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红猫再现
干净透明的落地窗外，雨水斜飘打在室外泳池的水面，荡漾起层层的波纹。
远处，铅灰色延伸到天际的尽头，帝国大厦、洛克菲勒中心、华尔街、中央公园……全都瑟缩在漫天掩地的雨幕中。
贺郁端坐在卧室的桌前。
玩累了的佐伊在他身后的床上沉沉睡着。
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潮湿天气带来的阴冷仍无孔不入。
他正在记录接下来三个月内的待办事项，用的是银河第三帝国的通用语。
“首先是乔蒂那边的学习，《查威克的魔力》我才看到了第三卷，当务之急得先把前两卷的内容基本掌握。”
“不过我现在的身份是哈灵顿·纳尔逊，不是布鲁斯，人脉圈应该和乔蒂并无交集，，不能轻易地和她发生接触，这就有点难办，或许得找个时机去把那些书转移到这里来，可听乔蒂说，《查威克的魔力》是伊尔弗莫尼的教材，而哈灵顿并没有在伊尔弗莫尼就读的经历，如果哈灵顿的家中出现了伊尔弗莫尼的教材，倘若被人发现，解释不清。”
“对了，可以让乔蒂快递给我扫描件，这样的话既不会引起国会和联盟的注意，也不会留下任何的风险。”
“就这么办！”
“接下来是第二件事，我已经背下来了整张纽约地图，乔蒂推荐的那本词典也看了一大半，再加上我天天和她口语练习，现在我的口语已经和绝大多数美国人差不多，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差异。”
“况且乔蒂说，美国本地人也会有不同的口音，所以，如果有人质疑我的来历，我可以借口说我在罗马尼亚待了太多年，所以口音产生了变化。”
“只要芬恩和克莱门特不对外透露，而我自己也不主动暴露，就不会有人猜到我天外来客的身份。不过，就算被人知道了，全美每天有那么多天外来客错误降临，我又不是他们中最特殊的一个，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毕竟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我的真正来历，‘新月’想要找到我没那么容易。”
“我可以暂时安心住在这里。”
“但住在这里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三个月，这是关键节点，必须捣毁尼古拉斯给的资料上的全部据点。否则难免UIU翻脸不认人。”
“但这些据点并不是那么容易捣毁的，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首先得先挑一个比较容易对付的，嗯，明天晚上去踩一下点，摸清楚具体情况后再制定计划，择日下手。”
“哦对，还有佐伊，她的智力水平让她不能自己照顾自己，而我，显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照顾她。看样子是时候聘请一个保姆了。”
“聘请保姆不是难事，但哈灵顿的巫师身份让这件事变得有些难以解决。或许巫师世界中也有类似‘保姆’的工种？乔蒂应该对此有所了解。”
“看来明天踩点之前得先去乔蒂那里一趟，趁着国会和联盟现在还没有注意到我。”
“除了保姆以外，也许还需要聘请一位厨师，最好也是知道魔法世界的。”
“哈灵顿作为一名巫师，如果每天去麻鸡餐厅用餐，倘若放在以前，或许不是问题，但现在卡特家族上位以后，整个美国巫师界风声鹤唳，听到‘麻鸡’一词就悚然变色，尼古拉斯既然下定决心让我打入国会和联盟，我要是再聘请个麻鸡厨师，从个人政治态度就和当局相悖，他们要是再看上我，那才叫奇怪。”
“继续魔法书的学习，踩点，聘请保姆和厨师，嗯，目前就这三件事。”
贺郁放下笔，拿起纸抖了一下，快速浏览了一遍，理清楚了接下来三个月的思路，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壁炉前将纸扔了进去。它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贺郁记录的时候用的是银河第三帝国的通用语，“新月”组织一旦发现就会立刻猜到他的身份。尽管“新月”组织发现的概率很低，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销毁为好，避免留下证据。
这时，“叮咚”，门铃声响起。
贺郁身体一僵，旋即意识到是他点的外卖送来了，才松弛下来。
这是乔蒂教他的现代麻鸡赖以生存的技巧之一，广泛适用于网宅族、上班族和饭痴。
但像这种阴雨连绵的糟糕天气，不是以上三类群体的普通人，也会更倾向于点外卖。
贺郁自从掌握了这一技巧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发现，点外卖很适合他这种好吃又有选择困难症的人。
成年人在点外卖这件事上从来都不需要选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难题压根不可能发生，什么都想吃？那就什么都点呗。
贺郁就是这么做的。
“谢谢。”贺郁从外卖骑手的手里接过大包小包。
视线本能地从外卖骑手的脸上扫过，然后——
从他的肩头越过停在了马路对面的昏黄路灯下。
一只火红的猫静静地蹲伏在那儿，注视着他。
冰凉！
冰凉的寒意从他的脊柱根部立刻蹿上了后脑勺。
警兆！
急促的警兆让他瞬间绷紧了身体！
“……不，不客气！”
外卖骑手没想到住在富人区的人竟然会和他说谢谢，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才结结巴巴地答道。
接着僵硬地转过身。
他的头挡住了贺郁的视线。
等到他走下台阶，贺郁才发现那只红猫又不见了！
他立刻向马路的左右两边张望，可都没有找到红猫的踪影，就好像是场幻觉。
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贺郁跳下台阶，从外卖骑手的身边蹿过，跑到了路边。
是不见了，的确是不见了。
略显空荡的街上只有外卖骑手们的摩托车的大灯在刺破雨幕和夜色。
街角偶有几辆豪车嚣张地打着远光灯驶过，让贺郁不自觉地眯起了眼。
潮湿的街面上只能看见雨水瓢泼落在浅浅的水洼上。
一个活物都没有，阴冷的天气让大多数人都选择窝在家中。
这些外卖骑手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恐怕也不愿意在这种天气下出来干活。
“先生，你在找什么吗？”
那名外卖骑手走到贺郁身边问。
贺郁之前那声道谢让他觉得贺郁是个平易近人的富人。
而像他这种穷人，只要得到富人的尊重就会觉得受宠若惊，哪怕平时再仇富。
贺郁失望地收回视线。
“没事。”他说，看了眼那名外卖骑手，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你经常在这儿附近吗？”
“是的，先生，我的配送范围就在这个街区。”
贺郁点点头，掏出一百美元，“我要麻烦你一件事，如果你在路上看到一只毛色火红的猫，立刻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
“我知道您的电话，先生，您之前点外卖的时候没有选择隐藏电话号码。”
“……好。”
贺郁愣了愣，他怎么不知道还有可以隐藏电话号码这个选项？
“先生，您说的这只猫除了毛色火红外，还有别的特征吗？”外卖骑手又问。
他没有问贺郁为什么要找这只猫，富人的很多爱好都是他们这种穷人难以想象的，人家那才叫生活，他们都只是生存。
他曾经送外卖到附近的另一家富人家。
对方一打开门，他一抬起头，屋子里就立刻爆发出喜悦的欢呼和失望的叹息。
原来他们正在关于接下来送外卖上门的人是男性还是女性一事赌博。
他看到客厅的长桌上放了很多现金，杂乱无章，堆成了一座小山，这些钱足够他打拼整整一年了，但在这里，却只是富人们享用晚餐前的一次消遣。
叹气。
除了叹气他还能做什么呢。
特征？贺郁认真回忆，发现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唯一的显著特征就是火红的皮毛。
“没有。”他对外卖骑手说。
外卖骑手点了点头，“那先生，我能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同伴吗？他们和我一样是外卖骑手。我想，人多力量大，多些人一起找会更快。”
“可以。”
贺郁微微颔首，准备再掏点钱出来。
“不，不了，先生，一张就够了。”
那名外卖骑手连忙劝阻，“这对我们来说只是顺手之劳，您给的已经够多了。”
其实他何尝不想要呢，但他更清楚如果他收下贺郁的钱会发生什么。
肯定会引来摩托帮的注意，他们会好奇他哪来那么多钱，如果他把眼前这位出手阔绰的先生出卖了的话，且不说两方谁更强势，他反正是两方都得罪了，到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位外卖骑手不知道华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但类似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见到对方贪财但有度，贺郁眼底浮现起激赏，就没有强求对方收下他的钱。
其实这些天来芬恩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出手没必要那么阔绰。
要知道，芬恩给他的两千美金，贺郁在第四天的时候就花光了，主要是因为他选择来往于斯塔滕岛和曼哈顿区之间的交通工具都是出租车，而且每次付钱都是一百美元，每次都留言“不用找”，大方的让出租车司机都瞪大了眼睛。
除此之外，还有吃饭。
在不知道还有点外卖这一途径前，贺郁和乔蒂一直在曼哈顿区的高档餐厅里享用午餐和晚餐。
乔蒂每次想付钱，都被他严辞拒绝。
地球的影视剧里说过，男女，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通常都是男方付款。
在贺郁这种大手大脚的挥霍中，两千美元能支撑四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芬恩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把嘴里的嚼烟吐出来，但他还能怎么办，贺郁是他亲自招进来的，而且纵观整个UIU，还偏偏只有贺郁有成为巫师的潜质，现在潜伏行动即将开始，他总不可能因为贺郁花钱太多把他赶出去吧？
于是芬恩只能又以个人的名义掏出了两千资助贺郁，但这次，他厉声补充了一句：“这些钱都从你的工资里扣！”
关于“扣工资”这件事，贺郁并不以为意。
反正不管扣多少，到时候他只要随便找个“有利于魔法世界潜伏事业”的理由就能全部拿回来。
替公职部门做事，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但也有这样那样的好，这就是其中之一，反正只要理由正当，什么都可以报销。
轻轻地拍了拍外卖骑手的肩，贺郁道：“那就辛苦你了。”
得到对方感激涕零的眼神后，贺郁目送对方骑着摩托消失在夜色中，走回门前，拎起台阶上的大包小包回到了别墅。
“佐伊——”
他喊道，“出来吃饭了！”
心中不时闪过那只红猫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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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潮湿天气带来的阴冷仍无孔不入。
他正在记录接下来三个月内的待办事项，用的是银河第三帝国的通用语。
“首先是乔蒂那边的学习，《查威克的魔力》我才看到了第三卷，当务之急得先把前两卷的内容基本掌握。”
“不过我现在的身份是哈灵顿·纳尔逊，不是布鲁斯，人脉圈应该和乔蒂并无交集，，不能轻易地和她发生接触，这就有点难办，或许得找个时机去把那些书转移到这里来，可听乔蒂说，《查威克的魔力》是伊尔弗莫尼的教材，而哈灵顿并没有在伊尔弗莫尼就读的经历，如果哈灵顿的家中出现了伊尔弗莫尼的教材，倘若被人发现，解释不清。”
“对了，可以让乔蒂快递给我扫描件，这样的话既不会引起国会和联盟的注意，也不会留下任何的风险。”
“就这么办！”
“接下来是第二件事，我已经背下来了整张纽约地图，乔蒂推荐的那本词典也看了一大半，再加上我天天和她口语练习，现在我的口语已经和绝大多数美国人差不多，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差异。”
“况且乔蒂说，美国本地人也会有不同的口音，所以，如果有人质疑我的来历，我可以借口说我在罗马尼亚待了太多年，所以口音产生了变化。”
“只要芬恩和克莱门特不对外透露，而我自己也不主动暴露，就不会有人猜到我天外来客的身份。不过，就算被人知道了，全美每天有那么多天外来客错误降临，我又不是他们中最特殊的一个，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毕竟至今为止还没有人知道我的真正来历，‘新月’想要找到我没那么容易。”
“我可以暂时安心住在这里。”
“但住在这里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三个月，这是关键节点，必须捣毁尼古拉斯给的资料上的全部据点。否则难免UIU翻脸不认人。”
“但这些据点并不是那么容易捣毁的，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首先得先挑一个比较容易对付的，嗯，明天晚上去踩一下点，摸清楚具体情况后再制定计划，择日下手。”
“哦对，还有佐伊，她的智力水平让她不能自己照顾自己，而我，显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照顾她。看样子是时候聘请一个保姆了。”
“聘请保姆不是难事，但哈灵顿的巫师身份让这件事变得有些难以解决。或许巫师世界中也有类似‘保姆’的工种？乔蒂应该对此有所了解。”
“看来明天踩点之前得先去乔蒂那里一趟，趁着国会和联盟现在还没有注意到我。”
“除了保姆以外，也许还需要聘请一位厨师，最好也是知道魔法世界的。”
“哈灵顿作为一名巫师，如果每天去麻鸡餐厅用餐，倘若放在以前，或许不是问题，但现在卡特家族上位以后，整个美国巫师界风声鹤唳，听到‘麻鸡’一词就悚然变色，尼古拉斯既然下定决心让我打入国会和联盟，我要是再聘请个麻鸡厨师，从个人政治态度就和当局相悖，他们要是再看上我，那才叫奇怪。”
“继续魔法书的学习，踩点，聘请保姆和厨师，嗯，目前就这三件事。”
贺郁放下笔，拿起纸抖了一下，快速浏览了一遍，理清楚了接下来三个月的思路，走出卧室，来到客厅的壁炉前将纸扔了进去。它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化为灰烬。
贺郁记录的时候用的是银河第三帝国的通用语，“新月”组织一旦发现就会立刻猜到他的身份。尽管“新月”组织发现的概率很低，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销毁为好，避免留下证据。
这时，“叮咚”，门铃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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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这种阴雨连绵的糟糕天气，不是以上三类群体的普通人，也会更倾向于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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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贺郁从外卖骑手的手里接过大包小包。
视线本能地从外卖骑手的脸上扫过，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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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火红的猫静静地蹲伏在那儿，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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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寒意从他的脊柱根部立刻蹿上了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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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僵硬地转过身。
他的头挡住了贺郁的视线。
等到他走下台阶，贺郁才发现那只红猫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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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见了，的确是不见了。
略显空荡的街上只有外卖骑手们的摩托车的大灯在刺破雨幕和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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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外卖骑手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恐怕也不愿意在这种天气下出来干活。
“先生，你在找什么吗？”
那名外卖骑手走到贺郁身边问。
贺郁之前那声道谢让他觉得贺郁是个平易近人的富人。
而像他这种穷人，只要得到富人的尊重就会觉得受宠若惊，哪怕平时再仇富。
贺郁失望地收回视线。
“没事。”他说，看了眼那名外卖骑手，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你经常在这儿附近吗？”
“是的，先生，我的配送范围就在这个街区。”
贺郁点点头，掏出一百美元，“我要麻烦你一件事，如果你在路上看到一只毛色火红的猫，立刻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
“我知道您的电话，先生，您之前点外卖的时候没有选择隐藏电话号码。”
“……好。”
贺郁愣了愣，他怎么不知道还有可以隐藏电话号码这个选项？
“先生，您说的这只猫除了毛色火红外，还有别的特征吗？”外卖骑手又问。
他没有问贺郁为什么要找这只猫，富人的很多爱好都是他们这种穷人难以想象的，人家那才叫生活，他们都只是生存。
他曾经送外卖到附近的另一家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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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们正在关于接下来送外卖上门的人是男性还是女性一事赌博。
他看到客厅的长桌上放了很多现金，杂乱无章，堆成了一座小山，这些钱足够他打拼整整一年了，但在这里，却只是富人们享用晚餐前的一次消遣。
叹气。
除了叹气他还能做什么呢。
特征？贺郁认真回忆，发现那只是一只普通的猫，唯一的显著特征就是火红的皮毛。
“没有。”他对外卖骑手说。
外卖骑手点了点头，“那先生，我能把这件事告诉我的同伴吗？他们和我一样是外卖骑手。我想，人多力量大，多些人一起找会更快。”
“可以。”
贺郁微微颔首，准备再掏点钱出来。
“不，不了，先生，一张就够了。”
那名外卖骑手连忙劝阻，“这对我们来说只是顺手之劳，您给的已经够多了。”
其实他何尝不想要呢，但他更清楚如果他收下贺郁的钱会发生什么。
肯定会引来摩托帮的注意，他们会好奇他哪来那么多钱，如果他把眼前这位出手阔绰的先生出卖了的话，且不说两方谁更强势，他反正是两方都得罪了，到时候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位外卖骑手不知道华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但类似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见到对方贪财但有度，贺郁眼底浮现起激赏，就没有强求对方收下他的钱。
其实这些天来芬恩已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他，出手没必要那么阔绰。
要知道，芬恩给他的两千美金，贺郁在第四天的时候就花光了，主要是因为他选择来往于斯塔滕岛和曼哈顿区之间的交通工具都是出租车，而且每次付钱都是一百美元，每次都留言“不用找”，大方的让出租车司机都瞪大了眼睛。
除此之外，还有吃饭。
在不知道还有点外卖这一途径前，贺郁和乔蒂一直在曼哈顿区的高档餐厅里享用午餐和晚餐。
乔蒂每次想付钱，都被他严辞拒绝。
地球的影视剧里说过，男女，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下，通常都是男方付款。
在贺郁这种大手大脚的挥霍中，两千美元能支撑四天，已经很不容易了。
芬恩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差点没把嘴里的嚼烟吐出来，但他还能怎么办，贺郁是他亲自招进来的，而且纵观整个UIU，还偏偏只有贺郁有成为巫师的潜质，现在潜伏行动即将开始，他总不可能因为贺郁花钱太多把他赶出去吧？
于是芬恩只能又以个人的名义掏出了两千资助贺郁，但这次，他厉声补充了一句：“这些钱都从你的工资里扣！”
关于“扣工资”这件事，贺郁并不以为意。
反正不管扣多少，到时候他只要随便找个“有利于魔法世界潜伏事业”的理由就能全部拿回来。
替公职部门做事，有这样那样的不好，但也有这样那样的好，这就是其中之一，反正只要理由正当，什么都可以报销。
轻轻地拍了拍外卖骑手的肩，贺郁道：“那就辛苦你了。”
得到对方感激涕零的眼神后，贺郁目送对方骑着摩托消失在夜色中，走回门前，拎起台阶上的大包小包回到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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