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脱裤子放屁
“尊客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过了许久，罗兹才终于消化完贺郁所说的话，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
边说，他边盯着贺郁的脸，发现贺郁仍在对他高深莫测地微笑，于是心里一慌，有点摸不请贺郁什么意思。
不会吧，这人难道真想当总统？罗兹在心里嘀咕。
这时，贺郁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道：“你不是说我在这里可以获得一切吗？”
“这个……”
罗兹突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就那么随耳一听就行，这么较真干嘛？
见到罗兹张着嘴却不说话，贺郁知道罗兹没话可说，于是摇摇头。
“让我们讲点实际的吧，如果我在这里打拳，我能得到什么！”
他开门见山地问。
“女人——”罗兹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答道。
可贺郁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跟我扯这些，你觉得我会缺女人吗？”
“……”
被他这么一打断，罗兹刚找回的节奏又丢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布鲁斯先生，我们这儿的女人可和外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贺郁翻了个白眼，“是多长两只手，还是多长两条腿？”
“我是说——”罗兹用仅剩无几的耐心解释道，“我们这儿的玩法和您所知道的不一样。”
“哦？”贺郁挑了下眉，装作一副来了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
“在我说之前，我想先问一句，您接受吃人吗？”
“你是说外边那种？”贺郁皱着眉，厌恶道，“那种不行。”
那种不行，也就是别的可以？……罗兹露出了然之色，负手到背后，语气倨傲：“不，哦，其实一样，但我们里边的吃法可和外边是天壤之别。”
“怎么？”贺郁冷笑，“吃个人还吃出花样来了？”他被罗兹的表情恶心到了。
“尊客，我敢向您保证，只要你吃过一次，就一定会想吃第二次，那是种会让人上瘾的艺术。”罗兹一脸认真，神态变得痴迷而狂热。
贺郁望着他，那股恶感更加强烈，但面上还是表现出既感兴趣又不太相信，嘴里说道：“我这人只相信亲眼见到的东西，任何东西在我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我都不会相信。”
听到贺郁的话，罗兹神情微变，心知要想说服贺郁就必须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来，于是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正色对贺郁说道：“尊客请随我来。”
他走出赌斗馆。
黑制服们在他的身后将门重新合上。
接着，罗兹带着两人走到另一扇门前。
这里，黑制服们正拿着作用不明的仪器扫过每一个进去的人的全身。
这应该就是荷官说的检查这些人有没有进入的资格。贺郁猜测。
不过显然此时的他并不需要。
他搂着女人跟在罗兹身后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引来排队的人好奇的注视。
因为罗兹是极乐世界的管理者，享有特权，所以贺郁也就狐假虎威，无需排队就被放行。
不过在他经过那些仪器时，它们却突然爆发出一阵轻鸣。
这让贺郁更加笃定，在没有拿到资格凭证之前，他暂时还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门内是一个暖意融融的空间。
透明的、材质不明的玻璃将空间划分出两片区域。
贺郁等人相对的那端，少男少女赤裸着身体，正在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看不到玻璃这头的贺郁、罗兹。
“这是单面镜。”
罗兹介绍道，“我们看得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们。”
他带着贺郁继续向前走去，贺郁竭力控制着出手打碎玻璃的念头，跟在他的后面。
走到一处观察视野较好的位置，罗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这些都是马修先生和他的合伙人从全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珍品。肌肉含量都在正常值区间，口感一级棒！”
“我们每天用营养均衡的膳食料理喂养他们，保证他们的肉质劲道，营养丰富，绝对天然无公害。除此之外——”
他从路过的侍者手里取过一本厚厚的本子。
“他们的出生日期、出生地、星座、塔罗，也都经过精挑细选。你可以从这本资料中得知。如果您对这方面比较迷信，我相信它会很管用。”
“另外，他们的身材尺码、平时喜好、性向如何，也都一并注明。如果您不想吃，想干点别的，或者想在吃之前先和他们培养培养感情，这些信息也都可以帮到您。”
“对了，还有吃法。”
罗兹兴致勃勃地讲解着，“我们这里配备有多位米其林一级大厨，当然，是曾经。不过请相信我，他们绝对不是因为手艺不行而被收回资格的。我亲口尝过他们的手艺，非常棒，这点我敢向你打包票。”
“不管是生吃，还是蒸煮炸炖煎烧烤爆，他们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甚至，如果您想吃点别的，但又坚持要用您挑的原材料，我们这儿也有一位专攻分子料理的大厨……”
罗兹的嘴皮子不停翻动着。
如果撇开他说的原材料是人，贺郁必须得承认他的介绍很让人动心。
如果加上，那就更让人动心了。
譬如现在。
贺郁就动了杀心！
所以合着更高端、更先进、更全面、更丰富，就是由吃生食改成吃熟食了呗？
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吃人就是吃人，不管是吃生的还是吃熟的，都无法掩盖这两个字的血腥！
“这里是干什么的？”
贺郁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玻璃那头，沉着脸问。
玻璃那头，数十具男女身体悬挂在半空，铁钩穿过他们的琵琶骨，血一滴滴落下。他们紧闭着双眼，不知是死了，还是被打了麻醉。
“啊，这个啊。”
罗兹顺着贺郁视线望去，说道，“是这样的，布鲁斯先生，极乐世界内也有等级之分，一般来说，最低级的会员只能享受到您现在所看到的这些次品，而随着等级的提升，像刚才我所介绍的那些，就会逐渐向您开放。”
“我要怎么提升等级？”
“很简单，如果您能打赢赌斗场现在的那位擂主，您的等级就会无条件升到最高，直到您被其他人击败为止。”
说着，罗兹补充了一句，“请您放心，如果您成为过一次擂主，哪怕之后再被击败，您也拥有了极乐世界的会员资格。只是，随着您被击败，等级会有所下调而已。”
“听起来还蛮诱人的。”
贺郁毫无感情地说。
“所以您这是愿意参加赌斗的意思？”罗兹试探地问。
“我难道有拒绝的理由吗？”贺郁无辜地摊开手，“当我发现这里的确如你说的那样美好以后。”
听到贺郁的话，罗兹当即松了口气，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哈哈大笑：“您说得对，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没有人可以对它说不。这样，您在这里稍作等候，我这就去给您安排接下来的赌斗。”
“要等多久？”
“十分钟，最多十分钟。”罗兹一边重复一边跑远了。
他走后，贺郁搂着女人继续在这里面闲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想找到通往这些少男少女关押地方的门或者通道。
.
.
另一边。
作战指挥室中。
“速度怎么慢下来了？”芬恩突然出声问道。
他的旁边，马尔兹盯着屏幕上两个不约而同减慢速度的光点，向操作台前的部下沉声说：“怎么回事？”
“应该是天气原因。我这里监测到，纽约港的风力已达到六级。”那名部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操控屏幕。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马尔兹又问，“‘亚瑟’不是已经离开纽约，往新泽西去了吗？”
感受到背上马尔兹灼灼的视线，那名部下不发一言，因为这的确不合常理。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重新估算时间。”马尔兹命令道。
“是！”
立刻便有几名部下回应。
过了片刻，他们中的一名代表说道：“A队还需要二十分钟，B队，建议B队立刻返航！”
立刻返航？……马尔兹沉吟十几秒后才说道：“通知B队，让他们立刻返航。”
作战指挥室中的都是专业人才，既然他们建议B队返航，那么就代表他们确定B队如果继续航行下去会有很大的几率出事。
在还有一个A队能够保证救援进行的前提下，让B队返航是最佳的选择。
旁边，芬恩听到马尔兹的命令，也没说什么。
他不可能强迫马尔兹命令B队冒风险去救布鲁斯。
为了救人牺牲自己是危机事务处理组的所有外派小组在出发之前都已有的心理准备。
但这并不代表，明知道有必死的危险，还要硬着头皮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要作战指挥室干嘛？
作战指挥室存在的就是帮他们规避一切可以规避的风险。
像上次D组在达德克镇遭遇绿型个体，那是作战指挥室也没有料到的事，所以无法规避。
下达完返航命令后，马尔兹转头对芬恩问道：“你的那个外勤特工有再联系你吗？”
“没有。”芬恩摇头。
马尔兹陷入沉思，过了半分钟，他突然又命令道：“通知B组，让他们立刻乘坐直升机去支援A队。”
他担心A队力量薄弱不足以对抗这次的营救任务所要遭遇的阻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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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罗兹才终于消化完贺郁所说的话，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说道。
边说，他边盯着贺郁的脸，发现贺郁仍在对他高深莫测地微笑，于是心里一慌，有点摸不请贺郁什么意思。
不会吧，这人难道真想当总统？罗兹在心里嘀咕。
这时，贺郁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道：“你不是说我在这里可以获得一切吗？”
“这个……”
罗兹突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道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就那么随耳一听就行，这么较真干嘛？
见到罗兹张着嘴却不说话，贺郁知道罗兹没话可说，于是摇摇头。
“让我们讲点实际的吧，如果我在这里打拳，我能得到什么！”
他开门见山地问。
“女人——”罗兹几乎是条件反射似地答道。
可贺郁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别跟我扯这些，你觉得我会缺女人吗？”
“……”
被他这么一打断，罗兹刚找回的节奏又丢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布鲁斯先生，我们这儿的女人可和外边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贺郁翻了个白眼，“是多长两只手，还是多长两条腿？”
“我是说——”罗兹用仅剩无几的耐心解释道，“我们这儿的玩法和您所知道的不一样。”
“哦？”贺郁挑了下眉，装作一副来了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
“在我说之前，我想先问一句，您接受吃人吗？”
“你是说外边那种？”贺郁皱着眉，厌恶道，“那种不行。”
那种不行，也就是别的可以？……罗兹露出了然之色，负手到背后，语气倨傲：“不，哦，其实一样，但我们里边的吃法可和外边是天壤之别。”
“怎么？”贺郁冷笑，“吃个人还吃出花样来了？”他被罗兹的表情恶心到了。
“尊客，我敢向您保证，只要你吃过一次，就一定会想吃第二次，那是种会让人上瘾的艺术。”罗兹一脸认真，神态变得痴迷而狂热。
贺郁望着他，那股恶感更加强烈，但面上还是表现出既感兴趣又不太相信，嘴里说道：“我这人只相信亲眼见到的东西，任何东西在我没有亲眼见到之前，我都不会相信。”
听到贺郁的话，罗兹神情微变，心知要想说服贺郁就必须拿出点实质性的东西来，于是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正色对贺郁说道：“尊客请随我来。”
他走出赌斗馆。
黑制服们在他的身后将门重新合上。
接着，罗兹带着两人走到另一扇门前。
这里，黑制服们正拿着作用不明的仪器扫过每一个进去的人的全身。
这应该就是荷官说的检查这些人有没有进入的资格。贺郁猜测。
不过显然此时的他并不需要。
他搂着女人跟在罗兹身后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引来排队的人好奇的注视。
因为罗兹是极乐世界的管理者，享有特权，所以贺郁也就狐假虎威，无需排队就被放行。
不过在他经过那些仪器时，它们却突然爆发出一阵轻鸣。
这让贺郁更加笃定，在没有拿到资格凭证之前，他暂时还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门内是一个暖意融融的空间。
透明的、材质不明的玻璃将空间划分出两片区域。
贺郁等人相对的那端，少男少女赤裸着身体，正在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看不到玻璃这头的贺郁、罗兹。
“这是单面镜。”
罗兹介绍道，“我们看得到他们，他们看不到我们。”
他带着贺郁继续向前走去，贺郁竭力控制着出手打碎玻璃的念头，跟在他的后面。
走到一处观察视野较好的位置，罗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这些都是马修先生和他的合伙人从全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珍品。肌肉含量都在正常值区间，口感一级棒！”
“我们每天用营养均衡的膳食料理喂养他们，保证他们的肉质劲道，营养丰富，绝对天然无公害。除此之外——”
他从路过的侍者手里取过一本厚厚的本子。
“他们的出生日期、出生地、星座、塔罗，也都经过精挑细选。你可以从这本资料中得知。如果您对这方面比较迷信，我相信它会很管用。”
“另外，他们的身材尺码、平时喜好、性向如何，也都一并注明。如果您不想吃，想干点别的，或者想在吃之前先和他们培养培养感情，这些信息也都可以帮到您。”
“对了，还有吃法。”
罗兹兴致勃勃地讲解着，“我们这里配备有多位米其林一级大厨，当然，是曾经。不过请相信我，他们绝对不是因为手艺不行而被收回资格的。我亲口尝过他们的手艺，非常棒，这点我敢向你打包票。”
“不管是生吃，还是蒸煮炸炖煎烧烤爆，他们能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甚至，如果您想吃点别的，但又坚持要用您挑的原材料，我们这儿也有一位专攻分子料理的大厨……”
罗兹的嘴皮子不停翻动着。
如果撇开他说的原材料是人，贺郁必须得承认他的介绍很让人动心。
如果加上，那就更让人动心了。
譬如现在。
贺郁就动了杀心！
所以合着更高端、更先进、更全面、更丰富，就是由吃生食改成吃熟食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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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就是吃人，不管是吃生的还是吃熟的，都无法掩盖这两个字的血腥！
“这里是干什么的？”
贺郁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玻璃那头，沉着脸问。
玻璃那头，数十具男女身体悬挂在半空，铁钩穿过他们的琵琶骨，血一滴滴落下。他们紧闭着双眼，不知是死了，还是被打了麻醉。
“啊，这个啊。”
罗兹顺着贺郁视线望去，说道，“是这样的，布鲁斯先生，极乐世界内也有等级之分，一般来说，最低级的会员只能享受到您现在所看到的这些次品，而随着等级的提升，像刚才我所介绍的那些，就会逐渐向您开放。”
“我要怎么提升等级？”
“很简单，如果您能打赢赌斗场现在的那位擂主，您的等级就会无条件升到最高，直到您被其他人击败为止。”
说着，罗兹补充了一句，“请您放心，如果您成为过一次擂主，哪怕之后再被击败，您也拥有了极乐世界的会员资格。只是，随着您被击败，等级会有所下调而已。”
“听起来还蛮诱人的。”
贺郁毫无感情地说。
“所以您这是愿意参加赌斗的意思？”罗兹试探地问。
“我难道有拒绝的理由吗？”贺郁无辜地摊开手，“当我发现这里的确如你说的那样美好以后。”
听到贺郁的话，罗兹当即松了口气，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哈哈大笑：“您说得对，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没有人可以对它说不。这样，您在这里稍作等候，我这就去给您安排接下来的赌斗。”
“要等多久？”
“十分钟，最多十分钟。”罗兹一边重复一边跑远了。
他走后，贺郁搂着女人继续在这里面闲逛，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想找到通往这些少男少女关押地方的门或者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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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作战指挥室中。
“速度怎么慢下来了？”芬恩突然出声问道。
他的旁边，马尔兹盯着屏幕上两个不约而同减慢速度的光点，向操作台前的部下沉声说：“怎么回事？”
“应该是天气原因。我这里监测到，纽约港的风力已达到六级。”那名部下目不转睛地盯着操控屏幕。
“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马尔兹又问，“‘亚瑟’不是已经离开纽约，往新泽西去了吗？”
感受到背上马尔兹灼灼的视线，那名部下不发一言，因为这的确不合常理。但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重新估算时间。”马尔兹命令道。
“是！”
立刻便有几名部下回应。
过了片刻，他们中的一名代表说道：“A队还需要二十分钟，B队，建议B队立刻返航！”
立刻返航？……马尔兹沉吟十几秒后才说道：“通知B队，让他们立刻返航。”
作战指挥室中的都是专业人才，既然他们建议B队返航，那么就代表他们确定B队如果继续航行下去会有很大的几率出事。
在还有一个A队能够保证救援进行的前提下，让B队返航是最佳的选择。
旁边，芬恩听到马尔兹的命令，也没说什么。
他不可能强迫马尔兹命令B队冒风险去救布鲁斯。
为了救人牺牲自己是危机事务处理组的所有外派小组在出发之前都已有的心理准备。
但这并不代表，明知道有必死的危险，还要硬着头皮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要作战指挥室干嘛？
作战指挥室存在的就是帮他们规避一切可以规避的风险。
像上次D组在达德克镇遭遇绿型个体，那是作战指挥室也没有料到的事，所以无法规避。
下达完返航命令后，马尔兹转头对芬恩问道：“你的那个外勤特工有再联系你吗？”
“没有。”芬恩摇头。
马尔兹陷入沉思，过了半分钟，他突然又命令道：“通知B组，让他们立刻乘坐直升机去支援A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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