，这一方天地的法则，也如同彻底的失控了一样，完全不被掌控。
灰发怪人露出了刹那的错愕之意。
可就在这同一时间，苏离的手掌直接横向向前，直接横推。
“轰——”
虚空一震，无数的劲气全部炸开，所有阻拦在苏离手掌之前的力量，全部被直接衍化为枯荣之力，然后立刻腐朽。
同时，苏离的手已经在这弹指刹那之间，抓住了那灰发怪人。
灰发怪人的身体很小，不过拇指大小，被苏离一掌抓在了手心，还发出了狰狞的狞笑，仿佛想要一举杀穿苏离的手掌心，钻入苏离的身体内部。
可惜，苏离却直接合住手掌，然后手心用力。
一捏。
“噗——”
手心之中，仿佛一个世界崩溃了一般，发出了无比清晰的破裂声。
与此同时，苏离的手心，无论是道则霞光还是那种不朽的道韵，全部都在这一刻直接炸裂，爆发出了音爆的声音。
可这种声音又并没有能传出来，于呼吸之间，就已经戛然而止。
那灰发怪人，身体直接被捏成了齑粉，一大片的灰色血液和血肉浆糊，在此时从苏离的手心喷洒出来，染得天空一片灰暗。
苏离松开手，神情平静。
在这样的天地区域，在第七座天棺解封之后，他的很多力量都更进一步提升了。
灵魂的上限再次拔高了两层。
至于说这种危险？
在早就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在三千大道极致发力的情况下，苏离又岂会真的被算计到？
论如今的战力，苏离也同样站在了顶层之上的层次，区区准不朽的杀机，对付道德皇伏羲皇等存在，若是出其不意，的确可以做到重创甚至是绝杀。
可惜，这些杀戮手段，早就被苏离破解了无数次，早已经烂熟于心。
对方的能量一波动，苏离都知道对方能打出什么杀招。
就这，还想蕴含杀机，将他斩杀？
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场再次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苏离都觉得环境的温度都低了不少。
这是真的很震撼人心。
这种实力的刺杀，便是不朽都要吃天大的亏，可苏离却直接正面扛下，还进行了反杀。
这一刻，希蓉和希芜全部都没有了表情。
她们已经明白——恐怕，想要攻心这苏人皇，多半不那么容易了。
这人的警惕性，让她们足以绝望。
再加上其‘人皇’的身份，人族多少奇女子排着队让他挑？
那么，她们又能有什么地方更加出色，能足以吸引到这苏人皇的注意？能让这苏人皇动心？
希蓉和希芜相视一眼，皆露出了无力与无奈之色。
另外一边，被苏离捏死了那灰色怪人之后，南宫婉的眉心多出了一缕灰雾印记。
只是这印记刚出现，哪怕是其属于那种无形无色的隐藏模式的灰雾莲花印记，苏离也依然立刻出手了。
“嗡——”
虚空猛的扭曲，那灰雾印记原本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可虚空扭曲之后，其立刻显化了出来。
如一个灰雾小人儿一样，再次被苏离摄取到了手心之中。
“你——你到底是谁？！”
这灰雾小人儿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来自地狱之音。
苏离冷眸锁定了这灰雾小人儿。
这灰雾小人儿是以一种莲花印记形态存在，可其此时的模样，却像极了那种想象之中的外星人形态。
大头大眼睛，瘦小的身体，面容如鬼。
苏离打量着这种诡异的东西的时候，这东西巨大的眼睛里也渗出灰色的寒芒来，其眸孔中，更如笼罩着一层死灰色，而且还不时逸散出星星点点的灰雾，看起来令人眩目。
苏离扫了一眼，只觉得都有点儿头昏眼花，心中也是大吃了一惊！
以他的心性，竟是差点儿被其眼神摄魂了，这是何其厉害的手段？
苏离心中暗自生出了警惕之意。
而那灰雾小人儿则是双眼如被毒刺刺中了一样，因为苏离的忽然‘清醒’，它反而惨叫了一声，原本星星点点灰雾萦绕的眸孔，立刻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
“这是被反噬了！”
“这就是最初的心神入侵？”
“的确是非常厉害！”
“也对，这是布置在绝杀之后的攻心、入侵手段，若是不厉害，反而不合理。”
苏离若有所思，心中再次有了判断。
而那灰雾小人儿此时已经面若死灰，目光虽然黯淡，却更显得凶狠无情。
“我是谁？我自然是苏离，也就是新一代的人皇，如今人族的真正掌权者！天枢晶石的掌权者，第一权限者！”
苏离毫不迟疑的开口，也丝毫没有顾虑的提及了自己的身份！
“你也配！”
“你们迟早都要死！”
“都要成为纯粹的元魂，为我御魂族的崛起而——”
灰雾小人儿声音狰狞。
说话之间，它忽然化作一缕黑光，猛然朝着苏离的眉心冲去。
这显然是一种神魂入侵之法，也是一种夺舍之法。
这种手段，看起来很是凶残，很是可怕。
可实际上，这种手段对苏离而言，真的很low。
因为，这种手段就是在曾经的那个玄幻世界里，洗祖骨因果的时候，那华氏古族的老祖夺舍的手段。
这种手段，在当时苏离尚且是个废物的时候，都能有办法应对，更遑论是如今大灵魂术在身了！
苏离眼神平静的看着这灰雾小人儿冲向他的眉心，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嗤——”
就在灰雾小人儿出现在苏离眉心不到十厘米的距离的时候。
苏离的眉心，一道阴阳太极图案显化而出，然后旋绕成为黑洞，一口直接就将那灰雾小人儿鲸吞了进去。
“啊——”
灰雾小人儿还想夺舍，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噗——”
灰雾小人儿的魂体，在刹那之间，就被黑洞绞杀成为彻底的灵魂碎片，并在大灵魂术刹那之间的作用下，返本归元，化作最为纯粹的灵魂力量。
而这些灵魂力量，苏离甚至都没有吸收，而是直接逸散而出。
片刻之后，四周的天地间，充斥着大量的纯粹灵魂本源能量。
这些能量，无论是魅影族的族人还是戈影族的族人们，全部都在呆滞之后，立刻开始吸收炼化。
他们也判断出，这正是苏离猎杀了那神秘的灰雾印记之魂而收获的灵魂本源。
只是这些，苏离竟然没有吸收，反而全部的释放了出来。
灵魂本源，可谓是极其珍贵的修行资源，这苏离竟是如此大方……
这一刻，一群异族天骄们再次的动容。
同时，他们也都无比的尊敬，哪怕是在吸收灵魂本源，却也保持着绝对的谦卑和低调，生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招惹了苏离。
毕竟，这苏离苏人皇可是随手就能反杀‘准不朽’级绝杀杀机的存在！
特别是戈影族的那些族人，更是心中大呼侥幸——好在没有将苏离得罪死，不然此时恐怕他们都会无比的凄惨。
而苏离这才神色平静的走向了南宫婉。
南宫婉神色有些复杂，但是表情之中也有着几分茫然。
“我这是……是在哪里？”
南宫婉迷迷糊糊的开口，双眼还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
苏离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在鸿蒙洞窟里，这座莲台，包括那边的祭祀，实际上都是以你们为核心枢纽搭建。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
你们也都从这种枢纽与纠缠之中重新获得了自由了。”
苏离说着，又看向了南宫婉，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南宫婉闻言，立刻露出了思索之色，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道：“不，我已经回不去了。”
说着，她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恼恨之色，道：“只是，这般枢纽，必然很重要，你又为何要中断这种过程？你可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个机会，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吗？
如今，显然这枢纽没有能达到目的，可我却已经苏醒，并独立了出来……”
南宫婉说着，美丽的双眼都有些泛红，其中带着深深的不甘心。
苏离平静的看了南宫婉一眼，道：“他们给你承诺，让你配合，付出代价，然后帮你达到目的？
所以，其实你也可以选择第二条路，那就是加入我麾下人族，成为我们人族的族人。
这样一来，你的目的同样可以达到。”
南宫婉闻言，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她反复打量了苏离之后，脸上多了几分冷意：“人族？人族是什么样子，我莫非还不知道吗？不是看不起你们，而是我不觉得你们能给我什么承诺，什么保证。
即便是给了，也不认为你们有能力可以做到！
更遑论，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离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淡淡回应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为了找寻你姐姐魅儿的因果，对吗？”
南宫婉闻言，浑身一震，顿时花容失色。
她再次看向苏离的时候，整个人又激动又有些复杂难明。
最终，她还是很好的收敛了情绪，眼神重新恢复了冷静。
那是一种很冰冷、同时又带着审视的眼神。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转投你的种族，岂不是要背叛我们种族？且不说这些，我又凭什么能信任你？”
南宫婉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之意。
苏离道：“凭借青丘狐族同样属于洪荒传承，属于上古玉狐血脉，而我，则是人皇。”
苏离说着，不等南宫婉回应，又继续道：“你也可以拒绝，不过可以肯定，你现在已经没有了价值，回去了的下场，你自己可以想得到。”
南宫婉并不天真。
她很清楚天枢晶石的控制权没有拿到手的结果。
她其实也已经没有了退路。
“你真的可以帮我么？”
南宫婉的语气温和了几分，神情也黯然了许多。
“自然是真的。另外，只要我还活着，无论是你还是你姐姐，抑或者是你所在的青丘狐族，都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苏离的语气掷地有声，毋庸置疑。
这话，如果是在之前说出来，所有人都会嗤之以鼻。
可此时，却没有任何异族天骄质疑，因为这就是事实。
连不朽绝杀进行突然袭击都没有猎杀苏离，连不朽级夺舍都能被苏离反向镇压。
那，这样的存在想要去对付，将会极为艰难。
更遑论，这种存在，可谓是完全没什么后顾之忧，也不讲武德——真要殃及池鱼的话，那只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异族显然不会去做了。
就像是之前芜皇的警告威胁完全无用一样。
“好，我跟着你，答应加入你所在的人族。”
南宫婉妥协了。
在成为七魂女子之前，她其实有很多的希望——无论是自身成长变强，还是获取自由之后获得的奖励，身份和地位，都是她的动力。
可是成为七魂女子之后，她知道她其实是被欺骗了。
只是，她还依然抱着几分期待——一旦真的获取了天枢晶石的掌控权，那些顶层会真正的信守诺言……
“好，那我认可了。”
苏离深深看了南宫婉一眼。
在南宫婉真心答应之后，他也真心认可。
是以，这一刻，南宫婉终于留下了人族的因果印记。
“你过来。”
苏离开口说道。
南宫婉看了四周一眼，见异族天骄们依然偷偷的关注着，微微皱眉。
但她没有多想，立刻来到了苏离身前。
“放开身心，我帮你清理一下记忆禁区，其中还有一些枷锁与囚笼。”
苏离开口说道。
南宫婉心神一凛，神色再次动容。
“记忆禁区……他怎么知道……”
“他还能清理记忆禁区？”
“怎么可能？”
“这不是不朽绝颠甚至是大帝级的存在才拥有的本事吗？”
南宫婉内心无比震撼，却还是在略微迟疑后，立刻听话的放开了身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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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是早有预谋、早就已经算计到了极致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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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
可怕的力量直接洞穿了虚空，破灭了天地间的道痕，扭曲了法则，直接刺向了苏离的眉心。
一击，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嗡——”
苏离的身影仿佛忽然之间化作了虚无，又从虚无化作了真实的存在。
下一刻，他直接伸手，汇聚大枯荣术于掌心，正面迎向了那一击。
“噗——”
那一击，正面击中了苏离的手掌，并在刹那之间从不朽化作了真正的腐朽。
时间空间仿佛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
同时，这一方天地的法则，也如同彻底的失控了一样，完全不被掌控。
灰发怪人露出了刹那的错愕之意。
可就在这同一时间，苏离的手掌直接横向向前，直接横推。
“轰——”
虚空一震，无数的劲气全部炸开，所有阻拦在苏离手掌之前的力量，全部被直接衍化为枯荣之力，然后立刻腐朽。
同时，苏离的手已经在这弹指刹那之间，抓住了那灰发怪人。
灰发怪人的身体很小，不过拇指大小，被苏离一掌抓在了手心，还发出了狰狞的狞笑，仿佛想要一举杀穿苏离的手掌心，钻入苏离的身体内部。
可惜，苏离却直接合住手掌，然后手心用力。
一捏。
“噗——”
手心之中，仿佛一个世界崩溃了一般，发出了无比清晰的破裂声。
与此同时，苏离的手心，无论是道则霞光还是那种不朽的道韵，全部都在这一刻直接炸裂，爆发出了音爆的声音。
可这种声音又并没有能传出来，于呼吸之间，就已经戛然而止。
那灰发怪人，身体直接被捏成了齑粉，一大片的灰色血液和血肉浆糊，在此时从苏离的手心喷洒出来，染得天空一片灰暗。
苏离松开手，神情平静。
在这样的天地区域，在第七座天棺解封之后，他的很多力量都更进一步提升了。
灵魂的上限再次拔高了两层。
至于说这种危险？
在早就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在三千大道极致发力的情况下，苏离又岂会真的被算计到？
论如今的战力，苏离也同样站在了顶层之上的层次，区区准不朽的杀机，对付道德皇伏羲皇等存在，若是出其不意，的确可以做到重创甚至是绝杀。
可惜，这些杀戮手段，早就被苏离破解了无数次，早已经烂熟于心。
对方的能量一波动，苏离都知道对方能打出什么杀招。
就这，还想蕴含杀机，将他斩杀？
无异于痴人说梦！
现场再次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苏离都觉得环境的温度都低了不少。
这是真的很震撼人心。
这种实力的刺杀，便是不朽都要吃天大的亏，可苏离却直接正面扛下，还进行了反杀。
这一刻，希蓉和希芜全部都没有了表情。
她们已经明白——恐怕，想要攻心这苏人皇，多半不那么容易了。
这人的警惕性，让她们足以绝望。
再加上其‘人皇’的身份，人族多少奇女子排着队让他挑？
那么，她们又能有什么地方更加出色，能足以吸引到这苏人皇的注意？能让这苏人皇动心？
希蓉和希芜相视一眼，皆露出了无力与无奈之色。
另外一边，被苏离捏死了那灰色怪人之后，南宫婉的眉心多出了一缕灰雾印记。
只是这印记刚出现，哪怕是其属于那种无形无色的隐藏模式的灰雾莲花印记，苏离也依然立刻出手了。
“嗡——”
虚空猛的扭曲，那灰雾印记原本没有任何人能看见，可虚空扭曲之后，其立刻显化了出来。
如一个灰雾小人儿一样，再次被苏离摄取到了手心之中。
“你——你到底是谁？！”
这灰雾小人儿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来自地狱之音。
苏离冷眸锁定了这灰雾小人儿。
这灰雾小人儿是以一种莲花印记形态存在，可其此时的模样，却像极了那种想象之中的外星人形态。
大头大眼睛，瘦小的身体，面容如鬼。
苏离打量着这种诡异的东西的时候，这东西巨大的眼睛里也渗出灰色的寒芒来，其眸孔中，更如笼罩着一层死灰色，而且还不时逸散出星星点点的灰雾，看起来令人眩目。
苏离扫了一眼，只觉得都有点儿头昏眼花，心中也是大吃了一惊！
以他的心性，竟是差点儿被其眼神摄魂了，这是何其厉害的手段？
苏离心中暗自生出了警惕之意。
而那灰雾小人儿则是双眼如被毒刺刺中了一样，因为苏离的忽然‘清醒’，它反而惨叫了一声，原本星星点点灰雾萦绕的眸孔，立刻变得黯淡无光了起来。
“这是被反噬了！”
“这就是最初的心神入侵？”
“的确是非常厉害！”
“也对，这是布置在绝杀之后的攻心、入侵手段，若是不厉害，反而不合理。”
苏离若有所思，心中再次有了判断。
而那灰雾小人儿此时已经面若死灰，目光虽然黯淡，却更显得凶狠无情。
“我是谁？我自然是苏离，也就是新一代的人皇，如今人族的真正掌权者！天枢晶石的掌权者，第一权限者！”
苏离毫不迟疑的开口，也丝毫没有顾虑的提及了自己的身份！
“你也配！”
“你们迟早都要死！”
“都要成为纯粹的元魂，为我御魂族的崛起而——”
灰雾小人儿声音狰狞。
说话之间，它忽然化作一缕黑光，猛然朝着苏离的眉心冲去。
这显然是一种神魂入侵之法，也是一种夺舍之法。
这种手段，看起来很是凶残，很是可怕。
可实际上，这种手段对苏离而言，真的很low。
因为，这种手段就是在曾经的那个玄幻世界里，洗祖骨因果的时候，那华氏古族的老祖夺舍的手段。
这种手段，在当时苏离尚且是个废物的时候，都能有办法应对，更遑论是如今大灵魂术在身了！
苏离眼神平静的看着这灰雾小人儿冲向他的眉心，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嗤——”
就在灰雾小人儿出现在苏离眉心不到十厘米的距离的时候。
苏离的眉心，一道阴阳太极图案显化而出，然后旋绕成为黑洞，一口直接就将那灰雾小人儿鲸吞了进去。
“啊——”
灰雾小人儿还想夺舍，简直是在异想天开！
“噗——”
灰雾小人儿的魂体，在刹那之间，就被黑洞绞杀成为彻底的灵魂碎片，并在大灵魂术刹那之间的作用下，返本归元，化作最为纯粹的灵魂力量。
而这些灵魂力量，苏离甚至都没有吸收，而是直接逸散而出。
片刻之后，四周的天地间，充斥着大量的纯粹灵魂本源能量。
这些能量，无论是魅影族的族人还是戈影族的族人们，全部都在呆滞之后，立刻开始吸收炼化。
他们也判断出，这正是苏离猎杀了那神秘的灰雾印记之魂而收获的灵魂本源。
只是这些，苏离竟然没有吸收，反而全部的释放了出来。
灵魂本源，可谓是极其珍贵的修行资源，这苏离竟是如此大方……
这一刻，一群异族天骄们再次的动容。
同时，他们也都无比的尊敬，哪怕是在吸收灵魂本源，却也保持着绝对的谦卑和低调，生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招惹了苏离。
毕竟，这苏离苏人皇可是随手就能反杀‘准不朽’级绝杀杀机的存在！
特别是戈影族的那些族人，更是心中大呼侥幸——好在没有将苏离得罪死，不然此时恐怕他们都会无比的凄惨。
而苏离这才神色平静的走向了南宫婉。
南宫婉神色有些复杂，但是表情之中也有着几分茫然。
“我这是……是在哪里？”
南宫婉迷迷糊糊的开口，双眼还带着几分惺忪的睡意。
苏离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在鸿蒙洞窟里，这座莲台，包括那边的祭祀，实际上都是以你们为核心枢纽搭建。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改变。
你们也都从这种枢纽与纠缠之中重新获得了自由了。”
苏离说着，又看向了南宫婉，道：“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南宫婉闻言，立刻露出了思索之色，片刻之后，她摇了摇头，道：“不，我已经回不去了。”
说着，她的眼中顿时多了几分恼恨之色，道：“只是，这般枢纽，必然很重要，你又为何要中断这种过程？你可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个机会，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吗？
如今，显然这枢纽没有能达到目的，可我却已经苏醒，并独立了出来……”
南宫婉说着，美丽的双眼都有些泛红，其中带着深深的不甘心。
苏离平静的看了南宫婉一眼，道：“他们给你承诺，让你配合，付出代价，然后帮你达到目的？
所以，其实你也可以选择第二条路，那就是加入我麾下人族，成为我们人族的族人。
这样一来，你的目的同样可以达到。”
南宫婉闻言，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她反复打量了苏离之后，脸上多了几分冷意：“人族？人族是什么样子，我莫非还不知道吗？不是看不起你们，而是我不觉得你们能给我什么承诺，什么保证。
即便是给了，也不认为你们有能力可以做到！
更遑论，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离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淡淡回应道：“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为了找寻你姐姐魅儿的因果，对吗？”
南宫婉闻言，浑身一震，顿时花容失色。
她再次看向苏离的时候，整个人又激动又有些复杂难明。
最终，她还是很好的收敛了情绪，眼神重新恢复了冷静。
那是一种很冰冷、同时又带着审视的眼神。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转投你的种族，岂不是要背叛我们种族？且不说这些，我又凭什么能信任你？”
南宫婉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质问之意。
苏离道：“凭借青丘狐族同样属于洪荒传承，属于上古玉狐血脉，而我，则是人皇。”
苏离说着，不等南宫婉回应，又继续道：“你也可以拒绝，不过可以肯定，你现在已经没有了价值，回去了的下场，你自己可以想得到。”
南宫婉并不天真。
她很清楚天枢晶石的控制权没有拿到手的结果。
她其实也已经没有了退路。
“你真的可以帮我么？”
南宫婉的语气温和了几分，神情也黯然了许多。
“自然是真的。另外，只要我还活着，无论是你还是你姐姐，抑或者是你所在的青丘狐族，都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苏离的语气掷地有声，毋庸置疑。
这话，如果是在之前说出来，所有人都会嗤之以鼻。
可此时，却没有任何异族天骄质疑，因为这就是事实。
连不朽绝杀进行突然袭击都没有猎杀苏离，连不朽级夺舍都能被苏离反向镇压。
那，这样的存在想要去对付，将会极为艰难。
更遑论，这种存在，可谓是完全没什么后顾之忧，也不讲武德——真要殃及池鱼的话，那只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种事情，吃力不讨好，异族显然不会去做了。
就像是之前芜皇的警告威胁完全无用一样。
“好，我跟着你，答应加入你所在的人族。”
南宫婉妥协了。
在成为七魂女子之前，她其实有很多的希望——无论是自身成长变强，还是获取自由之后获得的奖励，身份和地位，都是她的动力。
可是成为七魂女子之后，她知道她其实是被欺骗了。
只是，她还依然抱着几分期待——一旦真的获取了天枢晶石的掌控权，那些顶层会真正的信守诺言……
“好，那我认可了。”
苏离深深看了南宫婉一眼。
在南宫婉真心答应之后，他也真心认可。
是以，这一刻，南宫婉终于留下了人族的因果印记。
“你过来。”
苏离开口说道。
南宫婉看了四周一眼，见异族天骄们依然偷偷的关注着，微微皱眉。
但她没有多想，立刻来到了苏离身前。
“放开身心，我帮你清理一下记忆禁区，其中还有一些枷锁与囚笼。”
苏离开口说道。
南宫婉心神一凛，神色再次动容。
“记忆禁区……他怎么知道……”
“他还能清理记忆禁区？”
“怎么可能？”
“这不是不朽绝颠甚至是大帝级的存在才拥有的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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