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人狠话不多
“你在开什么玩笑？”艾尔的话似乎给里奇找了一个台阶，他双手握住手枪，却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你以为船长会害怕赤犬吗？”
这个人连枪都拿不稳，艾尔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里奇。他回头对着一直跟在他的席拉说道：“这个地方，先前有这样一条木船吗？”
席拉侧身，顺着艾尔手指的方向看去，靠近海岸的枯树桩上系着一条小船，船身顺着海流上下起伏，看起来不怎么牢固。
“不知道，”席拉一本正经地回答。
某些人真看不懂局势，艾尔有些气愤地瞪着这个榆木脑袋。
“但这应该不是居民的船，他们的捕鱼船都停在北边港口内，放在这里既不方便，也不安全。这应该也不是海军的船，最近海军的训练很紧张，大家都连出基地的机会都不多，而且，我也想不出海军准备这样一只船的理由。”
直接说你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条船是海盗的不就好了，还兜这么多弯子。艾尔叹了一口气，和这姑娘说话真累。
“就算是我的船又怎么样。”里奇还想接着反驳，没想到身后的施耐德竟然抢先承认了。
“我系一条船在这里，能说明什么？”
“一条船也许说明不了什么，但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也就就能明白一些事情了。”艾尔笑了笑。
“你的妻女在10年前，赤犬的一次行动中意外丧命，因此，你心中一直想着复仇，这股力量驱使你成为海贼，还让你成为船长，成立酗酒海贼团。你一直在潜伏，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你了解到赤犬的军舰就在肯特镇附近，就跟10年前的萨卡斯基追捕侩子手海贼团一样，现在也是你距离赤犬最近的一次。”
“在我上船之前，你们就已经制定了计划。你们告诉萨奇斯他们，这次的目的是抢酒，毕竟他们都是酒鬼，而在其余船员眼里，你们行动的目标是抢钱，但只有两个船长才知道，你们的最终目标，是大将萨卡斯基的项上人头。”艾尔看向施耐德，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终于，你们决定在今晚实施行动，G-7海军的主力也被你们骗往别的地方，肯特镇兵力薄弱，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说得通。”施耐德用手按住一脸怒火的里奇，饶有兴趣地听艾尔分析。
“但接下来，你的选择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首先，你安排萨奇斯这些酒鬼船员守船，而让那些正式船员，甚至包括厨师，船医，航海士这样非战斗人员都跟着上岸，这让我很难理解。萨奇斯他们再怎么没用，在陆地上也比航海士厉害吧？我原本以为，你这样做是因为不信任萨奇斯他们，但你怎么会安排自己不信任的人，保护对海贼而言最重要的海贼船呢？这似乎有些前后矛盾。”
“我的解释是，萨奇斯他们这些全能船员就是没什么用，你把他们留在后方，在别人眼中，其实是想保护他们。”
“然后，你带着其余船员进入小镇，用的借口是抢钱，很明显，钱对于你的船员来说诱惑力极大，因此他们都十分卖力。在镇上，你再次把兵力分散，我的理解是，此举的目的是造成恐慌，让海军以为来袭的是一个大型海贼团。”
“果然，直不楞登的海军少尉中了你的计划，还把他们为数不多的兵力分散，然后好戏就上演了。你大大方方地告诉船员，其实3亿贝里都是骗人的，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死大将，毕竟你的船员可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又不想陪着你送死，当然得逃走了。那个时候，你在我眼里是一个不愿连累船员的孤胆英雄形象。”
席拉瞪了艾尔一眼，虽然感觉他说得没错但就是有些不爽。
“其实，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理解，故意把船员分开，还嘱咐他们直接回海贼船，甚至愿意告诉船员真相，让你一个人面对赤犬，这些都表现出你是一名好船长，但有一个地方引起了我的怀疑。”
“亲眼目睹过赤犬恐怖力量，却依然敢找他决斗的你，肯定不会认为，一个人会比一艘船更醒目吧？”
“那么，即便在你看来，这是船长你一个人的战争，但在萨卡斯基眼里，那艘前面装着酒瓶的海贼船才是首要目标，无比清楚这一点的你，为什么还要让船员们乘船离开呢？”
“或者说，如果你真的打算独自向赤犬复仇，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你可是知道他位置的，因为怕死？可这与你的人设不符啊。”
“直到我拿到地图的时候才明白，你离开时选择的方向是东边，但地图上显示，西特里里岛位于肯特镇的西边。”
“再加上这条船。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吧？”艾尔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只觉得口干舌燥。
“所有的船员都只是诱饵而已，包括那艘海贼船。”
“我只是不明白，你花这么大功夫是为了什么，让所有船员送死，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里奇再也忍耐不住，连叩扳机，冲着艾尔连开数枪。
“喂喂，你这种行为很危险啊。”在里奇开枪之前，艾尔早已伸出布满武装色霸气的手，轻易拦下子弹。
“里奇。”施耐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船，船长，我。。。”
“你休息一会吧。”施耐德一掌击在里奇的后颈处，后者双眼翻白，直愣愣地向前倒下。
“我刚才没来得及说，你安排里奇和萨奇斯他们一起守船，就是想把他从身边赶走吧？”艾尔忍不住说道。
“是啊，”施耐德苦笑道，“如果不是里奇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有本事找赤犬的麻烦，也不需要吃那么多苦去训练霸气，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所以你就想让里奇和萨奇斯他们一块送死。”
“真狠啊。”艾尔咂舌。
“与其分析我，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施耐德缓缓道，“突然出现在我们海贼船上，难道海军不会怀疑你的身份吗？”
“或者说，你其实也是一名海贼？”
“他的底细，海军自会查明，但你的海贼身份，我们可是清楚的很。”一直沉默的席拉开口道。
“就像她说得那样。”艾尔眯着眼，看着施耐德正在挥舞着手臂。
“现在，萨卡斯基正在靠近，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你不走，就得直面萨卡斯基，但如果你想逃，就得经过我的同意。”艾尔捏了捏拳头，有些跃跃欲试。
“现在，你要怎么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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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无聊，昏昏欲睡的萨奇斯终于等到了第一批归来的船员，他站起身，兴冲冲地向他们跑去，竟没有发现他们脸上的阴暗表情。
“怎么样？酒都带回来了吗？”萨奇斯拉住一个船员的说问道，却被后者蛮横地甩开。
“船长呢？里奇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萨奇斯没有在意，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下一刻，萨奇斯被突如其来的大刀砍翻在地，胸前平白多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所有留守此地的船员都惊呆了，他们看着原先的同伴，半天不敢说话。
“开船，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我可不想给施耐德陪葬，这种工作，就交给你们这些废物吧。”
开船？迷迷糊糊间，萨奇斯突然听到这样的词。
怎么能开船，船长还没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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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连枪都拿不稳，艾尔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里奇。他回头对着一直跟在他的席拉说道：“这个地方，先前有这样一条木船吗？”
席拉侧身，顺着艾尔手指的方向看去，靠近海岸的枯树桩上系着一条小船，船身顺着海流上下起伏，看起来不怎么牢固。
“不知道，”席拉一本正经地回答。
某些人真看不懂局势，艾尔有些气愤地瞪着这个榆木脑袋。
“但这应该不是居民的船，他们的捕鱼船都停在北边港口内，放在这里既不方便，也不安全。这应该也不是海军的船，最近海军的训练很紧张，大家都连出基地的机会都不多，而且，我也想不出海军准备这样一只船的理由。”
直接说你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条船是海盗的不就好了，还兜这么多弯子。艾尔叹了一口气，和这姑娘说话真累。
“就算是我的船又怎么样。”里奇还想接着反驳，没想到身后的施耐德竟然抢先承认了。
“我系一条船在这里，能说明什么？”
“一条船也许说明不了什么，但把所有的事情联系起来，也就就能明白一些事情了。”艾尔笑了笑。
“你的妻女在10年前，赤犬的一次行动中意外丧命，因此，你心中一直想着复仇，这股力量驱使你成为海贼，还让你成为船长，成立酗酒海贼团。你一直在潜伏，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你了解到赤犬的军舰就在肯特镇附近，就跟10年前的萨卡斯基追捕侩子手海贼团一样，现在也是你距离赤犬最近的一次。”
“在我上船之前，你们就已经制定了计划。你们告诉萨奇斯他们，这次的目的是抢酒，毕竟他们都是酒鬼，而在其余船员眼里，你们行动的目标是抢钱，但只有两个船长才知道，你们的最终目标，是大将萨卡斯基的项上人头。”艾尔看向施耐德，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终于，你们决定在今晚实施行动，G-7海军的主力也被你们骗往别的地方，肯特镇兵力薄弱，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说得通。”施耐德用手按住一脸怒火的里奇，饶有兴趣地听艾尔分析。
“但接下来，你的选择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首先，你安排萨奇斯这些酒鬼船员守船，而让那些正式船员，甚至包括厨师，船医，航海士这样非战斗人员都跟着上岸，这让我很难理解。萨奇斯他们再怎么没用，在陆地上也比航海士厉害吧？我原本以为，你这样做是因为不信任萨奇斯他们，但你怎么会安排自己不信任的人，保护对海贼而言最重要的海贼船呢？这似乎有些前后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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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直不楞登的海军少尉中了你的计划，还把他们为数不多的兵力分散，然后好戏就上演了。你大大方方地告诉船员，其实3亿贝里都是骗人的，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杀死大将，毕竟你的船员可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又不想陪着你送死，当然得逃走了。那个时候，你在我眼里是一个不愿连累船员的孤胆英雄形象。”
席拉瞪了艾尔一眼，虽然感觉他说得没错但就是有些不爽。
“其实，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可以理解，故意把船员分开，还嘱咐他们直接回海贼船，甚至愿意告诉船员真相，让你一个人面对赤犬，这些都表现出你是一名好船长，但有一个地方引起了我的怀疑。”
“亲眼目睹过赤犬恐怖力量，却依然敢找他决斗的你，肯定不会认为，一个人会比一艘船更醒目吧？”
“那么，即便在你看来，这是船长你一个人的战争，但在萨卡斯基眼里，那艘前面装着酒瓶的海贼船才是首要目标，无比清楚这一点的你，为什么还要让船员们乘船离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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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明白，你花这么大功夫是为了什么，让所有船员送死，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里奇再也忍耐不住，连叩扳机，冲着艾尔连开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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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奇。”施耐德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船，船长，我。。。”
“你休息一会吧。”施耐德一掌击在里奇的后颈处，后者双眼翻白，直愣愣地向前倒下。
“我刚才没来得及说，你安排里奇和萨奇斯他们一起守船，就是想把他从身边赶走吧？”艾尔忍不住说道。
“是啊，”施耐德苦笑道，“如果不是里奇一直在我耳边念叨，我也不会觉得自己有本事找赤犬的麻烦，也不需要吃那么多苦去训练霸气，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下场。”
“所以你就想让里奇和萨奇斯他们一块送死。”
“真狠啊。”艾尔咂舌。
“与其分析我，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施耐德缓缓道，“突然出现在我们海贼船上，难道海军不会怀疑你的身份吗？”
“或者说，你其实也是一名海贼？”
“他的底细，海军自会查明，但你的海贼身份，我们可是清楚的很。”一直沉默的席拉开口道。
“就像她说得那样。”艾尔眯着眼，看着施耐德正在挥舞着手臂。
“现在，萨卡斯基正在靠近，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你不走，就得直面萨卡斯基，但如果你想逃，就得经过我的同意。”艾尔捏了捏拳头，有些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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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酒都带回来了吗？”萨奇斯拉住一个船员的说问道，却被后者蛮横地甩开。
“船长呢？里奇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萨奇斯没有在意，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下一刻，萨奇斯被突如其来的大刀砍翻在地，胸前平白多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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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船，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我可不想给施耐德陪葬，这种工作，就交给你们这些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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